第二章 放弃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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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子,碎成了千片万片,终于无法再拼凑完整。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傻瓜,别哭啦,我会回来的。”天风擦了擦我的泪水,眼底有着淡淡的温柔和,痛苦?天风走后,更加努力了,她要考上天风所在的那所学校,她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但是,事与愿违。高考前一个星期,突发高烧,并且数日不退,到了考前一天,才稍稍好了点。考试的结果,自然不理想,别说北京,就是旦,也没能进。最后,她只能去了外地一所普通的大学。而我高考却超长发挥,可以去北京念大学。可我没有填天风所在的那所学校,或许,我是有意躲着他吧。记得天风临走前,我们有一个约定:

  “每年的冬天的第一场雪,我们相约在这河边,不管身在何处,都要回来见彼此。”

  然而,第一个冬天,就违约了。老家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当年出事的河边,我想看看心中的那个人。虽然我和他在一个城市,却没有勇气去找他,我怕自己会越陷越深,也怕伤害到。他成了我心底的一个伤,永远无法治愈。河边果然站了一个人。我轻轻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天风转过脸来,眼神中充满惊喜,却很快暗淡下去:“思…琳?”

  “恩。”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脏深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原来,你想见的只有她吗?。

  那天,思琳没有来。我和天风一直静静的站在河边,彼此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整个寒假,天风天天都会去小河边。我总是静静的站在他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他,然后悄悄离开,不留下任何痕迹。

  思琳似乎没有回来,我并没有看见她,天风也问过我一次,我告诉他没有回来后,他就没有再问,只是每天照例去河边。

  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我提前离开了上海。我不想和天风一起离开,不想再受到伤害。四年的时间过的很快,我们的约定却一直没有实现。始终没有出现。我问爸爸,爸爸也只是说功课紧张,她要去北京考研。可是,怎么忙也不可能寒暑假都不回来吧?我和一直书信联系,因为我们都喜欢收信那一刻的喜悦。我曾问过,她为什么没有遵守诺言?她的回答也和爸爸差不多,说要好好锻炼自己,才能和天风过幸福的生活。这已经是第五个冬天了,继那年之后的第五个冬天。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我要把一切都告诉天风,告诉他,我才是思颖,我才是他救起的那个孩。

  思琳,原谅我,我没有办法再看着天风这么伤心,你知道吗?他独自站在河边的身影好孤单好孤单。

  回到上海,我发现爸爸竟然不在家。我又去了堂哥家,只有小治哥在。我问他爸爸和堂叔怎么不在?他只是告诉我说,他们出去旅游了。

  我感觉很奇怪,妈妈死后,爸爸就再也不喜欢出游了。

  我把行李暂时放在了小治哥家,带着这几年来写给我的信去了河边,我要让天风知道一切真相。

  河边没有人,我静静的站着,看着河水出神。树叶早就落光了,只剩下光突突的枝桠,刺向冬日寂寥的天空。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去,看见天风正向这边走来。我抓紧了手中的信,手,微微的颤抖。

  天风已经看到了我,微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回来了呀,真早。”

  “是呢,一放假我就赶回来了。”

  “这么迫不及待呀,赶着见谁呢?”天风调侃了我一句。

  “好多人呢。爸爸,,小治哥…”还有,你。

  “是吗?真好。”天风的声音低了下去,看着河水出了神。

  我使劲吞了一口唾液,却没有开口。

  一直站到离开,我都没有告诉他我到底是谁。有点沮丧的看着手里的信,我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说出来。

  深,手机铃声毫无预兆的响起来。我一万个不愿意的睁开眼,看向头的闹钟,才2点。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要找我?

  手机仿佛不甘心似的,一直响个不停,我拿起来一看,是打来的!我赶紧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爸爸悲痛绝的声音:“小颖,你她,她不行了!”

  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她,出事了?

  爸爸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旧颤抖:“思颖,你在哪里?明天就回来好不好?我们在XX医院,思琳现在昏迷不醒,你快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挂了电话,我疯了一般的穿好衣服,冲出家门,找到小治哥,让他带我去了医院。

  医院里,面容安详的睡着,仿佛在做一个好甜蜜的梦。我轻轻执起的手,泪水汹涌而下。

  我一直陪在的身边,茶饭不思。我最爱的,宛如天使一般的,就要离去。可是,我不要,我不要!这么多的痛苦,让我来承担吧,只要能够安然无恙。

  “妈妈那么狠心,丢下爸爸和我们,一个人去天堂。现在你也要去吗?你真的忍心丢下爸爸和我吗?”

  两天后,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原来,早就患了绝症。医生断言她不会活很久。可是后来她天风在一起,病情居然有了好转。可是,好景不长,天风走后,不分昼的学习,使原本虚弱的身体,更加不堪一击。高考前的高烧就是病情加重的征兆。高考后,经过一阵调养,虽然好了很多,但生命的油灯却仍旧逐渐枯竭。其实没有去上大学。她去了别的城市养病,直到前不久,病情极度恶化,已经无法控制。坚决要回上海,她说,要死她也要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葬礼后,爸爸交给我一个信封,是写给我的。晚上,我缩在墙角,默默的读写给我的信。:

  对不起。

  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生活,连着我的那份,好好享受这个世界的阳光。不要为我伤心,因为妈妈在天堂很孤单,我想陪陪她。

  也请帮我和天风说声对不起,骗了他那么久,也请你一定一定要照顾好他。

  思琳一个寒假,过的浑浑噩噩。我每天都在回忆以前和一起的种种。天风,自从葬礼后,我再没有见过他。也再没有去河边。如今,我该如何面对他?

  回到学校后,我才慢慢好起来,我已经在读研了,每天有数不尽的事等着我去做,我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事情。只是每晚我都会梦见,她在梦里和我招手,和我说再见。难得忙里闲,我坐在宿舍的凉台上喝茶乘凉。已经是初夏了,天气慢慢热起来。可是记忆里的冰冷,却没有融化。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着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能见见你吗?”坐在离学校不远的咖啡厅,我的心里有小小的不安。天风坐在我的对面,静静的看着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轻轻开口,打破了沉寂。

  天风怔了一下,淡淡的开口:“我,今天就要离开了。”

  “为什么?你要去哪?”离开了,还会回来吗?

  “国,我是去留学的。学校一共两个名额,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天风低下头去,低低的说,“我几乎是带着逃避心情,想要去一个没有这些回忆的地方。”

  “你到底还是那么爱她,忘不了她吗?”过了这么久了,我的心,仍然会痛。

  “思颖。”天风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炽热。

  “你...”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道你...”

  “是的,我早就知道一切了。”天风的眼神痛苦起来,“我在医院的时候,你爸爸对我说,他很感谢我救了你,但是我只是一个会打架的小,他让我离你远点…”

  “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因为毕竟,你救了我儿。但是,”成爸爸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我听说,我们家的小治,是你的人打伤了,就因为他抢了你的弟兄的朋友?”

  “是的,我很抱歉,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天风微微感到了不安。

  “是吗?小小年纪,就学黑社会吗?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请你以后离我们家小颖远点,我不想我的儿和黑社会的混混走的太近。”说完,成爸爸转身离去,只留下天风,寂寞的站在原地。可是,不久以后,心中爱慕的那个孩子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天风看着她的笑脸,心里有着深深的不忍,但是,他还是假装不认识,和她擦肩而过。

  他本来以为思颖会是骄傲的,自己对她的冷漠会让她远离自己。可是没有多久,思颖又出现了,她一直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天风,远远的陪着他,却从来不接近他,打扰他。一开始天风还有意躲着思颖,可是却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心。是的,没错,他早已了她。于是,在那个校庆的晚会上,天风终于向思颖表白。

  可是在一起之后,天风微微感觉到了疑惑。他感觉似乎眼前的人并不是哪天晚上救起的孩,那个孩的眼底,有着让人疼惜的柔弱。

  在接触到思颖假扮的思琳之后,天风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认错了人。可是错误已经铸成,如何才能改变?

  直到有一天,天风在放学的路上,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了下来。

  “你好,你应该就是秦天风吧?我是思颖的爸爸。”

  “伯伯好。”

  “小伙子,不用客气。”成爸爸似乎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口。

  “伯伯找我,有什么事吗?”天风迟疑着开了口。

  “我是来道歉的,上次在医院,不应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伯伯教训的是,我们还年轻,又面临高考,确实不应该胡来。”

  成爸爸犹豫了一下,开口到:“其实,我来找你,还有其他一些事。”

  “哦,是什么事呢?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听说我的儿恋爱了,对象是你。我今天来并不是想要拆散你们,恰恰相反,我希望你能多陪陪思琳。”

  “可是,可是我喜欢的是…”天风往后退了两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你一定要答应!”成爸爸紧紧抓住天风的手,仿佛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一般,“你一定要帮这个忙,不仅仅是帮我,更是帮我们这个家。思琳患了绝症,她剩的时间已经不长了!”

  天风整个人仿佛僵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成爸爸。

  “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成爸爸哽咽着说,“这么冷的天,你都能冒着被冻死的可能下水救一个不相识的孩,和思琳交往,只是陪她度过最后的人生,对你,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的。我只是希望思琳在最后的日子里,过的开心一点。”

  “好吧,我答应你。”天风声音低沉。真爱,就这么擦肩而过了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