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居然只相信那个沮授吗?
好,我会让你后悔的。
就在荀甚不住乱想的时候,前面带路的人轻声道:“荀先生,到了。”
荀甚见是邺城最大的一家酒楼,心里明白是有点什么事,也就默然不语进了酒楼。
在来人的带路下,荀甚得以进入一间雅房,入目之下居然全是他认识的。
“荀兄,你可来了。”
在座六人,其中一人见荀甚来了,连忙起身拉过荀甚,让其安坐。
待荀甚坐定,荀甚环顾四周,笑道:“诸位大人齐聚一处,倒是好兴致啊。”
原来在坐的以辛评为首,全部都是邺城的一些大姓家族的族长或者是身居要职的官员。
辛评应道:“我等见荀兄近日来与军师闹的不甚愉快,故特摆下酒宴要与荀兄痛饮几杯。”
辛毗连忙招呼,一同饮酒。
喝过数杯后,荀甚放下酒杯,对辛评道:“辛评兄,今日这杯酒的味道没有这么简单吧。”
辛评笑道:“荀兄多虑了。今天只为解兄心中烦闷才与众好友一同前来,无他意,无他意。”
辛毗再为荀甚增酒。
荀甚脸色一变,道:“辛评兄,无须诓我。今天堂上,我受沮授之辱事小,可邺城安危事大。”
“而且诸位在冀州的家业就真的要因为沮授的几句后而毁在战火之下吗?”荀甚一转对象,对其他人也发难道。
其他人闻听,多也是脸色沉重,看来是被荀甚说中了心事。
辛评倒还是笑WWW.soudu.org道:“荀兄还是这么直截了当啊。”
辛评微微一顿继续道:“不错,今日请来诸位,不为其他,就是为我们以后着想,到底是帮助韩馥坚守邺城,还是助公孙续一臂之力?”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在场除了辛家兄弟与荀甚外,皆变色。
荀甚道:“其实相信诸位也看得出来那公孙续对邺城势在必得的。现如今半个冀州已经落入公孙续的手中,剩下的半个我觉得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诸位难道会看不出来那韩馥已经不是我们辅助就可以打赢幽州的人。”
虽然荀甚的话大有不忠不义的味道,可是这的确是一句大实话。
辛评不做表态,以目光示意弟弟辛毗。
辛毗假意叹气道:“唯恐那公孙续因为杀父之恨,不肯接纳我等啊。”
荀甚笑道:“不会,我观那公孙续虽然年少,却是雄主。想我等只不过是谋划,而那张颌却是追杀公孙瓒之人,其行盛过我等,却还是被公孙续不计前嫌,收为部将。哎,此等雄主岂不是胜韩馥百倍。”
众人不语。
荀甚加把劲,再道:“想那田丰济济无名之人可以拜为军师,审配郭图不过少智之人尚且依为重任。观兄名声传遍四州,才智十倍于田丰,若是投靠公孙续,献了邺城。那公孙续岂会不看重兄长。到那时,荣华富贵,高官爵位不过欣手而来。”
要说辛评等人不动心,那就是自欺其人了,因为今天这几个人秘密来这酒楼的一个最大原因就是来讨论是否要投靠公孙续。
辛评心里暗暗发笑。
如果只是由辛家出面,只怕人心不服,还以为其是为了自家的利益。
现在就连官拜主簿的荀甚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于是在辛评的鼓动下,在座七人达成了协定,各自回去准备通知公孙续,献出邺城。
随后,在结束了这里的酒宴后,辛评,辛毗二人也回去书信一封设法送往公孙续大营,并嘱咐那人一切小心。
深夜,辛评的心腹就带着书信利用吊绳顺利的逃出邺城,来到幽州军大营。
在哨兵的押送下,见到了公孙续。
我接过辛评的书信,明白来人的来意后,不禁考虑起这件事的真实性。
在旁的颜良倒是率先发怒道:“上次便是中那小人之计,老主公才会兵败身死。这次主公绝对不能相信那辛评老贼,直接杀入城去岂不快哉?”
此言一出,在座的除了新降的冀州将领外,都对来使怒目相对,好似要生吞其人。
我望眼过去,却见来人纹丝不动,倒是一条汉子。
“你叫什么?”
“什么?”那来使一时反应不过来,反问了一句。
“我问你叫什么?”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名字,却还是回答道:“小人叫辛伊,只是个下人。”
沉默少许,我突然道:“我答应你家主人了。不知你家主人约定在什么时候?”
辛伊喜道:“我家主人说了,若是刺史大人同意就在明晚动手,以举火为号,越早行动越好。”
我道:“那你就回去告诉辛评,明晚准时动手。”
辛伊道:“无须放小人回去,因为小人来时已经着人收了绳索,无路可回了。”
我惊讶道:“那你怎么回去通知你家主人?”
辛伊道:“大人只需明日在阵前斩杀小人,既可让我家主人明白一切。”
众人原先还是怒火冲冲,可是现在却是不由的起了几份敬意。
“带下去,还生招待。”
便有人带下辛伊前去休息。
气氛一时有点沉闷。
wWw. 田丰打破气氛道:“主公,你真的相信辛评吗?”
我回答道:“辛评不是少智之人,岂会一计重用,我看在大势所趋之下,恐怕是真的。”
田丰笑道:“某也认为如此。”
因为辛伊的一番话,我淡淡的示意众人下去休息,准备最重要的一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