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狐和小铁“啾啾啾”说起了楚戈不懂的语言,如同鸟鸣一般,小铁听后连连点头,表情十分古怪,似乎是十分高兴。
小铁练功的姿式有些古怪,左脚单立,右脚蜷缩,似乎象一只大公鸡,但它那庞大的身躯,却着实令人有些畏惧。花花吃过小铁的亏,显然有些不喜欢它,任小铁充满渴望地站在它身旁,它身上却一直不肯放出灵莲的灵元之气。
白狐皱了皱眉,对花花说道:“花花,十余日前,若不是小铁在洞外赶走其他想进洞来的妖兽,一直远远地守护你们,你们早就死了。你是不是在怨小铁没有早些救你们?你要知道,若不是因为我们有严训,禁止带任何人或动物上七里山山顶,小铁早已把小楚和你带回山顶了,也不会让你们饿得那么惨。”
顿了一顿,白狐又说道:“后来我回来后,小铁立刻对我说起这事,并带我去救回你们,你们这才侥幸躲过一死。这么说起来,小铁便是你们的救命恩鹰!小铁这丫头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对你可没半分敌意,你得把它当作自己的姐妹看待,才不是那忘恩负义之狗,你懂吗?”
花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了楚戈几眼,见楚戈也没有什么异议,于是没有再抗拒,而是老老实实地把那灵莲的血红元气释放了出来。小铁一声鹰鸣,显得十分喜悦,随即运起功法,将那些血红色的元气快速吸入体内。
楚戈看得分外眼红,却毫无办法。
白狐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走吧,我带你去另一个山洞,你别在这里打搅它们。”
说罢,白狐拿了几颗灵晶,打开另一处石门,进了另一个洞穴。
楚戈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间洞穴不大,方圆只有五丈,但地上十分干燥,并不潮湿,空气也还算新鲜,当即点了点头,再次仔细地翻阅那本《逆天玄功》。
看了半天,楚戈咬了咬牙,运起灵元之力操控住一颗灵晶,让它漂浮在自己胸前,随后按家传玄功开始炼化妖晶。至于花花到底能否成功吸收他排出的杂质,他也只能冒险赌上一把了。反正事到如今,花花被白狐控制住了,他自己又没有别的速成大法,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楚戈先从丹田中抽出大量纯正的金色元气,围绕着那颗灵晶,并用玄功秘法将灵晶严实地包裹起来,然后一缕灵元化为一根灵元之针,迅速地刺入灵晶中。
灵晶的外层瞬间破碎,一股炙热的气流顿时炸了开来,却并未冲出楚戈灵元的包围圈。楚戈脸色凝重,将那股狂暴气流徐徐吸入自己体内。那股气流一旦入体,当即在全身经脉中和丹田内四处冲窜。
楚戈稳住心神,将灵识附在那狂暴的气流上,将它们慢慢地引到丹田,最后将它们快速引入呈阴阳鱼流动的灵元中。那股灵元气流挣扎了好一阵,最后抵抗不住阴阳鱼循环流转的强大吸力,被迫汇入了楚戈本身的灵元中。
楚戈心中一喜,知道第一步试验已经成功,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炼化过程。他一缕灵识牢牢地附在新进来的灵晶之力上,不断地尝试将它们完全融合,最后终于成功了。
但这还仅仅是吸收了一股灵元气流而已,更多的灵元气流还仍然藏在眼前的灵晶内,要彻底炼化灵晶,还需要锲而不舍地持续努力。但无论如何,第一步成功了,后面的就容易多了,只不过按部就班地重复这一过程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戈睁开眼睛,松了一口长气,那颗灵晶已被他完全炼化。只是他内视丹田时,却见一缕黑色灵元正处在阴阳鱼的边界处,那自然是杂质无疑。
白狐似乎一直在楚戈身边守着,见他收住功法,当即问道:“如何?”
楚戈微微一笑,答道:“炼化了,杂质也发现了,soudu.org在丹田内。”
白狐默默地点了点头,眉间似有一丝忧色,淡淡说道:“一天一夜炼化一颗灵晶,也不算慢了。来吧,看看花花能不能去掉你的杂质。还有,我想了整整一天,那杂质恐怕我自己也能想办法去除,你不要担心。”
楚戈微笑着点头应允,心中却是一凛,昨日这白狐还对花花能吸食杂质之事信心满满,此刻却露出了一丝担忧,莫非是她一手设计了圈套,让自己做这炼化灵晶的试验品?
楚戈心中想着心事,脸上却笑容满面,脚步也不慢,转眼便跟着白狐到了花花练功的洞里。白狐也不等花花练功完毕,直接把它叫醒,并把小铁赶出了山洞,然后让楚戈试排杂质。
楚戈深吸一口气,按家传玄功上的秘法,连点自身七处大穴,并将灵识附在丹田中的灵元上,将那缕黑气慢慢抽出阴阳鱼,再逼出丹田,强行驱入经脉中。
此时他将经脉中的灵元以一种很特殊的方式流转,将那缕黑气慢慢地逼向手臂处的经脉。那缕黑气显然不愿意屈服,前三步又退一步,有时还快速反向流转,但这种关键时刻,楚戈所点中的七处大穴便充当了堡垒的作用,稳稳地阻住了黑气的回流,并再次将黑气赶向手臂经脉。
足足有两柱香时间,那缕黑气终于被逼至楚戈的左手心,手心漆黑如墨。
楚戈睁开眼睛,微微地向白狐点了点头。白狐却没叫花花,而是仔细地察看起楚戈手心上的黑气,并用手搓刮了一阵,却见那黑色杂质就如天生便生长在手掌皮肤上,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白狐虽然只是用手搓刮,但运起了灵元之力,直如刀斩斧劈似的锐利无比,却根本奈何不了那黑气。楚戈手心一痛,心神一分,那股黑气却自行缩入了手掌之中,楚戈又连运灵元,终于把黑气再次逼了出来。
白狐却仍然没有叫花花前来,而是在楚戈手心细细闻了一番,皱了皱眉,拿出几瓶药水,分别擦在楚戈手心上,观察了一会,又轻轻揉搓了一阵,黑气却仍然没有反应。
白狐再次皱了皱眉,又从怀中掏出几样如瓶似耙的怪灵宝,一一用出,黑气却依然如故。这一次,楚戈已经习惯了手心的痛楚,只牢牢地将那股黑气逼在手心,不让它再次缩回去。
白狐长叹一声,低声道:“我没有办法了。花花,只有你来试试了。”
花花在旁等得早就不耐烦了,闻言一声欢叫,扑过来在楚戈的手心狠狠一舔。楚戈一声低哼,只觉手心剧痛,似乎整层皮都被揭掉了一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