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摇摇头,指了指头上的星空,表示在黑夜里看不清。
张天弃叹了口气,道:“那先算了,我们随便走走吧!等到天亮了你在辨别方向。”带着小青,随便找了个方向,张天弃迈开步子,悠闲的在海面上行走着,不时的踩在浪尖上,随着海浪起伏,样子说不出的潇洒随意。如果在配上一声白袍的话,有人看见,可能要被当做海神来膜拜。
看着天上的星辰,天弃怎麽看都感觉跟紫府里的那些星光很像,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过不明白的事他也不会去多想,想不通还想只能陡增烦恼罢了。在他心里,没有解不开的迷,只不过是时候未到而已,时候到了,一切自然会明白。
正是这种乐观随意的心态,使张天弃在莽莽森林中,独自生活了十年还保持着平常的心态,因为在他的意识里,总会认为自已总有一天会走出去的。
现在,他走出来了,更加表明他的想法是对的,因此,他从来不会去想明天是否会遇到困难,他认为,所有的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因为这种随心自然地心态,张天弃在修炼一途上也一直顺顺利利,进展很快,从没遇到任何的心魔。人最难修炼的是灵魂,稍有不振,便会走火入魔或使心魔入侵。
走了两个时辰,目光所到之处,除了海水还是海水,千遍一律,看得人烦心,张天弃皱了皱眉,这样下去对自已的心态不太好。
想了下,最后盘腿坐在海面上。这样漫无目的的乱走,还不如修炼,等到天亮了就能辨别方向了,也不用现在这样白费力气。
两个多时辰后,天色渐渐地亮了。在东方海平面,天水交接的地方,露出了一抹猩红。猩红扩散很迅速,一转眼间,只见红点出水,渐次化作金线,金梳,金蹄,红光将天水染成通红。随后,旋即一摇,摆脱了水面。
红日出海,霞光万斛,朝阳喷彩,大海之上,金蛇飞动,直奔眼底。
张天弃沐浴在金色的朝阳中,全身就像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流光溢彩。
在日出的时候,天弃就张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海上日出,整个人的心也都活络了起来,充满了激情。
蓦地,张天弃神念一动,扭头看向一边的海面,小青也睁着大眼看过去。
在一边的海平面上,隐现出两个黑点,以天弃的目力,轻易地看出那是两艘帆船。
张天弃心里一喜,抬腿就要往那边跑去,却忽然想起,自已这样在海面上奔跑,还不被人当成怪物啦?
小青歪着头,小眼睛里满是迷茫,它不明白什么样的是好人,什么样的又是坏人,它这十年来也只见到张天弃一个人而已。
张天弃看着小青的神情,就知道了缘由,不由苦笑,只好说道:“算了,你把他们引到我这里来,不过不要让他们抓住你就行了。”
小青叫了一声,算是回应,振翅朝帆船飞去,张天弃则在海水中慢慢的向渔船方向游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小青飞回到天弃的头顶,不停地盘旋鸣叫。远处的那两艘船马上调整方向,快速的向这边驶来。
一个时辰后,张天弃站在其中一艘船的甲板上,烘手对着船上的众人谢道:“多谢船家的仗义援手,不然我可能救丧生在大海中了!”
这是一艘不大的木船,长有十多丈,船上有十多个水手打扮的人,还有七八个后背兵器的汉子,身着统一的灰褐色盔甲,其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看就是这个木船的主事人,也正是他让人丢绳子下来拉天弃上去的。
那中年汉子摆摆手,宏声说道:“小兄弟无需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谁会没有一个难处,说谢那就太见外了,不知小兄弟因何落难海中?”中年汉子说话一口的江湖语句。
张天弃面露凄苦,苦笑一声,道:“我两天前出海捕鱼,不幸遇到风浪,致使小船倾翻沉没,幸亏我水性还行,熬了一天两夜,终于还是等到你们了!”天弃并没有跟他们说实话,因为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况且他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搭救,他上船只是想向他们了解一下眼下的世界,在分析二木叔会出现在哪里。不过人家仗义援手搭救,他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中年汉子呵呵一笑,朗声道:“小兄弟养有一只聪明的小鸟啊!刚才就是它不停地在我们头顶盘旋鸣叫,并会用翅膀指路,不然我们也看不到你!”看着呆在天弃肩膀上的小青,中年汉子脸上露出一丝惊奇,这么有灵性的小鸟实在太罕见了。
张天弃抚摸着小青,脸上满是柔情:“这是我的朋友、伙伴,它从小就跟着我,有十年了,我从来没有把它当做是一只动物对待,而是我的亲人。”
“呵呵---,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啊!不知小兄弟贵姓?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中年汉子笑着问道。
张天弃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哥说的是,在下姓张名天弃,并非本地人,我从小在山林中长大,几天前才来这到这个地方的,谁知第一次出海就遇到危险了,幸好也遇上各位大哥啊!”
中年汉子道:“我说张小兄弟就不要再客气了,我姓梁,你就叫我一声梁大叔吧,我看你的年纪好像还很小吧?”其实不用天弃说,所有人都可以从天弃的衣着上看出来是从深山老林中出来的。正常人哪还有人会在腰间围着兽皮啊?wWw.在加上一头长齐腰身的头发,如此怪异的打扮,都向所有人说明了不是生活在有人烟的地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