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就剩下了两个警察和段飞,段飞眼睛定定的望这站在他面前的两个警察,这两个警察的年纪只怕是比段飞也大不了多少,一个稍微高一点,一个稍微要矮一点,当然这是相对他们两个警察来说的。几人都不说话,这气氛就沉默到有些尴尬了。
被段飞眼神定定的望着,两个警察渐渐的感觉别扭得不行,情境转换,怎么好像段飞成为了审问者,而他们两个警察却反倒像是成了被审问者了呢。
那稍微矮一点的警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从段飞的身边搬了两把椅子,两个警察在段飞的面前做定。
那个稍高一点的警察也尴尬的笑了笑对段飞说道:“兄弟,你别这么看着我们,看得我们怪不自在的。”
可惜段飞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依旧是眼神定定的望着他们,高个警察更觉尴尬了,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兄弟,我知道你心理面肯定对我们很不满,我也知道,把你带到这里,纯粹就是陈勇他们哥两想要假公济私的整你。我们也不想这样的,陈勇的那个表弟是个什么样的鸟人,我们比你清楚,我们也很看不惯的。可是说到底我们只是两个平头小警察,陈勇是我们的上司,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段飞面带嘲讽的轻轻一笑,语气淡淡的道:“说的还真是轻松啊,一句不得已而为之就摆脱干系了?也不想想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
高个警察闻言苦笑:“我们当然清楚身上穿的是什么。可是,在如今着个社会里,生存下去才是最大的事情,我们学历不高,也没什么技术或手艺,除了做警察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陈勇是我们的上司,而他的老爹更是市局的局长,得罪了陈勇,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所以才在陈勇的命令下警察干一些违心的事情……”
段飞默然,原本段飞是有些恨这两个警察的,但是设身处地的想想,段飞心中的恨也便没那么浓烈了。
几个人又沉默了,房间里寂静得能清楚的听见几个人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扬言要段飞好看的陈勇也一去不复返。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反正段飞觉得已经有些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两个警察中的那个稍矮一些的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桌子上还有一滩由他嘴中流出的口水。_4460.html
“咔哒!”
门上传来一声钥匙扭动的声音,房间的那道钢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警察。那个中年警察进来也不顾另外两个警察,径直来到段飞身边道:“你是叫段飞吧?”
“嗯。”段飞无精打采的回答一声,他的上眼皮总是想与他的下眼皮亲热,段飞有些阻止不住了。
“你可以走了!”那个中年警察面无表情的道。
“嗯?”段飞浑身打了个机灵,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兀自有些不敢相信他耳朵里听到的话,不敢确定的道,“你刚才说什么,能重复一遍吗?”
“我说你可以走了!”中年警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
跟着中年警察出了房间,在路上走着时,中年警察有些促狭的对段飞道:“小子,你福气不浅嘛,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不说,你那女朋友家里居然还有钱有势力得很!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要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只怕还要在警局里再待上一段时间呢!”
“女朋友?”
段飞大惑不解,他什么时候有了个家里又有钱又有势力的女朋友了?段飞也不想向这个中年警察解释些什么,只不过段飞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因为他急于要弄清楚倒底是谁帮了他。
直到出了警察局,看到警局门口那个不断走动着的倩影时,段飞才恍然大悟:“居然是她!”
“喂,你还没死啊!”
救段飞出警局的正是苏倩,自在酒吧里知道段飞被警察带走后,苏倩赶忙让她老爹帮忙,忙活了大半夜才知道段飞被带到了哪个分局,然后在她老爹发动关系网后总算才弄出了段飞。想想段飞只所以进了警局也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看到段飞从警局出来后,苏倩马上迎了上去,本想问几句段飞有没有受到虐待的话的,可是话一说出口这味道就有点不大对头了。
“嗯?”见到苏倩迎了上来,段飞也想说句谢谢的,可没想到苏倩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怎么听都不是个味的话,心情马上就恶劣了下来。这怎么说他段飞被陈勇他们带到了警局,这起因还得是在她苏倩的身上吧,想到这段飞的语气也还不到哪里去:“不牢您费心,暂时死不了!”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劳心费力的把你救出来,你就是这么对待人家的吗?”苏倩也没想她先前的话有什么不对,见段飞这么说话,心情也不大好了。
“那你怎么不说我是因为你才进的警局呢?”段飞反唇相讥。
“你……哼!好心没好报!”
苏倩soudu.org面目寒霜,冷哼一声,一跺脚,转身钻进了她的跑车,下一刻,跑车马达轰鸣着钻进了夜幕里。
时间居然已经到凌晨时分了,喧嚣了一天的都市也似乎疲倦了,大街之上几乎没有行人的踪迹,只有一盏盏的路灯如同一个个身形站得笔直的士兵,在照亮和保卫着都市。
行进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段飞的心情既沉重又迷茫。今天晚上的遭遇在段飞的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样,一幕接着一幕的放过。
军哥在公众场合明目张胆的耍流氓,陈勇这个稍微有先权利的警察,为了帮他的表弟出口气,居然就动用他手中的权利将段飞带到警局肆无忌惮的虐待,而苏倩的父亲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他段飞从警局里捞出。
法律,在这些有点势力的人眼中,似乎成了一种可笑的摆设,或者说是成为了他们谋取利益的某种工具。
段飞满是讽刺意味的笑了,他也不知道,他是在讽刺别人,还是在讽刺他自己。
段飞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一天的疲倦感袭来,段飞头刚占道枕头便沉沉的睡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