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做上了轿。开始有些担心怕轿夫身体弱、怕轿杠断了,害怕他们一不小心把我给摔了,颠簸了半个小时在呜哩哇叽的喇叭声中我下了轿,由于紧张刚下轿腿有点不稳好在有丫头扶着还看不出来。头也有点晕,以前晕车这次晕轿。我的头上有红盖头只能看脚下一步一步的挪,新郎不能走没有出来,和我拜堂的是一个代理人,具体是谁现在不知道。
折腾了一会儿,就把我送入了洞房,洞房就是大少爷的病房。我被安排坐在边,新郎代理人走过来对张文轩说:“大哥,我把嫂子接过来了,我到前厅招呼客人了。”
“嗯”
代理人离开了。
代理人一走我发现屋内没有别人的气息,于是就自行掀了盖头,晃了晃颈椎把凤冠也摘了,统统放到角。转过头看看大少爷道声:“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今天的他也被修饰了一番,大红的衣服还被打了腮红。我轻轻的笑笑说:“喝点水吗?”
我自顾到桌边到了水给他递过一杯,水是温的送到他嘴边,这次他很合作微微探了探头,我把杯子倾斜了一下他慢慢的喝了。茶杯不大喝一杯不要紧大约半个小时后会小解。我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和上次的喝法不同他看了有些微楞后轻轻的一扬嘴角笑了笑。这一笑可不要紧把我看呆了,哇塞,男!!笑起来眼也唇也。我可不是柳下惠我、我、我控制不住了,反正这是古代老公也不在场先尝个鲜再做打算。我眼神邪邪的走过去坐下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没容他反抗便吻了下去,就这样唇对唇的贴着,来回的轻蹭着,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舔罢觉得不能留下口水,就用衣服被角给他擦了擦。他的脸红了,眼闭了起来,被非礼的感觉。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朝我眉目含情勾引我的。穿越的子那个不是?
屋内的气氛略显微妙。
我干咳两声“该给我们吃水饺了吧?”不懂的样子,眼睛睁开恢复淡定看向我。
“就是子孙饽饽对吧?”
“我在和您说话呢大少爷,总不能我和你在这一年里就这么沉闷着什么也不说吧?”
“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我听着。”
“好,先说说你的身体,你的手、脚、腰,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就要做康复运动,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什么样的康复运动。”
“就是按摩、到院子里活动四肢。”
“你认为有用吗?”
“当然有用,你看你的肌肉现在有点萎缩,必须运动。大约三个月,就应该见效果。”
“我按摩了一年,也活动了一年,怎么没有效果?”
我怔住,古人不傻嘛,也按摩也运动,对了,他们大多是会武功的。“你会武功吗?”
“会,现在废了”
“挑断脚筋、手筋?”
“差不多”
“是谁这么恶毒?得罪人了?”
“别问了,你还有什么方法?”
“我知道一种奇药叫黑玉断续膏,能治你的伤,但不知道具体配方。”
“黑玉断续膏?”
“是的,应该叫这个名字。”明知是瞎吹的还敢的白,除我谈洁还有谁?
他的眼光亮了,看来一年来用的方子不少但未能见效这位少爷绝望了,现在我又燃起他心中重生的火苗,不错是个好兆头,我看能行。
“听说这黑玉断续膏要吃九九八十一天(大约三个月),加上每天的理疗就能恢复一半。然后再吃九九八十一天就能基本复原。”说完用我那坚定的眼神注视着他,不容怀疑从容不迫。这孩子信了,虽未开口但眼中明显有渴望。
“配方吗,需要找几个大夫会诊后才能确定。这大夫可要请上好的,决不能疼钱,你家这么富裕不会治不起病吧。”
武侠书中黑玉断续膏的妙用:将畸形骨节完全捏碎重新愈合,除了黑玉断续膏本身的神奇之外,愈合需要人本身强大的意识潜能。人在绝境中所迸发的潜能是无限的,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也不知这膏是内服还是外用,先以此为契机让这位少爷理疗为首要,心太软再一次害了我。
我们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发现大少爷的脸有点不对,好像在隐忍些什么。
“帮我叫一下张三”
“好的”
“张三,少爷叫你”我站在门口喊道。
不一会张三到了,到得少爷前耳语了几句后背起少爷往外走,把我扔在了屋里。过了一会又回来了,把少爷放到上盖上被子,做完后张三低着头出去了。来去都没有招呼我也没有看我,当我是空气。
他这一回来我也猜出了几分,肯定是去厕所了,不言语就代表了含蓄?
“少爷还没吃饭吧,从一早起来折腾我都饿了,有没有点心什么的先垫一垫?”其实刘家的地瓜饭我就没吃这几天一直是地瓜饭吃的胃酸,所以现在感觉好饿。
“叫张三送饭来吧”
“好的。张三!少爷让你先洗洗手再送饭来!”我又到门口叫道。
“让他洗手是为了讲卫生,饭前便后是要洗手的。”我解释道。
一会儿,四个小丫头端着饭菜来了,后面的张三端着一个铜盆。进到屋内张三放下铜盆走开了,铜盆里有水盆边搭着一条布巾,是擦手的,小丫头们把饭菜放到桌上后鱼贯而出。
我将布巾沾湿给大少爷擦了擦脸又拿起他的手擦了擦手,手型很好手心的老茧也不硬了,明显是习武之人长期不练了。他对我的照顾没有反对,分明是被人照顾惯了把我当丫头了。丫头就丫头吧,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何况我新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悉一年以后再说吧。万事吃饭为大,谈某名言:万恶为首,万事饭为先。
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和还可以不能跟现代的厨师比,菜稍微有点凉碟子的边缘有冻结的猪油。不是生油是猪大油!我的娘,辛辛苦苦四十年一回到解放前,我四十年都不吃猪大油今天要吃猪大油!一盘猪肉片炖豆腐、一盘萝卜丝炒肉丝、一盘小鸡炖山菇、一盘土豆炖猪肉块、一汤盆菠菜汤飘着蛋盆里还放着两个大大的调羹,两个拳头大小的馒头。这可是今天的喜筵食品!
我把八仙桌、饭菜统统搬到边,舀了点汤喂给他,他犹豫了一下就喝了,慢慢的喂着,半个馒头、四样菜各吃了一些就摇了摇头不吃了。喂完了他,我就在桌旁吃起来,一个半馒头,四菜一汤一点不剩。
“看我风卷残云的吃相是不是不雅啊?不好意思,我三天没吃饭了,在三天前好像绝食有三天合计六天,我六天吃这么多也不多,呵呵。”
吩咐丫头把餐具收拾后,我为了消化消化就到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因是新婚不好在外面逗留太久就回了屋内。
“你每天都躺着不头晕吗?我扶你起来溜达溜达?”我建议。
“明天吧,今天不合适。”
“闲着也无聊,我先给你按摩一下吧,先从手开始。”
又是没有得到应允就拿起他的手揉搓起来,哪是按摩明明是揩油。细长白皙的手指从大拇指到小拇指一根一根的往外拽,指甲有点长,拽了一会儿我的手就酸了毕竟不是专业按摩。找个借口给他剪指甲,没有指甲钳就用剪刀,又招呼丫头送来了剪刀,一个一个的剪起来。这个剪刀有点大,我有点驾驭不了一不小心剪到了左手小指的肉肉,血流了出来我赶紧用嘴吸血,用舌头舔伤口,唾液杀菌的。抬头朝他一笑“我不是故意的。”左手剪完了,我又拿过他的右手,他也不知道疼还敢让我剪。这次我可小心了,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一点一点的每剪完一个手指都要举起来看看有没有伤到。这同志的指甲虽长但指甲缝里一点污渍都没有很干净的,平时比较勤洗手。
剪完指甲又开始按摩手和手臂,他的肉还挺结实,我的手指捏不动,看着我有些疲乏,他轻轻的说:“行了,休息一会儿吧。”
太好了,吃了顿饱饭已是下午煦暖的光线射向头,我坐在角依着柱迷迷糊糊睡着了。已近冬天屋内没有取暖设备,太阳西下后屋内顿时清冷起来。我迷糊中伸手扯过被子脱了鞋抬腿上了盖了被子倒头便睡。
“文轩,你好点了吗?”轻轻的柔语还是惊醒了我的秋梦。睁开眼一看是夫人来了,再一看我占了大半个盖着整条被,大少爷蜷着腿躺着。夫人没有责备我,我赶紧把被子盖到少爷身上,从上起来穿上鞋给夫人万福行礼。脱离了锦被我感到了空气中的寒冷,不打了个寒战。我的大红喜服是张家给的,里面就穿了一件夹袄是我的娘现做的,一条内衣长裤子一双绣鞋,脚上是布袜子。寒战过后又是一阵哆嗦,古代地球没变暖很冷啊。
“小梅,去给大少奶奶拿件薄棉衣来。”夫人吩咐着跟来的丫头。
一会儿棉衣拿来了,是件水红薄棉袍,我道声谢谢夫人就将棉袍穿在了喜服的外面,寒冷在棉衣的外层停止了脚步,我逐渐的适应了屋内的温度。
“应该叫娘”大少爷开口了。
“娘”既然有约定就按约定来,小子也是能屈能伸。
“哎,好”夫人很高兴的样子,不知是我叫她娘高兴还是因为她儿子能吩咐高兴,我估计是后者。
“晚饭想吃点什么?”夫人问我
“稀饭、馒头、四个菜”大少爷说
“文轩?好的好的,快叫人做来!”小梅接到夫人的圣旨小步快跑的吩咐去了。
“月儿,文轩就交给你了,让他多吃点他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怪不得听到大少爷点菜就如此兴奋。
我也表个态“娘,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少爷的。”
“应该叫相公”夫人纠正
“是”
“娘,我今晚在那里住?”
“嗯?你今晚就在这里住”
“睡不开呀,再抬一张放在西屋可好?晚上少爷起还得张三背他,我在这里不方便”
“西屋?”
“你跟我来!”跟着夫人来到西屋,是书房,还放着一个红的恭桶,原来大少爷应该在西屋出恭,今天上午为了面子让张三把他背出去的。书房里摆不开,我只好作罢。
“那给两被子吧,我怕冷”
“好的”
“晚上我背不动少爷出恭怎么办?”
“那就需要辛苦你穿上衣服后叫张三来帮忙,张三一叫就到。”
“好吧娘!”算你狠吃过晚饭,估计没人来闹洞房了。我就到西屋拿了本书出来看,虽然光线挺暗但好在毛笔字大,我的眼又是火眼金睛能看清楚。古文看着就想睡很快没有了兴趣,不知今晚儿是谁哄着睡觉,洗脚洗脸了吗?想着就叹了口气。
“觉着无聊就先休息吧”
“下午睡了,不困”我看着他说,烛光下他的俊颜再次泛滥了我的神经。
“来吧,按摩一会累了就睡着了。”
我拿过他的手按摩起来,捏着他的手腕觉着奇怪怎么会没有感觉?看着挺好的一双手,是肌无力?不像,手腕上有伤,是刀伤。慢慢的摸着他的手腕寻找着手筋,是连着的,应该没问题,关键可能是理疗不合理。
“你都做过什么按摩?”
“针灸、按穴位”
“没有做全身的肌肉按摩吗?”
“没有”
“你的筋腱没有问题,肌肉无力应该做肌肉按摩,否则时间长了肌肉萎缩就治不了了。”
“明天你让员外找几个推拿大夫来给你做全身推拿,然后让仆人们架着你走动走动应该有作用。”
“好”
我吩咐张三在少爷睡前先出恭,然后就与他分割,我睡外边他睡里面,我连抱带拽将他放到里面,他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看我。我盖上自己的被子,脱了棉袍、喜服。穿着夹袄长裤我钻进了被窝,被窝还是凉的我的身子蜷缩着冻得睡不着在不停的哆嗦着,又长又冷。
“让张三送个汤婆子来吧”
“不用,一会儿就暖和过来了”
金鸡报晓惊扰了我的好梦,也就早上四点天还没亮,不过我也睡饱了。来到古代我已习惯了闻鸡起,日落而睡得作息,现在醒来不会觉得难受。
大少爷可能早就醒了只是没有惊扰我而已。
“早上好”我习惯的问候
“好”
“有洗漱用具吗?牙刷?咸盐?”
“是用咸盐水,在书房的桌上有。”
“谢谢”
书房里东西还挺全,有汗巾、有咸盐,还有一个没有盛水的铜盆。
我将盐用手抹在牙上再喝口水来回的咕噜着,又开门到院子的土地上吐了。
回到屋内问大少爷可要洗漱?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许可。我又忙碌起来扶他起斜坐着,用凉水给他洗脸漱口,说起来简单干完后我直喘粗气。为了有口饭吃为了不四处流浪为了完成刘月儿的未竟事业我干了。
天已微亮屋内已不是很黑,隐约的空中几个星星在伸着懒腰,院内的桂树梢在微风中摇曳着。寂静的院子凉凉而清新的空气是宣泄的城市不能拥有的,也是21世纪的农村没有的冷爽。
“我扶你出去看看?”我脑袋发胀建议随口而出,也没有考虑自己是否能抗动这位少爷。
很快我为自己的建议付出了代价,少爷足有一米八将他扶起来后我就到他肩膀,瘦瘦弱弱的我被在他的身躯下没了身影,连背带抗的我将他弄到院子里在门口坐下,拿来两个枕头一个当靠垫一个当坐垫让他斜坐在门口。
深秋的小冷风很凉,我一边活动一边搓着手拍着脸,没有润肤露干燥的很,有点蛤蜊油(旧时青岛的一种肤品)也好。
“你冷不冷?”
“不冷”
不冷就冻一会儿先,我穿着绣鞋在院子里跑起步来,争取在锻炼过后赶上东方神鹿,我估计在目前的朝代我算是东方神鹿。放弃多年的课间操被想了起来,就拣着会比划的几节操练起来。
东方的太阳升腾起来了,带着冷气的光线徐徐的照射过来,大地变得红润起来。
活动开了就不感觉冷,身上开始冒丝丝的热气。
“好了,扶我回屋吧”
“好”按着少爷的吩咐我扛他回到屋内。
“你来扛我太费力以后找张三就可以。”
“好”不仅是好而是太好了,我可不想再逞能了,看看这位少爷也不胖斤两还挺重。
“大少爷,今天什么时候给员外及夫人敬茶?”
“到时就有人来招呼你了,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要叫我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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