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鱼领着张小青走在海滩上,有板有眼的介绍,最后悄悄地问:“朱哥,你愿不愿意跟我捡一辈子盐?”
“我不捡盐,我要回部落当族长,钻山洞,养一帮调皮儿子。你叫他们去捡吧?”
“我怎么叫得动你儿子?”白飞鱼显然很失望。
“你是他们的娘,怎么叫不动?他们不动老子打他的屁股!”
“呵呵,你坏死了。”白飞鱼醒悟过来不由脸孔发烧,又掐又咬。
娘子军照例是跟在二人后面,看到前边一对小情人打情骂俏,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反而走在最后的五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年轻人有些拘谨。木三还没有学会同时与两个小情人相处,成实性格有点像牛一样,笨!娘子军的每个人的背篓里都有收获,除了小鱼小虾,更多的是海贝,还有海沙虫。那海沙虫把自己埋在海沙里,只露出一头在沙面呼吸,一有动静就缩进沙里,它缩进沙里就罢了,却为了缩得快些,把肚子里的水喷出来,这一招对付那些鱼和螃蟹很有效,遇上人就完了,人们会根据这股水迹把它挖出来。张小青也挖了两条沙虫,肉乎乎的像肥大的蚯蚓,他一时把这两条沙虫挂在耳朵上,一时挂在鼻子上,逗得众女哈哈笑得直不起腰。
张小青记挂着珍珠,看到女孩子们捡了许多海贝,要是珍珠可以随便捡得,太便宜几个“熊猫”了,问道:“这些海贝也长珍珠吗?”
“不长,长珍珠的海贝在较深的海里,小珍珠只要会潜水的族人都可以得到,大珍珠只有族中的蚌爷几个潜水深的族人才能得到。”
“你们拿珍珠做什么?”张小青很好奇,他上次换的珍珠回去只能摆看,要是在现代社会,他会叫人做成珍珠项链拿去卖。
“我们女孩子拿来捣碎磨粉,抹在身上,所以我们有水族的女孩子皮肤很白。你看,我的身子又白又嫩,就是抹珍珠粉才能这样。除外就不知道拿来做什么了。”
奢侈啊!现代社会里不知掺杂多少其他成份的珍珠霜,一瓶出手就几百大元。张小青有些愤愤不平,自己堂堂正正的中尉军官,一个月军饷也不够买两瓶。在这里人家抹成分百分百的珍珠粉,不奢侈吗?张小青故意问:“又白又嫩?我看还有两点不太白啊。”
“哪里不白?”
张小青把眼光扫向那高挺的兽皮衣下。
“小坏蛋!”随着这一声娇叱,张小青身上某个地方又痛了一下。
张小青装出无辜的样子:“我又没有看着,也打我?”
“就打!就打!就打!嘻嘻。”接连又打几下。
张小青只好忍辱负重。过了一会儿,白飞鱼悄悄地说:“你想不想看,今晚上,我可以给你看个soudu.org够!”
张小青大声叫出来:“我不看!还没有看着就被打一顿,看了还不杀了我啊!”
后面的人不知道他看什么东西怎么要“被杀”了,个个莫名其妙。心知肚明的白飞鱼还以为“阴谋”败露,羞愧得想学那沙虫钻进沙子里躲起来,更不敢打他,脸颊红红的往前走。听到张小青小声说:“最多,我闭上眼睛,摸它一摸。总可以了吧!”
“呸!想得美!”没处泄气的白飞鱼一脚把一个想逃跑的大螃蟹跺个稀烂。
哎呀,秋深蟹膏肥,张小青看那可怜的大螃蟹露出黄黄的蟹膏,急问道:“这个,你们不吃?”
“这螃蟹腥味重,还夹人,我们都不吃!”白飞鱼想了想,朱哥是妙手,问:“这个能吃吗?”
“好吃!特别好吃!吃了还想吃!”张小青手上刚刚到一批姜、蒜,就差生抽、老抽的酱油了。
既然他说好吃,众人随手就抓了两大藤筐螃蟹,张小青连连说不够,但是没有多余的背篓藤筐,没有办法了。
张小青一行来到有水族人捕鱼的地方,只见族人把一块鱼肉悬挂在海水里,大大小小的鱼都跑来抢吃,族人手拿细长的尖棍守在岸上,看准最大的那条就扎过去,收获也不错。张小青问:“难道你们不会用网捕鱼吗?”
“什么是网?”白飞鱼反问。
连网是什么都不知道,张小青就不好解释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曾经费工夫用树藤编织几张网,可是这种网很重,海里礁石多,很快就把网划烂了,这网泡在海水里也很快腐烂,散开了拿都拿不起来。你也编织过网?”还是见多识广的白鱼儿抢着回答。
张小青想想,海水的腐蚀性强于淡水,泡久了当然烂得拿不起,这样看来,原始人也很聪明,他们也懂成本的可比性――花那么多的工夫编织出来的网,所捕到的鱼还不如用鱼叉,更不如用“盐田”,在这里用树藤编织鱼网来捉鱼是笑话。自己在美女河边编织的网可以抓到鱼,是因为那里是淡水,河里的鱼没有什么天敌,养成惰性,才给美女们捞一把。这海里危机四伏,鱼儿们感到不对头早就跑了,这网有什么用?再说,美女河流经的是平原,水底也平,除了水草,很少有石头,鱼网不会很快烂,从而使用寿命长。这大海,深起来深不可测,浅的地方不是平展的海滩就是礁石从生的沿岸,海滩上的捕鱼方法可以用盐田截获,礁石从生的地方用鱼枪,渔网在沙滩上用不上,在礁石从里又怕划烂,哪船呢?有船可以到远海去撒网啊。
张小青的思想伸得远,白飞鱼的思想却只在眼前,她问:“小鱼儿,你一直在后面偷偷听我们说话?”
“没有偷偷地听,你讲话声音太大,我只听到又打又杀,还摸一摸,是什么回事?”白鱼儿也装着好奇地反问。
白飞鱼窘迫在那,这种事越解释越不清,吱吱唔唔找理由。
“那你们有船吗?”张小青只能用转移话题来解除她的困境。
“什么是船?”白飞鱼问。
“船?你说的是独木船吧。不好用,一个大浪打过来,船就翻了,我们族人都会游泳,虽然死不了人,但捕获的鱼就丢了,所以只能在晴天不起风浪的时候用。我们有几条独木船,都放在海湾里,划船很好玩的。”还是白鱼儿回答。
既然没有东西装鱼,大家就往回走。路上张小青不停地问白鱼儿怎么制造独木船,白飞鱼噘着嘴走在一边――这个话题她插不上话。
张小青从不敢轻视原始人。神母族三老,是人老成精;原来的长老木青,会玩阴谋诡计;有树族的要黎族长,应该是天字一号“阴谋家”;缺齿族的波巴,面临危机时跑来抱神母族这棵救命稻草,说明波巴也不简单;白鲨鱼会用“美人计”,而且耐性很好,到现在他都没有提“何时成亲”这样的话;这个长得很像杨菲_4460.html儿的白鱼儿也长有一副心眼,不能小看,她会玩小动作。人们常常说女人“胸大无头脑”,白飞鱼有些适合这句话,天性单纯。这个白鱼儿的胸也大,但是没有一点“无头脑”的样子。偷听、抢话题,这些行动向张小青暗示“我想接近你”,张小青心知肚明对方的动机,就让她得逞吧,反正也是什么坏事。借此机会了解北有水族的情况,包括地理、风俗习惯、人物等等。
晚上,张小青煮螃蟹给大家吃,真是人间美味,两筐螃蟹一会儿吃光光。没有吃到“鞭”,白鲨鱼兄弟两个可以一大早就起床去抓螃蟹煮,结果腥味弄得两人直吐,气得一把扔到广场上。后来想想,把剩下的螃蟹给张小青送去让他煮,却怎么也找不着。
张小青去了海边,找渔民了解大海的常年天气变化,他打算扩大“胡孙山”脚下那个盐场。
只要有锅,他就可以在海边煮盐,除了下雨天,一年四季都可以产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