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母族的悲壮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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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青坐到两个长老面前,告诉她们关于明天早上天亮出发、晚上白鸟山休息的决定,要求石药长老安排今晚的轮值和天亮前的早餐供应。另外,想在两位长老的见证下,了解我族的历史文化、地理环境、缺齿族攻击我族的整个过程和关于神器的事等等。石药长老离开自去安排,很快就回到二人旁边。悲伤莫名的木青已开始叙述:“我族的名称叫神母族。。。。。。”

    神母族人居住神山之南的一个洞内,神母族称号源自于族中保存着一件神器,这件神器外形酷似怀孕的女人而得名。神母族的祖先是怎么得到这件神器的,现在已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情况。以神山为中心,北方居住的是有巢氏部落,主要由缺齿族、北土族、有树族和一些小部落构成,东方居住的是有水族、东夷族为主的部落,南方有燧人族、半山族、半坡族等为主的部落,西方分布的氏族最多,有元方族、大河族、神农族、有熊族、有虎族等等。有些小部落都没有名字,属于大部落的分支。但不管有名字的和没有名字的部落,每隔五年,都要来神母族祭祀、拜谒神器,祈求族中女子健康,多生子女,繁衍后代。

    在十年前,北方的有巢氏突然借口神母族之人砍伐了他们的神树,以致给他们带来灾难,多次挑起事端,其后在两族交界的地方暴发战争,双方都死了好多人。神母族人由原来的八百多人减到四百多人,有巢氏的北土族由于族中男子在这次战争中几乎全部伤亡,被有树族合并了,以后的祭祀队伍中再也没有北土族的族长出现。

    在上一次祭祀的时候,缺齿族、有树族为主的有巢氏各部落,突然在祭祀大会上宣布神母族的神器是从有树族偷来的,应该归还给有树族。前来祭祀的各部落族长都不信,有树族长说有证据。证据就是有树族在他们地界上发现一座石岩画,上面记录得很清楚。石岩下面有一个底座,很大,没有人抬得动,底座上有一个印记,有树族长说那就是放神器的地方,许多年以前被我族偷走了,光剩下一个印记。有树族长叫人用泥巴仿照了一个印记的模子,要求当着各部落族长的面证明,如果这印记正好与我族神器的底部相合,那石岩上记录的事情就是真的,如果合不上,就是他们弄错了,有树族长和缺齿族长愿意当场自杀谢罪。

    神母族长没有办法,就当着各族长的面让他们核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真的对得上。各族长半信半疑,然后缺齿族族长就邀请在场的各族长去看那石岩画和真正的底座,以证明他们没有骗人,保证不伤害前去观看的人,后来,在场的各族长都去了。

    神母族长那次回来以后,大叫那是骗人的,死也不把神器送过去,让全族人做好准备,防止有树族和缺齿族前来抢夺,然后就气吐血死了。

    神母族众人选木青为新的族长,带领_4460.html全族人防范了一年多,有树族和缺齿族没有任何动静,众人的防范就松了。没有想到半月前,有树族和缺齿族的联兵突然趁着神母族青壮年人大部分外出狩猎和采集的时候打了过来,先攻占了洞穴,接着两方人员在神山下展开殊死搏斗,结果神母族败了。伤残的人员退到了树林里,有树族和缺齿族的族长下令每天在树林外杀神母族的老孺妇女,当众吃烤人肉,逼迫神母族的残兵出来投降,最后这些勇士走出了树林,当着全族人的面,自尽而死。可怜一个四百多人的部落,最后只剩下一百多个妇女小孩子。

    勇士们在自杀前要求有树族和缺齿族的族长发誓,保证不杀害神母族任何人,结果有树族和缺齿族的族长发了誓之后,有树族抢走了神母族的神器,缺齿族抢走了所有食物、兽皮,还要把人赶回去当“奴隶”。除了十几位走不动的老人外,其他神母族人员被赶到缺齿族部落,途中遇上张小青。

    张小青一边听,一边想,中国南方某个国家也找个借口“凡是木棉花开的地方都是我国的国土”而挑起冲突,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打得这狂妄分子痛、打得他满地爬他才老实。又想起在虎豹谷,虎狼豹们来骚扰,结果给自己修理一番后,狼叫声都没有了。看着两个女长老述说到伤心处互相抱着小声哭(怕影响族人),张小青只能用“怜其不幸,哀其不争”来形容,时不时的皱眉,倒不是他也想哭,而是对她们述说的内容有些犯浑。那时没有“年”、“月”或者“春夏秋冬”四季的划分,比如在述说“五年前”时,她们会说“从那以后青山变黄了五次”或者“山变绿五次以前”,至于谈到“两个月后”,则说“月亮变圆了两次以后”,最惨的是“半个月前”,两人要搬着手指计算,最后告诉他是“十五天前”,听得张小青头都大了,要仔细想一会儿才明白。另外就是张小青问神器的形状,长、宽、高。木青比画半天张小青也搞不明白,神器的长、宽、高这个问题倒好一点,石药用木棍画给他看才明白。而他常常郁闷的表情看在两女的眼里,则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不由大为感动。真让张小青感动的也有,就是木青居然有两个丈夫,都在这次战争中战死了,有一个居然是最后自杀在众人前的勇士之一,而大儿子木头也战死了,剩下一子一女,就是木根和木叶。

    看到自己引得两个女人抽泣不止,张小青心里抱歉,急忙转移话题问她们的年龄,木青是“出生后山绿了33次”(33岁),石药则是“出生后山绿了32次”(32岁)。张小青想,以后一定把划分年月日春夏秋冬的方法告诉她们,省得时时头痛,不过想想自己现在都弄不清楚春分秋分,更别说什么今天几月几日。要他坐在家里看月亮看太阳看星星算日经是不太可能,尽管他知道太阳阴影最短那天是6月23日等等。

    最后张小青问及各部落的风土人情。有树族和缺齿族是住在“树上的鸟窝”里的,统称为“有巢氏”,在他们那里是“女人说话算数”,子女也是跟随女子姓,以打猎、采集为主要生活来源,两个族又各有特色,有树族则是种有许多果树而得名,缺齿族则是他们的成年人把自己的牙齿敲掉一颗而得名;东方的有水族据说拥有一片望不到边的大水而得名,他们那里是“男人说话算数”,子女也是跟随男子姓,有住在树上的鸟窝里的,也有住在洞里,因为他们那里常常“涨大水”,以抓鱼、采集海贝为主要生活来源,也常常打猎;南方的燧人族、大河族、元方族,和西方的半山族、半坡族、神农族、有熊族、有虎族、禾部落、苗部落、有豹族等等,他们那里是“男人说话算数”,子女也是跟随男子姓,主要生产来源是种植一种叫“粟”的东西,也打猎和采集野果。不同的是燧人族因部落盛产“燧石”而得名,半山族、半坡族因住在半山或半山坡的洞里而得名,元方族则是所住地方的洞穴是方的而得名,大河族则是学会做“竹筏”而得名,神农族的“粟”种得最好,产量高而得名,有熊族、有虎族则学会养熊、养虎而得名。

    张小青盘算完,除了有巢氏和神母族外,其他的氏族都是父soudu.org系氏族了,而神母族地处正中间,北方的有巢氏与自己族人交恶,其他三方的部落与自己族人的关系也不怎么样,虽然他们定期拜访,心底里说不定巴不得神母族早些完蛋,好吞并其土地、山河、森林等等资源。

    看到两位长老如数家珍面有得意之色,张小青心想你们了解这些情况就了不起么,问到:“你们去过这些部落吗?”看到两女都摇头,张小青说:“有机会我安排你们去拜访邻近的部落,大家有来有往嘛,不能总是别人来拜访我族。另外就是请你们两个去拜访的时候要好好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神母族几十次山变青了后,人员还不足千人,而别的部落自己不仅发展了,还分支出好多小部落,更没有人敢于随便欺负他们?慢慢来,想一想这个问题。今天很晚了,要早些睡觉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依靠两位长老。”说完留下两女走了。

    两女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的出神!这个问题很深奥。

    张小青看看腕表,已是快零时了,这一席话谈了3个小时还真的值得。发现族人除了几个值夜的成年妇女外,基本都睡下了,就嘉勉了几句值勤者,也找个火堆边的空位睡下,自然,冲锋枪是紧紧抱在胸前的,大背包则放在脚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