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我想要立即离开的打算,他不着痕迹地向我准备离去的方向又移了两步,微微一笑,太阳便似乎从那双眼底射向了我的心底,竟然有一股暖融融的味道。
暖意?为何一个水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我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反过来一想,却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按照这城里的思维,只有无盐出门才需要像我这样以巾遮面。那么我这么一个容貌不可见人的子和他这大少还能有什么不成?
这样定下心来,心情也随着轻松了许多,不有些畅快地笑自己的草木皆兵,“公子不用客气。刚刚要不是公子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小子现在早已不是像现在这般了。”
嘴里的话文气十足,心里却是受不了地叹气。憋死我了,我肚子都快抽筋了,谁来把我从这般恶搞的“英雄救”外加“文质彬彬”的情境中解救出去,我怕,在这么下去,我真的会笑场的。
掩饰的提起袖子往自己脸上遮去,虽然我是蒙面的,但那也只是鼻子以下遮住了,眼睛和眉毛却是露出来的。以防一个不小心,给这个扮猪吃老虎的人看出我满眼的笑意,我还是遮掩点好。
“姑娘这样说是言过其实了。这样吧,为了给姑娘压惊,我请您到‘五福四海’里尝尝他家的名菜------鸳鸯翡翠。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让我坐回东家?”语毕,他还满眼期望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告诉我,如果不答应他的话,那就是瞧不起他,就是记恨他。
吃饭?鸳鸯翡翠?而且还能进“五福四海”坐在包厢里舒舒服服地看戏?
去!为什么不去?不去的便是傻瓜!
“那么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浅浅地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散散地批了下来,阳光下,拉出一道帘幕,轻轻松松地将众人的实现于我隔绝开来,当然,亦遮住了我眼底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
虽然费了些周折,但终于,还是给我弄到了个贵宾席的位子
啊!这交易,值!我倒要看看,这个被城里人号称名满天下的名士们到底是谁能夺到这“一仙二谪”!
“姑娘,请!”安少华嘴边静静地展开一个友好的笑容,眼睛亮亮的,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摇曳着飘荡出来。但他的行为举止却是一派斯文做派,看不出丝毫特别的。
罢了,有人志愿当冤大头,我还嫌弃什么呢?
迈开右脚,我轻轻松松地跟上前面那个带路的身影。
呵呵,好戏才刚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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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五福四海”的装潢格外的素雅,与其说是个酒楼,倒不如说像是个茶楼。
纯红木的椅凳,干干净净的地面不染一丝尘屑,梅兰竹菊的雕刻到处不少,却是分布巧妙,给人迎面的一股清新悠然的味道。
一路和他走进来,倒也过足了万人迷的瘾。整个酒楼的人想来都是已经看到刚刚在外面的情景,一双眼睛一会瞅瞅安少华,一会又好奇地瞟瞟我,倒有些恨不得再多长一双眼的意思。也只不过一会的功夫,顺着楼层,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他的包间。
只是,他却没有直接进去,反倒是停了下来,微微一个侧身,对上我的眼睛,轻声有礼地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海!”了然地笑笑,我眼神一转,看向里间。怕是那里面的人也不是什么简单易与之辈,否则以安少华的个,怎么可能突然这样在乎起小节来了?
毕竟是古代的设施,没有什么隐蔽。隔着那纸糊的木窗,清晰可辨里面还有两个人。
似乎是早知外边有人,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坐在里面品茶喝酒,倒颇有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思。
“里面坐的是我的几位朋友。他们平日里情野得很,若待会做出什么让人笑话的事情来,还请海姑娘不要笑话。”算是提前赔罪,他对我轻轻颔首,眼底里却是不容错意的无奈和义气。
“小子!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坏我们的名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安少华的话音刚落,一道怒喝便从屋子里传来。那门似乎也被安置了什么机关一样,明明没有人去开,却是一下子就应声在我们面前打开了。
“这人的内力倒不是一般的雄厚啊!”我在心底轻赞。也不管哪安少华是什么反应,径自走了进去。
“娃的胆子倒是不小,安小子让你上来你还真敢跟着。你难道不知,他可是辣手摧的痞子!”………………一道可以说是比痞子还要痞子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看看那桌边的两人,一个青年,潇洒随意地执壶饮酒,左手还拿着一块桂糕,眼睛眯得像是只猫样的餍足,让人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吃到了什么珍馐。而旁边的另一个人,年纪却是大上了许多,几乎是到了知命(古代50岁的称谓)的岁数。
打量完毕这两人,我微微一笑,对上那出言调侃的人的眼睛,颔首致意。十岁的光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比安少华小一点。可这德行,哎,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啊。还喊我是“娃”?有点意思。
那安少华倒似被调侃惯了,丝毫没有什么反应,反是懒洋洋地笑笑,抓起桌上的酒壶便饮上一杯。“桑小弟,不要乱了辈分。喊我‘小子’,你还早了八百年!”畅快淋漓,竹叶青的绵柔顺着食道缓缓入腹,一股独特的酒自然而然地盈满全身。
爽快地放下酒壶,安少华对着另一个端坐在桌边的人倒是非常客气。微微低首,竟是异常尊敬道:“师傅,弟子回来了!”
哦?安少华这大少的师傅?我一听这话立即来了兴趣,注意力也从那桑小弟身上移了开来,随意挑了个座位,眼睛便眨也不眨地直盯着那老人猛瞧。
那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出众的,如果单从外貌上看,就是隐匿在群众间,估计就找不着影的那种。可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有些端倪。他的右手轻轻地托在茶杯下,不似那个无状的青年那般喜酒和糕点,面前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可即使只是简单地坐在那里,满脸慈爱地看着安少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平和的味道和那稳健的气息却是不容置喙,让人明白,他确实是出世的高手。
不知是不是潜意识作怪,心底迅速做了个比较,别说那三个月前出现在庄子里的几个人,怕即使是陌霊在他面前,也不见得能讨到什么便宜吧。
这样一个光华内敛的人,果然不负我在门外的猜测-------------他的来历定是不简单。
“海姑娘!我的大徒弟平日里尽爱招惹些粉事情,惊吓了姑娘,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那老者对于我这么“火辣辣”的视线没有任何反感,反倒是温和一笑,轻轻拍了身边的安少华一下,略微有些责备的意思。但是看到安少华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想想又觉得生气也是浪费,那老人又叹息了一声,这次倒有了些纵容的味道。
我笑呵呵地看着这个没有仙风道骨的容姿,可说话间那股暖融融的和蔼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老人,语出惊人:“你在五国间,轻功排名第几?”
如果,现在你扯下我的面纱,准会发现我此刻笑得一脸天真浪漫,恍若不知世事的邻家孩。可惜,他们看不到我的“单纯”笑容,自然不知道藏在这后面的等着的是什么阴谋。
所以,老天啊,原谅他们的引狼入室吧。
“娃,眼睛倒不是一般的尖!告诉老朽,为什么偏偏要问我轻功,而不是其他什么?”那温暖祥和的笑容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似是早就预料到我的语出惊人。这点比旁边站着差点要石化掉的两人要强上许多。瞧他们那副见鬼的模样,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什么无颜子,而是妖魔---披着人皮的妖魔。
“刚刚进门前,那门无人自开,想来便是您的功劳吧?古人诚不欺我,‘踏雪无痕’原来真是存在的啊!”斜斜的挑起眼角,一股参杂着娇憨的邪魅不知不觉间就这样缓缓地绽放开来,像是一朵妖莲,静谧中带着丝丝蛊惑。微微扬起的头颅,让我雪白的颈项漏了出来,竟如白玉,看起来别样的妖娆。只是,这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力在此。倒都是被我那短短一句话给惊得没有了声音。
呵呵,那人内力自然是有些作用的,可光是用内力就可以从里面吸开大门,那是电视里吸星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点我在山庄里学武学了这么久如果还不知道的话,真的是可以撞墙死了算了。如果说是从外面震开大门,那倒还是有些可能的。毕竟气流的方向随着内力流转,惯之下,这木门顺势打开不是什么难事,如今的我,也是可以做到的。他之所以可以那样开门,怕是运用一种精妙到极致的轻功迅速来回,快到让我这个颇为轻功自豪的人也只能看到他刚坐下时在空中微扬的衣摆。而这种速度近乎诡异的轻功怕就是在陌霊书中提到的“踏雪无痕”吧!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我微微底下头颅,眼中的精明一闪而逝,这原因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一眼就看出您老人家看家本事的人,而且还是个人。师傅,看来,这次,你不得不履行誓言了!”那年轻的男子,也就是桑小弟总算是沉思完毕,摇头晃脑地对着安少华抛了个“果然有戏”的眼神。
也不管安少华是否同样的心思,立马不怀好意地对着那面倏变的老人奸诈一笑:“一出门就收了个弟子,您可不要让师母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到时把你踢下来,可不是一般的狼狈啊!师~~~傅~~~~”也不知道最后那两个字是不是专门要寒碜什么人似的,他说的格外的恶心,还不忘眨眨他的眼睛,装傻卖乖。
“你相不相信,若再说一个字,为师便可以让你这一辈子都不用开口了。”闺房之事怎可拿在外边四处宣扬?家里的那个子虽是好吃醋,倒的确是和他风雨同舟了半辈子。何时变成了这个轻狂的二徒弟可以随意调侃的对象?
老人脸上的微笑终于渐渐散了去,没有了刚才暖洋洋的味道,反是全身围绕着一股阴森的味道,倒是极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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