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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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为了防范万一,三人中午啃的干吃面。新送的暖壶原封不动摆在那。干吃面吃得三人口干舌燥,只好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三瓶矿泉水。没喝两口吕连蕊的手机响了,按通一接,里面传来刘今邦的声音:“嫂子,实在抱歉!市府成副市长来了;还有一个老外,是足球专家,也是聘请的评委,也到了。我这正陪着呐。本来我要去接你们,这下走不开了。我让我秘书小严去,坐我的车。实在抱歉!千万向刘大哥说明一下!”

    “还有老外?”吕_38605.html连蕊惊问。

    “对!事先没跟你们说,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到。习征?也刚通知。好,我不说了,赶紧过去,我这是在厕所里。”

    “好!好!”吕连蕊点头道。对方挂了电话。

    “刘今邦吗?”刘学锋问。

    “嗯!哈市的成副市长来了;还有个老外,是评委。他正陪着呐,来不了了。一会儿叫一个姓严的秘书来接咱。”

    刘学锋笑道:“荷!还有老外呐,够热闹的。”邓磊则挥拳道:“嗯――!这回让老外也见识见识!”

    中午十二点半刚过,刘今邦的秘书小严就到了临江宾馆。一下车,就“噔噔噔”上楼直奔刘学锋房间。敲门、进屋,一眼就认出了吕连蕊,“嫂子,还认识我吗?”

    吕连蕊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严,笑着点头道:“认识,认识,在训练基地。”小严指着刘学锋问道:“您就是刘学锋刘老师吧?”刘学锋点头道:“是我。”

    吕连蕊指着邓磊介绍道:“这是刘老师的学生叫邓磊。”

    小严点头,上前与刘学锋、邓磊握了下手,然后说:“董事长陪成市长,过不来,让我接你们仨个。你们看,咱啥时走?”

    刘学锋掏出手机看了看,道:“现在就走吧。已经十二点四十分了。”

    “好!”

    四人出屋。刘学锋、吕连蕊各背个包,邓磊则捧着那个神秘的纸盒子。

    出得宾馆楼,刘学锋抬眼望,不禁叹道:“真是天高云淡啊!”小严接话道:“东北的大豆、高粱正是熟的时候。我老家地里现在正忙呐。”

    “你老家在哪旮?”吕连蕊问。

    “嫩江。”小严语气中充满自豪。

    司机已把车停在门口。四人上车,车子便启动了。

    路上的车不多,路面畅通。过了一个路口,向左一捌,车突然多起来。又行了百十来米,车停了下来。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严探身向前一看,嘴里直叫苦:“坏了!坏了!可能撞车了!这条路要不是出事绝不会堵。”回头冲后面道:“嫂子,刘老师,你们等一下,我下去看看。”

    说着推门下车,向前后一望,心里“咯噔”一下了。禁不住自语道:“董事长千叮万嘱,让我准时接到。这下可咋办呀!”急得小严转到司机这边,隔窗问:“老陈,能不能把车弄出来,咱走别的道?”

    司机老陈放下玻璃问:“你说啥?”

    小严又说一遍。

    老陈探头出窗向前后一踅摸,摇头道:“小严,你看这车堵得,哪还有空?咋倒车呀?”

    小严不言声了。因为他自己其实早看到了,这是一条封闭的路,能倒车也出不去。

    这时后面一个车的司机去前面看完情况回来,咧着嘴道:“完了!完了!前鼻子都撞烂了!亏了副驾驶上没坐人,要不,一准完蛋!唉――!等着吧,没俩小时甭想动地主,警察还没来呐!”边上的人一听,一个个唉声叹气。

    小严急得使劲挠头,猛的眼睛一亮,“对!只能这样了。”他拉门上车,对刘学锋、吕连蕊等道:“刘老师,嫂子,咱不能等了!前面没俩仨小时走不了。我看这样,让陈师傅在这儿;咱四个下车,抄近道过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有近道吗?”刘学锋问。

    “有”小严向车外看了看,道:“下车往前走,过一个茶叶店,前面有个大胡同。胡同挺长,不过出了胡同,再过一条马路和一个桥就快到北国饭店了。”

    吕连蕊看看刘学锋,刘学锋点点头。于是四人下车,告别司机老陈,快步向前走去。邓磊紧抱着胸前的纸盒。

    过了一个茶叶店,果然有个胡同口。小严一指,四人进了胡同,脚不点地地快速行进。

    这个胡同形状像个大圆弧;长得有一里多地;两边基本是围墙,没有住家;隔不远边上就有个小铁门。四人走过了一半儿,正行间,突然前面的一个小门“咣当”一声开了,忽的从里面窜出七、八个人,年纪都在二中 文首发三十岁。只见为首的一个戴顶皮檐帽的人一挥手,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围住了刘学锋四人。

    小严厉声道:“你们要干啥?”

    皮檐帽冷笑道:“干啥,打劫!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小严刚要再说,皮檐帽一抬手:“给我上!”小严抬脚就踹,被上来的人躲过,立即被按在地上。

    刘学锋挥手一顿乱拳,一下也没打着人;刚一松劲儿,也立即被两人抓住胳膊。

    吕连蕊见刘学锋被抓,大喊一声:“放开他!”冲上来救,被迎上来的一个人抱住,三下二下,胳膊也被控制住。

    这当口,邓磊麻利地把纸盒放到墙边。一个长脸汉子从背后冲上来,被他转身一脚踢翻;又一个上来,也被他用直拳打倒在地。

    “嘿――!还他妈有两下子小子!今天我给你点厉害的看看。”皮檐帽?胳膊挽袖子,一把把檐帽子也甩了,露出灯泡一样亮的秃顶。只见他摆了个前后马弓步,一手在前,一手高举,叫了声:“看拳!”一个箭步蹦到邓磊身边。邓磊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嘭”地挨了一拳;邓磊一惊,忽的脚底下像没了根,一个前趴虎,被扫堂腿扫倒在地。上来三个人,也把他按住。

    秃顶捡起皮檐帽,弹弹土,戴上,得意地笑道:“在我面前走上三合的,就算有本事!”转头命令道:“都给我推门里去!”四个人见不妙,都大声喊:“放开!”但无济于事。小严第一个被推进小门,刘学锋、邓磊随后,吕连蕊在最后,眼看被推进小门,她拼命大喊:“救命啊――!”

    这时,胡同来路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望风的过来对皮檐帽道:“二哥,过来一个人。”

    “甭管他,赶紧推进去,”皮檐帽道。

    “干啥呢你们?”一声断喝,那人已跑到跟前。吕连蕊眼前一亮,大叫:“国强――!救救我们!”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邢国强。

    邢国强也认出是吕连蕊,顿时怪眼圆睁,炸雷一般大吼一声:“王八犊子!给我放开!”话到脚到,只听“咔”一声,迎上去拦挡的皮檐帽被踹倒在地,抱着自己的腿疼得嗷嗷叫唤。只这一脚,他的膝盖及小腿骨被粉碎性踹断。那六、七个手下愣了一下神,忽的一下把邢国强团团围住。但见邢国强全无惧色,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眨眼间,六、七个人都趴在了地上,一个个抱着自己的腿“哎哟妈呀”地叫唤。

    邢国强冲其中一个脸上“呸”地吐了一口,“瞎了你们的狗眼!敢他妈欺负到我的头上!老子今天给你们几个还留个活路,要不然都像那孙子那样一辈子甭想再站起来。”邢国强指着檐帽对地上的七八个骂道。

    “是!是!是!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六七个人一齐跪着求饶。

    邢国强拉起吕连蕊的手关切地问:“小蕊,没事吧。”

    “没事。”吕连蕊摇头道。

    “国强,你来的真是时候!”刘学锋走上前道:“再晚会……”说着一把抓住邢国强的手。邓磊几步奔到墙边,见纸盒完好无损地还在那放着,忙哈腰捧起它。

    吕连蕊缓过神来,冲邢国强问:“国强,咋那么巧?你咋来了?不是在昆仑吗?”

    邢国强刚要说话,刘学锋用手势止住,小声道:“路上说吧。”吕连蕊忙接话道:“对,抓紧时间。”邢国强指着地下趴着的几个人问:“他们咋办?”

    刘学锋略一想,说:“搜搜,把他们身上的手机都拿走,回头再报案。”

    “对,”邓磊应了一声,把手中的纸盒交给吕连蕊,蹲下一个个地把七、八个人的手机全夺过来。

    邢国强解下背后的包,全装了进去,重又背好包;指着地上的几个人道:“你们几个王八犊子听着!今天先滚回去,明天去公安局自首。手机全在我这儿,谁也跑不了。妈的!要不是我心眼软,一个个全揣死你们,!”

    “走吧。”刘学锋拉了一下邢国强,五人继续向胡同尽头走去。

    路上邢国强道:“自打你们走后,我心里就像百爪挠心,咋地也待不踏实。寻思着盼了这么多日子,好容易盼来竞聘,却看不着,多可惜呀!可儿子也不能扔下不管呀!后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让我大姐来住几天。她没来地北京,又贼待见咱明明,又没事在家,这不两头都落好吗!开始我还怕大姐不乐意,咋地也是大老远的。结果我打电话一说,她一连声地说‘行!行!’给我乐的!就在你俩走的第二天,就是昨天,她就到了咱家。明明一见他姑姑就往她身上扑,差点把大姐摔一跟头!我也赶紧买了今天的车票。你打电话时我早已经坐上车了。下了火车是十二点半,又赶紧打的奔北国饭店。没想到半路上堵了车,急得我只好半截儿下车。一打听这有个胡同是近道,这不撒腿跑起来,不想正遇上你们……。”

    小严拍着脑门感慨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哇!也亏了这么巧,要不可就坏了大事啦!”

    邓磊点头道:“这是苍天有眼!”

    吕连蕊问:“国强,你咋知道在北国饭店?你今天来为啥也不告诉我一声?”

    “嘿嘿!我早就跟邦子通了电话。不告诉你,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你真讨厌!”吕连蕊打了邢国强一下,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动情地说:“你今天要不来,咱前面的功夫就白费了!”说这话时,眼泪花在吕连蕊眼里直打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