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一节(二)第二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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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七点半,比赛正式开始。着红色球衣的中国队员个个身高马大,在场上十分抢眼。而身材矮小的泰国队员却像猴子一样异常灵活。双方展开了对攻。中国队主教练葛奥海站在场边,像交通警一样伸动着双臂不停的指挥着。开场的中国队攻势如潮,这让李岩很是兴奋:“嘿!还行啊。热身赛就得赢!赢了才有自信心。选泰国队选对了。”刘学锋仔细观察着中国队的一招一式,直撇嘴;冷笑一声。李岩不理解,问:“怎么,我说的不对?”刘学锋指着电视道:“你看看他们那些传接球,快两年了,也不知练什么了!这是亚洲三流的水平。和泰国不相上下。”“不会吧?刘哥。你是不是有点太贬低咱国家队了。”李岩有点不乐意。“看着吧。”刘学锋指着电视画面道。

    电视上,中国队的攻势在泰国队的抵抗下减缓下来。中国队队员的传接球频频出现失误,泰国队开始反击。三十九分钟,泰国队获得一个角球,角球战术型开出、传中,十号大力射门,被扑出;二十三号抬腿补射,球应声入网。泰国队率先进球,场上比分:0:1。泰国队队员欣喜若狂拥抱在一起。

    李岩沮丧地靠在了沙发上。刘学锋兴奋地坐直了身子,拿过酒杯倒上酒:“来,干一杯!”李岩有点生气:“刘哥,你----!”刘学锋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块鱼,放在嘴里,咂摸着滋味,点头道:“这鱼味还行!”李岩干生气,又不好发作;绷着脸不作声。刘学锋把鱼咽下,看着李岩笑道:“你忘啦?我跟你说的,我希望中国队输!”“奥!”李眼猛地想起来了,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可是,刘哥,话虽是这么说,可,可给咱国家队喝倒彩总觉得有点----。”“你错了,他们虽然名义上是国家队,可水平代表不了中国。他们只能给咱们的国家带来耻辱。你老支持他们,是不是在帮倒忙,让他们老是站着这个位置,永远的丢人现眼呀?”“这-------”-李岩无言以对。咬着嘴唇想了一下,觉得有理。但总感到不好接受。“毒蛇噬手,壮士断腕。”刘学锋一说起足球便来了精神,话也多了:“现在中国足球就是中了毒液,可就是没人挥刀断腕。有权的人不愿意;象你们这样的人又不忍心。结果中国足球只能眼看着毒液攻心,一走向溃烂。”李岩看着刘学锋,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心说,你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断腕又是毒蛇的。不过他对刘学锋还是信服的,虽然没全听明白,但也相信这话里透着水平。于是举起酒杯:“来,刘哥,那就照你说的,咱为国家队又输一场干杯!”刘学锋也举起杯。“干!”

    二

    和郑丽分手已半个多月,虽说静下心来时,眼前也经常浮现昔日那共同度过的岁月。但眼望现状,刘学锋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时地告诫自己:那已是昨日黄花,不要再去想它了。接受现实吧!生活还得继续。一贯不爱做饭的他也不得不走进厨房。不过凭借少时的_4460.html记忆,倒也能鼓捣点吃的。甚至像烙饼这样的细活也能支soudu.org应一下。烙上几张,虽比不上那厨房高手,却也外焦里嫩。勤快时买点蔬菜,扒拉两盘;不爱动时煮个揪疙瘩、下个切面。倒也饿不着。

    一个月过去了,天渐渐热起来。而刘学锋的心却彻底凉了。实际上他对郑丽还抱着希望,希望她止步、回头;盼望着屋门传来那熟悉的喀喀拧锁声、吱的一声开门声、嘎达伽达的脚步声。但是,这样的事终于没有再发生。而发生的是郑丽把她一上班就摆在办公桌上的一张与刘学锋的合影照寄了过来,不过,上面只剩下刘学锋自己了。而且来的那封信,既没有来信地址,也没留任何联系方式。刘学锋的心彻彻底底的凉了。他知道,他和郑丽今生无望了。

    为了寻找幸福,刘学锋决定勇敢的迈出一步----去找吕莲蕊。不管结果如何。和吕艳相遇一个半月后的一个星期六、上午,刘学锋按吕艳说的地址去找了。临出发前,他特意打扮了一下:头发还是早上洗了吹好、喷上着哩水;胡子扫荡一光;上身穿上平时不怎么舍得穿的一件花花公子牌替恤衫,据内行说这是国内厂家仿造,其实正宗的刘学锋也买不起;下身一件豆黄色休闲裤;去年新买的半皮凉鞋翻出来,打了一遍油,蹬上。对镜一照,倒也挺精神。手机充满了电,衣服兜里揣上500块钱,推门而出,咔的一声带上门。那感觉,有点像赴考场,又有点像上刑场,有点紧张,还有点悲壮。

    红夏利稳稳当当汇入车流,刘学锋的心也被一种期盼充填,从而油然生出一股兴奋。一个多月的烦恼忽的一下被冲散了,难得刘学锋脸上又挂上了微笑。

    车驶上了大宁河桥,一阵阵小风从河面上吹来,透进驾驶室,快意加凉爽让刘学锋更加感到舒畅。过了桥,又开了二十多分钟,看见路边有个公交车站,刘学锋靠边停下。探头看了看站牌,是郭庄车站。于是起步掰着右灯溜边漫行,两眼不时地向路边望,又行了七八分钟,见路边有个小桥,桥对面有个大门,门里面隐约堆放着木材。刘学锋在小桥边停下来,双眼聚焦凝神看,大门一侧的墙上挂着一个足有三四米高的白底黑字的木牌子,上面五个大字非常醒目:松涛木材厂。

    刘学锋一阵激动,驶过小桥向大门开去。快到大门时,两个身着灰色制服的保安闪出来,用手指着边上的空场向刘学锋打着手势,示意他把车停在那儿。

    停好车,刘学锋下来,向大门走去。一个二十多岁的保安迎上前:“请问,您是联系木材的吗?”

    “奥,不是。我是来找一个人。”

    “找人!找谁呀?”

    “你们这儿有个叫吕莲蕊的吗?”

    保安上下打量一下刘学锋,道:“当然有啦。她是我们厂长。”

    “啊----!”刘学锋吃了一惊。

    “你找我们厂长干啥?”

    “我和她以前是好朋友,听说她在这,我来看看她。”

    “好朋友--?”保安迟疑了一下,“那好,你等一下,我去通报一下。她正好在。您贵姓?”

    “我叫刘学锋。”

    “好,您在这儿等一下。”小保安快步走进门房里。另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安有一搭无一搭得看着刘学锋。

    刘学锋向大门里一望,见一排排木材整齐的码放成几大溜,好像一眼望不到边。从远到近地面打扫得干净整洁;靠门房里侧的墙边,四个大笼子里四条大狼狗在上窜下跳,虎虎的威风。刘学锋不禁后退了几步,心说,这家伙要跑出一条,!我也招架不住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