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四节(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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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叹息,刘学锋戛然而止。李岩正听得入神,:“哎,怎不讲了?后来呢?”刘先锋一脸无奈的表情:“十月初,公寓关了。她回了她舅舅家。给我来信说她家有点不同意。再后来,就没回信了。哎-----!”<>

    “那你再去找她呀!”

    “她一说她家人不同意,我心就凉了半截;再加上那阵正忙着调工作,出了铁路,也就没顾上。后来也就慢慢放弃了。”

    “嘿-----!你真行!这么一个好女孩,就这么说放就放弃啦?这要是我死活我也要得到她。她家不同意,架不住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你应该比我懂啊。你呀!九成的优点,就这么一点不好,欠了点魄力。”

    “别提了,事儿都过去十多年了,喝酒吧。”刘学锋说着,拿过酒杯倒满,一抬手喝下半杯。李岩又替他满上,加一块鱼放到刘学锋的小盘里,劝道:“刘哥,吃菜、吃菜,别光喝酒。”

    看着刘学锋紧锁的眉头,李岩劝道:“人呗,谁没有个短处。可你的长处谁也比不了!我跟你说,我们家老爷子,就爱听口京戏。最爱听的是那出唱伍子胥的文昭关。他跟_4460.html我说,伍子胥惨的时候,老爸、老哥都被杀了,媳妇也上了吊了。就一个人逃了出来。后来过那个昭关,开始过不去,有兵把守。还画着他的图像捉他。哎呦!愁得他一宿头发全白了,还亏了这头白发,才混过去。到了一个什么国?---对!吴---吴国,又两眼一摸黑,只得沿街乞讨。你想想,比你这阵可惨多了!可后来怎么着?人家当了一国的宰相,要官有官、要钱有钱。除了国王就是他了。人家有本事呀!所以我说你呀,甭急,早晚你会象伍子胥后来那样。”

    “你别瞎掰了,”刘学锋苦笑道:“我怎么能和人家伍子胥比呐!”

    “你怎么不能比?在我眼里,你就是伍子胥那样的人物,要不,我为什么跟你这么铁呀?不定哪天,我还得只着你呐。”

    “你别拿我开心了。你要这么多菜,咱俩也吃不了哇。”刘学锋指着又端上来的一个冒着热气的沙锅道。李岩拿过刘学锋的碗从沙锅里连汤带快地给他盛了一碗。递给刘学锋:“吃不了,剩下。挑好的吃,给,这你得吃,这是鱼翅汤,货真价实的。再不吃可就吃不上了,鲨鱼快绝了,也不让逮了。”刘学锋听说是鲨鱼汤,忙摆手拒绝。因为在看动物世界时,他最同情鲨鱼。好家伙!捕上来咔咔几下,把鱼翅割下来然后扑通一声把剩下的身子扔回水里。真够可以的!这是善良的人能干得出来的吗?我还喝它的汤?李岩见刘学锋不喝,倒也不在意。又劝他吃别的菜。这时候桌上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凉的热的、荤的素的。二人推杯换盏,一会功夫,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俩人都有了几分醉意。李岩的一条裤角不知什么时候已拽到膝盖,说话也有点不利落了:“刘哥,别、别怪我说话直,你本事挺、挺大的。就是魄力小点,就说你这个技、技、校老师吧,当什么劲呐!一个月千十来块钱,累得要死,还不是国、国家承、承认的老师。再说,你在学校也不、不吃香呵。听说,比你晚来的那些小毛孩都比、比你挣得多,不是!你图的啥呀?”

    刘学锋听说,忧从中来。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倒进已喝干的空杯子里半下。李岩见状,吃惊道:“刘哥,你不从不喝白酒吗?”刘学锋白了李岩一眼,“从来不、不喝就不能喝、喝了。”“能能!从来不干的都、都能干。我陪---你---喝!”李岩也倒了多半杯。

    时间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刘学锋已经有了八九分醉意。桌上的菜已大多数见底儿,啤酒空了十多瓶,白酒两瓶中也空了一瓶。刘学锋迷离着双眼,满嘴的酒气,斜楞着身子,仰靠在椅子上;大腿上落满了烟灰。李岩点上一支烟,双手撑着桌子站起,冲刘学锋一咧嘴:“刘哥,我上趟洗手间。”刘学锋翻了一下眼。李岩踢开椅子,出了房间。外面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门旁,见李岩出来,忙凑上前:“大哥,啥时上啊?”李岩看了他一眼,用手向前一指道:“等我解完手---回---回来。”“哎!哎!知道了。”对方说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李岩上完卫生间回到桌前,刘学锋仍靠在椅背上耸拉着脑袋,喘着粗气。门吱一声开了,闪进两个穿红底金边旗袍的女孩。年纪都在soudu.org二十来岁;不高不矮、身材匀称,长相俊美。二人轻步走到桌前,李岩指着刘学锋对其中一个道:“扶、扶刘先生,到里面休息。”女孩走到刘学锋身边伸手往起架,刘学锋迤逦歪斜站起,在女孩搀扶下,晃晃悠悠走进身后的小门。这边,李岩见刘学锋进去关了门,抬手招呼另一个女孩,女孩走到跟前,他示意女孩躬身,待女孩脸凑近他脸时,一努嘴亲了一下女孩的脸蛋,女孩笑了一下直起身。“走,扶我进---这边。”女孩拉着李岩走进了对面的小门。

    刘学锋被小姐架扶进身后小门,门被随手关上。这个屋不大,约有三十多平米。靠墙角有一个双人床,床上铺着崭新的粉红色床单,床角整齐的叠放着两套绿色缎被,被上摞着两个粉色的绣花枕头;床边有一个小床头柜,柜上放着一个精制的小台灯;床对面靠墙放着一个红色布衣的双人沙发,沙发前有一个酱紫色的硬木茶几,茶几上,有紫砂茶具一套,茶几下面有两个不锈钢皮的暖瓶;沙发左侧就是刚关上的小门,右侧贴墙有一个一人多高的立柜,边上还有一个衣架;衣架边便是被暗红色厚窗帘遮住的窗户;室内上方的中央有一吊灯,蓝色的光让屋内显得朦朦胧胧。

    小姐扶着刘学锋到床前,刚一松手,刘学锋便噗的一下大字型趴在床上。小姐直起身走到立柜前,拿钥匙开了立柜门,从里面拿出两套毛巾料睡衣,放到沙发上。然后立在沙发边,一件一件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下来,挂到衣架上,一丝不挂地弯腰拿起一套睡衣,穿上。而后,手拿另一套睡衣来到床前。让小姐惊奇的是,床上的刘学锋不知什么时候把上衣全脱了下来,赤膊趴在那儿吹着粗气。小姐把拿着的睡衣往刘学锋脑袋边一扔,一侧身上了床,“大哥,大哥-!”小姐一边推一边轻声叫。刘学锋哼了一声,侧了一下身,头转向一边,眼镜几乎掉了。小姐替刘学锋把眼镜摘下放到床头柜上,自言自语道:“还是个文人呐,新鲜。”用手又上去晃动刘学锋:“大哥!你醒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