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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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视诺言如贞节娄姜退聘爱贤臣随人愿蚩尤赠女

    再说歧佰那天渡过千山万水,终于到了成山,一路打听娄姜的住处,还好她的爹是首领,认识他的人多,一会儿就打听到了。出来开院门的恰好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娄姜。让他高兴得忘乎所以,把还在发着愣的娄姜拉入怀中,搂得紧紧的。娄姜激动得一会儿才热泪盈眶,这个让她既恨又爱的人终于来到了身边。她的娘在里屋见到这情景,心想,这人便是歧佰了。

    为何娄姜还能待字闺中呢?蚩尤不是已经给了她聘礼了?

    原来,那天蚩尤给娄姜下聘之后走了,在女伴家中的娄姜,听到了女伴的娘来告诉她,大吃一惊,急忙赶回家,娘拿出了玉佩给她,说:“这是皇子给你的定情信物。”娄姜一见,跌坐在地上,她知道这已是无法挽回的现实,聘礼都已经收了,全寨也人人皆知,说了也是白说,她娘急忙扶她起来说:“我还没有详细告诉你,你便高兴成这个样子,你看看,皇子送的这玉佩,是帝爷送给皇妃的,皇子又送给了你。可见,你在皇子心中的位置有多大,皇子又长得那么威武、壮实、高大、的确是一代伟人。将来肯定比帝爷更出息,不一定还能接他爹的班,那时,你便是帝后了,我们二老可就更荣耀了,这都是托女儿的福啊――!”她向往着自言自语,没注意女儿正垂泪呢,她娘说完回头见了,边蹲下给她擦泪水边说:“娘刚才也高兴得和你一样,流出了热泪,可是娘没有你这个能当上皇子妃的,能这样冷静对待”你爹也高兴得到酋里去告诉大家。这时的娄姜心里乱得不能再乱了,她可不是她娘说的冷静,歧伯的形象老在她眼前晃,她怎么能冷静得了。歧伯身上的气息她还没忘记,那是让她一闻便遍身酥软的感觉,歧伯让她一颤抖,便怜香惜玉,重又为她结上裙带时的那种多情,体谅,让她感动而自动献身,歧伯的形象已经深镌在她的脑子里,昨晚她兴奋得一夜没睡,憧憬着与歧佰共同生活的温馨情景,让她笑了还笑,抱着枕头象是抱着歧佰一样傻笑着。

    可是这一切,在她离开的这一上午中便失去了,眼前出现了蚩尤仡仡然,高大威武的形象,那陌生的面孔,阳刚男子的英雄气慨,而且还有那让女人心醉的野性眼光,对姑娘的确具有诱力。可是他太陌生了,他慢来了一天,我的承诺就象我的处女,只有一次,既然我已经承诺了歧佰,便是我把处女给了他,我再也没有贞洁可以给皇子了,这样会辱了皇子,一想到此,她说;“娘,我不嫁皇子,把玉佩还给皇子吧。”

    她娘愕然了一会儿,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不会听错吧。”娄姜又重复了一遍。她娘听清楚了,她歇斯底里起来说;“你是哪根筋不对,不嫁给皇子,你想嫁给谁?天底下有谁还比皇子高贵,他既富有四海又威武俊美。我刚才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可是绝没有想到,天底下有哪个姑娘会拒绝这等婚事真是太荒唐了。”娄姜一语不出,让她娘骂个够,她娘没话可骂了,哭了,伤心地,失望地哭了。是没脸见人的哭,是失去了蚩尤的岳母这尊号而哭,而且越哭越伤心,嚎哭起来了。

    娄首领回来了,一见这场面,看了看呆滞表情的娄姜,诧异地说;“你娘为啥哭了?还这么伤心。”

    娄姜说;“爹,我不要嫁给皇子。”

    首领明白了,毕竟是首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没回应什么,只是哄着老婆去做饭。他老婆没好气地扭着身子说;“午餐剩下那么多,你就将就着吃。我是什么也吃不下的。你疼爱她啊,疼爱你这个好闺女,现在我看你这老脸往哪搁,全酋,全族人都知道了你是皇子的岳父,现在我看你如何收场?”

    首领自顾吃起了剩菜,说;“娄姜,来吃一点。”

    娄姜说;“爹,你吃吧,我心乱如麻,什么也吃不下。”

    首领拿着山鸡腿给她说;“这可是午餐时给你留着的,吃了吧,午餐你也没吃。”盛情难却,娄姜只好接了,漫不经心地撕咬了一丝肉叼在嘴角,首领说;“你是有心上人了吗?为何不事先告诉爹娘呢?”

    娄姜说;“嗯,是昨天才定下的,昨晚你们又那么忙,来不及说,谁知今天便有皇子出现,皇子虽然好,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人家,既然承诺了,就应该等他。”

    首领说;“他是谁呢?”

    娄姜说;“他就是你们曾经称赞过的,帝爷的臣子歧佰。”接着便把昨天的经过说了,然后说;“爹,你说,该不该等他?”

    首领说;“我只是听说过此人,可是还不认识他,不能表态。我们说说今天这事,是酋长当媒人,皇子亲自下聘,我和你娘也已经亲手接过他的聘,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这婚姻,如果我明天向人们说,皇子不是我女婿了,人们问我为什么?我该用什么理由回答呢?”

    娄姜说;“爹便向人们说,我女儿已经有心上人了。”

    首领说;“既然有心上人了,为何还要收人家聘礼呢?是皇子哪里不好,有何缺点或缺陷?或者你们还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以后皇子的脸面将如何面对天下人,这会不会影响皇子将来继承大统,你考虑这些了吗?”娄姜听了信服这理,无话可说。停了一会儿,首领又说;“女儿,爹同情你,可是你说,你能让爹去和皇子说,我女儿不同意嫁给你,先不要说皇子以后如何记仇,如何报复我们,单独酋长这媒人的这一关爹便过不去了,而且还有众首领的冷嘲热讽。再说歧佰只不过是一句空话,你俩这事谁也不知道,你不等他也不会负了他什么,也没有人们的舆论来评击你爹,你何为要钻这牛角尖呢?放弃歧佰这念头吧,别让一句空话耽误了你的大好终身。等待皇子前来迎娶便是。乖,为爹热饭去。”娄姜默默地去了,俩夫妻看着女儿的背宽慰地微笑了,她娘更是佩服丈夫说服得了女儿。

    晚上娄姜躺在床上,反复地出现歧佰与蚩尤。歧佰是倜傥风流儒雅,甜言蜜语的缱绻多情。蚩尤的傲岸威武,一副不可战胜,傲立于天地间的战神。她眼前出现了蚩尤偷看她时那双充满野性的求爱眼神。让她烦躁得叹了口气;“唉――,为何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是两个世上最优秀的男人,搅得人心烦,”忽而又是歧佰临行前那无限爱意的叮嘱,与自己倾心的承诺。继而爹那些入情入理的话在她耳边回响。“我该怎么办?”继而又想到下午的想法:我已经把贞洁给了歧佰,不能再辱了皇子。可是我还是处女之身啊。她昨晚睡不够,现在悃得受不了,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一家人soudu.org已经各忙各的出门去了,她吃了点东西。边吃边想,然后擦擦嘴巴,在她娘的枕头下摸出了玉佩,藏在身上,然后深呼吸了一下,鼓足勇气便出了门,一直奔向酋址。到了里面,只见各首领都围绕着蚩尤奉承着,她爹见到了她,有些诧异,迎了上去说;“女儿,找我何事?”

    娄姜叫了声“爹”。然后径直朝蚩尤走去。到了他面前说;“皇子,恕我冒昧,打扰了你们的雅兴,可是没_4460.html办法,这事一定要和你说明白。行吗?”

    大庭广众之下,大家听了都面面相觑。蚩尤笑了笑说;“没关系,你有何话说吧。”

    娄姜说;“皇子,当皇子妃是每个姑娘梦寐以求的,我能被皇子看中是我的荣幸。先谢谢皇子看得起我。可是有一事我必须和皇子说清楚,那是在前天,我和歧佰已经相爱在先,后来因为帝爷急召他回宫,便和我分手,临走之前我向他承诺,我一定等他。这承诺就象我的贞洁一样,向男人只能承诺一次。昨天我爹娘不知道此事,便把我许配给了皇子。我想了一夜,最后还是觉得这事应该向皇子说明,不然,我这个已经承诺了人家的姑娘再嫁给皇子,似乎会辱了皇子。就为此事。”

    蚩尤想了一会儿,说;“那你的意思呢,歧佰给了你什么信物?”

    娄姜说;“他身上没有带东西,便没有信物给我,可是他说,非我不娶。一定会回来娶我。我的意思刚才说了,姑娘的承诺就象贞洁,既然贞洁已经给了歧佰。就由皇子三思而定夺。我唯皇子的话是听。”

    蚩尤说;“娄姜,你这么漂亮,又这么明事理,且伶牙俐齿地能说会道,娶不到你的确是憾事,但既然我已经下聘,你便是我的女人了。对吗?”

    娄姜点头说;“对,皇子说得对。就因为我是皇子的人了,今天才有来请教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