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从太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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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被阉到自宫只有一步之遥,从身体的残疾到心灵的残疾也只有一步之遥。当“去势”成为奴隶们的义务时,那么口口声声说“连受之于父母的毛发也不应该损伤”的圣人们只好装作没看见。装在瓶子里的太监们的“命根子”是保证皇帝的妻妾们的贞操的“证件”;而大大小小的圣人们对“命根子”的沉默,则是保证皇帝们的权力畅通无阻的“证件”。

    君主们既然自诩为“天子”,就得龟缩在宫廷里,跟一般百姓保持距离??让百姓知道皇上也是吃喝拉撒睡的凡人,那还了得!迷宫一样的宫廷内便需要“绝对安全”的奴仆,怕戴绿帽子的皇帝便与不能人事的太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共同成为庞大的帝国大厦中的两块最重要的基石。

    在有的皇帝那里,太监理论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公元十世纪,南方有一个小朝廷史称南汉。皇帝刘岩有一套神奇的治国理论,他认为一般人都有妻儿老小,既有妻儿老小,便有私心,便不能无私奉献自己于皇上,而太监“无鸟一身轻”,故只有太监最无私,没有后顾之忧,必死命效力。_4460.html传位到他的孙子南汉王刘伥,更下了一纸文件,曰:凡是朝廷任用的人,不管他是进士还是状元出身,一律要阉割,达到“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化境之态,方能当官。

    太监的灵魂象乌云一样千百年一直笼罩在天朝大国的每一寸土地上。帝国需要充当“守护床铺的人”的太监,更需要一大批守护一整套纲常理论的太监。前者是显现的太监,后者是隐形的太监,亦即“知识太监”。“知识太监”们则能按自己的模式批量生产成千上万的太监。那些状元们,学士们,道士们,和尚们,都是清一色的“知识太监”。

    外在暴力的阉割是可怕的,而更为可怕的是内在化的自我阉割。一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权利的人,必不会保护他人的权利;一个以忍辱来获取令名的人,必不知人格尊严的可贵;一个对黑暗安之若素甚至与之共谋的人,必不会期望光明的到来。

    看着李崇实感恩戴德的离开,朱慈煊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前世的一篇网文让他周身发寒,从太监引申到文化、知识,虽有偏激,却也给人很大的启迪。他读过《聊斋志异》和《儒林外史》,一个个被阉割的读书人的形象栩栩如生,令人不知是哀其不争好,还是怜其不幸好。

    “先从表面做起吧,希望能带来一些改观。”朱慈煊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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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军占领包括贵州、昆明在内的黔、滇两省腹心地区以后,南明永历朝廷已经出现瓦解的形势。然而,这种局面的形成并不是南明军队受到毁灭性打击的结果,而是永历朝廷决策失误所致。从当时的战局来考察,清军三路迅速推进,南明军队节节败退,长期经营的大片土地被清军占领,明军在阻击过程中虽然损失了一些兵将,但并没有发生大量主力被清军歼灭的情况。这就说明,明军的全线失利主要是战略部署不当。

    永历帝仓皇逃入缅甸,李定国在磨盘山战役后领兵转入滇南边境地区,散处西南各地的南明文官武将实际上失去了领导核心,他们既缺乏统一部署,只好自寻出路。

    作为全军主帅的李定国在磨盘山战役以后,率领部分军队向南撤退,崎岖于云南边境地区。驻扎在车里(今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由于整个局势恶化,内部军心不稳,李定国既指挥不了散处四川、云南的明军,又要防止随从文官武将的变节,颇有心力交瘁之感。

    太子朱慈煊的到来,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来有助于民心军心的稳定;二来对于散落于各地的明军有号召作用,朱慈煊可以用敕谕明正言顺的命令他们;最重要的是朱慈煊坐镇于此,对于已经陷入低谷的抗清信念起到了极大的鼓舞。

    朱慈煊怡然自得的坐在浴桶中,身体被热水传导得温度升高,白色的水蒸气慢慢弥漫开来,很有腾云驾雾,飘飘若仙的感觉。洗澡是一件与水有关的活动,世间的水是万物的灵魂,要不怎会有女人如水,水如女人之说?

    水与女人兼得,朱慈煊很惬意的享受着宫女搓澡,热水浸泡的感觉。什么男女大防,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提出来的。原来那些官员的家里谁没有侍女,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他们洗澡的时候是彪形大汉在伺候吗?

    那些宫女好象也习惯了,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难道是自己还小,她们没把自己当成男人?

    “殿下,晋王等臣工来了,正在外面大堂等候。”红袖禀告道。

    soudu.org“好了,孤洗好了。”朱慈煊收起思绪,开口说道。

    绿萼拿起大毛巾,一丝不苟的给朱慈煊擦干身子,又指挥着另两个宫女给朱慈煊穿上了衣服。

    洗澡过程中,烦恼似乎随着污垢也被水冲走了,朱慈煊的心情爽朗了许多,笑容满面的走到了东花厅。

    “殿下。”众人见朱慈煊进来,立刻起来施礼。

    “众卿免礼,都坐。”朱慈煊看着按自己想法布置起来的会议室,满意的点了点头。

    众人略有些拘谨的坐了下来,人不多,都是军中的首脑人物。

    “众卿皆是我大明之忠贞之臣,国家栋梁。”朱慈煊笑着开场道:“孤王新到,对现在军队的情况不了解,所以请大家来详谈,主要是回顾下以往,正视下现在,展望下未来。众卿畅所欲言,不要有什么隐瞒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