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彦听了,重重叹了口气,难怪这张不移听了风清扬的名字还如此激动,如此杀母伤父的大仇怎能不报。
那张不移继续道:“要知道我娘可是一个根本不会武功之人,平日里对风清扬极好,想不到他如此丧心病狂,如此大仇我岂能不报。小子,所有的事我都告诉你,你该告诉我这风老贼人在哪里了吧。”
余人彦心中一惊,难怪这风清扬发誓永远不再跟人当真动手,杀了平日里对自己极好的大嫂,任谁心里都会愧疚的。
“风清扬早已经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与人当真动手了,你就是找到他,他也决计不会跟你动手的。”余人彦轻声叹道。
张不移咬牙道:“这风老贼如此惺惺作态,又瞒得过谁来,小子你答应过我回答你的问题,就告诉我风清扬的下落的,快说。”
余人彦摇头道:“我只知道他在思过崖隐居,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你若是想要找到他,就盯着华山派那个叫令狐冲的小子吧,他一定会去见风清扬的。”心中却道,给令狐冲找些麻烦也是好的,说不定因此让他学不到独孤九剑呢。
张不移唰的一下站起来,恨声道:“小子,希望你没有骗我,不然我就是杀上青城山,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余人彦开口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要走了,你保重吧。”
“慢着。”说着张不移抓起身边的树枝道:“小子,你的剑法快是够快了,但是缺少变化。看着。”
说完,张不移的身子开始舞动起来,就看那树枝在他手里不停的变化“别记招式,看我的手。”张不移说道。
余人彦凝神看着张不移的手,似乎每次出剑以后都会微微的颤动一下,而就是这轻微的颤动就会让他手里的树枝改变攻击的位置。
而那树枝变的极为灵活,任他控制着随意的舞动,而更加神奇的是他舞剑的速度,完全没有减慢。
想不到这人竟然创出了这等厉害的方法。
张不移大约舞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停下来道:“小子,就这么些,你能看懂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滚吧。”
余人彦拱手一礼,然后身子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只留下张不移看着华山的峻岭不知道想着什么。
余人彦一路疾奔,不久以后就回到了长安城里。
“这张不移在长安城中隐居多年,想不到因为自己把他拉进了是非圈里,也不知道对他是福还是祸。“余人彦感叹一声,缓缓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心里想着张不移的剑法,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劲力,竟然能将手里已经刺出剑任意改变方向。
方才跟他比剑时,他定是先用树枝挡住我的长剑,然后手里发劲,这树枝借着我长剑上的冲劲,极快的反弹到我的脖子上。”余人彦赞叹着剑宗当年不愧能跟气宗抗衡多年,就凭这手本事,就不比紫霞神功差啊。
余人彦走到自己住的客栈里牵了马,随后朝长安城的一个小巷子走去。
巷子里住的都是普通的人家,而其中有一间不同,这处乃是青城派在长安的联络点。青城派虽说不是什么秘密组织,但是也是算是个不小的帮派,自然要有他的消息来源,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由各地的联络点,传信到青城山。
不过这样的联络点,都是公开的。而且在每个地方开设联络点,都是要给各地江湖门派发帖子,摆酒席然后才能开设,而这样的联络点一般只留守二到三人,一旦遇到事情,当地的江湖门派都是会帮忙的。而前次侯人英,洪人雄出来,就是因为长安的联络点出了事情,两人才来办事,后在汉中被令狐冲打了。
余人彦牵着马,来到巷子深处,见一家院子门前挂着,青城两字的牌匾,于是推门而进。
刚进门就听里面划拳喝酒的声音。
余人彦眉头大皱,当下将马缰系在树上,一脚踹开正堂的大门。
“格老子的,哪个龟儿子来青城派闹事?”里面青城弟子正喝的乐呵,见门被踹开,也没分清是谁,当下从桌子底下抽出剑来,破口大骂。
余人彦冷哼一声,就听啪啪啪啪啪啪啪,六声。里面的三个青城弟子便都捂着脸,趴在了地上。
“少,少观主。”这时候三名弟子自然已经看清楚来人是谁,当下低着脑袋不敢出声。
余人彦冷声道:“你们整日里除了喝酒还会干什么?青城山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其中一名弟子赶忙说道:“说,说了。师父说如果少观主来这里,就让你赶紧回山,好像有急事。”
余人彦眼睛一瞪,骂道:“格老子的,你他妈知道有急事还不赶紧去找我,有心思这里喝酒。”
那弟子低着头小声嘟囔着:“谁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啊,上哪里找去。”
余人彦一听觉得也是,自己行踪飘忽不定,确实难找,于是道:“行了,都起来吧,有空多练练剑,别只知道喝酒划拳。”
“少观主,最近江湖盛传林家辟邪剑谱如何如何的了得,而林家弟子又如何蠢笨,学得不得要领,还都说学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就能天下无敌,练咱们老祖宗败给林远图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很多江湖上的黑道人士纷纷朝林家去了。”那名弟子继续道。
余人彦奇怪道:“哦?竟然有此事,我青城派是什么态度?”
“师父说教我们不要理会,只说叫少观主赶紧回去。”
余人彦心中奇怪:“老爹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还急着要我回去,难道练辟邪剑谱练出事了?还是辟邪剑谱被人发现了?这辟邪剑谱又是怎么回事?”
当下,余人彦道:“那我就不耽搁了,你们自己好好练剑,若再被我抓住你们下午时分喝酒划拳,就不是几耳光的事情了。”
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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