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母,我是连衣。”思琪微笑着回答。
“我是亦草。”亦草冷冷淡淡的。
“我其实也没什么大病,就是调养得不好。临宇太紧张了。”宫莲毫不在意地说着。而宫临宇却在一旁急着。皇帝不急急太监。
“娘,您的身子虚弱,都是您不好好休息,山庄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何必那么操劳。”
“还不是你,每日不着家的,都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宫莲有些抱怨。
“伯母,临宇进来都在我的酒楼帮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倒像是我拐了她儿子,得赶快叫临宇回家。不然他娘就得缠上我了。
“哦,这样啊,那就不用回来了,帮忙是应该的,再说连衣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很多不便之处可以叫临宇代劳。”宫莲眼里精光一闪,倒是让我有些心悸,好像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不用,楼里也不是很忙,临宇平常也只是和我喝茶聊天居多,既然庄内事务繁多,应该叫他回来帮忙。”我很有见地地说。
“那怎么行?就这样说定了。临宇,继续在连衣那帮忙,我改日抽空去看看。我先去休息了,小红啊,回房。”说完,宫老太太就匆匆离开,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
“伯母气血虚,太过操劳,只需长期调养便可不药而愈。这样的劳累使得身体吃不消而引起其它的病症。我在谷中有研制了一些药丸,对这样的症状很有效,我明日让楼里的人送来。”亦草把完脉后,很肯定地说。
“有劳亦草姑娘。”宫临宇说道。
临宇带着我们参观木燚山庄
离开木燚山庄已是傍晚,宫莲留住我们吃饭,又唠了许多家常,一日奔走下来,我累极了。
马车里我靠在亦草身上,闭目养神。
“亦草,我累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好好睡吧,有我在。”
我那时并没有看到亦草的表情,否则我一定会注意到她的不一样。一念之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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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羊欢草长。
轻捻半沉香,留下浮屑。瓣香尘土,如今已是黯黑,留不得半点。
俯仰之间,那些旧事已经过了许久。可是却忘不了。那些记忆既痛苦却也丰厚。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要找寻些什么。我是该再续前缘,还是展望以后?
说透了,其实我只是想找一个安静之所,和心爱的孩子平静度过而已。孩子们在膝下唱山歌,我在西边捶衣,傍晚在屋前喝清茶饮清酒,回首浮生。
记得辰和曾说过:此生独爱一人,一点都不累。
我曾想乐此不彼地在荒原上追逐遗迹。纵然那已然是一撮黄土。
人总有泪流满面的时候,我也不例外,在无人时,我抑制不住往日的伤痛,一掬清泪,那是在怀念故人的时候。
背井离乡,本就是不易的事。再加上一些感情的纠葛痛楚,整个身心都在遭受巨大的压抑。
想到以前读《诗经》,很多词句不明,现在看来倒是理解了不少,所谓理解只是意境而已。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其实我就像是一株檞寄生,那我的寄主是谁?
或许是很多人都是,他们不断地呵护我,灌溉我,毫不吝惜。当他们都离开之时也就意味着我的离开。因为我是寄生植物,没了寄主就“活”不下去。如果心中所系之人已离世,那么我也可以葬于一旁,这便是一生的许诺。我最大的寄主植物呢?应该还沉睡在低下,一直看着我,眼眸深深。当我狠心离开一个个寄主,我是否真的已经失去所有力量,蹩在一角等死?
这不能肯定,我始终相信人的精神力量。人始终要学会怎么站着。穷其我一生都未必做到所有的事都坦然。这个道理磷修最为明白。因为他让自己的童年充满城府。
爱着的人也要活着,或许还是以我为寄主的檞寄生呢!他们也需要我这个养料。或许檞寄生枯萎后,我会变成一棵青草,充满绿色生机,生命力极强的劲草,破土而出。是时间磨掉了我的耐心?还是已经深深刻进心底?活着便有希望,为着活着的人活下去,为爱着的已故的人活下来,活着赎罪,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我愿意赎罪,用生命的所有色彩去填充不完满的人生。
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像这样的迷茫以至于遗失了最初的毫无顾忌的喜欢,单纯的迷恋。那一场梦让我有了期待,后来不知不觉不见了记忆,有时竟记不起很多片段。有几场梦是一直记得的,因为不想忘记,毕竟那也是我一生值得回忆的美好的事。梦中梦想成真,现实却是生死之隔,梦醒之后,还好,还有那记忆,安慰。于是便执着了下来,用等待来守候,做了决定便不会改,至死不渝的牛角尖我可是钻了好几年。所以时常觉得,此生悲喜难决。
有一个日子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一双炯炯有神他竟然改变了我很多东西,甚至心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