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河东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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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得水一听这话心中一惊看着这个十分酷似他儿的人问道;“你是谁,你爸又是谁。”

  “舅舅,她是文雅。郝伯伯几个时辰前已经过世了”。曾相识上前施礼道。              

  “你说什么,郝梦莲死了,天下第一的郝梦莲死了。。。。。。。”鱼得水一听这话情绪一下失控,一路大喊着发疯般狂奔而去。与此同时外面有人突然高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己经被包围了,快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话音过后一队兵齐煞煞地爬上围墙,张弓搭箭将里面的人一一瞄准。

  “这哪位大人啊如此英明果断,如此的会选择时机,真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啊。”曾相识道。

  “曾大侠以你的才干不为朝廷效力简直是朝廷的损失,只要你有意本县将全力保荐你不知大侠意下如何。”甄应文在众兵和他儿甄佳人的簇拥之下进入大门。

  “大人爱才在下心领,无奈在下心在山野不在庙堂,就此谢过”。曾相识拱手看了看欧阳冰雪朝郝文雅抛了个眼,郝文雅故作不懂,倒是君莫舞连忙扶起已然昏迷的欧阳冰雪快步出门。

  “今日得见曾大侠果然人中龙凤, 这礼聘一事本县应该慎重考虑了”。

  一听这话曾相识头都大了,刘情反应快连忙上前道,“大人当务之急捉拿反贼搜查取证为要,千万不要让到手的胜利果实变味啊”。

  甄应文双手一伸众衙役蜂拥着扑向各个房间,看着这些得力的手下甄应文含笑着如沐风地道;“没想到我这小小的龙游竟也藏龙卧虎有王霸之城的气象,待此间事了本县一定设宴款待各位英雄,届时请务必赏光”。

  “客气,客气,大人如无事在下等就此告辞”。曾相识说完不等他答话,便扶着路平安头走了。

  “弟兄们给各位大侠让个路”。甄应文转身笑眯眯地道。

  “贼人凶悍,请大人多加小心”。曾相识边走边说。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关心成这样”。郝文雅冷嘲热讽地道。

  “只要两情相悦,老夫一定成全”。甄应文笑道。

  曾相识一听这两句话,肠子都悔绿了,摇着头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怎么有了新欢,就懒得搭理旧情人了,走这么快是不是恨不得就此甩下我,将我一个人弃之荒野啊”。郝文雅见此火了。

  “哪有旧人,我还没用呢,怎么就旧了”。曾相识话一出口众人哈哈大笑,把郝文雅臊满脸通红,一头钻进他的胳肢窝中。

  “我是在追刘情他们,现在是小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要是不在他身边,大伙不都得说我重轻友吗,这影响要是造成了,往后我拿什么在江湖上混”。

  “惺惺作态,这家伙太假了”。顾影道,

  “那也没你假啊, 腰缠万贯,非得弄个穷酸样,怕别人问你借钱是不是”。曾相识道。

  “没错,创业容易守业难啊,让你给猜中了”。顾影道。

  一行人边走边说出了山谷便见跟屁虫正在谷口守着马匹车辆。曾相识和刘情将路平安和欧阳冰雪君莫舞等人扶上马车后各骑上一匹马一前一后护着那马车准备上路。

  “嗳,等等,那什么四大护法,永远的风云雷电呢,他们还没来呢”。顾影勒马道

  “瞧你那望眼穿样老情人也不过如此”。曾相识道

  “什么呀,正儿八经是我心中这么多年来的偶像,任岁月飞逝时光如水,我对他们的敬仰从未改过。他们对主人的忠心耿耿,现在都成了丐帮最好的教材了”。顾影道。

  “在我母亲那儿呢,刚才怕你误了曾大哥的计谋才说出口的,不好意思请你原谅”。郝文雅在车上红着脸道,

  “骗都让你骗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笨了。原谅自己吧,这么说那个杀猪大会也有问题喽”。顾影道。

  “那没问题 ,只不过是一场庆功宴而已”。曾相识道。

  “神了,这不先知先觉吗,有空给老哥我传授传授”。顾影道。  

  “那得看你的资质,真要资质好的我送货上门,就你这样悬”.曾相识道.

  “大小我还是个举人呢,论资质哪差了”.顾影问.

  “对不起我还真有个规矩非两榜进士不收”.曾相识道

  “牛皮”.

  这时马车中突然传来一声哭泣。显然欧阳冰雪已经醒了过来,只见她从马车中一跃而出,看了看方向便朝来时的路奔去。

  “等等”。曾相识拨转马头道。

  “想斩草除根”。欧阳冰雪霍然回头。

  “前途凶险请姑娘保重,这马虽不是良驹,但可为姑娘代步解乏”。曾相识纵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对方,欧阳冰雪也不客气接过缰绳上马如飞而去。

  “非得送没影了,才肯上车是不是,瞧你那恋恋不舍样陈世”。郝文雅说完曾相识连忙上车。

  “不这样咋个配得上情场杀手的绰号”。刘情道

  “点火吧,你不把我烧死你心不甘是不是”。曾相识急了。

  “别跟我假装脆弱,我知道你堅强的很,当着我的面都敢跟别的人献殷勤,还有什么你不敢的”。郝文雅说完当着刘情等人的面一把揪住曾相识的耳朵。

  “咝,轻点”。曾相识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就气我吧,在外头沾惹草不够,还养家去了”。郝文雅说完松手。

  “我心昭昭可比日月啊”。曾相识道。

  “呸,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真该在你臂上点一守宫砂。追悔莫及啊”。郝文雅感慨

  “要是管用你咋不点呢,别说点一颗,点一百颗我也愿意,那就不用诬良为盗了”。曾相识也感慨,完了之后对君莫舞道,“见笑了”。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回避一下”。君莫舞做势下马车;

  “不用我这人久经考验,不在乎这一回”。曾相识连忙道,

  “皮厚,回头请苗神给你下一蛊去”。郝文雅道,

  “别!我听说那苗神是一的,万一她那蛊有问题,我不就成她的人了,那我可不干”。曾相识道。

  “嘻嘻我还真有这个想法,不过不是为我自己,我瞅你那模样,跟我徒弟倒是有些般配”。树林中有人道。听那口气似乎是苗神施乐英,这家伙的听力让在场的人震惊。

  “谢谢前辈欣赏,拒绝胡乱牵线”。曾相识朝那发声的方向道。

  “苗神岂能浪得虚名。你想拒绝已然太晚,哈哈”。

  “小曾你太幸运了,竟然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被那老太婆给相中了,恭喜恭喜”。刘情笑道。

  “同喜,同喜,有人喜欢总比没人喜欢要强是不是”。曾相识说完只听郝文雅冷哼一声连忙补充,“当然在原则问题上立场是一定要坚定的,朝秦暮楚那不是英雄所为”。

  “哥们别啰唆了,我劝你有工夫多想想那检讨书和保证书的措辞吧”。

  “哥们记住从今天开始我的卧室不再对外开放了,孤寂时自个想办法解闷去”。

  “重轻友”。

  “没办法,这尺度太难掌握了,我只能忍痛放弃你了,其实要想摆脱一个人睡大的困境也不难,君姑娘你说是不是”。

  “我抗议。你这是在侵犯我的人生自由”。刘情道。

  “我是在可怜你。为你着想”。曾相识道,

  “可怜的不是一个人睡大。可怜的是一个人的世界里没有别人。而别人的世界里也没有你”。

  “真知灼见,从哪学来的”。曾相识问,

  “就这么琢磨出来的,收集起来够写一部书了”。 

  “是嘛!这书要是一出来往后咱还不能管你叫刘情了”。曾相识道。

  “叫什么”?顾影笑问。

  “从孔子,孟子这么论下来的话,我们该叫他刘子。正好他又排行老二,干脆就叫二流子吧”!曾相识说完众人笑。

  “论无情天下惟你,你就恩将仇报吧”!刘情道。

  “咝我怎么听着这话里有话”。郝文雅道。

  “捕风捉影你也信,小心别中了人家的奸计”。曾相识道。

  “他刘情会害你吗”?郝文雅道。

  “他整我的次数还少吗?旧仇新恨多的我都不知该如何去报才好了”。曾相识道。

  “这么说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老欺侮你了”?郝文雅。

  “打从你跟我好那天起就没少整我,这不现在又挑拨你来整我了。我苦啊”!曾相识道。

  “这也太不像话了,你放心,从今往后,他们要再欺负你我跟他们急”。郝文雅道。

  “谁欺负谁啊,谁中谁的奸计啊”!刘情感慨地下马。

  “怎么不走了”。曾相识说完探头一看,发现已到了舞馆门口。

  “跟屁虫,劳驾你把他俩继续送下去,我们可是到目的地了”。刘情上前扶路平安下车。

  “怕什么,最迈长的路只要有你在一起,我都愿意一直走下去”。曾相识对郝文雅道。

  “去你的”。郝文雅笑着下车。

  “妙计啊妙计!郝你真是智勇三全啊!我发现跟你在一起傻瓜也会开窍的”。顾倾城在大门口摇旗呐喊,上面大书,“热烈欢迎郝文雅胜利归来”。

  “我不是丑八怪吗,哼!搞分裂的背后总是有企图的,这回倒霉的是欧阳权父子,下回不知该是谁”。郝文雅说完昂首进门。

  “火药味还是那么的浓”。刘情摇头。

  “你点了一路的火,现在才发现啊,我都快呛死了”。君莫舞道,

  “再也不敢了,没想到三年不见脾气见长了”。刘情笑道

  “小心点,出了事别怪我重轻友”。曾相识对刘情道,

  “就这样你还当宝,我发现你的审观有问题”。顾倾城道,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乔装打扮成你,再狠狠地揍你一回”。曾相识说完众人笑

  “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我就恨你一辈子”。顾倾城道

  “得得,说到这哥哥我送你一条做人的道理。千万不要轻易去恨一个人,也不要轻易去喜欢一个人,因为这二者都有害身体健康”。曾相识看看郝文雅不在便大胆地道。

  “这么说我影响了你的身体健康,要没我,你肯定得长二百多斤是不是”。没想到正好让郝文雅听个一请二楚。

  “那我还得感激你。是你帮我减了肥。让我拥有了苗条的身材”。

  众人大笑。

  “你过来一下”。郝文雅对曾相识道。

  “两下都可以”。曾相识连忙过去,两人走进曾相识的卧室,郝文雅便低声对曾相识道,“我爹没了,你咋一点反应都没有,照样嬉笑连天,就差唱歌跳舞了,我怎么看上你这么一只白眼狼呢”?

  “早就让包夫人到大觉寺请和尚们做法事去了”。

  “怎么到现在还没来”。郝文雅道

  “非常时期考虑到人多复杂,我又决定让他们就地做法,但隆重程度绝对不能下降”。

  “这么说你不打算在他老人家灵前烧柱磕个头了”。郝文雅道。

  “你又说哪去了,别看我面无表情即使有,那也是强颜欢笑,我心里一直在默默流泪,在烧硗头啊”!

  “你就给我虚情假意口是心非,刚才在厨房看到你那帮师侄们了,听她们的口气已然把这当作自个的家了,不打算走了”。郝文雅说完抬头看着曾相识脸凝重。

  “不管有多少人在这住着,他们都是过客,能在这真正主宰一辈子的主人唯有你啊”!

  “这么说你还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啰”?郝文雅脸稍晴。

  “龙游人杰地灵就算不长住,每年在这小住一段时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死你”。

  “你先休息一下这一天没少累你,吃饭时我再叫你好不好”?

  “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没准又出血了”。

  “没事”。

  “把内衣都渗透了,还没事”。一看到那伤势,郝文雅心痛了,“你别动,我去打盆水来,好好擦洗一下”。

  “小曾,路平安醒过来了”。这时刘情在门外道,

  “好啊。发现有什么异常没有”。曾相识连忙起身开门道,

  “看样子有点饿急了,起身直奔厨房,回头又急匆匆折了回来。估计是让人帮那几个师侄给吓的”。

  “先盯紧,我擦一下背就过来”。

  “伤得怎么样”?

  “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行”。刘情竖了一下大拇指走了,拐了弯便见路平安急匆匆走出舞馆一边对跟在身后的顾影道,“哥们。别老跟着我。当心我跟你急”。

  “我这不是怕你走丢嘛”。顾影道

  “你当我还小啊,见过这么大的小孩吗”。路平安问

  “小路,人家丐帮帮主也是一片好心,你就让他陪你吧”。刘情上前道。

  “行,你说这包夫人是不是有点失职,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张罗晚饭”。路平安满腹牢地直奔到家了。

  “阿新,先给你路大哥来两斤牛肉,一只鸡”。刘情远远招呼那小二阿新,

  “好嘞”。小二答应一声便走了。

  “那苗玲来干什么”?坐下后,路平安问刘情

  “找丈夫”。

  “咱们那是舞馆,不是帮忙找人的地儿吧”。路平安道。

  “那没错,关键是她指控咱们舞馆中有人把她肚子给搞大了,这事就来了,这当中最倒霉的是小曾差点遭受文雅的严刑拷打,幸亏我机智过人,把这事给承担了下来,别愣着,赶紧吃啊”。刘情指着刚上的牛肉对路平安道。

  “你都认了,你还没娶媳,这名声坏不得,回头你跟她说这事算我”。路平安边吃边说。

  “什么呀,你不也没娶媳吗,争什么?我都想好了,准备和她订君子协议”。

  “什么协议”。

  “在她怀孕期间,可以同室但不同”。

  “那谁信啊,”。

  “你什么意思?我就算是捆干柴,也不是任谁都能点着的”。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不放心你们。瞧你那样不用人点火就有可能自燃”。

  “完了,连我的人格都怀疑上了,这也太伤自尊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关你什么事了,你吃哪门子醋啊”。

  “我不吃醋谁吃醋啊”!

  “想发扬风格,下回吧”。

  “正儿八经的,就当是临别遗言吧小孩一生下,她苗玲哪,上哪,但孩子你必须留下收为义子,好好抚养他成人,记住别稀里马拉的,这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胡说八道什么,这件事我刚平熄下来,你又添什么乱”。

  “什么叫添乱,这本来就是我的事,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去说”。

  “我都快死了,告诉她让她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揪心不揪心。读史的时候我看到曹操分,心里就不是滋味,一身的英雄气概都到哪去了,你该不会让我也在人前出一回丑吧”。

  “还没到那地步呢,你干嘛悲观丧气的”。

  “别鼓励我鼓励的话我装着一箩筐,没用”。路平安放下筷子便走。刘情和顾影相顾摇头一左一右象保镖一样跟上去,走了一段路发现方向不对刘情当时没说,不过当路平安往杏院走的时候连忙拉住他,“小路咱们回去吧。

  顾影一看情形不对连忙去找曾相识。

  “怕什么走,且将余勇付青楼,一扫平生不得意”。路平安刚说完从里面走出一窑伸手便将他往里面拉。

  刘情对那人低声道,“大夫说他得了一种绝症,你要不怕传染就安慰安慰他,就当是临终关怀吧”。那人听了撒腿就跑。

  “刘情你跟我作对是不是”。

  “你想哪去了,这有损你的健康”。

  “我都快死了还要健康做什么”。

  “你真要死了也不能死在那里,那也太窝囊了,对后世子孙没法交代啊。再说你也不会死,因为我已经给你请了很多有名的大夫,实在不行我这还有一瓶药足够维持很长时间,相信到那时欧阳名早已成了你我的阶下囚了,你难道还怕他不给解药”。曾相识在他身后百步外道。

  “嗳!人小杜在青楼呆了十年,也没人非议他,凭什么我就在这站一会儿都不行呢”。路平安说完满怀留恋地折身走了。

  “要不怎么说人跟人不一样呢,走吧”!刘情狠推了他一把道。

  “轻点,正儿八经是病人,得搀着”。路平安对刘情道,

  “病人?一不留神你就上山打老虎去了。哪病了”?刘情笑道,

  “开个玩笑,别四处宣传,坏了一世英名我可不饶你”。路平安道。

  “哪能呢,回头我还担心人说我狼狈为奸什么的呢”。一行三人笑说着进了舞馆,

  “先把把脉听听大夫怎么说的”。曾相识指着院中坐着的一白胡子小老头道。在他的身后还坐着四五个人。

  “没治死过人吧”。路平安坐下伸出手道,

  “暂时还没有,难保你就是第一个”。大夫也一张好嘴,

  “意料之中的,一点都不惊讶”。路平安道,

  “咝,这人没问题啊。你们考我是不是”。那大夫把了把路平安的左右腕脉起身道,

  “别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已病入膏肓了”。路平安道

  “他要有病,也是精神病,我先给他开一剂镇静药”。

  “骂人是不是,那么大年纪了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路平安道。

  “误会了吧,我指的精神问题并不是疯疯癫癫,而是信心,大凡这有病的人三分治七分养。这养字当中又数信心最重要,你说一个人要是对自己对生活没信心了,头脑中尽是一个死字。那绝对是件让人毛发直竖的事情,打个比方,即使是在酷热的夏天,他也能弄出寒冬的感觉来”。

  “这么说大凡在你那看病的人,你很少给药,就拿信心治疗”。刘情道。

  “不是三分治嘛,当然有时候有些特殊的病人之所以能够延年益寿,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自己信心十足乐观向上的缘故,生病是一件令人悲伤痛苦的事,但是如果你能化悲痛为力量,象关公刮骨疗伤般藐视一切痛苦,健康指日可待”。

  “有一套,听着令人振奋”。路平安对曾相识道。

  “你那不是病,只是让人给下了一种能吃上瘾的药,关键得靠自己戒除,所以信心与恒心尤其重要,临来之前我也听说过你的大名,在江湖上那也是跺一脚地动山摇的人物,相信些许小事肯定难不倒大侠你,相信待此事了结,又将成为一则谈”。那大夫道。

  “名医啊!你该不会是从宫廷来的御医吧!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算长见识了”。路平安激动地拉着那大夫的手道。

  “过奖,过奖,如无事,老朽这就告辞了”。那大夫说完起身拱手走了。身后坐着的那几个也跟着默默无言地走了出去,曾相识连忙起身想送,到门口将一张银票塞进那大夫的手心,朝身后看了看意味深长地道了声,“谢谢”!

  “有这么多人在关注着我,我还真不能让他们失望了。你们说是不是”。曾相识进去的时候,路平安正眉飞舞地侃侃而谈。

  “那当然了。正儿八经是江湖上英雄式的人物。如果你都让人失望了,往后咱们还敬谁”。刘情道。

  “真心话”?路平安问。

  “真心话,哪天你需要,我给你做侍卫,站你身后都无怨无悔”。

  “回头让人笑话,那头捉刀之人是谁,我不是无地自容嘛”。路平安说完众人笑,

  “叫一声师侄们开饭了。我喊文雅去”。曾相识笑着说完便走。

  “其实在这里我还是要表扬你们的,能把人帮收得这么服帖,这么完,还真让我这个做师傅的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路平安道。

  “你要觉得憋得慌,就唱一曲,别给哥们玩从口出”。刘情道。

  “表扬你都不行吗,这人怎么一点虚荣心都没有呢”。路平安道。

  “不行”。刘情笑着直奔厨房,在拐角差点与华撞个满怀,那小丫头红着脸道,“师叔你来得正好,帮主让我来问什么时候开饭呢”。

  “可以开始了”。刘情说完猛听得一声弓弦响,便连忙霍然回首,只见一枝利箭直奔面门而来,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抓住,看着对街楼上的人笑了笑大喊道,“孙子,黔驴技穷了吧”。

  “嗳,刘大哥,这上面好像还有张字条呢”。华提醒道。

  “叫师叔,没大没小的,识字吗,给师叔念念”。刘情将字条给她道。

  “小心狗命”。华展开字条念了一遍。

  “狗命是谁,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刘情说完摇头便走。

  “好像在说你”。华在他身后道。

  “废话我那是金命,看来写狗命的那个家伙要倒霉了”。刘情说话间碰到了曾相识。

  “怎么那枝箭是射向你的”。曾相识看着他手中之箭道。

  “强弓硬弩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刘情将箭仍给曾相识。

  “看来这地势不对啊,缺少安全感,回头让包夫人想办法将对街那两幢楼给买过来”。曾相识接住后看了看道。

  “也只能这样了,小雅呢”。

  “过于哀伤不想吃饭了”。曾相识黯然道。

  “你知道刚才路平安跟我说什么了吗,他说苗玲的肚子跟他有关系”。

  “真的假的,可别让他给蒙了”。曾相识道。

  “听他的语气,有人之将死的味道,假是假不了。但关键是他那意思好象不想让苗玲知道这事”。

  “是吗,这家伙也太损了,让咱俩一起背这口黑锅,这还是兄弟吗,这也太让人寒心了”。

  “瞧他那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了”。

  “可他要不出面,你的怨情不是永无昭雪之日吗”?

  “算了,这点小冤跟窦娥相比差远了。扛就扛到底吧,不过我倒是在担心你,虽然事情落在我头上,但瞧小雅那眼神似乎还没有完全信的样子”。

  “包羞忍耻是男儿,大不了让她暴打一顿,总不能真把我给宰了吧”。两人边走边说进了客厅。

  “有我在谁敢打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了”。路平安坐在上首中气十足地道,看来他已经回过神了。

  “是文雅,你也敢揍”。

  “清难断家务事,这我可管不着了”。路平安笑道,一双眼睛却盯着从门外进来的君莫舞等人的身上。

  一会儿,菜络绎不绝地上桌了,曾相识笑着对顾影道,“有人就不一样,省事,省力,又省心啊”。

  “一个男人的身边,如果没有一个人,也许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有一大帮人在身边却未必是一件好事了”。顾影道。

  “男人之间的窃窃私语有时候往往包藏着心。”苗玲对坐在身边的简丹道。

  “妙绝,我提议咱们为这绝妙的话语干一杯如何”。简丹举杯道。

  众人齐举杯,刘情捺住路平安的杯子道,“为了你的健康,忍一下好不好,往后你就算五毒俱全我都不管你”。

  “谁五毒俱全了,别坏我名声好不好。我那叫体验生活,寻找创作的灵感”。

  “创作?你见过他的诗词歌赋吗。刘情问曾相识”。

  “没有,倒是经常听他低吟浅唱别人写的东西”。

  “眼前有景道不得,前人有诗在上头,谁让李白的尴尬让我屡屡碰到呢”。

  “我明白你的苦衷,但别借酒消愁,李白说过那只会让你愁更愁的”。刘情说完将路平安的酒一饮而尽。

  “便宜你了”。路平安说完对君莫舞道,“君姑娘今天的事虽然是一场虚惊,但我还是深感歉意,我为自己的失职向你赔不是,但愿你不会因为我一时的大意而怀疑我的能力”。

  “你放心,到死也只怨自己命苦,不怪别人”。

  “你还是对我有意见,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一定尽心尽力地保障你的安全,连睡觉的时候都睁一只眼睛”。

  “睁着眼睛睡觉,你又不是猫头鹰,再说了你醒着的时候都让人给生擒了。睡着了也无非在我们这儿增加一个不设防备的理由而已”。刘情边吃边说。

  “马有失蹄,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你别老是提我小辫子好不好”。路平安急了。

  “没见过老虎瞌睡会把自个儿的命给睡没了,它即使睡着了也没人敢上前对它轻举妄动的,而你充其量也只是一只醒着的猫,让人给活捉了”。

  “你要不信我今晚就躺坟山上去,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呀,就缺少那点虎威”。刘情说完路平安似老虎般咆哮了一声道,“奶奶的,看来从今天开始是该有必要进行一场代号为震慑江湖的行动了”。

  “像小曾今天那样见一个敌人就喀地将他生劈了,就这么一路恶狠狠地杀下去,让朋友见了都退避三舍,那绝对能威风八面”。顾影道,

  “你是没听到那小子说的话,否则最仁慈的人都能下得了那个毒手”。曾相识停著道。

  “什么话那么绝,能一下子改变你的格脾气”。简丹问。

  “我劝你还是不要听为好,否则我怕你将来做噩梦时会梦见他,耶!我的手怎么不听指挥了”。曾相识突然发现自己那只已然伸出去夹菜的手到中途便颓然落下。

  “希望你将来做噩梦的时候不要梦见我”。华进屋后放下托盘一脚将屋角的炉踢开,然后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刘情的脖子上。

  “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曾相识说完暗自运劲,发现一丝力气都不见了,心知已中了对方麻药的暗算,但脸上仍微带着笑,“就算他曾经伤过你的心,但时间会弥补一切”。

  “干嘛让时间弥补,你就让他自己给你弥补,找根铁链将他整天锁在房中,想怎么玩都行”。路平安道。

  “下流坯子,你就不怕姑奶奶割了你的舌头”?华刚说完简丹便道,“放肆,还不快退下去”。

  “闭嘴!一本武功秘籍就能将你摆平的小娼,你不配做人帮的帮主”。华道。

  “小刘,你究竟对人家做什么了,惹人家对你如此这般的刻骨铭心”。路平安道。

  “要做也只能做好人好事,我这人有个脾气,做好事从不留姓名”。

  “家兄司马先让我问候你”。华道。

  “我说嘛,就凭你的条件,是不可能让我们刘情动心的。。。。。”。路平安还没有说完,司马华就扑了上去,一刀直剜他的嘴唇。

  路平安一口将那匕首咬住,手指如风般直点对方胸脯。“你没喝酒”?司马华闪身避开后大惊失道。

  “他们把我当病人对待了”。路平安说话间抢攻七八招,将对方一路直逼到角落后轻松地一举擒获——一手胩着她的嫩勃,一手提着她的长腿,用略带怜惜玉的口吻道,“其实我也想对你温柔一些的,只是这尺度太难把握了”。

  “就是他”!苗玲大喊一声,愣把路平安惊得打了一个哆嗦,手一松,司马华借机用力一拳击在他的小腹上,在他弓身后退时转身便逃走了。“就是他”。苗玲又补充了一句。

  “我操”。路平安低骂了一声后紧跟着追了出去。

  “是十软筋散之类的药物,恐怕要一个时辰才能恢复”。顾影道。

  “古有闻识人,咱们今天看来要闻观佳肴了”。曾相识道。

  “师叔你不会怪我吧”。简丹哭丧着脸道。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珍视过眼前的食,由衷感谢司马华给我这个机会”。曾相识道。

  “是嘛,我劝你最好快点吃上几口,否则将饿着肚子去地狱”。门外有一个人狂笑道。

  “我还以为是勾命的小鬼呢?原来是司马先阁下请坐”。曾相识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你也没喝酒”。司马先立马止步道。

  “喝了,这神奇的药效让我浑身无力啊”!

  “是吗?那你的手为何还能伸出来呢”?司马先后退了二步道。

  “这是个秘密,你只要过来一看便知”。曾相识笑道,那的确是个秘密,如果司马先要是有胆量敢进来看一看的话就一定会发现,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曾相识的那只手完全在顾倾城的操纵下伸缩。

  “是吗?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司马先说完转身便跑,他已经失去一只手了,如果再不学会谨慎,恐怕连命也会失去。

  “为什么人们总是很少相信真话呢”。曾相识叹息道。

  “因为谎言更动听”。刘情道。

  “也许吧,当然如果没有顾倾城的急中生智,恐怕我们也就在劫难逃了,有刀吗”?曾相识道。

  “干什么”?顾倾城问。

  “我发现无意识的麻木远比痛苦更可怕,请你帮忙,唤醒一下我的痛苦”。曾相识说完顾倾城在他背上的伤处狠击了一拳,“啊呀,。。。”。一声痛喊把刚刚进院的包夫人惊得打了一个哆嗦。丢下手中的食盒、跑进客厅,只见曾相识正手扶着后背一个劲地狂跳,显然疼痛已到了极点,“公子你没事吧”?包夫人朝四周看了看道。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曾相识强忍着道。

  “是”。包夫人说完回身去捡食盒,差点与狂奔而来的郝文雅撞了一个满怀,她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一进客厅便问,“出了什么事”。见曾相识他们好端端的倒放心了不少,包夫人将食盒中的酒菜端出后便走了。

  “也不知道那个方向发生了什么事,听声音倒有点恐怖”。曾相识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不对呀,我们在厨房听见那声音好象来自这里”。慌里慌张赶到的几个人帮的弟子道。

  “一场虚惊而已,各位请坐下一块用餐吧”。曾相识道。

  “不,不用了,我们在厨房吃就可以了”。其中一个道。

  “跟师叔还客气”。曾相识刚说完只听得咚的一声,厅门口掉下一个五大绑的人,不用看猜都能猜中那人是谁,曾相识拿起一双筷子,走过去看着犹自在绳索下挣扎的司马华道,“姑娘为兄报仇,在下是十分敬佩的,但是却深感不值啊,因为尊兄的为人实在让人不敢恭唯”。

  “师叔,请你放过他吧!其实她也是一个苦命人”。简丹说。

  “闭嘴,我不需要你怜悯”。司马华道。

  “难道你忘了当初你的父母兄弟是怎么对你的了,难道你已经忘了他们是如何逼你自尽的吗”?简丹道。

  “闭嘴。要杀要剐请便,我是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反正人世间对我来说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心态太差了,人家李清照的忧愁比你多千百万倍,也没放弃生活,你应该好好向她学习”。曾相识说完将绳子割断。

  “没错,未婚先寡并非世界末日,展望将来自有英雄相伴”。简丹大声道。

  “你们不怕我回去后再来杀你们吗”?司马华起身道。

  “虽无七擒之能,但有七纵之心,姑娘走好”。曾相识目送她远去。

  “华人帮的大门不会因为你一时的过失而关闭,我们随时欢迎你来”。简丹的话让在座的人都十分感动。

  “各位别客气,吃菜啊”。郝文雅招呼众人。

  “没胃口”。刘情道。

  “我也有同感啊,尤其是听了某些人刚才的那番话之后更是大倒胃口,七擒七纵不知他把那妖精给降伏之后安的什么心呐”。郝文雅道。

  曾相识大惭,众人大笑。

  “瞧你那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发现潭水深千尺,不及你的目送情,来人呐,把那堵墙给推了,它挡住了你家公子目送友人的视线了”。郝文雅说完曾相识连忙挪一把椅子放到她的身后道,“雅请坐,别站累了”。

  刘情笑道,“我现在才明白当初你对文雅使了什么手段了。原来是逢迎拍马的缘故。

  郝文雅坐下道,“就是嘛,不过你们当初就算是嘴皮子上再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也照样没门”。

  “呵呵,得失随缘,心无增减”。刘情刚说完厅门口又“啪”的一声掉下一人来。

  “唉,邪了,没见从天上掉馅饼净见掉人了”。曾相识一看是司马先,瞧他那模样是被人点了穴道了。趴在地上痛得直冒冷汗犹自咬牙忍着,“学武功如不能保家卫国行侠仗义,那就得像咱们一样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倘若真想做恶人,那就得像苗神那样有一身让人望而生畏的毒功。或者像水长东那样有身刀枪不入的横练”。

  “你要杀便杀,那么多废话干嘛”。司马先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早就对生活不抱任何幻想,那么我就赐你一死。但在你临死之前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如果有来生,你想做怎么样的一个人”。曾相识道。

  “能杀得了你的人”。司马先恨声道。

  “无聊之极,那就来生再见”。曾相识说完一脚踢出,只见司马先在空中一个翻滚后竟稳稳地落地,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怔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倘若不能化敌为友。那就请阁下好自为之,今生路尚长,切莫虚度之”。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相信你应该明白”。刘情说。

  “珍爱生命,杜绝滥杀是我的宗旨,你走吧,如果你相信我,那就换一种活法,你会发现生活中有许多好的值得留恋的东西”。曾相识对司马先道。

  “你自己还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哪有资格教别人,司马前辈您别听他胡说八道”。郝文雅道。

  “所以才迫切需要你在身边朝九暮六的教导”。曾相识道。

  “告辞”。司马先躬身便走。

  “恕不远送”。曾相识道。

  “这些年武功和机变没长进,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了”。郝文雅道。

  “你先吃上一点吧,别饿坏了身子”。曾相识连忙将自己的碗筷给他。“我去看看小路,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什么意思”。

  “他是心里有愧不敢进来了”。苗玲冷哼道。

  曾相识看着刘情两人相顾摇头苦笑,刘情怕她乱说连忙道,“姑娘冷静点,可别再认错了”。

  苗玲急了,“他的相貌可以易容,但他的声音即使哑了,我也分辨得出来,他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得那天他也这么说过”。

  “这么说我那晚上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刘情故做恍然大悟状。

  “做梦差点负责任,你算第一个了”。曾相识笑道。

  “荒唐”!顾莲道。

  这时厅门口又叭嚓叭嚓,掉下四个人,来他们一落地便半跪在地上道,“属下参见教主”。四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铁鹰面具将鼻子的部位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鹰似的眼睛。

  “郝风,你们不在我母亲身边到这干什么”?郝文雅起身道。

  “夫人已追随教主于九泉之下了”。郝风垂手长叹道。

  “你说什么”?郝文雅一听这话只觉得双眼一黑连忙用手撑住椅背。

  “走后不久夫人只说了两句话便自刎了”。郝风道。

  “什么话”?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她让你们不必拘泥于世俗之礼尽快完婚”。

  “娘。。。。”郝文雅悲喊一声便晕倒在曾相识怀中。

  “古今愁前辈呢?他现在在哪”?曾相识问。

  “他说他这一生的光荣和梦想都来自于教主,为了回报教主他宁愿为他终生守墓”。

  “有劳四位大哥在厅门口守侯片刻,在下去去便回”。曾相识说完抱着郝文雅回房。

  “好样的”!顾影大喊。

  刘情恢复较快,起身将刚才的几壶酒抓起来“嘭嘭”砸在了院墙上,又在桌上拿了笔墨在雪白的墙上恶狠狠地写了十六个字:“你让我痛苦一阵子,我让你后悔一辈子”!完了将笔一掷,冲门外象曾相识一样大喊一声,“有人吗”?话音刚落院墙外跳进一个人,“把这句话写成横幅挂在舞馆门口”。那人顺着刘情所指的方向将墙上的字看了一遍,“另外用白莲教的名义发出帖子,只要有人提供欧阳名的落脚点,查证属实,谢白银万两”。那人听完便又越墙走了。刘情折身回厅时听见右前侧传来一下巴掌声,转身发现路平安站在窗户后面正朝他招手,他走过去还没到身前,便听路平安急切地道,“她没乱说什么吧”?

  “你都做了还怕她说”?刘情问。

  “一世的英名就这么付诸东流了,还是做文人好呐,人家小杜在扬州呆十年也没见我这种倒霉事啊,臭婆娘,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路平安感慨道。

  “你本来不是想认了又苦于没有时机吗?这回怎么又变卦了”?刘情道。

  “死到临头谁不想有一子半孙延续延续血脉啊”。

  “我明白了,现在你否极泰来了又觉得苗玲身份低贱,委屈自己了。于是又想赖帐了”!

  “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 ,我只是觉得凭自己的才华说前途无量,并不为过吧”。

  “你对自己倒很有信心的”。

  “那当然你说万一哪天陈世的好事落我头上了,这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啊”。

  “高瞻远瞩,我辈莫属,那你干嘛又去招惹她”。

  “自古名士多,哪有英雄不爱。你说是不是。我看上她是她的荣辛,那么她是不是应该为我着想一下,我不需要她象王宝钏那样为我苦守寒窖十八年,但十年八年总可以吧,到那时就算我已有室,但念在她过往的种种辛苦,收个二房做个如夫人不好吗,心急成这样让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三从四德都不具备的人,配做我的侧室吗,哥们平时就你足智多谋,你替我想个法子摆平她如何”?

  “对不起!这忙我帮不上了”。刘情说完便走了。

  “见死不救还算哥们吗”?说完猛地将窗户给关上。

  刘情进厅的时候,顾影刚好恢复过来正一个人喝闷酒。他今天的霉也倒得算大了,二十年的江湖经验栽在娘们手中,三十几年的勤学苦练,功力还不低二个二十几岁的后生小子,传出去他还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其实在这间大厅里郁闷的又何止他一人,他的和简丹自从知道是被郝文雅臭骂了一顿之后心中的一股无名之火,就算拿神仙的圣水也浇不灭了。一干人在厨房闷坐了半天也想不出对策来,这一次顾倾城倒是变机灵了,除了和她们一起长吁短叹外始终保持沉默,她知道现在这二帮人她谁都不能得罪了,看着刘情进来她笑吟吟地道:“请问大哥季布一诺,是什么意思”?

  “信守承诺,言出必行”。刘情道。

  “很久很久以前你答应教我武功的,可事到如今我却连一招半式还没学到,不知此事作何解释”?顾倾城道。

  “我得先看看你的人品吧!万一给江湖教个魔头出来,这责任谁负担得起”。刘情道。“嗷”!顾倾城怪叫一声伸出双爪扑向刘情:“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刘情返身便逃。“顾不可胡闹”!顾影道。

  “爹,我跟你说多少回了,叫我倾城你怎么不长记呢”?顾城急了。

  “天啊!也没见这名字有多新颖吗”?顾影道。

  “爹,你要再这么说我可不理你了”。顾倾城跺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