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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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梓背着包袱,骑着天灾伯伯给她买的千里足马,不多时便出了山谷,沿着天灾伯伯指引的路线,快马加鞭的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天渐渐黑下来了,桑梓便在一个名叫“鸿福”的客栈里落脚。

  见有客人来了,一个站在客栈门口的脸上带着一道很深的伤疤的店小二赶紧从店里迎出来,满面风地叫道:“哎呀,公子打尖还是住店呢?”心里却暗暗想着,这么俊的一个小伙子,看这身行头,是个贵公子啊!嘿嘿......肥羊入圏啦!

  “住店。”桑梓从马上一跃而下,把马鞭丢给了他,“替我弄些上等的草料喂喂我的爱马。”

  “诶,好嘞!”小二爽快的应道,“公子里边儿有请!”

  桑梓也不等他再说第二遍,便径直往里边走去,丝毫没有发现店小二嘴角边露出的那抹不易察觉的奸笑。

  这是一家设备很简陋的小客栈,一楼是吃饭的,二楼则是客房。虽然简陋,可是因为它座落在这荒郊野岭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他这一间店,且往来的人很多,客流量大,所以生意很红火,每张桌子上都坐了人。不过看样子,他们都是些江湖老手,因为个个脸上都带着沧桑和刀伤。

  桑梓抓了抓紧包袱,往柜台走去,用手敲了敲台面,叫道:“请问哪位是掌柜的?”

  “正是小子。”坐在柜台里面打着算盘的一个人尖着声音应道。现在虽然已是入秋,天气转凉了,可这个人竟穿上了一件白的羊皮外套,看上去好像发冷一样。她约摸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打了一层厚厚的廉价的胭脂,显得苍白而又妖。一见到桑梓,她的眼睛似乎一下子亮了起来,刚刚毫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堆满了笑意,十分殷勤而又娇气的问道,“公子看上去很面生啊,很少出远门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桑梓警惕的说。

  “公子,我小玲珑也是过来人,像你这么大的年纪时也曾出来闯荡过,”掌柜的亲昵的说着,丝毫不管桑梓有什么反应。

  “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这句话本十年前就说过了,能不能换点儿新样呢?

  “您能走进小子的客栈里,也算是一种缘分......”

  “行了行了!”桑梓连忙打断她的话,看她说得如此起劲儿,如果任其说下去的话,桑梓真怕自己会被她的口水淹死。虽然是出自善意(注意,这只是桑梓的主观而已),但也太多废话了吧,大婶?

  “我都知道了,阿姨,请问你还做不做生意啊?”要赚钱就别废话那么多嘛,要是把顾客吓走了怎么办?

  “呵呵......”小玲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把这个臭小子砍了个十八段——你就拽吧,看我今晚怎么弄死你!

  “不知公子想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桑梓干脆的说道。

  “好好.......”小玲珑点点头,招呼旁边的一个小二带桑梓到二楼的客房里。

  “好嘞!”那小二鞠了一躬,说,“客请随我来!”他把桑梓引到了二楼最后一间客房里,打开了门,又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桑梓此刻正饿得慌,于是要了一碗饭和一碟炒牛河。待店小二退出去后,她便放下包袱,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户。

  这间客房就在客栈的最前面,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马厩和客栈门口。刚刚在门口迎接她的那个小二此刻正在喂着马厩里的十几匹马,另一个小二则在和一名男子说着话。

  那名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岁,穿着一件蓝的布衣手上握着一把银的剑。他看上去绝对算不上帅,但那两道剑眉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阳刚之气。那双眼睛就像里的苍鹰的眼睛一样锐利。只见他把马交给了小二,便走进了客栈。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一个脚步声很沉稳,另一个却细碎杂乱。桑梓竖起耳朵,分辨出了前者是个学武之士,应该是刚才握剑的那名男子;后者走路底气不足,肯定是小二。

  只听得一声“请”,桑梓隔壁的客房门便被打开了,接着他们的脚步声便小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小二敲响了嗓子的房门,把饭菜端了进来,然后笑容满面的的说,“客慢慢吃,小店的食物绝对干净味!”

  “知道了。”桑梓点点头,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两银子给他。小二接过后,千恩万谢的走了。

  桑梓走到桌子边,扒了一口饭,不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饭啊?怎么还有油烟味儿的?还有那碟炒牛河,看上去怎么那么怪异啊?好像馊的一样,简直令人倒胃口!算了,不吃了!

  于是,桑梓又重新走到了窗口,把头探出了外面,深深的吸了口气。尔后把头转到一旁,却正巧看见隔壁的蓝衣男子也正站在窗口。四目相对,桑梓报以一笑,道:“你好!请问兄台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

  “不远,骑术好的话,不出半天便可以到达了。”他应道,突然好奇地问,“小兄弟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去京城干嘛?”

  “哦,我去拜访一个朋友,我们已经几年不见了,此番前去,已不大记得路了。”桑梓轻而易举的捏造了一个借口。

  “嗯,”他点点头,“在下杜衡,未请教尊姓大名?”他抱了抱拳。

  “哦,在下廖桑......”桑梓猛地咽回了后面的话,却差点儿呛到了。她的名字可是生的耶,这样一说出口,会不会被识破她子的身份啊?于是她连忙改口道:“桑......三生有幸认识杜兄!在下沈贤朗。”

  “沈贤弟真是客气。”杜衡笑道,“你是哪儿的人啊?”

  “我是......”桑梓略微思索了一下,说,“我是江南人,父辈世代经商的。”

  “是吗?”杜衡说,“可是听你的语气也不像江南人啊!”

  “是......吗......呵呵呵......”桑梓尴尬的笑了笑。见鬼,我说的是什么口音,不是什么口音你都听得出来啊?真怀疑你是不是侦探阿!!

  杜衡似乎也觉察出了点儿什么,于是便没有再问了。是人都会有些不想说的事,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吧。

  “在下办完了正事,也正要赶回京城,不如与贤弟结伴同行,你意下如何呢?”

  “好呀!”如果和他一起走,就不怕会迷路了。“求之不得呢!有杜兄照顾,小弟就不用有什么顾忌了!”

  杜衡邀请桑梓到他的房里坐一坐。他们一起喝了几杯酒。桑梓从聊天中得知杜衡是一名将军,因军中需要到沈阳去了几天,今天才快马加鞭赶着回京。

  桑梓喝了三杯后,头竟有些沉沉的了,好像灌了铅一般。杜衡以为是她不胜酒力,其实他哪知道,桑梓从小就被家里的十老灌酒,早已把喝酒当成喝茶了,一般的酒就算喝上十坛八坛也休想让她出现一丝一毫的醉意。于是杜衡便让他回房休息一会儿,说也许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太疲惫了,睡一觉就会没事的了。桑梓想了想,也对,反正自己也累得要命,还是回去睡一觉吧。于是向杜衡告了辞,起身回了房。

  桑梓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在桌子边坐了一会儿,头晕得实在受不了了,于是爬上,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