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走出法国餐厅,方正回来短信抱歉,说今天心情不好。
蝶衣打过去电话"怎么了你?"
"没什么,一个人解闷中"
"你为失去工作不开心还是其他的?"
"还有比失去亲人更痛苦的吗?我爸爸临终没来得及看我一眼就走了……"那头传来一阵哽咽。
"你在哪?"蝶衣明白此刻方正的感受,她曾经不是也一样经历过?
"喝酒"
"我问你在哪喝酒!"蝶衣的霸道不容人拒绝。
"渔人酒吧"
"等我!"
蝶衣和梅子赶到渔人酒吧的时候,方正正被保安架出门口"喝那么多酒还没钱,滚开!"
梅子上前,怒喝道"狗眼看人低!",随即甩了一叠钞票到那个说话的保安身上。
梅子开车,蝶衣在后座照顾方正,方正晃晃的脑袋压在蝶衣肩膀上,忽然一阵湿热的东西喷涌而出,撒在蝶衣的身上。
"太恶心了!我的妈呀!"蝶衣大叫
"我的车啊!"梅子也大叫
两人好不容易把方正弄到梅子那套号码是110卧房里,筋疲力尽!
"我先去洗车,否则明天会发酵,你先去洗洗,穿我的衣服。"
"好吧,早点回来!"
"给那个醉鬼多喝点水和醋"说完,梅子又蹬蹬蹬出去。
蝶衣洗完澡换上梅子的一套红睡衣--梅子的睡衣居然都是红的,倒了点醋加冰水走进方正躺的卧室。
方正喝下后,眼睛睁了睁,看到一片红的彩,不一阵心跳。
只是不等雄激素激发,这个红的身影就离开了房间,留给一个背影深深刺在方正的脑海里。
梅子回来,蝶衣已经睡熟。梅子洗完澡后准备入睡,听到隔壁有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不会又吐了吧!
方正的衣服和枕头上又是一堆!梅子气恼的把方正扶起,脱去衬衣,丢掉枕头,方正的头在梅子软软的胸前依偎。
梅子忽然有一股冲动,这份冲动来自遥远的地方,很久很久都不曾有过了!
方正朦胧中再次看到眼前的红,不由自主地抱着眼前红的惑,并开始动起来。
梅子享受着,这个男人,她不想拒绝,因为她要等的那个男人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她身边,一分钟都不可能了!她现在需要忘却。疯狂地忘却!
梅子很早就起,她不想让方正知道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还不想。另外给方正的衣服洗了洗,晾在卧室的阳台上。
周末,工作室还在忙,梅子匆匆给蝶衣留了字条,说去拿一套新的样品给蝶衣换上,省得峰下次说在梅子这边没干好事,另外下午再和那个酒鬼谈点工作的事。
蝶衣起的时候,方正已经走了。
换上新衣服后,接到峰的电话,说妈咪从澳洲回来了,中午一起去接飞机,马上来接她。
蝶衣留下方正的电话号码,让梅子等方正处理完他父亲的后事再讨论。另外希望梅子把方正留在设计部上班。
(22)
方正的脑海里,不停的是那火红的影子--他去阳台拿衣服时看到蝶衣睡在那里,睡梦里,发出微笑的声音--他依稀记得那份火热--他为自己的冲动抱歉,觉得特对不起蝶衣。
几天后,方正来到他曾经来过的地方,举手敲门。
梅子打开房门,吃惊的说"正巧要找你,你就来了"
"你是?蝶衣不住?"
梅子大笑"我是蝶衣的朋友,梅子,那天你喝多了,住在我家,蝶衣的衣服也被你弄脏了,只好都住我家了"
方正不好意的说"对不起,我还真不记得你了"
"没事,进来吧,蝶衣把你交给我了"
"哦,她说什么?"
"我们合作开了一个设计工作室,现在在承包和泰的设计业务,希望你能加盟!"
"我能做什么?"
"帮我做成本预算和市场预测"
"什么时候上班?"
"现在可以吗?哈哈,我想先和你讨论一下,明天你再拟个草稿给我"
"可以,算加班费吗?"方正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年轻的笑容覆盖了之前那份沧桑。
"没问题,还顺便管你晚饭!"
梅子的手艺不同一般,方正狼吞虎咽的样子让梅子有种满足感。
"夫……"在方正的感觉里,梅子应该是个贤。
"我还没结婚呢!"
"对不起!"
"没关系,以后就把我当你的老"
"真的?我就从小就想要个!"
"你开心就好!"梅子虽然和方正有过一情,但是并不觉得他们合适,也不想给方正有心理负担。
梅子坚决要送方正回家,说太晚了坐车不方便,另外梅子希望看看方正的家--他的每一处都有让梅子幻想的空间--这就是设计师骨子里的致命情感所在。
方正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城乡结合部,那里每家每户都有很大的房子--大而简陋。
方正下车,不知是不是该请梅子进去。
"我进去给你爸爸上柱吧"
梅子没等方正回答,径直走入,大堂内,两只白蜡烛发出微弱的光,快要熄灭的样子,简单布置的灵堂正中,一副黑白肖像悬挂着,梅子点了三根,鞠躬的时候,忽然蜡烛灭了,方正赶紧再点上,却发现梅子倒在地上,卷缩着。
方正上去,抱起梅子:"怎么了,吓着你了?"
梅子摇头,抽搐得更厉害。
方正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把梅子扛上楼自己的房间,用被子把梅子裹住。
"对不起,我没事了"许久,梅子虚弱地在方正怀里缓过劲来。
"刚才怎么了?"
"让我想起一件可怕的往事"
"可以告诉我吗?"
"16岁那年,也是一样的场景,我唯一的爸爸走了,还在做月子,我守着爸爸的灵堂,一个人"
"怕我出事,让夫来照顾我"
"在灵堂前,夫吹灭了蜡烛……把我……"梅子再次泣不成声。
有力的胳膊,更加紧紧拥抱,方正能做的,只能是给梅子一点点他的温暖--他想。
"我也从小没了妈妈,都是爸爸把我带大的"
"爸爸怕我受苦,没有再娶,为了让我读大学,爸爸每天早上4点起去郊区进菜来集市卖,走的时候身上还有郊区的泥土……"
梅子得知方正从小由父亲一个人带大,从小缺少母亲的呵护,两人同命相怜起来。
"有空可以来陪陪我吗?"梅子本没打算想如此,但却不觉说出口来。
方正真诚的回答"会的,如果需要我,我一定陪你!"
梅子一阵感动,眼泪又不自觉落下。"前辈子,你一定是我的亲人"。
"也许吧,我也有这种感觉……"方正发现自己有点在撒谎--善意的谎言不算谎言吧。
人越发的炙热,方正想松开双臂,却无力指挥自己,脑子里开始幻想这个怀里的人,她那母亲般的亲切紧紧抓着自己最脆弱的神经,火一般的热度将自己年轻的血液沸腾……方正忽然希望那晚的红衣子不是蝶衣而是梅子--方正不想做个滥情的男人!
梅子这时却推开方正,"我的衣服湿了,想去洗澡",也是,两个火热的身体,现在都大汗淋漓,却又各自压抑。
"我们家洗澡的地方条件不好"方正有点难为情。
"没事,我随便冲一下,你找件衬衣给我就行"
方正家的室不能算是室,一个简单的小间里装了一个水龙头,上面有个旧的热水器,门闩也是坏的。梅子也不讲究那么多,脱了衣服,发现找不到可以放衣服的地方,"喂,你在哪?"梅子在里面大叫。
"我就在门口,我想你可能会需要我……"
"我没有地方放衣服"
"我知道,我们家从来没有人,所以不用……你把衣服递给我吧"
梅子打开一条缝,把衣服递给方正。
接过留有余温的衣服,顺着那条门缝,方正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梅子的身体。
门关上,水声哗啦中,忽然再次传出一声,"啊……",梅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方正冲入,关上水龙头,再次抱起梅子,将她放在上。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有事我这个样子也不合适去吧"
方正这才发现眼前的梅子一览无遗,愣了一下,迅速把单盖在梅子身上。
"我就是屁股有点疼,你能不能找点酒精帮我推一下,白酒也可以"
方正找来一瓶白酒,梅子已经趴在上。
犹豫了一下,方正拉开单。
方正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近距离地欣赏一个子!光洁而细致的肌肤,凹凸而圆润的曲线,这比起自己以前画人物画里的生动而富有挑衅的味道--方正想到自己曾经学习过一段时间的画画,因为学费昂贵而放弃,那时候画人物的时候怎么没有一点冲动?
方正倒了一点酒在手上,按在梅子的臀部上,这份细致的弹,从来都不曾体验过,就算那晚和蝶衣,自己糊涂得没有一点感觉,只有一片红的影像。
方正推动着手,身下却不膨胀起来。
梅子一动也没动,静静地趴着,她不愿意破坏这份和谐的气氛,她希望事情能自然发展。尽管,梅子能感觉到方正有点发抖的手,以及自己已经通红的脸颊发出火辣辣的热。
终于,有一股湿热如蜻蜓般点落在梅子身上,那原本在臀部的双手也开始缓慢如蚂蚁般移动起来,先是腰部,再是背部……梅子翻身,抓住方正那双有点羞涩的手,轻轻放在自己丰满的双峰上--梅子此刻那蕴藏了几年的山洪又再次爆发了。
方正瞬间也忘记了蝶衣--所有的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当梅子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方正正坐在前,手里有一块画板。
"别动,我就快画完了"
"我当模特有薪水吗?"
"从我薪水里扣吧!"
"那我天天当你模特,你岂不要把自己卖给我还不够?"梅子笑道。
"没问题,方正我光棍一个,谁怕谁啊,好了,你可以起来了,我再做点细部处理"
梅子起身,走到方正身后,双臂环住方正的腰部,欣赏起画中的自己
"我有这么丑吗?"梅子故意开玩笑道
"不好意思,我画得不好,你比她漂亮多了"方正羞涩的停下笔,感觉背后软绵绵的身体,不住又一次冲动起来。
"以后请我当老师兼模特,也许你也可以成为大画家"梅子调皮地坐在了方正的腿上
"又要勾引我!昨晚你不累?"
"呵呵,吸干你,把你变成骷髅!"梅子在方正的耳边喃喃。
"今天在家里上班?……"
梅子从方正身上弹起,"啊,很多工作要做的,赶快跟我去公司!"并迅速抓起衣服穿上--人真是善变!
(23)
蝶衣发来邮件,说总部最近在查账,董事会最近要调整新的事业计划,让梅子尽快拿出具体行动方案。
"方正,你的草案起好了吗"
"好了,梅总!"
梅子看着方正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到他那天晚上的疯狂与羞涩,忽然发现过去已经一周了,虽然天天在一起,却没有时间谈论儿私情--也许方正只当这是一情吧。
接过草案,梅子开始细细研读,这个小伙子,显然一间成熟了不少,所做的分析非常细致,并且逻辑很强。在未来市场的预测和分析上,把蝶衣和梅子的想法发挥得恰到好处。
梅子满意的笑道:"很好,今晚可以让蝶衣来一起庆祝了!"说完给蝶衣打电话。
方正却心里说"不要!"因为他不知如何面对蝶衣--他无法原谅自己的背叛!
"约好了,你先去把资料再确认一遍,下班去我家喝酒,我晚上亲手做几道小菜!"
方正无心看资料,脑子里总是有两个影子晃来晃去,一个是蝶衣那火红的影子,一个是梅子那感的背脊。
下班的时候,方正总算找到一个不去的理由"我里面的数据有几个需要再确认,要加班。"
"那我先去准备,等一下你再来!"说完就往家里赶。
蝶衣和峰出现在110号房间的时候,梅子正在把卤好的菜装盘,蝶衣问"方正没在?"
"他还有几个数据要核实,我看差不多了,打电话叫他来吧"
"不如我去接好了"峰很想看看那个蝶衣一提到就满眼里放光的家伙。
也是,峰最近太忙了,忙得没有时间好好陪蝶衣,每个晚,当峰疲倦地躺下,蝶衣已经熟睡,峰实在不忍心再去打扰。
有几次,蝶衣跟他商量工作室的事情,峰根本无心顾及,总是敷衍她"你做主就好"。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蝶衣提到那个方正时眉飞舞的表情,让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峰来到工作室,方正正躺在椅子上发呆,见峰进来,猛然一惊。
"你就是方正?"在峰的感觉里,这个不起眼的家伙根本构不成威胁!
"是的,你是?"显然,方正对和泰的高层并不了解。
"我是蝶衣的男朋友"峰单刀直入,不容给对方任何遐想的余地。
难道他知道蝶衣和我的事,来找我算账?不可能啊,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蝶衣也不会因为一情傻到和他说呀,不会,他是故意来吓我的吧!"幸会!有什么效劳的?"方正一边想一边快速想对策。
"听说你很有才,认识你很高兴!梅子让我接你去吃饭,走吧"
还好!不像是来打架的!"哦,好的"方正回答完,才知道完了,刚才的躲避计划全泡汤了,算了,该面对的躲不过。希望自己不要破坏他们的感情才对。
方正跨入峰的BMW,觉得这个年轻人非常不简单。也自叹自己根本无法跟他比,从外表到资历再到金钱地位,无一能配得上蝶衣。
"你也在和泰上班?"试探的问峰。
"是的,听蝶衣说,你原来也在和泰,现在在蝶上班"
"是啊,和泰里面的你争我斗不适合我,所以只好我退出了。"
"嗯,希望你能在蝶做得开心。"
"我只是尽自己的力量做事,在工作里,我是最开心的。"
两人很快到了梅子的住处,梅子已经准备好了。
"首先我们来彼此认识一下,"梅子作为主人先开始发言,"这位小帅哥是我们新加盟的成员--方正先生!"
"我,蝶衣和峰作为蝶的股东欢迎你加盟!"梅子举杯。"大家干杯!"
"峰是和泰未来的掌门人,我们蝶要有未来,全靠你了!"梅子对着峰又一饮而尽。
方正这才知道,原来峰是原来老董事长的公子,难怪这么有派头!
"我还要宣布的是,我将把我的股份赠送给方正5,,希望方正能全心全意为蝶服务!"
梅子的决定让在座的人大吃一惊,蝶衣感谢梅子笼络人才的大度,峰感叹和泰失去梅子这样一个人才,而方正,错愕得如同做梦,这份天外来物,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应得。也在蝶衣和梅子间越发不知所措--他自我感觉对不起两个人。
方正在矛盾的心情下无暇细听梅子他们再说什么,一个人漠然喝酒。直到,梅子送走蝶衣和峰。
梅子想继续和方正喝酒,她为今天高兴,因为,蝶的明天已经因为方正的加盟更加灿烂。"你今天再多陪我一会儿好吗?"梅子坐在沙发上,抑不住心情愉悦。方正举杯"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的!"
"不",梅子堵住方正的嘴"值不值我知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怕让你失望!"方正无法将自己从两个身影中自拔。"真的,我很不自信!"
"我不要你为我承诺什么,什么都不要!"梅子对方正的那份真实和淳朴感到格外喜爱,"我只要你"梅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倒在方正的怀里。
方正将手伸入梅子的内衣,她柔软得如同面团,任凭他肆虐--方正发泄着他那两个正在战争的灵魂--和爱可以分开的吧,请允许我暂时将它们分开吧……
在沙发,在室,然后又到房间,里面应该有爱,否则,人们怎么把它取名叫""?
方正慵懒地睡去,最终还是无法理清和爱的关系。
第二天清晨,方正睁开咪咪眼,发现躺在他身边的子同样也穿着红的睡衣,蝶衣?再看,不是,是梅子!那么,那天晚上,是蝶衣还是梅子呢?
方正不知如何才能知道答案。越发痛苦起来,"上帝保佑我那个子是梅子吧"方正默默祈祷。
"你在嘀咕什么?"
"秘密!"方正堵住梅子的嘴,不想让她问下去,并开始蠢蠢动起来--人体在早上的如同饥饿感一样。
"我知道你的秘密"许久后,梅子凭借那份对男人的了解肯定的再次挑起这个话题"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穿红睡衣?"
"你怎么知道?"方正很害怕知道答案,却不得不面对梅子的质问。
"你不想知道你曾经犯过的错误吗?"
"你知道还问我!对不起,我那天喝多了"方正没有正面回答,涨红着脸。
"哈哈,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要去上班了!"
梅子离开方正那渴求答案的眼神,满怀诡异地独自走入室。
"不要折磨我"梅子回到卧室,发现方正还保持刚才的姿势未动,发出的声音里满含痛苦。
梅子不忍心再逗,这个可爱的男生,不同于她所认识的任何一位,那份真诚足以收买她100,的疼爱,梅子捧起那张不符合年龄的脸,亲了亲,"那天,是我自愿的"
"真的是你!"方正忽然欢呼起来,跳起抱住梅子转了三圈,落在阳光射入的白单里。这一刻,他愿意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通通都送给梅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