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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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过后,北京的天气一下就热辣了,宿舍里六台小风扇全天都不停地运转着但我们还是不断的往外冒汗.外面日光很毒,白天大家没事根本就不敢出去,只有等晚上九十点了暑气散了些才敢出去透透气。

    外面的太阳白光点点的透过窗户的玻璃射进来还是直逼得让人睁不开眼,我们宿舍六人都呆在宿舍边吹风扇边泡网。这时我的手机却是响了,号码是陌生的但我接过电话一听就听出来了,是阿池,她的的声音没怎么变,却显得有些虚弱,但语气中却显得有些兴奋。

    两人寒暄过了,她对我说:“何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当妈妈了,就今天,我儿子出世才几个小时,他很可爱……”

    我一听头一下就“嗡”的一声炸开了,里面像是有上万只蜜蜂在乱窜,我以为是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去年暑假。”

    我想起去年暑假我也在家里,还听起有人说起阿池的消息,但也没有人告诉我她结婚了,还是有些不相信,说:“那你怎么就没告诉我啊?”

    “我在QQ上给你留言了啊,我结婚那天好多同学都来了,你的好朋友阿庆也来了,就你没来……”

    去年的暑假我在家里几乎一个假期都没上过网,也难怪不知道。但没想到阿庆去参加婚礼居然也没告诉我,心里不免一阵怆然,又是遗憾又是内疚,没想全天下人都知道阿池结婚了就我不知道,叹了中气,口里只能向阿池说抱歉。

    阿池虚虚笑了一下:“算了,我都不怪你了,不过那个时候确实很希望你能来。”这时旁边传来阵阵婴儿的哭声,很清脆很清脆。

    我问道:“你在哪啊,你老公呢?”

    “我还在医院啊,他现在给我买吃的去了。我是剖腹生产的,痛得要死,医生们没给我做全身麻醉,我都可以感觉到他前在我下面的动作,他们一边做手术一边还有人不停地和我说着话。当他们将我儿子从我肚子里拿出去时,我突然感觉肚子一下空出了一大块,气差点都落了,我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直到听到我儿子的声音,我才觉得舒坦了些,感觉还有值得的。”

    “为了wWw.儿子再痛也是值得的嘛,当妈妈还真的是不容易。”我安慰了她一番,又回想起我做完手术后的那般痛苦状,就说:“那你现在岂不是很痛苦?”

    “嗯,现在刀口还是火烧一般,下面还插着导尿管,难受死了,医生说还要过几天等伤口愈合了才能出院。”

    “那你就先好好休息下嘛,过几天等好些了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迟啊。”

    “我答应你当妈妈了第一个要告诉你的。”

    我心里突然有种罪恶感,居然让一个刚做完剖腹手术的产妇和我说了这么久的话。分手之后,我随便说了一句让她以后当妈妈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没想到这么些年了她还一直放在心上。我赶忙打住她:“你现在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再给你打过来。”

    挂机后,感觉自己真的对不起阿池,连她结婚了都不知道,连个表示都没有,亏得她一直对我这般好,越想不觉越懊恼,感到身子从头到脚又冒了一层汗,就跑下楼去,白星星的日光通过宿舍楼的玻璃向四处散射着让我眼睛也睁不开,只感觉从地面上腾起的热气透过我的裤管和衣角沿着我的皮肤缓缓上升,就去小卖部买了两个冰镇的雪碧喝下才压下些暑气。

    暑假在知了的嘶嘶叫声中来临了。我们学校体育馆承办了奥运会跆拳道和柔道两个项目,到这时奥运的气氛也渐渐浓了起来。之前传闻在六月中旬就要提前放暑假了,学校还在清空所有不是志愿者的学生,我不是志愿者,倒不是我不愿意当,而是他们不要我,就订了回家的火车票。但是到了后来,学校还是照常上课,和往年一样到了七月初才放假,也没强制要求学生回家,倒听到很多北京周边省份学校的同学都被强制要求回家了。但我一想,呆在北京也这么热也难受的不行,还不如回去,等快到奥运时再过来看奥运。我还有个心思,就是想回去看看阿池,当然后者我没敢告诉夏雨。

    新宁地处湘西南边陲,照理说应该比北京要热,但新宁素有“五县皆炎热,宜人独新宁”的美誉,气候很温良,再说没了北京的热岛效应,到了凌晨热气退了之后还感觉有些凉,还要裹层薄薄的毯子。回到家里呆了几天,我就去看阿池。

    阿池说她儿子生病,正在医院里输液,说我如果不介意就去医院找她。

    到了医院,只见她穿着低胸的吊带和一条短裙,手里抱着她儿子,她儿子头上扎着针,缠着白白的纱布。见我来了,阿池向我点头示意,然后低头对她儿子说:“顺顺,叫何叔叔好。”

    我走过去,见他们母子俩满头大汗的,就对阿池说:“我来抱顺顺吧,你在旁边歇会。”说完就接过顺顺抱了,阿池就在旁边立着,用一个小蒲扇扇着,室内虽然有风扇却没有开。

    顺顺也不怎么认生,在我怀中也不怎么闹腾,只是喘息有些急促,吐出的气息喷在我的手臂上热呼呼的。我摸摸他的额,问阿池:“顺顺发烧了?”

    “嗯,”阿池点点头,“还有些咳嗽,都输了三天的液了。”

    我一边逗顺顺玩,wWw.一边说:“小孩子小时候是会生各种小病的,要熬熬作作父母的,你这个当妈妈的可是有得受啊。”

    阿池在一边看着我们,微笑着说:“顺顺平时都不让别人抱,今天你抱了倒是很安静。”

    我又问:“顺顺她爸呢?怎么没看到他。”

    “她要照看店子,平时都没时间,这个小嫩人儿都交给了我一个人。”

    阿池和人合开了个照相馆,现在已初具规模,店里已有十几个员工,应该收入还不错。

    “那就请个保姆吧。这样你就会轻松些了。”

    阿池叹了口气:“请保姆也是不放心的,每样事情还得自己亲自来动手。”

    这时顺顺在我怀中有些咳嗽了,“呀呀”地哭了,翻扭着身子,我看着阿池不知所措。

    阿池接过顺顺,说:“可能是饿了。”

    “你是喂母乳的吗?”

    “嗯。”她点点头,看着我好像有些害羞。

    我笑了一下:“都当妈妈了,就别害羞这个了。”说完别过去一点身子。阿池就掀起衣角给顺顺喂了奶。

    我就拿出给顺顺买的电动遥控玩具车教他玩,然而他现在还是太小看不懂其中的乐趣,手也抓不稳遥控器。我就对阿池说:“等过一年半载的顺顺就会玩这个了,到时你可要教他玩啊。”说完就将车给收起来。

    到了下午,太阳已经西斜了,我们仨才从医院里出来。此时的太阳已消却了肆嚣的气焰转为暗红了,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我抱着顺顺,阿池走在我的身旁,顺顺在我的怀子已睡着了,三人就这样默默无声的走着。这时已是下班时分了,两旁和行人如流水川流不息,不时有人回头看着我们仨。阿池看着我,笑吟吟地问我:“你说我们这样走着像不像一家三口,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

    我只笑笑,并不言语。

    这时阿池走到我身边,向我口里喂了一颗已拨了包装纸的巧克力糖,笑嘻嘻地问我好吃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