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风雪归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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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夏雨学校往回走,脑子里好像是空白了一块,思维一通过那就被阻隔断了,乱哄哄的总是理不顺。这几天北京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看样子要下雪了,空气中弥散着冰气。我失魂落地回到宿舍,盯着电脑发呆,电脑的黑屏上不断闪烁着各色变换的图案,我又拨了几次夏雨的手机,却只是一直关机,我感觉夏雨真的离我远去了,我习惯了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习惯听她向我撒娇说要接过我的电话才能睡着,习惯听她说要我在电话里吻她。夏雨没在什么都好像答去了意义,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打开QQ,和一个高中的一个好朋友在网上聊了一会,说着说着眼泪往下掉了,拿过纸巾来擦也擦不干,只能拿来毛巾擦拭。

    我问我同学为什么你们女人会这么善变,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就翻脸了。

    她回道分手就分呗,天涯何处无芳草,真不行就来找吧。

    我看了心里无味,说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关上QQ胡乱看了些新闻和视频之类的,看了半天却不知看了些什么。

    躺在床上,脑子全是夏雨的影子,我抓起电话又要给她拨电话,突然想起她已回家了,她可能不再理会我了,想起这个心里就堵闷得慌,眼泪又要往外溢了。很多年都没流过眼泪,流泪的感觉都陌生了。没想到夏雨在猝不及防间就离开了我,让我没有一点防备。

    我突然特别想回家,特别想吃妈妈做的菜,估计这个时候她和弟弟一会躺在火柜里烤火了,还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看电视聊着天。我真想马上就回去,回去了我就不会这样一个人呆在这座冰冷地城市里一个人寂寞难耐了,回家了就不会这样想找个说话的人也没了。

    我买的是后天的火车票,计划着和夏雨一块在北京呆一天,没想竟然会这样。第二天,我感觉在宿舍里再呆下去我真的会发疯,就给我人大的哥们打电话,他没还回家,我就说要去他那玩,说完就往那跑了。

    他还叫上几个老乡,我们四个人一块吃了顿饭,四个又在坐在道旁的的椅上聊了半天直冻得四个鼻青面紫。最后我那哥们说他晚上要回家了要回去整理些东西,我们四个人就准备散了。

    但我还是不想回宿舍,我问另外两个老乡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就又跟着另外一个老乡骑着自行车去首师了。在那天和他们打了一个通宵的纸牌,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学校收拾了东西乘火车回去了。

    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说南方发生了百年不遇的雪灾,之前还有些先行到家的同学发过短信过来让注意下路况。但我一直都没怎么在意,心想不就是些雪吗,还能怎么的,南方的雪再怎么的也不可能比北京还大吧。

    火车开过武汉了才开始有些晃动,车速也明显慢了,但还是没出现停车的情况,火车上的人都在讨论雪灾的事,我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了。第二天过了长沙了,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到了。不禁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了松懈了。

    没想刚过衡阳,火车就停下了。只说是铁轨被冰雪冻结,太滑火车无法通行,已有工人在抢修,要大家保持冷静。

    火车上一阵躁动,抱怨声,辱骂声,叹息声和哚脚声一片。我也是归心似箭,看到车停了也不明所里乱骂一通,旁边有一个大叔说:“得了,别在这胡乱骂街了,要怪就怪天去。”看着卖东西的推车来了,他买了几瓶水还有其它吃的都买了些。我问他为何快下车了还买这么多东西,他却只是笑而不答。

    停了两个多小时,火车终于开动了。没想才过了一会,火车又不动了,广播里又传来女播音员甜甜地声音。大伙又是一顿咒骂。我寻思着不对劲,也赶紧买了些吃的东西备着。火车就在这样走走停停,从衡阳到到东安才二百多公里的路程却跑了十七八个小时,火车一共晚点了二十几个小时。

    最后,火车上的东西都卖光了,开水也没了,厕所里也没水了,最后连车箱里的暖气也停了,火车里像冰窖里一样酷冷。大家将能穿的衣服都披在身上,火车里却突然变得安静了,大家都只静静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惊恐地睁着眼睛想互瞧着。广播里不时响着播音员的甜甜的声音,要大家不要惊慌,前面正在加紧施工。列车员也一遍遍地来回走着,要求大家保持冷静。我将所有的东西都吃光了,又将桶面也干吃了,还是觉得有些饿,手里紧紧攥着那仅剩的半瓶矿泉水,仅管口渴得厉害,却是不敢多喝一口。

    我给夏雨打电话,但她那边还是关着机,不知道她现在到家了么,希望她那边不会像这样。后来看我的手机都快没电了,就关了机,只是偶尔开机查看下有没有夏雨发来的短信。

    又过了好几个小时,火车在挨近一个小村落的地方停下了。车上上来了群卖东西的农民,一问茶蛋卖十块钱一个,小碗米饭二十,矿泉水二十,泡面五十每桶。我气得不行,骂道:“这也忒黑了吧,分明就是要宰我们。”

    有个卖东西的农民说:“小伙子你也别埋怨了,这些东西我们还不想卖了,家里也没多少东西了。”

    大家却是不断地掏钱买,没一会他们的东西就卖光了,临走时刚才那农民对我说,要你那时买些,你看现在都没了。

    第三天的早上终于到了东安,我们差不多晚到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从东安到我们家还有一百多公里,平时我们到汽车只要两个多小时就可以了。我心里担担忧不知还有没有到新宁的汽车。到汽车站一看,车倒是有,只是他们都说只到一个叫什么坳的地方。我们问那离新宁还有多远,他们只说不远了。我们就坐上去,还没走了十几公里,他们就说到了,收了我们每人五十块钱的车费,而平时全程的车费才二十几块钱。

    我们都说这也太黑了吧。他们说车过不去他们了没办法,要我们翻过这座山,那边可能会有车接的。

    我和一个在火车上认识的女孩一块下了车,提了东西往前走。她也是新宁人,在长沙念书。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让我叫她Suzen,她说她是学外语的,平时都用英文名字用习惯了。

    我的东西不多,就一个箱子,她有一个箱子还有一个袋子还背了个书包。我本想甩开她一个人拖着箱子走了。但见Suzen一个人又是箱子又是包的在后面艰难地在后面挪也挪不动,又于心不忍。又折回去帮她提了袋子,问她:“你这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说只是些衣服还有些她给家人买的礼品。

    我说你们女soudu.org人真的麻烦,到哪都是大包小包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