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面的天花板上装了很多的灯,但是却不怎么亮,感觉四处暗暗的,旁边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从窗口射进一束束黄澄澄的阳光。今天的天气应该是很好的,我看着阳光,心里想着,也不敢乱想其它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医生却没有来,开始时四周还是很安静的,但渐渐就听见四面传来了各色的哼哼声。
终于听到有人边走边说笑的声音。这时有一个年轻的大夫对我说:“你就是何维?”
我点头应允。
他又看了看挂在我病床上的一些资料,就把我推进了前面的一间房子里面,门自动开了又关上。房间里四处都是大型的器械,灯光很亮,和外面截然不同,亮得让我的眼睛觉得剌痛。有两位医生要那忙活了一会,还在说着笑,过了一会,刚才推我进来的那个医生说:“我给你扎一针,不疼的,给你输点营养啊。”
我没说话,医生边给扎针边对我说:“前几天有个北大的学生也在这做手术,他问我现在是不是在分子水平上做手术的。我说哎哟可没达到那种水平啊。”说着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感觉从针管流入的液体在我血液里慢慢扩散,一股冰凉的麻木也沿着我的手臂向全身传导,渐渐地只觉得眼皮有点重,接着我便闭上眼睡着了。
这时我看到我爸爸,那是那样的高大英俊而年轻,戴着他当兵时戴过的海军帽,他对着我笑,后来他带着我还有妈妈和弟弟一块到海边玩,岸边还停着一艘军舰。我们在海边游泳,玩耍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我们一家人又坐上了云彩,在天上飞啊飞。
接着我听到耳边有人在说:“醒了醒了……”
我慢慢地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的是姨父,夏雨,还有表哥们的脸在朝着我瞧着。我感到后脑勺火辣辣的发烫,轻声地问姨父:“手术做完了吗?还要做吗?”
“做完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手术很成功,计划十二个小时的手术做了九个多小时就做完了。”姨父说着,他看起来也很激动。
我听了,一把用手摸了下脸,感觉没什么异样,又摸了一下我的嘴,也没感觉什么不同,不觉放了点心。
姨父赶紧用手制止了我继续动作,说:“你别乱动,医生说你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没过今天晚上不能乱动的。”
“我的嘴巴和脸怎么样了?”
“没有事,都没有事,还和以前一样啊。傻孩子。”姨父说得泪汪汪的。
我又用眼睛找到夏雨,她也在焦急地看着我,向我点点头。又看看表哥表弟们,他们也向点头,表示姨父没有骗我。
这时我才感觉到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右侧头上还连着一根管子,鼻子和嘴晨都插着氧气管,旁边的心速仪还在滴滴地响着。我问姨父:“这是在哪啊?”
“还在抢救室呢,医生说过了明天就可以回病房了。你不能动啊。”
开始时,护十每隔二十分种就要过来一趟,给我量体温,用手电观察我的眼瞳,一面对姨父反复强调我不能乱动。
我只能僵硬地躺在那,只感觉后脑勺像火灼一样,身上也渐渐发热起来,浑身只往外冒汗,感觉衣服都湿透了,真特别想将身子和手脚都舒展一下,姨父只在一旁向我说不要乱动,我也不敢动,那股难受滋味真是难以消说。姨父担心我着凉也不敢掀掉被子,只能偶尔揭开一点透点凉风进来,夏雨拿了纸给我轻轻地擦脸上和手臂上上的汗珠,由于不能动我,她擦得很小心,也不敢擦我身上的汗。
这时护士更加勤,不住量我的体温,看我的眼瞳还有心速仪上的数据,一边强调让我别乱动,弄得整个病房风声鹤唳的。好_4460.html在到了后半夜,体温终于降下去了,心速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那护士松了口气,我们大家也都了松了口气,我稍微伸展了一下身子,渐渐感觉到困意袭来,就逐渐睡着了。
到第二天,医生说我可以稍微翻一下身,才感觉没那么难受。中午,夏雨让他们都去吃饭,她留下来照顾我。姨父他们走了后整个抢救室就剩了我们两人,夏雨突然伏在我的胸口抱着我,我问她怎么了,她只用手紧紧抱着我一直不说话,渐渐地我却感觉到我胸前的衣服却变得湿凉了,也着了急,用手摇着她的头,说:“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这一说,她反而嘤嘤地哭出了声来,过了会,她终于站起来,用手抹着泪水:“何维,你吓死我了。”
我向她歉意地笑笑,她伸手揭掉了插在我口中的氧气管,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突然她低下头用嘴唇轻轻地贴住我的唇,很轻很轻,生怕会压到我。我好生意外,没想我一直苦苦追求的她的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到来了,我也试着用嘴回吻她,我们吻得很轻很轻,就如蜻蜓点水soudu.org点,吻着吻着,她将她的舌头很小心的伸入我的口中,用舌尖轻轻搅动着我的舌尖,她的甜甜的唾液顺着她的舌尖渗到我的口中,我感一阵飘然的感觉。俩人就这样缠绵好长一段时间,她才起身,将氧气管重新放在我口中,脸红通通的,讪讪的说:“你没有事吧。”
我笑着摇摇头,看她有点害羞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就问她:“这是不是你的初吻啊?”
这时听到姨父在门口说话的声音,夏雨说:“我要出去洗个脸。”就赶紧跑出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