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记性,看着狗子越发出息了,都忘了让人进门了。狗子啊,你可别因为伯母不让你进门就记恨着我啊~”伯母一口一个狗子,叶禹锡很受不了。
这是叶禹锡第一次进到叶功名家里面,大伯家的房子几乎没有院子,里面也只有三间房。中间一间是厨房兼厅房,将两边睡房分开。厨房的墙壁上挂着好几只野鸡,估计是这两天大伯新打回来的。
伯母拿出一个破旧的茶壶,往里面放了一些碎茶叶,放的时候手停顿了一会,然后一会想多捏出一点,捏出来后又觉得多了,于是再放回去一些。
叶禹锡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觉得大伯家生活太拮据了,不过好歹现在大伯一家,尤其是伯母看得起自己了,平日舍不得喝的茶叶都拿出来招待他了。
“伯母,不用沏茶了,我不渴!”叶禹锡看伯母心疼茶叶,有些不忍,故懂事地说道。
“这狗子,就是懂事了!喝吧,从小也没喝过伯母的茶。我给你多放点。”伯母听了叶禹锡的话,大是高兴。
“爹,娘,哥现在是芙蓉城的名人,前些日子为了知府的千金,与芙蓉城文武全才的代健进行了一场比试,最后哥将代健打败了,那代健当场昏厥!后来哥就是芙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了!”叶功名开始向他爹娘将书叶禹锡的风光事迹。
看着他爹娘都目瞪口呆,叶功名又继续说道:“知府大人都请哥去家里吃饭呢。”
这一句话更是让他爹娘吃惊,从目瞪口呆直接变成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还有呢,刚才哥在街上和颜家迎亲队伍相撞了,谁都不肯让路,结果哥一千两银子撒下去,颜家愣是被抢银子的人群给逼的绕路而去!哈哈~”叶功名说的很来劲,说完还在思索还有什么可说的。
结果他爹妈已经近乎昏厥,这些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能力。过了好长时间,叶禹锡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假装咳嗽了几声,才唤醒了伯父伯母的意识。
伯母醒过神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向叶功名:“儿子,一千两银子呢,你抢了多少啊?”
“咳咳!”大伯可能觉得伯母太市侩了,于是咳嗽提醒道。
“呵呵,你看我,狗子,这次回东升镇是做什么啊?还走吗?”伯母转移话题,但是心中还想着那一千两银子。
“我娘在外边住不习惯,就回来了,可能就不走了,中途还要出去几天。”叶禹锡答道,心中想着万恶的桃花节。
“不走了好啊,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块了,还有个照应。”伯父开口了。
“还有一事,伯父,侄儿不才,在外边赚到一些钱,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可以说衣食无忧了,想在东升镇置办一家大宅子,不知道伯父伯母愿不愿意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叶禹锡道出了他的想法。
“这个……你出息了是好事,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间破房里住习惯了……”大伯不好意思地说道,话里面有委婉的拒绝成分,不知道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因为什么。
“狗子,住在一起感情好,照应起来更容易。”伯母打断了大伯的话。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买完了院子,再来通知伯母。”叶禹锡说道。
一家人住在一起,叶禹锡就不担心叶功名那个小色狼了,因为自己老娘和伯母一直在家,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啊!猛然间,叶禹锡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于是问道:“伯父,我们东升镇谁的官最大啊?”
“咱们这个东升镇,其实就是个乡,最大的就是里正了。啥都归里正管。”大伯答道。
“大伯,那在里正手下当个官容易不?管治安的那种。”叶禹锡问到。
“哎……”伯父一听到这个,忍不住流露出了哀伤的神色,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有是有,开始咱们东升镇的耆长是老李头,我们是一起打猎长大的,可是前些天竟然得病死了……”
大伯感慨的是挚友的离去,而叶禹锡听到的确是一个机遇,于是立马问道:“大伯,那现在这个耆长是不是还没人当啊?”
“恩,还没选出来呢。当这个耆长既要有些真本事,还要和里正关系好才行,所以并不好选。”大伯答道。
问清楚情况,叶禹锡也不多待了,直接告辞离去。待他走后,伯母才反应过来一件事,茶还没泡呢,心中感慨,这狗子就没有喝自己家茶的福气……
回到客栈,叶禹锡本想要德福去打听一下里正家住哪里,好亲自去拜会一下,没想到秦寡妇正好知道。叶禹锡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秦寡妇以前做那事,没点这方面的关系也不行。
但是他现在不能要秦寡妇出面了,毕竟不知道秦寡妇以前和里正有没有什么勾当,要是被德福知道了,自然不好。所以叶禹锡简单的打听了一下里正的为人,就准备亲自去拜会了。
叶禹锡知道了里正喜好喝茶,于是首先买了两斤上好的雨前龙井,提着就奔里正家而去。
这里正说是个官不假,可也就是个村官。利用在乡里的地位或者威望,盘剥一下百姓,维护一下治安。可是税收这方面,他也不敢大动,所以一切地下勾搭都是小打小闹。叶禹锡想着,摆平这样的人最容易不过了。
不一会,便在西街附近找到了里正家,而里正也恰好在家。
“里正,叶某来拜会您了!”叶禹锡笑嘻嘻的双手抱拳,道。
“你是?”里正不认识叶禹锡,是以问道。
“哈哈,里正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小的时候,一次被人欺负了,还是里正帮我出头的呢,这不我长大了,特意来感谢里正大人!”叶禹锡随便瞎编了一个莫须有的事,说着还夸张的将雨前龙井提到眼前,示意那是给里正的。
“哈哈,多小的事情你还记得啊!这都是我里正应该做得,你干嘛要记在心上呢?”里正也笑了,他知道了叶禹锡的目的,绝对不是来感谢他的,而是有求与他,于是虽然嘴里说让叶禹锡不要记在心上,一切都是小事,可是手却接过了叶禹锡的茶。
“里正真是一心为民啊,难怪我们东升镇百姓富饶,安居乐业,又没有事端呢,这一切都是里正的功劳啊!”叶禹锡拍着马屁。
“过奖了!”里正一时摸不准叶禹锡的想法,只得打着哈哈,顺便给叶禹锡看了一杯茶。
“好茶。”叶禹锡尝了一口,赞道。心中却想,这茶多半不是里正自己买的,估计平时找他办事的人不少,都知道他喜欢茶,所以全部投其所好。
“里正大人,我有一个朋友,想要在咱们东升镇做点买卖,不为别的,就因为东升镇的治安好,做起买卖来放心。可是最近听说咱们的耆长归西了,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来了。”叶禹锡暗示道。
里正也是个人精,一下就知道叶禹锡此行的目的,开始拿捏起来:“我最近也很犯愁啊,这人选是有,只是都各有利弊,以至于眼下不知道选哪一个好!”
叶禹锡也明白,里正的潜台词就是:“找我走后门的多了,只是看谁出手大方了!”
于是叶禹锡说道:“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不知道和不和里正大人的心思?”
“哦?你说来听听。”进入正题了,里正有些期待地问道。
“我写在这上边了。里正请看。”叶禹锡说完,将一张折好的纸提到里正手中。
里正展开一看,眼睛顿时瞪的老大,眼珠差点瞪了出来。一千两的银票啊!看了许久,又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还是一千两,并没有变化,于是他由震惊变得兴奋了,忍不住的笑了。
“我眼有些花,没看清上边的名字啊?”里正问道。
叶禹锡知道,里正问名字了,就意味着这件事搞定了,一千两银子,相当于八十万人民币了!就为了当一个村官,搞不定才怪呢!于是干脆地答道:“叶穿杨!(叶禹锡大伯的名字)”
“恩,我看他也最合适。”里正会意道。只是心中好奇,这个叶穿杨一直是个猎户,全家往祖上刨三代也没有什么厉害人物,怎么今日就出来这么一个厉害角色?一千两银子,就为了当个耆长,是不是发神经了?不过他那里管得了这些,得到这一千两银子是大事。
“那在下就不在打扰了,希望里正下聘耆长的时候,可以风光一点。呵呵”叶禹锡道。
“那是一定!”里正说完,就将叶禹锡送出去了。
看到叶禹锡走远了,里正才关门高呼一声:“孩子他妈,今天晚上做点好的!”
(古代“皇权不下县”,最低的是九品县丞,村官没“品”。但是古代有居民组织,先秦以二十五家为里,八家为邻,三邻为朋,三朋为里。里中的长官。即里正。里正后来又叫里长、地保或地甲、保甲、保长、保正,可以理解为"村长"或者"镇长"。地位比普通老百姓略高,管一个或几个村子,职责也十分繁杂,不过,总的来说,是充当沟通地方政府与百姓的媒介,在地方上为官府办差事。历史上还有这样的:即里正、户长负责“课督赋税”;耆长则专司“逐捕盗贼”。这里,因为是架空历史,所以爱卿就取了两者的综合,即里正负责所有,是乡、镇最高行政官员,手下又包括户长、耆长。有对户长、耆长的任命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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