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富丽装扮的中年女子,哭丧个脸,对着眼前一个留着八字胡、大肚子的男子,哭哭啼啼:“老爷,您一定要给健儿做主,好好收拾那个欺人太甚的小子!要不然不解我心头之恨啊!”
“你别在这里烦了,这个人胆敢站出来,背后说不定有什么势力在,大事在即,我们一个弄不好,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男子看起来很不耐烦。
“代千秋,你别忘了你有今天是谁给你的,你要是畏畏缩缩,让我的健儿白受欺负,看我饶你不饶!”中年女子开始发狠了。
“行了,日日说,年年说,烦不烦啊你!这件事我自有打算!王彪!”代千秋也不看这中年女子,直接对着门外喊道。
“老爷!您有何吩咐?”王彪一脸奴才样的进到屋中。
“晚上之前,发动一切势力,将这个叶禹锡给我查清楚,要详细到他几岁开始断奶,几岁开始不穿开裆裤,去吧!”
“是,老爷!”
“他一个外地人,还用这么大费周折吗?要我看……”说到这里,中年女子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妇人之见!”代千秋说完,拂袖而去。
中年女子眼中却发出了阵阵杀气!
田府。
“爹,不管你怎么生气,反正婚书我是拿回来了!”田鸢儿有些得意地说。
“鸢儿,你真是气死爹了!爹在巴蜀做知府这么多年,终于要见到迁升的机会了,你怎么不替爹想想呢?”
“爹,你把我许给那代健,又何曾为我着想过?难道您真的不知道林家这么惨,就是被他代家故意陷害的?这样的人家你也舍得让我去?”
“爹知道林家是被陷害的又能如何?那代家在京都有势力,你两个哥哥又在京都为官,处处被人家照应,爹还能翻脸?况且这次皇上派户部和吏部一起下来,正是他代家的势力所在,对于爹的迁升大有好处啊!”
“您就知道为哥哥考虑,整天想着自己的官位,竟然一点不考虑女儿的感受,您还是一个做爹吗?”
“我怎么不为你考虑了,代家虽然阴险了一点,但是那代健好歹是一个俊俏的风流人物啊,总比你以后成为我政治的牺牲品强啊?!”
“整日流连于妓院和花坊的人,鸢儿不愿意嫁!鸢儿不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嫁的!”田鸢儿说完,就将手上的婚书撕得粉碎。
“你!”田知府见女儿如此强硬,一直和他顶嘴,气得说不出话来,“啪”的一声,挥手扇了田鸢儿一个耳光,“你真是不知好歹!”
“呵呵,谢谢知府大人的好意,您的好意民女担受不起!”田鸢儿也不躲,硬是受了这一巴掌,也不再喊爹了,说完,转头就走,眼中已经泪光闪闪了。
“鸢儿……”田知府打了鸢儿这一巴掌后,顿时就后悔了,但是道歉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一直看着田鸢儿消失在视线中。
代家后院。
代千秋与一老者坐在石凳上,下着围棋,很不符合大户人家习惯的是,周围没有一个下人伺候着。
“珍星,您说这次我那犬子与叶禹锡的比试,只是为了田仕那傻闺女吗?我怎么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代千秋下完一手棋,问那老者。
“代香主,这个叶禹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听你刚才所说,此子着实不简单啊。还是谨慎一些处理。不过那个田仕一定要尽快拉拢过来,他那女儿一进你家门,他就再也下不了咱们这船了!”老者说完,也下了一首棋。
“珍星说得是,只是现在有许多马匹还没收回来,星宿大人为何如此着急举事?”代千秋喝了一口茶,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以为那个狗君派人下来巴蜀,是来看风景的吗?往年都是派一个人下来,这次是两个人一起下来,你没闻出什么味道来吗?”老者对代千秋有些失望。
“确实有些不寻常,难道那个狗君察觉出了什么?”代千秋略有所悟。
“这个还不清楚,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只要把你该做到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谨遵珍星教诲。”
“你这次贪图林家女子的美色,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行动,搞垮了林家,我很生气。星宿大人对你也很是失望。这次拉拢田仕,容不得半点闪失了!你要是再出事,朝中的人也是保不了你了!”
“请珍星告转告星宿大人,我这次一定会办好,不让他老人家失望。”
“如此甚好,不过,事情做都已经做了,就做好吧,不能总让你那个林小姐在观音寺中待着,早早的收到你房中,省得她在外边管不好自己的嘴。”这是老者第一次笑,但是在代千秋眼中,这个珍星笑起来并不怎么让人舒服。
“千秋明白了,另外,巴蜀的军方,那个都督我一直打不开关系,这样起大事,不是很不方便?”代千秋有些担心的问道。
老者一听这话,顿时收起笑容,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代千秋,警告道:“最后一次警告你,该你知道的,一定会让你知道!”
代千秋听完,脑门直冒冷汗,忙点了点头,继续与老者下起棋来。
田鸢儿闺房内。
“鸢儿,你爹他知错了,你就别和他赌气了。”一脸慈祥的田夫人坐在田鸢儿床边,安慰道。
“娘,您告诉鸢儿,鸢儿到底是不是爹亲生的啊?他怎么就这么不顾女儿的死活呢?”田鸢儿还在气头上。
“哎……你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喜欢舞刀弄抢的,到现在都是些男子想法!是我们把你惯坏了,可怜我们女子就是这种命运!你不认又有什么办法呢?”田夫人有些无奈。
“娘,我也想像您一样,嫁一个我爱的人,也是唯一爱我的人!”田鸢儿看着母亲,有些羡慕的说道。
“我的傻女儿,我和你爹当时也是家里安排的,什么是爱啊?相处久了就生爱了。你爹年轻的时候,一心想着功名,这才对女色没什么兴趣。并不是你看到的那种专一的爱情。”田夫人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一脸幸福的样子。毕竟这个时代一夫一妻制太少见了。无论造成这一点的原因是什么,都足以另她骄傲。
“那个叶禹锡,你是真心喜欢的吗?”田夫人好奇地问道。
“娘,这个您可不要瞎说,我说过了,我只嫁只爱我一个人的男人,那个叶禹锡只不过是帮我赢回婚约,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再说了,他都已经有老婆了!”田鸢儿快速回道。
“哦,这样啊!你爹也越来越老了,他也是为了早点到京都,达到他仕途的顶峰,顺百年还能和你的两个哥哥生活在一起,有个照应。从小你爹就疼你,什么都依你,他是真的疼你的,就算是报答吧,这次你就听你爹的话吧!”田夫人有些略带祈求的安慰着田鸢儿。
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使得田夫人为了他的相公,不得不帮着说服自己的女儿。
晚饭时,代府,代夫人一脸狠色的对着两个下人,冷冷地问道:“住的地方打听好了吗?”
“恩。就住在先前的吕茶马司府。”一个下人回答道。
“明白怎么做了吗?”
“恩!”
“去吧,做得干净点!”
深夜,皇宫,皇帝看完手中的纸条,微微有些愤怒,对着一个站在边上的小黄门吩咐道,给她去信,保护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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