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多分钟,蒂娜终于艰难地把身上这件已经破烂的湿透的长裙给扔出了木桶,当然,还有那套内衣,尤其难堪的是,她明显感受到在脱内衣的时候触碰到胸前的那对正在蓬勃发育的东西的时候全身一阵痉挛,当然这并非来自真正生理上的刺激,更多的是种心理震撼,这种感觉怎么都无法和以往看黄色书刊时候那种快感对号入座,也许恐惧更恰当点。
热水的能量浸进肌肤,一天来绷紧的神经总算得到稍许放松,此时的蒂娜的沐浴姿势可能算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了,双手不是正常习惯下的**身体,而是左右打开双臂贴在木桶内壁一动不动,任由自然晃动的水流在身体四周滑动旋转。这更像是在浸泡一个木雕。
自己现在是个女人,那……那下身会不会也是……
蒂娜这个念头差点又让自己产生窒息,虽然她很清楚会是怎么样,但是依然抱着一丝幻想,左手在水下慢慢靠进下身的特殊部位。
意料之中的恐惧感又来了,以前二十多年男性生活所固化的性别观念在突然间变得那么虚幻起来,究竟是什么让自己恐惧?
从没有发现像现在这样那么在意自己的性别特征,那让人产生莫名自豪感的器官消失之后又是怎样的一种冲击,雄性荷尔蒙的主导地位突然之间被雌性荷尔蒙所替代后产生的自然性羞愧又是怎样的清晰,虽然自己不是古代中国那种宫廷里的太监男人,但是一旦从纯粹的男人变成纯粹的女人后,那种羞愤不是那血腥的宫刑所能带来的。
朴实的夫妇俩突然被来自浴室的一声少女的尖叫给惊动了,农妇赶紧跑了进去。
被热水浸过的少女脸上红润细腻,娇嫩的皮肤吹弹即破,不过表情就不好了,说不出的惊恐、羞愧和溢满泪花的大眼睛,显示出这个小美人正从一场噩梦中惊醒,露出水面的香肩在微微颤抖。
农妇吃惊地看着被到处扔着的衣服,似乎知道了为什么。
她在叹息,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娇气,连洗澡都需要人伺候,而面前这个少女却连裙子都不会脱,甚至根本没想过洗澡后的事情,好在自己已经有了准备了,不然今天这个少女只有泡在水里一晚上了。
单纯的农妇根本不可能了解蒂娜刚才那尖声叫喊的含义。
农妇走了过去,拿起木桶边的毛巾开始为少女擦拭,不过奇怪的是每当她的手接触到少女的肌肤的时候,这位浴中小美人都会颤抖一下,似乎从未让人接触过身体一样,就连少女自己的手都放得开开的,有这样洗澡的女孩吗?
蒂娜只能闭着眼睛,任由善良的大妈为自己擦拭皮肤。
不知什么时候,毛巾已经离开了皮肤,善良的大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就这样呆在这儿?蒂娜睁开眼睛,注视着地上湿漉漉的裙子,开始后悔了。
门又开了,农妇手里捧着一叠衣服走了进来。
“蒂娜小姐,这是新的衣服,绝对没人穿过……”
衣服轻轻地放在木桶旁的木凳上,蒂娜偷偷看了看,上面是内衣裤,下面明显是件长裙,看颜色还是崭新的,不过大小好象并不适合眼前这个大妈的备用裙子。
“别奇怪,这是我以前为我女儿做的嫁妆,现在她不在了,正好你可以用上……”农妇突然眼里露出一丝悲凉,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某个时候她的宝贝女儿离开了她,蒂娜不敢去想得再仔细。
“试试吧,我想这件礼裙可以暂时凑合一下您高贵的身份的……”
农妇转过身,抹了抹已经快要流出的眼泪。
“请等等……夫人……” 蒂娜这次反应非常迅速,因为光有衣服不行,她最大的困难依然没有解决,因为……她不会穿裙子。
“请……帮我穿一下……” 蒂娜狠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低得差点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农妇惊讶地张大了嘴,但是马上恢复了正常,天哪,这是哪家的小姐啊,难道连这样的事情都需要用仆人来完全替代吗?
想归想,善良的大妈还是将少女扶了出来,奇怪的是对方在出水的瞬间又紧紧闭上了眼睛,以至于差点因为踏空阶梯而掉下来。
粉红色的长裙,宽大的折叠下摆,细细的腰身,白色的裙带在腰间缠绕一圈在后面打了个花结然后又错落有致地在腰后垂下倒V字型的丝带;裙边明显是精细的手工缝制的银色花边,廉价的材料非常得体地代替了那些昂贵的宝石点缀。梳理头发后,一条同样粉红的丝巾在农妇的双手交叉变化中在少女的棕色长发后打了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两缕秀发从耳际分出垂在颈前,脚下,一双用上好鹿皮精制的靴子包裹着那双白玉般的小足。
等上下完全穿戴完毕后蒂娜才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那位善良的大妈看着自己口瞪目呆,眼中写满惊羡和爱怜,但是更多得是一种惊奇。
蒂娜自己忐忑的看了看自己,好象并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才红着脸尴尬地对着张大口的大妈笑了笑。
“蒂娜小姐,请原谅我的粗俗,您简直是天上的天使……不,根本就是神的女儿,别说我这个女人,任何一个人在见过您后都不可能忘记的,请相信我,我可以对着生命女神发誓,像您这样美丽高贵的小姐可不是这方圆百里能找到的……”
再次脸红,蒂娜觉得自己的脸可以烤面包了。害羞的样子使她那张完美而充满稚气的脸越发娇丽柔媚。
身材、长发和四肢的比例就好象是天生经过精密计算一样完美无暇,眉目间自然散发出的华贵典雅的气质绝不是可以刻意训练出的,一套普通老百姓制作的礼裙穿在她身上简直就像是神袍一样端庄华丽而得体,没有一丝俗气和做作,再璀璨的珠宝都无法掩盖少女本身所具备的光彩。
善良的大妈早已从失去女儿的悲伤中离开,转而全身心的去感受面前这个少女给自己带来的震撼,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女人是白当了,甚至有了一种想跪拜的冲动。
“夫人……您没事吧?”
蒂娜再也无法忍受一个女人用那种热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轻声地提醒道。
善良的大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连声道歉。
“那……我可以回到外面的房间了吧?” 蒂娜到现在还站在浴室中,这显然很不自然。
“哦……可以……可以……不!等等!”
蒂娜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大妈前言不搭后语,接着又看见这个一直说话很轻柔的女人突然用种前所未有的嗓子对着身后的房间大声吼了起来。
“当家的,快给我滚出房间,今天你就在房间外面守夜,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进房间一步”
蒂娜差点晕厥,看来面前的农妇也开始感觉到自己给他们生活带来的危机了,天哪,虽然知道智慧之神赋予的身体很完美,也不至于会这样吧。
蒂娜摇了摇头,迈过面前的大妈,自己打开了浴室的木门。
咣当!喀啦!
一阵金属重物先后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尊雕像立在房间中,不用说,就是那个猛男猎人。
充满血丝的大眼球几乎快要爆出眼眶,张大的嘴巴足以塞下半只野猪腿,手中的短剑和猎叉掉在脚下。
一道道火烈的目光从大汉眼中迸射而出,让蒂娜感到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对着街边的美女发射着这样的目光,如今自己亲身也体验到了这样的感觉,不过自认为当初的目光热度绝对比不上眼前的这种。
“先生……您没事吧?” 蒂娜开始感到危机了,她警惕地侧了侧身,随时做好冲回浴室的准备,这样的目光所带来的含义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当家的,快出去!”农妇跳了出来,几个拉扯再加上几脚就把那个呆立的汉子从房间踹了出去。
呆痴的猎人在身后的木门“哐”的一声关上后才清醒过来。
房里的人只听见外面的山林中传来一声猛烈的咆哮,“我向战神发誓,我会守护这块神圣的土地直到天明!”
一晚上蒂娜都失眠了,因为这个木屋周围不停地传来猎人大汉围绕房子来回巡逻的沉重脚步声和喘气声,这样的声音是人刻意用力踩着步伐和高挺着胸膛呼吸发出的,似乎行走的人永远都那么精力充沛。
蒂娜,来至另一个世界的秦新,在这一晚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守候在女生宿舍外面高歌过夜的日子,不过角色正好相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