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脚步声在楼梯处响起,心芸没睁开眼睛,只是娇声说道:
“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我想静一静!”
听到心芸的话句,脚步声立刻消失。
正当她以为来人已经下楼了的时候,自己的手掌突然被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手按住。
“啊……”心芸刚一仰身准备尖叫,小嘴上随即被捂上了一只大手。
睁眼看清大手的主人,心芸不仅脸上微微一红,身体向后一缩,脱离面前两只大手的控制范围,低下头羞道:
“你不是去陪那几位贵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还是安禄山第一对心芸有亲密的动作,看到她竟然没有严厉斥责自己刚才的作为,安禄山不由暗自庆幸。
刚才有点太鲁莽了,看到心芸那个样子,安禄山直觉她是在伤心,忍不住就想上前去安慰她,根本没想过后果。不过现在还算成功,至少可以肯定对方是真的对自己有感情。想想也是,这么两个多月的时间下去,别说是一个内心其实很孤苦的少女了,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应该被感动了呀。刚才宋浑等人的一番无礼表现,自然是让少女内心十分苦闷,此时自己趁虚而入,来抚慰少女受伤的心灵,绝对能打破对方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芸儿!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安禄山微笑道。
“哼!谁吃醋了!你才……你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敢擅闯我的闺楼!” 看到安禄山又往前走了一步,总算反应过来,气鼓鼓的抬起头来斥道。
少女意外的发现,听到安禄山的那句话时,自己内心除了一丝羞窘外,竟然还有一分高兴。
看到少女如自己愿的陷入不理智的激动中,安禄山更是心中好笑,眼前的丽人,哪里还有初见时把男人玩弄于鼓掌的冷静呀。而现在的表现的生气,也更象是什么事情被拆穿了的恼羞成怒。
“芸儿!你也没对我说不能上你的闺房呀!”安禄山笑着坐到了少女躺着的软榻上。
“你!你无赖!”少女害怕的往后挪了挪。
但是这张软榻本来就是为少女特制的,再坐下安禄山这么一个大汉后,榻上的空间哪里还能让她挪动呀。
看到安禄山脸上的无赖笑容,少女只觉得一阵可恶,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竟然抬起玉足,一脚往安禄山胸口蹬去。
“啊!你放手!无赖!你放手呀!”
“呵呵!芸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刁蛮了,竟然学会了用脚踢人!”
安禄山是什么人,哪能被心芸这个娇弱的少女踢中,她才刚一伸腿,玉足就已经稳稳的落入了安禄山手中。闻着少女身上的处女清香,安禄山的手上忍不住有了动作。
“啊!咯咯……你这个坏蛋!快放手呀!”心芸一阵娇笑,侧着身子软倒在榻上,整个身体都快缩成了一团。
娇翘的玉足并不是后来的小脚,虽然隔着罗袜,还是能清楚的判断出它完美的形态。安禄山在得手之后,忍不住轻的抚摸几把。隔靴搔痒变成隔袜挠痒soudu.org,自然立刻受到了奇效,少女咯咯的娇笑声中,身体立刻软_4460.html成了一团。
因为身体的蠕动,披在外面的大袍已经滑落了下来,露出光滑的玉背和小半个挺翘的玉乳,而因为一只脚在安禄山手中,另一只脚却还在软榻内侧,双腿自然被安禄山的身体微微分开了,这么一阵乱颤,安禄山都隐约能看到少女裙下粉红色贽裤了。
“好吧!不过你可不准在乱踢哦!”安禄山头上冷汗直冒,慢慢的的放下了手中的玉足。
临放下前,还不忍的轻轻抚摸了一把,再次引来少女的一阵嗔笑。
不是安禄山真的想放下,他甚至还想趁机再揩一点油,来个更亲密的接触。但是就在刚才心芸尖叫的时候,安禄山听到这个楼上至少有两个地方发出了微微的轻响。其中一个,还分明是小型弩机上弦的声音。
弩即使再小,也是朝廷管制的兵器之一,如今隐藏着的人,竟然能动用弩箭,那他们的身份,自然就呼之欲出了。心芸被传是岐王范的私生女儿,那这些人肯定也就是岐王范派来保护的皇家侍卫了。
如果不是大唐的风气开放,再加上这里本来就是青楼,自己又是很得心芸看重的贵宾,恐怕刚才的举动,已经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了。自己虽然不怕一般的武士,但如果是带毒的弩箭,那却绝对不是自己能匹敌的。现在哪里还敢再有冒犯的心思,能不马上告辞,还是因为实在舍不得自己这么多天来的劳动成果。
“芸儿!你刚才怎么了?”安禄山柔声的问双颊通红,正手忙脚乱扯大袍的心芸。
“哼!你还说呢!你找的都是什么客人呀!竟然在奴弹琴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和……和那些人调笑!真是无礼之至!”心芸摆正了脸色。
只是那久久不消的红晕,却让她怎么也显现不出多少生气。
“唉!这真是安禄山的失误!想不到宋开府的两位公子,竟然会是这般纨绔角色!安禄山这厢向你赔罪了!”安禄山站起来对心芸作了一揖。
“得罪我的是他们,你陪什么罪呀!咯咯!”心芸翘了翘小嘴嗔笑道。
相比以前应付式的面孔,这样真诚的笑容,安禄山是见的越来越多了。
“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我引来的客人,我自然得负一定的责任!所以这个罪还是要陪的!”安禄山笑道。
这即是自己确实应该做的,也是一次显示自己气概的机会。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就是了!”心芸的脸上没什么表示,眼中却是充满了赞赏。
男人,就应该是敢作敢当。
不过眼角瞟见安禄山的眼睛时不时的瞄向搁在榻上的玉足,想起刚才被安禄山调笑的事情,不由又噘起了嘴。
“那件事就算了!可你刚才的事还没道歉呢!”
“刚才!什么事呀!”安禄山装糊涂道。
“你……”玉足一扬,又准备踢过去。
不过看到安禄山一伸出手来,又立刻迅速的缩了回去。
“对!就是刚才那样!”明眸之中闪过一丝狡猾。
“嘿嘿嘿!”安禄山晃了晃自己的大手。“芸儿!刚才明明是你自己把脚伸到我手中的呀,可不能怪我!这样美丽小巧的玉足,就是和尚见了,也舍不得放手!你可知道,刚才我放下的时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吗,如果……”
“放肆!”心芸脸上可是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阻断了安禄山滔滔不绝的话句,“从没有人敢这样的对我,你要是不好好赔罪,我就叫人了!说你非礼我!哼!”
安禄山一阵头晕,虽然看到心芸眉眼带笑,脸上薄嗔,知道真正叫的可能性不大,但这样的玩笑他可不敢开,谁知道暗中保护的人是不是会当真。
“好!好!那你要我怎样陪罪!”安禄山再不敢太放肆了。
和这样有特殊背景的女人在一起,还真是要万分小心,要不然,就随时有挨箭的可能性。虽然自己现在是男爵五品衔,实授九品官,但对于那些奉了王命的侍卫来说,和杀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早知道这儿还有别的防备,真应该带了半行和尚来才是。有了他的保护,就算不一定能挡住弩箭,至少可以让自己心里安定很多。
“听说你在青龙坊有一座临近曲江的漂亮园子叫沁园,你如果请我去那儿看看的话,我就原谅你!”心芸的脸上到是再次露出了一丝红晕。
主动要求到别的男人家里去拜访,就算是妓者,也是会有点害羞的。
安禄山自然更是愣愣的盯着心芸看了几眼,一个女人主动要求到男人家里参观,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联想。要不是远处传来一声脑袋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安禄山恐怕会盯很长时间。
“啊!哈哈哈!这个!好呀!当然欢迎!明天就去吧!”
安禄山搓着双手,一脸色狼样的笑道。
唉!哪儿紧临着宁王宪和岐王范等皇亲的别宫,她该不会是去找她的老爹吧!
“哼!你可别乱想!我其实是想去去看蝶儿妹妹!你的沁园,可不真放在我的眼里!”心芸看到安禄山暧昧的动作,秀眉一扬,不屑的说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明天我就叫小蝶在家好好的准备,恭迎芸儿的到来!”安禄山对心芸的不屑毫不在意。
自己的园子也就只能唬唬刁老头那样的普通老百姓,和真正的兴庆宫皇家园林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而心芸的特殊身份,也应该早就见识过真正的皇家园林了,安禄山自己也不相信心芸是真的想看自己的沁园。不过,今天双方的感情差点就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却因为那两个监视的人而不能成功,明天可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
而且她既然和小蝶的关系那么,自己何不利用小蝶的身份,求小蝶来打探她的具体心思呢。恩!得先回去早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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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芸的出行,并没有前呼后拥的人群。
虽然她的身份有点特殊,但毕竟表面上还仅仅是一个妓女,一个高级的艺妓而已。
当安禄山带着马车来到这儿时,发现除了一个常见的小丫鬟和一个三十来岁健壮妇女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跟随。细心查探周围的行人,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人在保护。不过瞄了一眼那个拿了个行李盒的健壮仆妇,发觉她行走间步履沉稳,双腿双手修长匀称,就知道她是一个练过拳脚的妇女。
一路上没什么意外,本来见识过心芸面孔的人就不多,严密的窗帘,更是让别人无法查探,自然都不知道马车上坐着的是,长安最大教坊的当红大牌心芸姑娘。
平平安安的来到安禄山的沁园,小碟早已经在园中等候。
没有安禄山预想中的抱头痛哭,两人反而是笑着搂抱在一起,然后撇开安禄山,进了小碟的房间叙旧去了。
安禄山本来想跟去,不过看了看那个持盒的仆妇,反到是留了下来,热情的招呼下人给她和另一个丫鬟上酒菜招待。
等到心芸和小蝶两人面上一片红晕的出来时,那个仆妇虽然屡次规避,但在安禄山的有心安排下,也已经有七分醉意了。
丢下两个满嘴酒气的仆妇丫鬟,心芸在安禄山和小蝶的带领下,来到了坐船的码头,准备泛舟游览曲江。安禄山现在的官家身份,自然让他很容易就搞到了一条船。本来可以坐十几人的船只,在上了安禄山他们三人外加两个驾舟的仆妇后,就轻松出航了。
心芸虽然注意到了安禄山故意撇下那两个仆人的动作,但想想刚才在房间中和小蝶谈起的话题,只是在心中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追究。
曲江两岸,住的都是豪门大家,衬着妖媚的曲江,远远看着他们优美的庭院,风景如画。此时正是春将尽花将谢时节,一阵微风吹过,落下漫天的花瓣,同时也带走一阵花香。
很少这样出来的心芸,迎着和煦的春风,闻着扑鼻的花香,心情放松到了极点,不由走到船头,迎着微风张开了自己的双手,闭上眼睛体会风吹过自己身体的感觉。
看到这个让安禄山很容易联想到某部电影的动作,安禄山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展示自己胸膛的机会。
心芸只觉得腰身微微一紧,整个人已经靠在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中。
耳朵旁边一阵热气吹来,安禄山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
“芸儿!今后由我来照顾你!让你一直过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好吗?”
本来双手一缩,正准备挣扎的心芸,被安禄山的话句一惊,竟然停下了动作。不知道是因为那阵暖风的原因,还是安禄山说出来的言辞,她只觉得心中一暖,脸上一阵发烫,浑身变软,娇躯紧紧的靠在了安禄山的胸膛上。想就这么一直赖着,不要起来。
而安禄山也没有出声,继续轻轻搂着心芸,和她一起站在船首,接受迎面吹来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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