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开始工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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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直接去了鼓楼,君在那里等我,他的店就在那里。

    行走在“久久”天桥上,这个城市的阑珊灯火尽在眼底。一个流浪歌手弹着一把古旧的吉他,唱着动人的情歌,清爽的声音,伴着木吉他,是如此的悦耳。几个人围在那里,我走过去,一个小伙,看起来很沧桑,但是手指很干净,一个歌手重要的是干净的手跟干净的嗓子,他都有。我摸出一个硬币,蹲下去,放在他的吉他盒里。对不起,哥们,我也不富裕。我没有用“扔”这个动作,因为他值得我尊敬。

    在“正新”门口等君,远远看见一个高瘦的身影朝我这边走来,长长的头发,他常以”艺术家”自称,他觉得长头发就是艺术品味的象征,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遮住他脸上那块胎记。如果没有那块胎记,君很帅,真的很帅,187的个子,五官很好得搭配在清瘦的脸上,可能很小就在外打拼的原因,君有副极好的体格。

    君的店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他妹妹,也是我小学同学,叫芳芳,曾经木讷的小丫头被社会锻炼的伶牙俐齿。另一个有点胖,是对面店的老板娘,姑且称她熊老板(绝对不是因为她的体型才这么称呼,她真的姓熊)。此人物很关键。看我进来就大声说:“呀,哪里来的小帅哥啊?”我笑笑,我帅么?不帅。

    四人到了旁边的“湘楚人家”(现在已经关门大吉了),君很熟练的跟经理打招呼,估计常来。饭桌上我们三个讲着我们的方言,急得熊老板在旁边哇哇叫。熊是四川人,30岁,24岁的时候跟丈夫来C城打拼,也卖工艺品,现在在C城有三家店面,一个小型加工场,为人豪爽,人很精明,有意思的是她主外,她老公主内,所有生意场上的谈判都是熊出马。如果稍微瘦一点,熊绝对是个美女,听芳芳说,熊生小孩之前很苗条,人也很漂亮,鼓楼那一带的小老板都对她垂涎欲滴。后来芳芳还给我看了熊以前的照片,的确很有韵味,所以说生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的确是一个转折点。

    熊看我在抽烟,说:给我也来一根!我掏出来给她点上,君笑了说:熊老板啊,平时你也不抽烟啊,今天是怎么了?熊被呛了一口,咳个不停,边咳边倔强的说:”其实……其实我早……就想尝试一下了,怕你们笑我。”熊酒量不错,连连举杯,我喜欢C城的啤酒,几瓶下去都不上头,喝酒跟喝水一样,不像北京的,喝多了第二天会很难受。君不太喝,芳芳就更不喝了,就我跟熊俩人在那里互敬,菜还没上完,一箱快完了。熊脸有点红了,脸上两个红晕把一个成熟少妇的风韵表现得淋漓尽致。但,熊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至少那时是。吃完熊吵吵着要请客去KTV,被我跟君拒绝了,因为我们已经联系了麻局,另外两个朋友已经快到了。君一直不肯告诉我这两个朋友是谁,就说我认识,到时候就知道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玄虚了。出了门,兵分两路,芳芳送熊回家,我跟君去新园棋牌。

    去了棋牌室,那两个已经到了,一男一女,我认识那个女的,很惊讶,她的表情比我还夸张,君在一旁坏笑。他明明告诉我是两个哥们,怎么冒出来个女的了,还是贞。

    贞看见我,笑着迎上来,”大才子,真的好久不见啊,到了C城也不通知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

    “呵呵,我到C城没几天,这不是见上了么?怎么,想我了?”我还是跟从前一样开着玩笑。

    忽然感觉旁边那位不认识的帅哥的眼神不对,是的,没错,他是贞的男友。夫妻齐上阵,有意思。

    贞也是我小学同学,后来我到城里上初中后就没怎么见过了。因为我很少回老家。那时候贞是班里的文艺积极份子,唱歌跳舞样样在行,每次晚会之类的总少不了她。她老家跟我老家是挨着的,小时候经常被同学戏称”青梅竹马”。那时候她早熟,我还是个楞头小子,当那个夏天的晚上,她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还说真恶心。那时候男换女爱这种事情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况且尚未发育,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现在想想还真好笑,没想到十几年后,C城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跟她还有她男友一起打麻将。贞个子不高,最好看的是她的瓜子脸,还有精致的五官,但是我明显看得出来,她的身体,在他男友夜夜辛勤耕耘下已经发福了。真便宜那小子了。后来才知道贞在舟山一所三流学校上学的时候有个男友,并非现在这个,现在这个是她前男友的一个哥们,那天贞要回家,他们在车上相识,一见倾心,就搞在一起了。这年头,爱情总让人疯狂,朋友妻,不可欺这种事情早该被扔进历史的大河。

    期间跟贞没有太多话语,她只是时不时的把眼睛飘过来看我,她知道我也在看她。麻将打到十二点多了,君赢了。贞他俩回轻纺城了。君说带你去开心一下,晚上就别回去了,就_4460.html住我那儿吧。我说怎么个开心法,他故做神秘,”到了就知道了。”上了他的标志车,一直开到兴宁路,我才知道别的地方早已黑灯瞎火,这里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候。我看到一排各种各样的休闲中心,我知道这种都是挂羊头卖狗肉,里面经营着怎样的买卖大家心照不宣。这样的景观对于我一个刚出学校的小罗罗来说,是太壮观了。君在一间休闲中心停下车,拉着我进去,我挣脱了,我说我不去,你自己去吧。”靠,装什么装啊,别说你还是处男吧。”君好像有点生气。

    “是,我就是处男,要去你自己去吧。”

    “靠,你个小瘪三,今天带你开开荤。可爽啦,还有KJ,里面XJ都很漂亮。今天我请客,不用你花钱。”君可能是第一次碰到我这种臭石头。

    “你自己去吧,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在车上等你。”我还是坚持。

    “你真的不去?”君的语气还是不放弃。

    “不去!”我异常坚定的说。

    “靠,SB。”说着他把钥匙扔给我,独自径直进去了。

    我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望着眼前这个浮躁的城市,我的心也浮躁起来。也许我心理还是有所期待的,毕竟好几天没释放了,只是不敢而已,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这样的忍耐,这样的格格不入。社会,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很陌生,而且隐约的能感觉很残酷。脑子里灵的脸又出现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想打电话过去,拨了号码,可在拨通之前我又毫不犹豫的挂掉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