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本是我的二表哥,但由于俺爹只有一个姐姐,那即是我唯一的姑姑。由于两家没多的亲戚,我和几个表哥,就比好多亲兄弟还亲了。因此,网上经常闹出某某坐直升机的太子党,是走了什么便捷之路,当事人往往出来澄清,奉出“我的父母三代贫农,祖父母一字不识,何来便捷之路”之类的说法,我向来哑然失笑,人家的舅子老表、堂兄师妹之类的,你查得了么,你又不是纪委。就此而言,如果我这二表哥能当封疆大吏,我也肯定坐得上直升机,就这种关系。所以,我们比亲兄弟还亲,他常关心我的大小事儿,而我也乐于向他汇报。
二哥19岁下派任副乡长,当然,那是知识分子甚为缺乏的90年代初,在那个偏僻的小县城,高中毕业也算知识分子。由于没有关系,混了近二十年,也没能弄个七品干干,哪怕从七品也没弄成。不过,在至亲中,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而且对公考之类的事情,就他更熟悉。
拨通电话,那边_4460.html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喂……”二哥比我大十好几岁,已步入不惑之年,其身材高大魁伟,声音不免有些低沉。
我说:“二哥,是我,柳池云!”
二哥:“是小云啊!怎么样啊最近?”
我说:“二哥,我最近参加了公招考试,报考的大江县建设局,是一个事业编制……”
二哥:“那可以啊,还是不错嘛!但是,你为什么不考行政编制呢?”
我说:“这次招考只拿出了事业编的,而且,我也只考了个第三名,人家招两个,我落榜了……”我详细介绍了参加考试的过程,当然,包括遇到“萝卜”的事情。
二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考官见到熟悉的人,为她打高分,这可以理解,也很正常。”
我说:“是啊,所以我虽然很不服气,但也认命了。就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简单分析了自己欲考无力、欲罢不能的处境,长期不上班,虽然企企没有二话,而且她和她父母都十分支持,但我心理压力太大,有些承受不了,几至崩溃。
听我十分郁闷的样子,二哥说:“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不如干脆抛开杂念,好好准备一下,拿出个半年来复习备考,实在考不上,到时候放弃也来得及嘛。”
二哥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在我心底掀起层层涟漪,冰冻的内心有回暖的迹象。由于打小对他的崇拜,我很能听进他的话。同样的语言,别人说和他说,在我这里就能起到截然不同的反应。
放下电话,我想,干脆老子拿出个半年来整,不成功便成仁,虚个铲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