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到办公室收拾东西,办手续,做工作交接。
晚上,张主任招呼厂办为我送行。
往事一幕幕,曾经的兄弟、战友,就要话别。我伤感不已。当晚,张主任、小军、我,都喝了不少酒。
酒后到歌厅唱歌,与我关系要好的分厂领导也来了,唱的都是些《跟往事干杯》、《驼铃》、《朋友》……
我的声音几度哽咽:“从心底来说,从工作来讲,我不想走,真的不想走。但是没有办法,我必须去面对生活,我有自己的一个家呀!”
“小兄弟,什么也不说了,我们理解你!”
“没有什么,反正虎钥市离成都也近……”
“以后你要经常回来;我们到虎钥市出差,也会来看你的!”
…………
朋友们纷纷安慰我。
对于这次选择,我至今心存内疚。也许,我太自私了。
60年代,很多建设边疆的前辈,都经历了两地分居。正如工厂那位副书记所说,好多人,都是退休后才举家团聚。张主任与刘姐,也曾经历过9年这样的生活,而且上_4460.html有老下有小,不也熬过来了么?
但我更多看到的是,身边的很多恋人,一到大四就劳燕分飞;好些家庭,也因久不团聚而产生了变故;甚至,在农村,由于丈夫外出务工,多年不回,最终回到老家,面临的却是妻离子散的结局。
难道,真是因为时代不同?
不管怎样,我已别无选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