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掀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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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和魔教众人匆匆赶回山脚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狼籍了,尘土飞扬,树木折断,鲜血四溅。地上倒着许多的本教弟子的尸体。

  “是谁!”我冷声道,透射出一股股杀气。

  何凛捂着正在流血的伤口走到我面前低下头:“不清楚,好象……是江南望门逃脱的少门主召集反对本教的人马……我一放出消息就来山下等教主了……”

  “他们呢?”我望了望山上。那里一阵针撕杀喊叫声传如了我的耳中。

  没有人回答,心里都已经知道了。

  “剩下与我回来的那三千人把守山脚,不准让任何一个人离开!”我吩咐道。“林献常留下来一起守,白启与我上去!”我看了看何凛:“找人来包扎何凛伤口。”

  “是!”林献常回答。

  白启与我匆匆赶了上去,那里正在混战撕杀中。

  “魔教你们今天气数已尽!”一名身穿黄衣的男子张狂地一边大叫,一边挥舞着剑,“今天你们在劫难逃!我一定要报当日你们血洗江南望门之仇!”

  我眯了眯眼睛,尘土飞扬中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我冷笑一声,摸出了我的银针,朝他握剑那只手的虎口袭去!只听见一声吃痛的呼喊,他手中的剑“铛”地一声掉了下来。

  “白护法来了!”本教弟子看见了白启大声呼喊,又望见了站在白启前面的我,慌忙猜想道:“是教主吗?教主来了!”

  那名男子四处张望,其余的人也停了下来。

  我瞬间就移到了他的跟前,快速将剑搭上了他的肩。

  “白启,将剩余的残渣给我清理掉!”

  “属下领命!”白启拱了拱手。

  我不动声地看着眼前的那名男子,他已没有了武器,只能任我摆布。他用力拔出了那根银针,望地上一丢。毫不畏惧地望着我。俊朗的脸庞上有一丝不情愿的神。他看着我愣了愣,随即又嘲讽地笑了起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认命般的说。

  “是吗?”我轻轻地笑了一下,他的眼神有一些涣散。“那要我看愿不愿意了!”我眼神一凛,狠毒地看着他。他只是满不在乎地低下了头。

  “二弟!”远处似乎有人在呼喊。

  “大哥不要管我!”他抬头望那边喊道。

  “怎么,你还有大哥?”我嘲讽地说,“白启!”

  “教主,属下在!”白启听到了我的喊声赶了过来。

  “帮我看着这人。“

  “是,教主!”

  我走远了一些,看见了有一名身穿墨绿衣服的年轻男子在那边打杀着。他使用的不是剑,是苏格曾给我看过的日本那边的武士刀。

  “都给我住手。”我淡淡地喊道。

  所有人都停住了,视线笔直地看着我,还有我身后白启拿剑指着的那个人。

  “二弟!”那人神一紧。他挥了挥手意示他带来的人先走。那些人看了我们一眼,就往山下退去了。

  他并不知道下面有林献常带来的三千人在等着这将近一百人。

  那名男子走近了。他也非常俊朗,甚至还带了一点邪气的。

  “你想干什么?”他冷冷地说,“放了我二弟。”

  “理由。”我斜了他一眼。他突然变得有些语塞。

  “既然说不出要放他的理由,那就说要灭我教的理由。”

  他深吸了口气,“因为你们魔教伤天害理,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你有什么权利来进行这种你们眼里正气凛然的行为?”我语调不高,却给了他压力,“你们杀我手下这近千余人,还来说什么为民除害?他们只是听从我的命令,你们要为民除害直接来杀我不就行了吗?”我讥讽地说。

  “因为……你去和淮安门交战了……你不是宇文适的对手……所以我们不用杀你了,只需要……”

  我挑了挑眉,“那么你就认定宇文适会杀了我?”

  他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谁都知道魔教变得如此狠辣的原因就是那名狠毒的神秘教主,宇文适一向以正派和拯救武林自居,所以一定不会放过你。而宇文适的武功江湖上都知道是何等出神入化。你不必还没开始就回来,现在宇文适还在等你回去交战哪。”

  那名黄衣男子也轻蔑地笑了笑。白启有点抑制不住了,“放屁!宇文适哪敌得过我们教主啊!整个到场的武林人士都亲眼看见宇文适是怎么败在我们教主手下的,才交手了不到二十招就已经结束了!”

  两人的身体都变得僵硬了起来。带着说不清的神看着我。

  “先将他们给我关起来。”我命令道。

  “你关不住我的。那些离开的人都会救我们的。”

  “是吗?山下有本教护法与三千人围攻,你说他们还能活着来救你吗?”

  我不去理会了,作了个手势,白启将他们带了下去。

  去查查这两个人是谁。”我吩咐林献常。总觉得那名墨绿衣服的男子有点眼熟。

  “是,属下遵命。”

  我漠然地看着他们在清理死亡的人,大步地跨了过去。

  自从我与宇文适战了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白衣修罗’居然是魔教的那位神秘教主,所有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魔教越发地狠辣,怪不得‘白衣修罗’销声匿迹了两个月。

  “教主。”林献常匆匆走过来。

  我正在园子里观赏樱,这是魔教中一处丽的地方。樱虽丽,但在江湖人士的普遍认为中是一种阴的植物,用血和尸骸来灌养会越发地鲜丽。

  我摘下了一根枝条,“什么事?”

  “教主,您让属下查那两人的来历,属下有消息了。”林献常低声说,“黄衣的是江南望门逃出的少门主水聍翼,现在已经改名叫宁亦禹。而那名墨绿衣服的人是从东瀛那边回来的武士……是曲庄曲惊天送过去的儿子,名叫曲玺风。”

  “哦?原来都和曲家沾染上了关系啊。那就更有趣了。”我停了一下,“一位是曲庄庄主子的哥哥,一位是他的亲弟弟。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属下已经将消息‘不小心’泄露给了曲叶觞了。”林献常笑了笑,“曲玺风似乎还不知道曲庄的事呢。”

  我笑笑,不再说话,将枝条扔在了地上离开了。

  我没有留意到身后林献常捡起了那根樱枝条,眼里闪过的痛苦。

  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报曲庄庄主来了。我就料到曲叶觞会来。

  我坐在教主之位上喝着茶,听见了缓慢了脚步声跨了进来。

  曲叶觞更为憔悴了,水素灵站在他的旁边扶住了他。他很不情愿般勉强鞠了个躬。“在下请求教主大人大量放了我弟弟和素灵的哥哥。”

  “你就那么笃定我抓了他们?一开口就要放人?”

  曲叶觞明显愣了一下,既而恨恨地说道,“教主不是已经派人告诉我了吗?难道是他误报?”

  “没有。”我站了起身,走了下去看了一眼曲叶觞,“但是我没有那么大人大量放了杀了我教那么多手下的人。”

  “你……请问教主要怎样才能放了他们。”曲叶觞不得不以礼相待。

  “好办。曲庄上面有一座坟墓,是我干娘宋亦柔的,你只需将它重修一下,再办个葬礼,一定要风风光光超过曲惊天的,坟也要修得气派,忌日和清明要去上,不能移动那位子。墓碑落款之类你写慕天吻就行了。”

  “就这些?”曲叶觞似乎不敢相信。

  “对,就这些。你不会办不成吧。”我讽刺地望着他。

  “好,慕……教主,你是否可以放了他们二人?”

  “等你什么时候完成我就什么时候放人。”

  曲叶觞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们退下吧。”

  “是,教主。”水素灵应了一声,和曲叶觞走了。

  “相公啊,我们哪有钱啊……”水素灵的声音依稀可闻。

  而曲叶觞只是重重叹气。

  “林献常。”我说。

  林献常走了过来,“教主,什么事?”

  “你去拿三千两黄金给曲庄。”

  “三千两!那么多!教主,够他们办很多次葬礼了!”林献常不解。

  “要曲叶觞把曲庄修一下,再找几个仆人和丫鬟。特别是清风隔。”我说,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不希望干娘看见的是这样一个落败的曲庄。也许这就是我欠他们曲庄的吧。

  “再吩咐他们,如果修了曲惊天和曲妍儿的墓,那曲庄就只能像萃翎宫那样了。”我冷冷地说。

  林献常抽了一口气。

  曲玺风和宁亦禹已经被放出来了,他们可以在魔教随处走动。但是如果一旦发现他们逃走,整个曲家都会被灭门。

  他们只知道我是魔教教主,并没有想到过我就是‘白衣修罗’,更没有想到我就是慕天吻。

  “教主,慕容山庄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他们只是办了慕容令的葬礼,对外宣称是他是病死的。但是淮安门送过一封信给慕容楚,信的内容大概是要他们一起对抗我教之类的。淮安门门主现在是宇文韶厘。”何凛恭敬地说。

  “你派个人去淮安门那边。宇文适不是曾说过吗,如果赢了我,就让我解散本教,如果输了,做什么都可以。你去让他们兑现诺言,让他的淮安门归顺到我教之下。”

  “怎么可能啊,教主,宇文适绝对不会同意的。”何凛急急地说。

  “他代表的是他的淮安门,他输了,意味着淮安门输了,所以,我保全他的淮安门,让他归到我这边来,别费力想要和我作对了。”

  “这……”何凛还想说什么。

  “你只需派人把我的话说明了,他答不答应那就是他的事了。他还要再捣鼓什么小动作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厘儿,你去派人告诉决儿让他做好内应。”

  “是,爹。爹,你准备怎么做?”

  “一个月后,我要杀魔教个措手不及!厘儿,你是门主,你一定要去杀了那名白衣子,知道吗?”

  “爹,我……”

  “不要多说了。我只在乎是否能杀了她,不会去管用什么手段!”

  “为什么,爹,你的确是败给了她啊!而且她也没有要杀你啊,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呢。”

  “不为什么,就因为她和那个人有关系!”

  “我不明白,爹,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要告诉决儿,让他做好内应,还有这个,这是‘追魂散’,你让决儿隔几天放到她喝的茶里,那么半个月后她将使不出任何劲,我们再一举拿下魔教,杀了慕天吻!”

  已经过了几天了,淮安门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据说已经和慕容山庄搭结上了,是慕容宣做出的回应,而慕容楚并没有任何表示。

  “教主,”白启走了进来。“教主,慕容山庄庄主来了,他说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我有些疑惑,他来干什么。

  慕容楚已经踏了进来,站在我眼前。他一袭蓝衣,如同第一次见他那般。俊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消瘦和憔悴。仿佛如曲叶觞一样。

  “慕容庄主有事吗?”我客套地说。

  “天吻。”他开口叫了我的名字,“淮安门想杀了你。”

  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慕容庄主,你知道你在向你的杀父仇人做什么?”

  他脸上很平静,“是,我知道。虽然我知道,但是还是想告诉你。”

  “慕容山庄不是和淮安门勾搭在一起了么?你这个庄主怎么能叛变,把消息透露给我。”我不以为然地笑着。

  “我已经不是庄主了。庄主之位我已经让给了大哥。他和三弟都很想为父报仇杀了你,你一定要小心。”

  “那你就不想替慕容令报仇吗?”

  “是,我想。”他顿了顿,闭上了眼,“但是杀他的人是你,天吻。如果要我选择,我宁愿不要伤害你。”

  我怔住了。我只是杀了凌楚的大伯凌予志,他就迫不及待想杀了我,而我杀了慕容楚的父亲,他却可以放过我,还可以来替我通风报信。同样的脸,却有不同的心。

  “天吻,和我走吧。你不要再当什么‘白衣修罗’和魔教教主,和我走好吗?”

  我回过神来,“不行。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狠心地说出了这番话。

  “天吻,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爱我吗?你心里就一直都忘了不你口中的那个人吗?”他绝望地说,“我为你牺牲了这么多,你都看不见吗?”

  “是,我知道。”我平静地说,“拒绝曲庄的婚姻,不报杀父之仇,不当慕容山庄庄主,诸如此类,我都知道。我已经忘了那个人了,和他没有关系。如果说爱你,以前是有过。但是现在的慕天吻,爱情并不是她重要的东西,可有可无。”

  “是啊,可有可无……”慕容楚嘴角浮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天吻,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

  “你要到哪里去?”我问他。

  “你还关心我么?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天吻,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回到你身边。”他缓缓地走了,我没有再阻止。他的背影透着孤寂的味道,那么苍凉。我握紧了手,告诉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我还没有摧毁淮安门,还没有杀了宇文适,他是冥煞要我杀的第五个人。想起冥煞,我心里涌过一股淡淡的失落,我似乎很久没有看见过他了。

  “何凛,淮安门那边怎么说?”我喝着茶问。

  “教主,那边说休想要我教控制他们。”何凛回答。

  “那就是说宇文适不守信用。”

  “是,他们说门主已经不是宇文适了,而是宇文韶厘,所以不用再去管宇文适曾说过的话。”林献常上来说。

  “淮安门拉了几个门派过去了?”

  “有慕容山庄、少林、昆仑和最近的奇峡宫,还有那位邱及先。本来还想拉曲庄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曲叶觞拒绝了。”

  “他们一定是看在教主曾这样对待曲庄所以才想拉他们一起壮大声势,不料到曲叶觞居然拒绝了。”白启笑道。

  “哦。”我轻声说。“那邱及先在哪?”

  “邱及先是说客,应该刚离开曲庄。他应该没那么快赶回江北那边。”何凛说。

  “那好,林献常你和白启过去杀了他。不管用什么办法,提他的头来见我!”

  “是!属下遵命!”白启和林献常下去了。

  “何长老,他们两个人呢?”我偏偏头问何凛。

  “回教主,曲玺风和宁亦禹经常在后山那边练刀练剑。”何凛恭敬地回答。

  “那好,我去看看。”

  我曾在后山那边闭关修炼那本诡异剑法,所以对那边地势还是比较清楚。后山那还有一个断崖,站在上面可以望见下面深深的丛林。断崖确实很高,掉下去的人必死无疑,而且丛林下是沟沟壑壑的土地,还有许多大片露的岩石。

  曲玺风双手握刀,向宁亦禹砍去,宁亦禹只是轻松一躲,拿剑抵住。

  “大哥啊,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啊。”宁亦禹笑着道,坐在了地上。

  “我只是在想曲庄啊。”曲玺风也坐下叹息着。

  我走了过去,何凛跟在我身后。他们看见我来了赶快站了起来。宁亦禹嘴唇抿得很紧,一脸的不屑,曲玺风倒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可以看出他稍微有些紧张。

  我笑了笑,对曲玺风说,“刀给我看看。”

  曲玺风没有理会宁亦禹的提醒,把刀递给了我。

  这的确是一把很好的武士刀,刀尖微微翘起,与刀身形成一道完的弧线。刀鞘是暗红硬木,上面有雕刻精的图腾。“属于武士刀里的半太刀对吗?”我看着曲玺风说。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自顾自地说下去,“这种刀即便是单手使用也极为利落,双手则更有威力。”

  我单手握住这把刀,快速横切了一遍,又反手从后背绕过,双手握住朝前方挥下。雪白的刀刃反射淡淡寒光,极为锋利。

  我将刀收回刀鞘,递给了目瞪口呆的曲玺风。“你也会东瀛的武术?你也懂刀?”他追问道。

  我没有回答。这只是我十五岁的时候,爸爸教我的。我只是对他笑了笑。

  “过些天你们就可以走了。”我看了看两人,转身准备走。

  “等等,”曲玺风叫住了我,“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调笑般地看着他的眼睛里的迷惑。“你认识我。”

  “认识?”他更迷惑不解了。宁亦禹也呆呆地看着。

  “我,是慕天吻。”我笑道,可眼里却无一分笑意,“也是,‘白衣修罗’。”

  我刚回到议事厅那边,林献常就回来了。他一身的血,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白启呢?”何凛急忙问道。

  “教主,邱及先跑了,白护法死了!”林献常焦急地说。

  我猛地站了起来,“怎么跑的!”

  “邱及先杀了白护法后就用轻功跑了,我怎么追也追不上!”林献常一脸懊恼。

  “哼,邱及先。”我冷冷地望着林献常,“为什么失败了。”

  “我们打不过他。本来我们联手去打的,但是他后来杀了白护法就跑了。”

  “联手?”我狠狠地望着林献常,“我说过什么?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不光明正大也好!袭也好!明打当然没什么胜算!林献常,他现在可能就要到江北联系淮安门去了!你说你是不是废物!我告诉你我慕天吻不养废物!你留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滚!从今天起这里没有一个叫林献常的人!”

  “教主,教主……冷静一点!”何凛上前来劝我。“白护法死了,林护法不能走啊!另外两位护法一直都没回来,这里不能再没有他啊。”

  “不能?”我冷冷地看着林献常,他现在跪在地上簌簌发抖。“我慕天吻不会养废物,我说了就要做到!林献常,一是你给我滚,二是你不肯滚我让你永远呆在这里!”

  我抽出了玄冥剑,平静地指着他。“你选哪条路。”

  林献常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往外走。

  “教主!你就真的敢他走?”何凛不相信地问我。

  “对,我是要赶他走。”我望着何凛,“你不要试图挽留他,否则你也给我走!”

  何凛打了个寒蝉。“自从间袭泷教主死后,林护法就出现了,因为他武功高强,所以我就让他当了护法,没想到那么快他就走了……”

  “武功高强?那还是让邱及先跑了!”我收了剑,命令道,“今天晚上,你给我准备好人,我亲自带领他们去血洗少林、昆仑以及慕容山庄!”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已经再没有了少林、昆仑两派,他们的下场与曾经的萃翎宫一样,而慕容山庄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慕容善逃了出来,慕容宣死了。慕容楚已经离开,所以没有受到牵连。

  “接下来,就是那个所谓的奇峡宫了。”我扫了一眼何凛,“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去奇峡宫那边,你给我一把火将慕容山庄给烧干净!我看谁还敢支持淮安门!”

  “是,教主。”何凛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又过了一个晚上,奇峡宫也消失了。慕容山庄被烧成了废墟。江湖上许多本来打算有支持淮安门的门派都已经不再准备支持了,纷纷不参与这场战事。有几个门派甚至开始倒戈向魔教这边了。

  淮安门似乎有了些动静,一些能干的淮安门人已经悄悄消失在了江北,宇文适、宇文韶厘也不见了,淮安门只剩下了一些武功梢弱的人。

  “教主,宇文适已经很久没在淮安门出现了!”

  “是么?他可能去网罗追随者了吧。”

  “宇文韶厘也不见了,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阴谋肯定是有的,你吩咐人多加防范便是。还有要严格把关上下山的人员,如果有发现鬼鬼祟祟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是,教主。”何凛退下去了。

  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宇文适,你还想在我面前搞什么鬼!

  这个时候,体内好象有一阵热气传遍全身。我怔了一下,发现是那颗很久没有想起的黑暗灵玉。我放下了茶杯。将它掏了出来。它一阵又一阵地发着热。我纳闷,这怎么回事?

  “这个叫做黑暗灵玉,你戴着它可以解毒也可以增强功力的。”冥煞的话回荡在我耳边。

  现在我没有练功啊,而且练功时也不是这样发热的,难道是解毒?

  我端着茶杯仔细地观察着。冷哼了一声。宇文适,这就是你的阴谋吗?

  武林上已经分为了两大派,一是以淮安门为首的正派,一是以魔教为首的斜派。还有十九个门派持观望态度,不参与这场正邪大战。

  何凛每天将武林中的大事禀告给我,让我了解形势。

  “武当那边已经明确表示支持淮安门。那些比较有威慑力的大派都集中在淮安门那边了。”

  “他们一向都以正派自居,虽无奈,但还是要支持淮安门那边。”我又抿了一口茶,黑暗灵玉又发出了一些热气。“少林、昆仑和慕容山庄的覆灭让他们提心吊胆了,我们暂时可以不用去理会他们。”

  “何凛,你吩咐一下以后每天给我准备清水,茶也照样要送来。”

  何凛点点头,没有什么异样。

  “林献常呢?”我试探地问。

  何凛猛得抬起了头,诺诺地说了一句,“不晓得……”他神变得慌张起来。

  我心生疑惑。“他是不是还在这里?”

  何凛嘴唇抖了抖,他抬头看了一眼我,突然跪了下来,“教主恕罪!林护法来求我,我只好留下了他!我……”

  “何长老不必慌张,既然他留了下来,就让他继续呆在这里吧。你别告诉他我知道了。”何凛磕了一个头,“谢谢教主!”

  “何长老起来吧,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是,教主……”何凛如释重负般走了出去,带关上了门。

  林献常,你到底是何许人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