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开了很多不知名的儿,很很。我经常在棚底下睡觉,梦里总有一个很丽温柔的子抱着我。
醒来的时候我总是在翠姨怀里,她给我唱软软的儿歌。
我趴在她怀中,整个人都好似泡在温水里面,温温暖暖的,四肢百骸都充满着甜气息,日子过得悠长惬意。
只是有一次不开心……
翠姨会种点菜,偶尔带我去集市卖,生活过得很紧凑清贫。
有一日,一月一次的大集市来了,一大早我们就去了,占据了一个有利地形。
半日不到菜卖完了,翠姨拿着不多的铜板,去买米。
集市上很热闹,人很多,各种各样的货担都有。有卖风筝的,卖糖人的,卖姑娘戴的各种儿。
一会,看见一个卖拨浪鼓的卖货郎,吵着翠姨给我买。翠姨不同意,抱着我说“乖,青儿,下次买,今天的钱还等着买米呢。”
我不开心,一直哭,哽咽着,眼泪、口水、全部都在脸上。
呜呜的声音下面说着我要我就要。
翠姨也哭,“小,不是翠姨不买,只是有心无力,先吃饱肚子要紧。”
肚子是什么?我只知道,拨浪鼓的,敲起来声音翠翠的,很好听。
翠姨坏,不然不会不给我买的。
我站着不走,来回的看着。
集市人很多,一个小丫头想买东西,大人不买,本就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不知道怎的,人越围越多。
有人说,你看这孩子多好看,这家大人也是,买个鼓也就一个铜板,怎会不买呢?
我听了这声音,越发的哭得厉害了,只是哭,眼泪到不曾增多。
翠姨也不松口。
突然一个人把鼓塞到我手里,我抬头看着他,他太高,我仰着脖子,哭也停了。
这个人穿着铠甲,背了一把玄铁古剑。他的皮肤小麦,是夏天晒过后秋天的颜。双眼闪着精光,眉眼分明,英挺的鼻子,似笑非笑的嘴唇。即使这张脸过了十几年之后,依然觉得俊非凡。
当时,年幼的我分不出男人的英俊与否,只是觉得他很高大,很亲切。
他抱起我,看了看翠姨,道“我随你们走了很久,还不能确认是你,你不是安康公……原的丫鬟,怎么会在南越?”
翠姨愕然,片刻才缓过神来,“秦公子……许多年不见了,当日你与泗水一别,有6年了吧?”
男子看了远方,回头看我。
“孩子多大了,是原的骨肉?”
“是,四岁多了”
“原近来可安好?”
“与我们失散已经三年了,若是还在,青儿她…..就不会如此了。”
“孩子父亲呢?”
“回齐国时,已然有身孕了,不知小的父亲是何人。”
“那,你们住哪里?”
“东大街北门胡同。”
“那好,今日我有任务在身,不出十日,我去找你们。”
抱我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青儿是吗?乖宝贝,等我找你,我是秦昊,可不准忘了。”他温柔的看着我,淡淡地说。
说罢,把我放到翠姨怀里,骑马飞驰而去。
我远远的看着被马蹄踏出的灰尘,觉得恍恍惚惚。
很多年后,我的老师北冥告诉我说偶然中存在必然。那是否,遇见他,是我的必然。
这个男人,他在不远的将来,改变了我原本单一平静的生命轨迹。
命运的无形之手终于抓住了我,带我渐渐的走入名战的帝国时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