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酷哥手中的刀,被设计成流云状了,因为刀身刺进后想要抽出,则刀背上的流云锯齿必定会把伤口扯得更大。
该死的这又不是剑,你拿着刀瞎刺个屁啊,不会用砍的吗?心理忍不住暗骂道。
不过幸好那一刀避开了要害,否则就会扯出一系列绿绿的东东了,想想我都后怕。
再看看眼前这位,居然拿着一块抹布在擦刀,完全无视我的死活,而且更气人的是,在他擦完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个瓶子,朝着爱刀反反复复、全方位地喷水,我看见瓶身上印有三个黑体大字,消毒水……
一眨眼他便把刀收了起来,接着把一直戴着的白手套扔到地上,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双貌似新的戴了上。
最后我很荣幸的被他注意到了,真的是那不经意的一瞥。
“你还没走啊?”
他这淡淡的一句话,害的我险些把仅存的鲜血全部吐出来。
然后他把一个瓷瓶扔在我脚边,“抹上。”
我拾起瓶子打开来一看,墨绿墨绿的一团团膏状体,参着迎面一股恶臭的袭来,这……也太刺激了吧,就仿佛是一只千年没有洗澡的史莱克身上流下的精华,恶。
不过我横竖都是死,这样也只是身上抹了点鼻涕精华而已,呃……可以大胆一试。
嗯嗯,效果还真不错,血暂时地止住了,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我便把瓷瓶收了起来,反正上面沾着我的血了,这位看似有严重洁癖的大酷哥肯定也不会要回去了吧。
上完药后我试图站起身来,可是很不幸的刚爬起就再次摊回地上了,呃……失血过多。
然后,我又得到了一个瓷瓶。
“三粒,补血。”
我倒出瓷瓶中的药丸,纳闷地看着,补血的药不应该都是红的吗?为什么我手中的却是黑底上有蓝圆斑纹的药丸,很……诡异。
我认命的服了三粒,重重的腥味在口中曼延。
等我能够慢慢站起来的时候,大酷哥已经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丝毫没有带我走的意思。
我也懒得计较,认栽地接受了我今天比较倒霉的事实,流年不利啊。
我晃晃悠悠地朝中心广场走去,期间是走三步停一步,速度可谓比蜗牛快点,比乌龟慢点而已。
幸亏距离广场只有一百多米远,否则没等我走到,就先去阎王殿报道了。
虽然我不怕死,但很怕疼。
我在喷水池边发现了他们,没有倒在血泊中那样惨烈的镜头,有的只是两个安静地躺在地上的身影,如此僵硬,都让我恍惚忘了这八年里他们生动的影象。
我跪在母亲身旁,看到不远处零零散散地撒了一地的食料,都是我爱吃的。而最可笑的,居然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龙虾,在池子游来游去。
妈妈他们真的买了一只龙虾,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要知道他们的那一点可怜收入……
真想笑,扯动嘴角,却尝到了咸咸的……
爸爸的手和妈妈的手紧紧交握,两人脸上满是幸福的安详,算是浪漫吧,生能,死亦能同穴。
但是!
但是……我怎么办?干嘛笑得那么幸福,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不舍吗?你们怎么可以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可以!
我知道这八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要是让我承认对你们一点感情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即使如今我情感的表达比较冷淡,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了,也毕竟我还记得我从前的父母……
可是,你们死得如此坦然,真让我有点讨厌,真想硬生生地打碎你们脸上的笑,真想……
“姬姬乖哦,不哭,呵呵,妈妈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哭,而且居然哭得那么的凶。”
我僵住了身子,这不可能,母亲竟然醒了过来在跟我说话?!
她伸出手来擦掉我脸上的泪水,我能感觉得到她的触碰,冰冷。
“妈妈好高兴啊,姬姬为了我在哭,呵呵……”冰冷的手往下滑着,“不要哭啊,会变丑的,还有,祝你八岁生日快乐!!!”
一阵窒息,明明刚才还是很温柔的扶摸,现在竟变成了扼杀!
冰冷的手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母亲的脸一片狰狞,谱写着渴望,和对食物的!
如果她还算是我的母亲的话!
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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