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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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三口在温暖亲和的气氛中把午饭吃完后,中午休息了阵直到下午三点赵辰时和他老爸才返回到田中,这时两人都戴上了草帽,为了不让老爹遭受这烈日的无情煎熬,赵辰时抡起膀子大干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一亩地全部搞定,夏稻的收成一般,一亩地大概只能产出六七百斤谷子,赵辰时用带来的大箩筐,一边一百斤,一挑就是两百斤,走在路上居然还是飞快,只用了四趟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谷子全数挑回了家中,收工时刚好傍晚七点。

    看着儿子全身汗湿,老头子有些心疼,赶忙叫儿子去洗个凉水澡舒服一下,赵辰时从屋里拿出毛巾香皂又来到屋旁的小溪边,把香皂放在岸上,整个人便下到溪里躺入水中,冰凉的山泉水拂过全身肌肤的时候,整个人舒泰到了极点。

    享受了半个小时,他才不舍地从水里爬起来,因为躺着时他隐隐好像听见陈林在喊着自己的名字,上来站在小溪边用毛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干,捡起地上的香皂笑呵呵地朝已经到了自己屋前的陈林走去,招呼他在门口木凳子上坐会,自己则走进里屋换了条干爽的内裤,然后回到门口在陈林旁的另一条木凳上坐下,用手快速拨了拨没擦干的头发,水沫都溅到陈林的脸上,只听他大叫道:“你小子悠着点,弄我脸上了。”

    “嘿嘿,快说吧,分数多少?”

    陈林瞬间换上副笑脸道:“哥们,咱还真露脸了,都进了年级前二十名。”

    “不会吧,我想了几年的事情居然在最后一考得以实现,快说说多少分,排名第几?”赵辰时扶着湿漉漉的头发急忙问他。

    “首先说你吧,595分,比你估分高了十几分,看来你的作文又拿了高分,排名十九位。”陈林洋洋得意地说。

    “嘿,那还真是不错,你呢?”

    “我嘛,601分,排名十五,唉,有点爽!”陈林摇着头故作深沉。

    “那周余和胖子呢?”

    “周余与他的估分少几分,但也算是有惊无险,刘胖子就有点惨,500分都不到,看来专科都没戏了。唉......”

    “结果已是如此,也只能希望他在屠夫业界能够闯出一番宏伟天地。”赵辰时眼望远方希冀道。

    “想不想知道俏丫头的分数啊?”陈林岔开不聊刘胖子。

    “当然,快快道来!”

    “嘿嘿,说了你有何奖励啊?”

    “丫丫的,你这小人,跟我还来这套,算了,今儿哥心情好,说出来后日后逮只野兔让你爽爽。”赵辰时不与计较道。

    “说话算话啊。”

    “行了,我还你信不过吗?别婆妈了麻溜点。”

    “那丫头还真不能小觑,这次分数居然比我还高出三分,高居第十二位。”

    “啊,这么强悍,看来我们得上门道贺才行。”

    “切,你小子想去未来岳母家蹭饭吃就明说,还弄得这般冠冕堂皇。”陈林忍笑嘲讽道。

    “嘿,丫的懂不懂什么叫含蓄美,这么直白难怪没姑娘看上你。”

    “唉,我这种属于内才过多,遮盖了外相的锋芒,否则的话,那还不......”

    正要自吹几句,赵辰时连忙打断:“那还不是抽大烟的杆,一头热乎。”

    “你小子就没句好话说,这些年看来都是你这扫把星咒的,不远离你肯定没有姑娘向我靠边,到时看吧,离开了你我在大学里一个月就把个MM给你瞅瞅。”

    “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赵辰时开心笑道。

    “好了,我得回去先,还没回家就先奔你这来了,记得你答应过的野兔啊!”说着人已经站起朝外面走去。

    “放心吧忘不了,对了要不要找时间去一趟俏丫头那里?”赵辰时在背后喊问道。

    “你小子看来是耐不住了,行,想好啥时候去叫我,哥们陪着一起给你创造机会便是。”陈林未回头答道。

    “好的,到时我去你家找你。”说着陈林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赵辰时知道了自己的分数,心里无比开怀和欣慰,大学是稳上了,可是喜过之后不禁担起心来,高昂的学费怎么整呢?

    正苦闷地挠着头时他爸在背后走出来问道:“崽牙,你在烦啥呢?”

    赵辰时回头看了下父亲,眼光随着他的身影扭到了右侧身旁,说道:“爸,刚才小林子把分数告诉了我,595分,我报的卢昌大学肯定是可以上,但是......”

    “但是什么?”

    “我听人说大学每年光学费就得两千多块,加上伙食费,书本费,住宿费等那一年下来还不得五六千啊。”赵辰时把忧虑说了出来。

    他爸沉默了一会,眼神坚定看着他道:“崽牙你尽管放心读书,爸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大学供完。”

    “爸,再怎么也是不成,我们几个穷亲戚也不用去指望,要不过两天等把田里稻子收拾好,我去县城做做工,一月怎么也能弄回几百,剩下的只能到那时再想想办法了,您看呢?”赵辰时轻声地说。

    他爸的眉头立即紧皱了起来,使得原本沧桑的皱纹变得更加深邃,凝思了一会不由叹道:“只能这样吧,家里还有一千多元积蓄,最后差上几百再想想办法,先把你的学费凑齐了再说。”

    赵辰时看着两鬓斑白的老父亲的无奈神情,鼻子一下酸了起来,赶忙转头仰脸猛眨了几下眼睛,没有让眼泪珠子滑出来。

    如果考不上大学,老父亲会失望,可考上了又得把家里折腾得家徒四壁,赵辰时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大学念好读完,只有这样才可能把老父母亲从这贫穷的山沟沟里接出去,他们辛苦劳累了大半辈子,怎么也得让其晚年享享清福吧。

    两父子沉默地坐着,老头子“吧唧吧唧”抽着烟,直到他妈叫吃饭的时候,两人才动了动,对视一眼同时笑了下,老头子是开心儿子终于还是出息了,再苦再累他也能苦中作乐。赵辰时笑自己没有让家人失望,至于怎么读完大学,自己有手有脚,大可以边读边打工,再者说凭家里的条件申请个助学贷款什么的应该不是难事。想通这些后心情自然轻松了不少。

    老头子今晚看起来特别兴奋,又非缠着老伴把剩余那二两白干拿出来,在看着儿子点头同意时老太太才走进内屋把藏着的酒提了出来,老头子把仅剩的二两酒给儿子倒了一半,自己再斟完剩余的一半,端起杯子眼睛亮堂地说:“崽牙,你是咱家甚至是全村出的第一个大学生,老爸因此而感到无比的自豪,来,我们先喝上一口。”说着把杯子送到嘴边吸了一口。

    看着儿子喝了之后,他又说道:“咱家是穷,但穷的有骨气,我们从不会去求别人半点施舍,所以崽牙记住,多苦多累都要靠自己脚踏实地的劳动,去获取应得的财富,确记不要因为钱财而走上不法的道路。”

    “儿子一定听老爸的话,绝对不给你们丢脸,上了大学后,我会白天上课晚上出去做活,这样的话就可以解决伙食住宿费的问题。”赵辰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这样最好了,我和你妈在家你也不用挂心,有着这两亩地,几块菜土,怎么也饿不着的。”老头子说完又和儿子碰了碰杯子,喝掉半杯。

    赵辰时赶紧跟着喝了一口,他妈适时夹了夹菜放在他碗里说道:“儿啊,在外面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衣食冷暖都得注意,毕竟以后爸妈无法在你身边照料,有空想家了可以写信回来,我们看不明白去找村长帮忙念。”

    “嗯,妈你就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人了肯定能把自己照顾得稳稳当当。”

    “好了,快多吃点菜,今天你爷俩也累一整天。”

    赵辰时端着酒杯对老爸微笑说道:“爸,咱干了吃饭。”

    老头子也笑着道:“好,干了。”

    饭后,赵辰时见时间才20点多,因不习惯这么早睡,一个人走出家门在村里的小路上溜达,夜幕下的山村被点点媒油灯燃烧的淡黄光芒点缀得异常迷人,远处暗黑朦胧的青山越发显得神秘,赵辰时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来到了村里的小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看着广袤无垠的天空中繁星点点,不停地眨巴闪烁着微弱光彩,不知道星空之外又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此时不知哪家的小孩子们跑出来在小草坪上嬉笑打闹,相互追逐着,赵辰时侧头看着他们的童年乐趣,心中微微感叹:“还是小孩子好啊,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恼。”

    同村与他年纪相仿的伙伴很多早已经没有读书,因为生活进城打工,每年为家里带回来微薄的收入,但多少都给村里的穷苦现状改善了一点,甚至有好几户人家已经买起了自行车,生活都在慢慢地改善着,这也让山里人看到了希望。

    22点多时,赵辰时回到了家中,父母这时已经进入了梦乡,他坐在自己的床上,运起内功心法练起功来,山中夜晚的宁静让他心里古井无波,瞬间进入了入定状态,这一坐直到凌晨时分,赵辰时感觉精神前所未有的通透,眼睛在暗夜里看物也清晰了不少,发现到这个变化后让他一阵心喜。于是躺下闭目养神,片刻便进入了梦乡。

    早上他起了个大早,出了厅门见父亲已经在院前忙活着准备今日下田的用具,赵辰时赶忙走过去从老爸手里接过农具说道:“爸,趁着凉快我们早点去田中,今天把剩下的一亩田全部收完,这样我明后天便可以进县城找工,早去一天,早得一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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