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响北线进攻战的不是强大的炮兵,也不是空军或者海军航空兵,更不是弯弓射天狼的第2炮兵的战术导弹,而是小股渗入的特种作战部队。南京军区飞龙大队和第54集团军特战大队两支特战分队几乎在同时分别在古贺市、直方市袭击了正在集结的日军第2独立混成旅团炮兵营和后方支援队。
正在古贺市自行车道中转站进行集结的日军第2独立混成旅团炮兵营是在接到九州防御司令部的紧急调防作战令后,匆忙由福津市一线前移的。
而九州防御司令部为什么要作出将原本驻防在福津市的第2独立混成旅团炮兵营前移至古贺市一线的紧急调防作战令,战后,曾任九州防御司令部参谋课长的冢木清远陆将在他的《战争回忆录》中是这样描叙当时的情况的:
“11月底的日本已经开始下了第一场雪,然而让我感到透着骨子里阵阵阴寒的倒不是这样寒冷的天气,而是中国军即将发起的大规模进攻。情报课通讯监测班已经连续两天监测到敌方的军事通讯频率活动异常。而从截获的中国军无线电通讯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判断出,敌方将会在近日发起大规模军事行动。
12月1日的深夜,我被情报课的晴倍有平一等陆佐从熟睡中叫醒。在防御司令部作战隐蔽所那昏黄忽闪的灯光下,晴倍君神态紧张的告诉我,在凌点左右时分,中国军的军事通讯频率骤然猛增,继而又讯号全无、一片死寂。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大战前的寂静’。看来中国军的大规模进攻即将发起,我隐隐约约的有着一丝不详的感觉。
看着神情沮丧的晴倍君,我只能强打起精神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这场战争中活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来年的三月里那盛开在东京上野公园里的樱花。
司令部里的每一个人都阴沉着脸,看来情况的确是很不好。久木隆三司令官已经下达了一级戒备作战令。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所谓的一级戒备作战令其实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在中国军连续的打击下,早已经疲惫不堪的作战部队已然草木皆兵了,即便不去下达这纸一级戒备作战令,那些固守在战壕里的、神态紧张不安的士兵们也会冲着黑夜里的任何风吹草动射光他们枪匣里的子弹的。
除此之外,久木司令官带来的另一个消息更加使得司令部里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昨日深夜,也就是11月30日的晚间,东京军部最后下达了切断九州与本州、四国联系的A方案作战令,这也意味着九州岛通往本州和四国岛的所有隧道、大桥都将被炸毁,这其中也包括了长达3490米的关门海底隧道以及有着亚洲第一跨海大桥之称的-若户跨海大桥。
虽然面色难看的久木司令官竭力的安慰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中国军的小股特战部队由此渗透入本州或者四国岛,但在场的军官们还是发出阵阵不安的嘈动。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些隧道和桥梁的被炸毁也就意味着九州岛数十万作战部队的退路也同时被切断了。
铃木作战课长带了一个更加让人不安的消息,就在几分钟之前,南九州地区的防御部队已经开始遭到了中国军的袭击,猛烈的航空火力和地面炮火让那里的情况糟糕到了透顶,另外遭到袭击的第7防空导弹群发来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美国军队动用了他们早宣称已经停止研发的‘RAH-66科曼奇’侦察攻击直升机袭击了防空阵地’。
尽管后来我们才知道所谓的美军‘RAH-66科曼奇’只是中国军秘密研制的新型‘武直-14’攻击直升机。但那时候第7防空导弹群带来的这个消息却无疑使得司令部里的每个人如同掉落北海道的冰窟般的浑身发冷。如果美国军队也参与了这场战争,并站到了中国军的一方,那么对于这场战争我们也就的确再没有任何的期望了。
后来的一切证明,尽管第7防空导弹群遭美国军袭击的这个消息是由于中国军的直升机与‘RAH-66科曼奇’太过于相似而造成的误报,但美军还是在后来参与了这场战争,虽然他们没有和中国军结成联合军,但他们带给日本的是和中国人带来的一样,同样都是一场噩梦。
久木司令官僵立在那里很久,显然他也被第7防空导弹群发来的‘遭到美军袭击’的消息给击碎了最后的期望。狭窄的掩体内弥散着一股绝望、不安、沮丧的气氛。军官们忐忑不安的看着面色铁青的司令官,那些通讯技术兵们纷纷摘下耳机,带着好奇、期望的眼神向着这边眺望,没有人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在长时间焦躁不安的沉默之后,久木司令官终于作出了决定,让原先部署在福冈县博多区、春日市一线的第2独立混成旅团向中央区收缩,同时让本部署在福津市的第2独立混成旅团炮兵营前移至古贺市一线。第105师团则继续保持现有防御位置。
久木司令官的决定让我不由的大吃一惊,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铃木作战课长,很显然铃木君也同样久木司令官的这个决定惊愕不已,因为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错愕。我们无从知晓司令官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的决定。第2独立混成旅团向中央区收缩、并将炮兵营前移,或许是因为久木司令官想利用福冈市区和中国军展开一场血腥的城市战。但这样做也将使得隐蔽在福津市、一直没有被中国军发现的炮兵营暴露目标。
作为情报课长的晴倍君显然对这一切已经绝望了,一脸麻木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和死尸没有什么区别,当我和铃木君质疑司令官的决策时,他却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什么意见也没有发表。我和铃木作战课长最终没有能够说服久木司令官放弃他的决定,最终防御司令部还是向第2独立混成旅团炮兵营下达了紧急调防作战令”
当一辆辆99式自行火炮隆隆的驶向位于古贺市自行车道中转站的预设炮击阵地进行集结的时候,南京军区飞龙特种作战大队的两支作战分队也恰好在这一地带进行渗透活动。
自从九州战役发起以来,远征军下属的若干特种作战部队就异常的活跃。这些以作战小队、分队为规模建制,三三两两渗透到日军防御纵深的特战部队无时无刻不给日军带来麻烦。伏击落单的小股日军部队,偷袭基层作战部队指挥所,还有那些后方支援队的补给车辆都是他们最好的目标。
而空军目标引导分队更是以双人小组为单位,分散隐蔽在日军各防御要点的附近,侦察目标、为空军战斗轰炸机提供目标引导、激光制导定位。
为了应付这些活动猖獗的中国特战分队,日军九州防御司令部曾经一度下达了战区戒备令,动用大批警察部队、特种部队对中国人小股为单位活动的特战分队进行围剿,同时前线各师团作战单位也增加了巡逻队的巡逻频率,加大了对关键地区的警戒巡逻,同时在一些容易潜伏作战部队的地方展开数次大规模搜查行动。
这样的方法似乎从来就没有奏效过,中国军队的特战部队从没有因为日军的战区戒备令和提升了的警备等级而停止活动。他们依然在日军防御纵深展开小规模的活动。侦察目标、破坏通信等枢纽,甚至展开对日军巡逻队的伏击。就连日军派出执行搜捕任务的特种部队和特种警察部队也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捕猎者和猎物被调换了位置,同样以小队为单位执行搜捕作战的日军特战部队和特警部队不时的遭受中国特种作战部队的附近,转而成为被猎杀者。
一些胆大妄为的中国特种兵甚至以双人组为单位,潜伏到日军防线内,狙杀日军指挥官。仅仅在11底的最后两天内,就有多达六名日军团营级佐官被狙击手一枪毙命。这无疑使得日军本就低迷不堪的士气更加的低落。
饱受袭击的日军一旦发现中国特种部队的踪影,也从来毫不掉以轻心,动辄动用连排级规模的作战部队前去围剿那些不过两三人为一组的中国特种兵小组。往往在围剿时爆发的激烈交火中,日军部队都不得不付出数倍、甚至十数倍的惨重伤亡代价,才会歼灭这些中国特种兵小组。而这样做的同时,使得兵力本就捉鉴补肘的防线,更加的漏洞百出。而更多的中国特战单位又会从这些防线缺口中渗透入日军的防御纵深。
飞龙特战大队的这两支分队潜入到古贺市一线,本是执行预警雷达目标定位任务,为即将展开的大规模进攻战扫清障碍。谁知道找了半天,两支特战分队也没有发现情报部门所宣称的日军预警雷达,为此郁闷不已的分队指挥员正准备下达撤离命令,谁知道日军第2混成旅团炮兵营却自己送上了门来。
看着那些长龙样的军用车辆和自行火炮,摩拳擦掌的飞龙们自然不愿意放走这些运气背到家的炮兵们,在这些特种兵的眼里,没有太多重装部队警卫的炮兵简直就是一块到嘴的肥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