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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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持着散弹枪的破障手对着顶楼平台入口的门锁处‘哐、哐’就是两枪,12毫米口径散弹将薄薄的木门打的稀烂。近十颗手榴弹从入口处分不同角度扔了进去,一阵爆炸后,低头弯腰躲避过那阵爆炸气浪后的美国大兵四人为一小组鱼贯而入,冲进大楼内,顺着楼梯向下搜索攻击前进。

    一个气喘吁吁的战士满头是汗的冲进门来,对正透过墙上掏出的机枪孔对外射击着的张涛报告“排长,一队联军突击部队在顶层实施了机降,现在已经占据了上三楼,胡班长他们正在17楼建立阻击,情况比较危急”

    “妈的,狗日的联军还真看的起老子,给我来了个双箭齐发”张涛咬咬牙说到“让二排跟我来,其余人分层把守,快”

    安普瑞上尉率领的第82空降师直属侦搜连在从顶楼完成机降后,在经过连续的突击后已经在18楼站稳了脚跟,至少现在他的部队已经有了三层楼的防守空间。在完成弹药的补充后,突击部队还将继续向下攻击,力求和底层突破的日本部队上下夹击,最后肃清楼内的中国守军。

    整座大楼突然之间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一声的枪响或者是爆炸的声音,几乎是一种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的安静,让人无时不感觉到这种短暂的平和后即将要来临的一阵腥风血雨。

    相互掩护着的联军大兵端着手中的枪,小心翼翼的沿着楼梯而下,每一步的迈出都显得那样的谨慎。背靠着墙壁,微微的探身向前。

    17F的字样清晰的出现的楼梯的转角,下面一层又有多少乌黑的枪口正对准着这片生与死的楼梯转角呢,没有人知道。

    当攻击队列最前首的美国大兵的身影刚刚的露出转角的时候,一阵暴雨般的机枪弹便扫了过来,整片的墙体上顿时的被打的千疮百孔。间杂着35毫米枪榴弹的爆炸声,四溅的破片将最前面的两个攻击手炸翻了在地,受伤的伤员发出一阵的痛苦的呼号。密集的机枪火力几乎将联军大兵给牢牢的压制住了。

    “妈的,火力压制,火力压制”气急败坏的安普瑞上尉探身出去打了两个点射,呼喊着机枪火力的掩护。

    抱着‘M-60E’班用机枪的机枪组刚趴到楼梯口,还没来得及把机枪架设起来,一梭横扫而来的7.62毫米子弹便将他们打倒。混乱中的联军盲目的对着楼下胡乱的射击着,整个楼道里充斥着一片的咒骂、惨叫和呻吟。

    “掩护”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趁着中国人的机枪换弹链,压制火力短暂停顿的瞬间,安普瑞上尉从地上爬了起来,端着‘M4A1’卡宾枪就冲了出去。啾啾的子弹追逐在他的脚后,混凝土的楼面被密集的子弹打的坑坑洼洼、碎石乱溅。

    “妈的,妈的”叫骂着的安普瑞对着在楼道中用沙袋对垒起来的中国人的机枪工事‘哒哒’的打光一个弹匣。慌乱躲避追逐而来的机枪火力的情况下的射击精准度可想而知了。那挺工事内的7.62毫米口径的通用机枪还在继续的啸叫着。

    冲过被机枪火力给牢牢封死住的楼道,安普瑞上尉被一溜烟的弹雨给逼进了楼层内的一个小房间内,出也不行、退也不是。刚想探身出去,一排的机枪弹就在一边的房门上穿出了整齐的一溜弹孔。拉开保险的手雷被甩了出去,轰然的炸开成一团,点燃了楼道墙壁上的易燃装饰材料,灼热的火焰让自动喷淋灭火装置开始喷洒出水来,这使得整个激战中的17楼层更加的混乱。到处都积洼着被染红的血水,黄灿灿的弹壳掉落满地,倒毙的尸体保持着各种各样垂死的姿态。火热的金属射流穿过喷淋而下的水幕在整个的楼道中编织起一张密集的火网,随时的收割中曝露在网内的交战双方士兵的生命。

    两个美国大兵借着中国人的机枪换弹链的数十秒的时间想效仿幸运的安普瑞上尉,去冲出中国军队的那张密布死亡的火网。刚刚平端着自动步枪冲出楼道转角墙体的隐蔽处,一阵的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吊来的高爆人员杀伤榴弹便准确的砸落在他们中间,接连腾开的炙热火团中,无数的钢铁的破片便将这两个美国大兵给撕成了碎片。

    接连投出的手榴弹打着旋的甩来,在美国大兵的栖身隐蔽处布洒着钢铁与死亡,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充斥着受伤者的瘆人的喊叫呻吟声。不甘示弱的联军大兵也居高临下的将冰雹一样的手雷扔了下来,沿着楼梯咕咕咚咚地滚落下来,轰轰的炸开成一片。整个17楼层顿时的炸翻了天。

    充斥在电台指挥频道着的一声急过一声的呼救让‘E-8联合星’监控指挥机内的调度值班官再一次的忙碌起来。大量的信息需要通过战场监控与管理系统进行分类化处理,战斗单位的敌我识别以及紧急情况处理程序均需要核实,加上整片战场上到处都是呼叫支援的声音,以及海军舰载航空联队的主要力量都被牵制在北线那越来越激烈、战斗规模不断扩大的空战中,所以唯一能在此时给予安普瑞上尉航空火力支援的只有接替返航的‘OH-1忍者’式侦搜直升机而来的‘撒旦小队’的两架‘AH-64D长弓阿帕奇’攻击直升机。

    “兰色小队,这里是撒旦2,收到回答”两架‘AH-64D长弓阿帕奇’从远处那片翻滚着的爆炸的烟云后快速爬升出来,等待攻击信号的武器控制官一面打开‘TADS/PNVS2000目标瞄准/飞行系统,接通主动豪米波雷达导引的‘AGM-114L地狱火’反战车飞弹的电源。

    “撒旦2,这里是兰色1,准备提供目标引导”被集密的机枪火力给压制住的安普瑞上尉局促的背靠在一堆被打成蜂窝一样的文件柜后面,躲避着不断射来的弹雨,通过单兵电台呼叫着“杰、威尔森,攻击信号引导”

    “兰色小队,这里是撒旦2,确认目标方位,开始攻击”一架‘阿帕奇’攻击直升机猛然的从空中扎了下来,在17楼层的同等高度上一个悬停,两枚‘AGM-114L地狱火’反战车飞弹带着令人绚昏的橙色尾焰以间隔两秒的速度脱离机身两边悬臂式小展弦比短翼下的发射挂点。

    蜷缩成一团把自己整个身体都隐蔽在遮蔽物后的安普瑞上尉感觉到两声短促剧烈的爆炸后炙热的气浪便横扫而来,尽管被震的晕晕乎乎,安普瑞还是能够直接真切的感受到那股扩散冲出的夹杂着火焰的热浪。

    中国人架设在楼道内工事中的机枪那断断续续的吼叫嘎然而止,一切又都回到之前的那种深邃的寂静之中。只有墙壁上燃烧着的装饰物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整个大楼内的照明设施都被炸毁,掉落下来的荧光灯管发出阵阵滋滋作响的电流声,燃烧的火苗略许照亮一点昏暗光线。走道里到处都积洼着横流的污水。端着‘M4A1’步枪的安普瑞上尉缓缓移动着脚步,皮卡汀尼导轨下安装的战术手电用刺眼的强光撕开整片压抑着的昏暗。

    “长官,看样子没有活着的中国佬”那名叫威尔森的军士用脚拨弄着一具面部朝下倒卧在污水中的中国人的尸体。

    “撒旦2把他们全干掉了,感谢上帝,刚刚他们还在攻击我们,现在他们全被干掉了,要知道可是我给撒旦提供的目标定位”威尔森手舞足蹈的冲着身边几个联军突击队员比画着。

    “该死的,威尔森,尊重下你的对手,要知道他们是真正的军人”安普瑞上尉回过头不满的说到,恼火让他涂满油彩的面部上每一块肌肉都在颤动着。如果没有攻击直升机精确的导弹定点,这会儿倒毙在污水中的还说不定是谁呢?中国人顽强的战斗力让这个毕业于西点军校年轻的美国军官第一次明白了韩战中布雷德利将军的那句“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对手打一场错误的战争”的真正意思了。

    “上尉,我只是说这些中国佬都被干掉了”对着转身走远的安普瑞上尉,威尔森急忙的辩解着。

    “oh,该死的中国佬”威尔森气恼的狠狠用脚踹了两下那具中国士兵的尸体。

    战术手电刺眼的强光下,威尔森似乎看到了这具中国人的尸体忽然的抽动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上帝我是不是眼花了”心底深处莫名涌上来的阵阵恐惧让威尔森军士使劲的揉揉自己的双眼。

    “oh,mygod”威尔森倒吸一口凉气,从头到脚如同掉落冰窖的整个一阵冰凉。战术手电的照射下,清晰可见这个战死沙场的中国人整个面目都被‘AGM-114L地狱火’反战车飞弹爆炸的烈火灼烧成一片焦黑,破片撕裂开的皮肤下露出暗红色的肌肉而,那个诡异的笑容就这样的微挂在嘴角,松开的右手里露出一枚压发环已经打开的手雷。

    身后爆炸的气浪猛然的把安普瑞上尉掀翻在地,“oh,上帝”连滚带爬得站起来的上尉心情复杂得看着不远处那团搅动着红黑烟雾燃烧着的火焰,“fuck,该死的,为什么要把我们派到这该死的地方来”看样子威尔森已经完了,连带着另外两名突击队员一起完蛋了。

    一阵急促的枪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反扑上来的中国军队和沿楼梯向下进攻的联军再次的爆发起激烈的交火。

    “连长,鬼子开始进攻了”警戒着的机枪手一边抬起右肩架好机枪,一边不安的对岳海波小声的说到。

    隐蔽在水泥涵管堆后的岳海波小心的从隐蔽物后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对面的敌情。在一通的猛烈炮轰之后,拉开散兵线的联军步兵在装甲战车的掩护下向着世纪大厦的底层扑了上过去。

    轰的一声,大团的火球从17楼的各个窗孔之间冲了出来,喷涌的火焰间杂着弥散的黑烟袅绕翻腾,炸碎脱落的混凝土砖块纷纷落下,在街面之上溅起一团的烟尘。一架‘AH-64D长弓阿帕奇’攻击直升机近在咫尺的距离上对着楼内发射了飞弹。

    骤然加速的90式坦克轰鸣着撞开一座座浇注在街道上的水泥拒马,旋转过来的电动炮塔上的120毫米滑膛炮火光一闪,将高速射出的高爆榴弹轰砸进大楼底层建筑内,腾起的烟火中钢铁破片飞溅。

    一辆碾压过倒塌了的水泥拒马的90式坦克,车头上翘正准备突破新的障碍,但还没来的及完成翻越倒塌的混凝土砖墙的动作,一枚呼啸而来的‘PF89’火箭弹便准确的集中了这个重达52吨的庞然大物的软腹。一阵的剧烈的爆炸声中,整台战车燃起大火,冒出滚滚的浓烟。

    从世纪大厦以及周边的建筑中窜出的数十道火龙让整个联军的进攻势头如同被狠狠的扇了两巴掌的一样猛然的一滞。锋线上的几台战车纷纷的化成一堆燃烧着的残骸。殉爆的火球夹杂着席卷而开的气浪让协同进攻的步兵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被卷飞出去。

    四下埋设的反步兵雷炸响成一片,无数的钢珠混合着破裂的钢铁碎片横虐在烟火之中,毫无遮蔽的下车步兵在这劈头盖脸的打击下乱成一团,混成一片的呼救声、惨嚎声间杂在绵密的爆炸声中,协奏出一曲钢铁与死亡的交响曲。

    慌忙倒车的装甲战车在遭到狠狠的打击后全然不顾下车步兵的死活,甚至的从伤者的身上碾压过去。25毫米机炮胡乱的扫射着,雨点般抛出的弹壳叮叮当当的落满破碎成一片的沥青路面。

    一枚120毫米坦克炮弹呼啸着从岳海波的头顶之上擦过,落在了不远处,灰白烟云在火光中冉冉的腾起,无数的砖块石片砸落而下。

    掸掸身上的土尘,岳海波半蹲着在地面上用石砾比画出一个简单的街面图“我们必须要在此配合大厦内的同志建立起一个互为倚角的阵地,共同的守住,只有这样我们背后坚守在火车站的兄弟部队才能够减少压力”岳海波用军刺拨弄着代表建筑的石块说“现在我们二十来个人分成四个小组,分别在大厦前的四座建筑内建立起防御,增大大厦为中心的防区的纵深弹性,注意下,这附近建筑内是有其他同志的,注意协调下,我可不希望伤在自己人的手里,明白了吗?下面开始行动”岳海波一挥手,示意部队分散。

    整个的世纪大厦内是打翻了天,一个联军大兵向着楼梯下的中国人倾泻着瀑布般的机枪弹雨,无数的子弹将墙体、楼面打的一团稀烂、千疮百孔。楼下的反击的中国军队也不甘示弱,拼命的向上进攻,试图将占据大楼顶层的联军消灭或是清肃出去,冰雹一样的手榴弹打着旋的砸了上去,爆炸声一阵接着一阵。

    整个的楼内已经成为了一个血腥的绞肉机,中弹的联军士兵被医护兵拖到了一边,呻吟呼号着的伤员躺在冷冰冰的尸体的中间等待着死亡慢慢的降临。奋勇向前的中国士兵头不旋踵的战死在通往上层的楼梯上。楼上楼下的鲜血流淌成为一片,粘粘湿滑得让人无法迈步。

    架设着95式通用机枪的张涛不顾一切的指挥着部队向上进攻,任何的现代化的武器在这样的战斗中都已经失去了作用,唯一能够左右战斗结果的就是双方军人的意志了。

    又一个中弹的战士从楼梯上滚落而下,杀红了眼的张涛大声的吼叫着“全体都有,上刺刀”,闪亮着冰冷金属寒光的军刺被抽出、卡上。

    “手榴弹准备”

    “机枪掩护……上”大喝一声,冲锋在前的张涛率先的甩出了手中的手榴弹,紧接着数十枚哧哧冒着白烟的手榴弹划过他的头顶,飞向楼上。

    安普瑞上尉指挥着部队不断的向冲锋上来的中国军队射击,面对着中国军人、顽强的战斗意志,他告诉所有的第82空降师直属侦搜连的士兵们,只有战斗至最后一枪一弹才能够捍卫美国军人最后的荣誉。

    一个被跳弹击中头盔的联军大兵刚拿下头盔试图检查弹痕,就被紧接而来的一发标准弹直接命中头部,金属的弹头掀开了他整片的头盖骨,就这样在安普瑞上尉的面前死去了,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喷洒了满地。

    “该死的,呼叫支援”安普瑞上尉咒骂着。

    一架‘AH-64D长弓阿帕奇’攻击直升机在接到大楼内的联军的求救信号后扑了下来,悬停在楼侧空中,准备火力压制。

    正在最终确定攻击目标的武器操纵官惊恐的发现就在他近在咫尺的距离上,一个戴着风镜的中国士兵站在破开的墙体边,肩抗着一枚火箭榴弹发射器已经的瞄准了这架‘阿帕奇’。透过座舱防弹钢化玻璃,绝望的飞行员能够清晰的看到这个年轻的中国人嘴角上挂着的轻蔑的微笑。想都没想,来不及脱离的‘AH-64D长弓阿帕奇’用机首下的‘M-230-E1’型30毫米机炮以652发/分的射速向楼内的中国人开火了。

    就在那名中国士兵被一连串的30毫米机炮弹给撕扯成碎片的同时,扣发的‘PF89’火箭弹直接的命中了‘长弓阿帕奇’,火团一样的弹体穿透进座舱防弹钢化玻璃的屏护,在狭窄的飞行座舱内爆炸而开,整架直升机凌空爆炸成一团,破碎的残骸重重的砸落在地面,轰然的散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