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主与易容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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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死回来更新了啊~最近真的好忙,然后没有灵感TAT

    石化的脑袋写出来的东西貌似不怎么好,感觉写出来后和自己想象的感觉差好多。。。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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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诚月在香港足足待了半个月之久,当他回到了洛城的玄王府之时,见到的却是一片张灯结彩的场面。在府前的大门上还挂着两个特大的灯笼,写着两个喜字。

    当守在门前的啖杰看到了归来的水诚月时,脸上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主子,您可回来了。”

    看到了自家突兀变化的水诚月露出了苦笑:“这半个月辛苦大家了。不过,发生了什么事呢?那两个‘喜’是什么意思?”

    “那自然是因为主子又成亲了。”啖杰无力地说道,因为水诚月的失踪,而施梨又硬要搬进玄王府的缘故,结果王府便被弄得如此半喜不喜的样子了。

    水诚月挑了挑眉。这倒是有趣了,他人不在,怎么成亲?

    “好了,主子!您就快进去吧。那个什么西夏公主住了好多天了,可是都还没有完礼。因为您不在,这里也一直得弄成这么喜庆。客人们还得来,看什么时候把礼给完了。现在啊,两位王妃和梵太师都在里面侯着呢。不要怪当奴才的没有提醒您,现在所有人的脾气可都火着,主子您就好自为知吧。”

    听了啖杰的话,水诚月却只是轻轻一笑道:“谢了,啖杰。”

    其实啖杰的话不过是要吓下水诚月而已,梵殷又怎么可能让那样的事发生?水诚月失踪的事根本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因此梵殷肯定会想办法把婚礼延后,并且把来客都挡下来。而王府如此排场也不过因为嫁过来的人是西夏公主,为显隆重所以一早就把一切的东西都铺张好了。

    以上的种种,水诚月自然都是知道的。啖杰说的慌虽是逼真,神态上也没有一点的遗漏,但水诚月却早已穿透了他瞳孔中的一丝真实。

    当水诚月刚走入王府的时候,下人便马上出来迎接了。在众人环绕之间,水诚月缓缓地走入了大厅。然而啖杰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梵殷等人已经在大厅中等候了。

    只见叶敏一脸严肃地坐在了正座位置,在两边的分别是梵殷、炎加、连筱昱、长孙紫?、施梨和于琦。梵殷和于琦的脸色非常黑,而炎加则怀着难以解读的神情,长孙紫?和连筱昱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惟独施梨一人在看到水诚月之后是露出笑容的。

    水诚月走了进大厅,但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适合先开口说话的。毕竟,他无法解释他这半个月余去了哪里,作为这个府中的主子,他自然也不能在大白天的跟众人道歉。

    下人们识相地退下了。

    当门被轻轻地关上后,才听见叶敏低叹了一声。

    “总算是回来了。那么喜帖也可以拿去派发了。吉日在三天之后,玄王殿下请好好准备吧。”叶敏一改方才的正色,只露出了无奈的叹息脸庞,“既然殿下回来了,那么府中事务也该由殿下重新接管了,妾身便先回赌坊去了。”

    水诚月不在的这些天,叶敏把霸天赌坊完全地搁一边去了,不是在寻找水诚月就是在王府中等候。

    “敏儿,辛苦你了。”水诚月知道不好挽留,便如此说道,“今晚早点歇息吧。”

    “多谢殿下关心。”叶敏点了点头,便自径地走出了大厅。

    在水诚月尚未回来之前,叶敏是又担心又生气的。然而,当看着水诚月走进大厅的时候,心里那些郁结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来想要把水诚月给训一顿的,结果开口却成了叹息。

    “既然王爷回来了,那么本官就报告一下关于婚礼的事。”叶敏才走出了大厅,于琦又马上接着说道。

    水诚月摆了摆手,然后道:“小昱,你回孤芳居去休息吧。看你脸色不好,多睡睡。于尚书,关于婚礼之事请与二王妃说,由她打理。梵太师,这今天府中的事务也有劳你了,请歇息去吧。炎加,护送太师。”

    四句话下来,把大厅中的人都给打发去了,最后便只剩下了水诚月与施梨二人。

    水诚月坐到了正座之上,与施梨遥看。两人对望了甚久,才听水诚月开口道:“好了,请说出你的来意吧,亲爱的公主。”

    施梨是有着一头金发的美少女,与潘盈的金发不同,施梨的头发是金得发白的,犹如是太阳的光芒。而她的一双瓦蓝的眼睛直视着水诚月,就如一只高贵的波丝猫在睥睨一切为她美丽所倾的人类一般。

    “既然你这么问,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本公主喜欢你的性格,就是如此,所以我向父王写了信,我要嫁给你。反正,来了这里我也别想回去了,迟早要嫁给这里的一个人。如此的话,我便要嫁给你。你很骄傲,我喜欢,因为我也是个骄傲的人。”施梨说得自信满满,在她的眼神中确实流露着一股倔强的骄傲。

    施梨与七大名姬的六人不同,她出身宫廷,确实是有着一股其他人没有的,王室独有的气质。那就是王族天生的骄傲,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与气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的坚定,都是那么无庸置疑。

    听了施梨的话,水诚月露出了淡笑,却道:“公主话说得好听,不过你可知道本王的王府可是从来都不养无谓人的。中原的南方人有一句话叫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来的。你既嫁过来了迈塔,那么你在西夏的地位便大不如前了。你应知道,迈塔有三位储君,论名正言顺德高望重敬王是无人能比,他母亲为过世的长皇后,有着苍家血统;他十六岁参政,为官十载功绩不少,这都是本王与凯王无法与他比拟的。

    然凯王的二王妃是宇文馥,本国大将宇文微之女,宇文将军手上有十万雄军,外加皇军十五万兵权在手,宇文将军膝下无子,这兵权迟早是要让宇文馥继承的,到时候这些兵力就如凯王囊中之物了。其次凯王之母为当今王后,乃主上正妃,按宗室之制,王位非他莫属。

    惟独本王一人身怀外族血统,为人臣子二十三载不曾参政,手无重权。根据以上等等本王要继位是毫无可能。但有幸本王之母为主上宠妃,使主上向来对本王宠爱有加,凭着这一丝宠爱混上了储君之位。因此本王最需要的就是得到权力与金钱以及军力上的支持。

    公主也应看见了,方才厅中数人,除了一个孩子,无不是在迈塔中有钱有权有势之人。而公主,你又能为本王提供什么呢?”

    水诚月一口气为施梨分析了现下迈塔中三位继承人的局势,本欲吓吓这个骄傲的女儿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了一抹微笑。

    只听施梨道:“若连这点都没有想到,本公主又怎么敢要嫁给你?身为我施梨的夫婿,自然应是人中龙凤。我知道你是有实力成为王的,但为了确保这一点,我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一边说着,施梨从袖中去出了三样东西。第一样是一把长簪,簪头雕龙刻凤,两兽互相缠绕于浮云之间,簪身细长而篆着特别的西夏古文。而第二样是一个玉佩,玉质是罕见的冰种,玉佩中间镂空如一块琉璃玉被镶嵌在画框之中,被镂空的部分则有用掺了铅的银色兽牙,如同上古神物。而最后拿出的东西却难以看出是什么,它薄若蝉翼,小小的一张仿如人皮。

    “玄王可看清楚本公主带来的东西了?”将三样物品一一陈列之后,施梨瞥向了水诚月问道。

    而看到此三物,水诚月露出了笑容。

    前两样东西他不知道,但是最后一样他知道。那是一张人皮面具,这面具做得精致,他曾见过同样精细的面具,那是出自易容大师梨方夏之手的。而施梨拿出这张面具,自然不是要说明她认识梨方夏,而是施梨便是梨方夏本人!

    “哦?真没想到,原来公主还是江湖中人。然而,府中的江湖人士已经够多了。”水诚月有意刁难着施梨。

    只见施梨毫无生气之色,反而更加自信满满:“玄王可知道,观容可知命?”

    水诚月点了点头,人的面相、手相皆影响人的命运,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平常在街上也有观面看相之人,固中并无特别。

    “那玄王可知道,相之丝毫改变皆可移轨换命……?”

    水诚月半眯起了眼,施梨的脸上依旧自信。

    “那,公主的意思是,能换去本王原来的命咯?”水诚月笑着问道。

    话才出,施梨的脸色去巨变。

    “玄王应当知道,汝之命不可改。”水诚月的面相太过契合天容,乃是天命难违之人,强行改命可是会遭天谴的。

    果然是如此……

    水诚月又点了点头道:“本王明白。既然公主如此有诚意,那么本王也愿意与公主合作的。”

    话语之中,水诚月强调了“合作”一词,提醒施梨他们之间的关系。

    水诚月心知,施梨和其他女子不同,是不能以暧昧的感情糊弄的。对方与自己一样,都是流着王族的血统,有着王族的骄傲天性,有着那种上位者无私情的特质,都是一样冷漠的人。

    虽然施梨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但固中必定是与什么目的才会要嫁给水诚月的。

    其实两人不过是互相利用尔。

    正式的婚礼决定在两天之后,期间水诚月都在孤芳居之中。或是休息,或是与连筱昱言笑游乐。

    “月,你最近好像很郁郁不欢,为什么?”枕着水诚月的大腿,连筱昱无法接受水诚月那假意的欢乐。

    听到了他的话,水诚月笑了。郁郁不欢么?大概吧,过了婚礼之后,誉大概就要正式发起战争了。他准备好了,洛希那边应该也是,如此的话,皇位的争夺战便是一触即发。

    他要打败那两个人,他要等上那个位置,前路多磨啊。

    “其实,也没什么。本王若是郁郁不欢,那小昱的表情该叫什么?悲伤?痛苦?”就在自己身边的人,自己在假装,对方也在假装,对方察觉了,自己也当然察觉了。

    水诚月的话,让连筱昱别开了目光。

    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终是不能一直在水诚月的身边。

    虽然,在水诚月的身边,也是和以前一样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但不同的是,过去在笼子里的人只有他一个,在水诚月的身边,却是有着水诚月的陪伴。孤芳居也不过是个孤芳难独赏的地方。

    “我是因为月这个样子,才这个样子的。”连筱昱往水诚月的怀里靠了靠,郁结地说着。

    水诚月倒是笑了笑,把连筱昱抱在了怀中才说:“那本王要做什么,小昱才会开心?”

    “恩……”被水诚月这么一问,倒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见连筱昱一时无语而苦恼的样子,水诚月便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这样吧,现在正是仲夏之际,正要畅游碧波。洛河两岸风景向来四季变化甚多,我们一起渡轮游洛河可好?”水诚月掂了掂心中的想法,想到连筱昱自来了王府也不怎么到外面去走走过,便想与他同游。

    水诚月的话让连筱昱甚是欢喜,连连地点头。

    ……

    炎加驾了马车,这三人便出门去了。

    洛河的渡港不算很多,炎加只是把车驾去了与王府相近的一个港口。因为时间不算早人,人也渐多。花了些银子,让其他人先让出了队伍来。正当水诚月与连筱昱正要上船的时候,却又有人出金要船。

    只见对方的车十分华丽,看似贵族女子之车。

    “王爷,对方似乎似乎凯王府的人。”炎加与对方的人交谈了几句,便向水诚月说道。

    “哦?”凯王府?

    那就是洛希的人咯?

    一时之间,水诚月起了好奇之心,正要下车去探探之时,对方的人已经来了。

    “王爷真是难得的好兴致,竟在这洛河边上让芜音遇上了。”车外传来了商芜音淡淡的语调。

    水诚月掀开了车帘,只见商芜音身穿淡色粉衣站在了车前。想必那凯王府的马车上的人是洛希新迎娶的夫人,律音楼的陶?婧了。

    “呵呵,商楼主与陶楼主一起来畅游么?不若同乘一船吧。”水诚月用着一贯的习惯话语对商芜音发出的邀请。

    却不了商芜音摇了摇头,道:“非也。车中之人岂是小妹,是洛希的正夫人。王妃她既是王爷之弟的妻子,同时又是一国之公主,自不适宜与王爷同乘。如果王爷不愿让出船的话,芜音便禀告王妃是了。”

    原来车上的是洛希家那刁蛮的正夫人。水诚月叹了口气,道:“自然不敢怠慢公主。本王向来是有风度之人,船便与王妃。”

    商芜音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又道:“近来王爷都不来律音楼了呢。那位,那位大人对王爷有点想念了。说,如果王爷近来若有时间,便去一趟,有事商谈。”

    商芜音说的自然是滕水心了。水诚月点了点头,商芜音看了之后便道谢离去了。

    “月……”看到船白白地给人了,连筱昱不悦地看向水诚月,但更多的像是在撒娇。

    水诚月摸了摸连筱昱的头道:“本王答应你之事,自然不会忘了。虽然没有了大的游船,但是泛水轻舟不也很好么?”说着,便指了指河边的一叶竹舟。

    竹舟上的船夫正坐着大瞌睡。比起那些大的游船,这样的竹舟在洛河是很不起眼的,向来也很少人光顾,自然也不多。

    那竹舟不大,恰恰能乘二人,连同船夫的位置,再无多余的空间。

    连筱昱一看,眼镜便亮了。而一边的炎加却皱起了眉。

    那么小的一叶竹舟,水诚月要与连筱昱共乘,他自然是无法跟着了。水诚月想必是早就想好的了!自从他回了王府之后,梵殷便要炎加寸步不离地跟在水诚月的身边,怕他又再次失踪。而炎加也虽然不想再像上次那般,给水诚月一走就没了影那么长时间。

    “王爷,不若等下,很快便会有船的。”

    水诚月自然是知道炎加的心思,便道:“不行。如此等下去,要等到何年何月?就那竹舟便可。小炎你若不放心,大可另乘一船其后。本王在水上还能跑哪里去呢?更何况,明日便要与施梨大婚了。难道小炎你觉得本王会逃?”

    “虽然不是。”要把施梨迎娶是水诚月早就计划好的,自然不会逃,炎加明白这点,也只好让步了。

    于是,最后水诚月便与连筱昱乘上了竹舟去了。

    在竹舟上,连筱昱轻轻地靠着水诚月的肩。

    两岸的景色远远地褪去,其实那目之所及早是模糊。坐着的两人默默无言,船夫只在船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竹竿,看似宁静的情景却让连筱昱越来越感到害怕。

    “月,我可以一直在你的身边的,是不是?”当竹竿从水中浮起,水滴从面前滴下那一切的视物都被蒸起的水气变得模糊的时候,连筱昱怯怯地向水诚月问道。他快要和水诚月分开了,他是这样觉得的。

    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水诚月不曾告诉他,但是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连筱昱是很清楚的。

    “小昱,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么?”水诚月巧妙地回答道。

    事到如今,他知道把连筱昱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然而,他却不想去打破原来的谎言。

    连筱昱不再说话了。

    果然,是天意……?

    “其实,我也曾想过,我们可以永远一起的。但是,你和他一样,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你们很像,真的很像。虽然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但是你们身上有许多相似点,就像兄弟。真是,比起我,小昱你更像他的兄弟呢。”水诚月淡笑着说道,这是他的心里话,是真的。

    “月,那么如果我能够一直在你身边的话,是不是有一天我可以代替他?”这其实是很久以前就问过的问题了,但连筱昱还是想再问一次。

    当日水诚月的回答,连筱昱没有忘记。

    没有人可以代替誉,但也没有人可以代替昱。

    水诚月轻轻地笑了出来:“这嘛……或许吧?谁知道呢?”

    或许吧。如果,有一天,他和誉都能完全放开手的话,那么他真的会爱上别人的,会爱上一直想在他身边的连筱昱,很爱很爱。

    水诚月其实也不过是会爱对自己好的人。只是,一旦爱上了那个人,即使那个人对自己不再好了,也无法轻易地放手。若非如此,水诚月又何必一直坚持那么多年呢?

    命运吗?

    不尽然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