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呵呵!来抓我呀~!你抓不到的~!”这好象是个迷宫,我和促织在玩着捉迷藏。
“谁说我抓不到~?哈哈!”我向促织扑去,“哈哈,这不是抓到了!”
哎~~?我渐渐的抱了个空~,怀里的促织竟消失了~。
“呵呵,我就说你抓不到嘛~,呵呵!抓的到我吗?来抓我啊~!”
“促织~!促织~~!你在那里啊?促织!快出来吧~!我不玩了~,你快点出来吧!”若大的迷宫中,我抬头向上喊着,四周只有一堵一堵的灰黑色的墙。这里有千交万错的无数条道路,每一条都通往着不同的目的地,此时我觉得它们就象盘卧在地上的一条条大蛇。
我在迷宫中奔跑着,还边喊着促织,有的时候走错了路,无奈又绕回了原地,一条条大蛇叫我混乱,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而边只有不断回响的忽忽的风声,以及促织叫我找她的叫喊声,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穿越一道道墙壁传进我的耳朵,使我辩不得方向。我还在继续寻找。
“促织,别闹了!不玩了!我们不玩了,你快出来吧~!”
“不!我就不!你来找我呀!快呀!哈哈~!来找我呀~~!哈哈~~!来找我呀~~~......哈哈......”依旧只有声音不见人,我焦急的找着,已经累的走不动了,于是蹲了下来。
“呵?怎么不动了?怎么不动了~?一凡~!一凡~?来找我呀!来找我呀~?”
我依旧蹲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声音停止了,促织还是没有出现,她到那里去了呢~?
一个身影从前面一闪而过,拐进迷宫的一面墙,不见了。我赶紧跟了过去。
“你,你为什么骗我?”我终于看见了促织,她流着泪,紧锁着眉毛,眼中冲满了伤痛与失望的问我。
我紧张了:“什么?你在说什么啊?促织~?”
“不要过来~!”她喊住了我,“为什么?你干嘛骗我?你不是乔一凡,为什么还要骗我那么久?”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骗你~!杨仁发誓,杨仁不想骗促织!我...我...对不起...”
促织捂着耳朵,不停的摇着头,头发散乱的甩来甩去:“我不听你说~!你不要说!我不听~!你骗我~!呜~~!...”泪水滑过脸颊,滑过嘴角,悬挂在尖尖的下巴上。
我抢前一步,抱住了她,舌尖舔过她的嘴唇,粘到了她的泪水,她的泪是苦的......
“不要~!”她一把推开我。
“啪~!”手掌重重落在我的脸上,我茫然的站在那里。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不要,促织!不能这样!我是骗了你,我是杨仁。可杨仁不能失去你!”我喊着,想向前迈动,地面却有一种奇怪的力量,把我的脚牢牢吸住,一步也迈不动了......
“不要......”
......
“你终于醒了~!”我睁开双眼,谢名正嬉笑的看着我,“哈哈!我们都还活着~!”
那么,刚刚那是一个梦?我吃力的起了身,头疼的厉害,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想起了嘉年华。于是,看了看高兴的谢名,我笑道:“当然还活着,谜一样的嘉年华派对才刚要上演呢~!”
没人附和我的话,照平时,黄风这时一定会再加一句,来配合我达到更好的取笑效果。我回头望了一眼黄风,他正叼着烟,坐在音乐教室的一把椅子上,没有理我。
“都醒了吧~?”黄风说,“那我们该出去了~!”
看来,我昨晚讲的故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也许,他已经认定我就是害死他表姐的凶手了吧~!
“黄风,你一定很恨我吧~?”我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黄风用手指把烟头弹在了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走吧,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一出门,便见了胖子,嘴里叼个大肉包叫道:“你们怎么这么慢?老子和月俄可是等了好半天呀~!”
“对不起,我醒来有点晚。”我说。
“没关系,你们饿了吧?我买了早餐。”月俄拿着分开装的包子一一塞到了我们手里。
黄风看了我一眼,拿出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我看了看月俄,她正用弯曲的食指顶着下巴,也许在思考昨晚的事。这个女孩,在事情发生一半的时候忽然出现在我的世界,而且对我和那个幽灵好象十分了解一样,并且收藏着那个不知被我什么时候遗失的耳钉。她和这件事究竟有多大的关系呢?我想起了昨晚她讲的故事。
“月俄,那个,你在前世就认识我吗?”我带上了那个耳钉,耳洞已经长死了,于是狠狠的扎了下去。
“这个...呵呵,也许认识,也许不认识。”月俄笑了笑,说,“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因为时机还不成熟,也许时机永远也不会来到呢,我希望我们平平安安的。不过,等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
“你还想做什么?”黄风会错了我的意思,猛的推开站在月俄前面的我,“害死表姐一个人还不够吗~?你还想叫月俄怎样?”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本想解释说诅咒只对爱上的第一个人起作用,但那确实是个不负责任的说法,于是支吾道,“黄风,你误会了,我还没有放弃促织,我也不会放弃促织,永远不会,一辈子也不会......”
月俄脸上似乎瞬间抹过一屡忧伤。胖子愤愤道:“你还真他妈的执着~!”
此时,校园中响起了悠扬的旋律,一只只受惊的鸟儿向天空四面八方飞去。
“凤凰令~!?”月俄惊道。
音乐从校园的大喇叭中传出,操场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还在聊着天,津津有味的吃着早点,哪里知道一场危机正逐步蔓延整个校园。
二。
“凤凰令是什么?”我问道。
“你这都不知道?亏你和他们长那么象~!”黄风看了看带着耳钉的我,他一定觉得我带着它,更象那个音乐教室的幽灵了,“凤凰令是中国很早以前就有的一首曲子,但许多人一直认为那只是一个传说,就好象没人见过龙,见过凤凰一样。当凤凰令响起的时候,会召唤出冰与火两只凤凰,传说白蛇传中,法海就曾用竹笛吹奏过,而召唤出来的凤凰,就连千年道行的白素贞也不是对手。还有传说,呐吒脚下的风火轮是一对叫做金鸾,火风的鸟变的,而金鸾,火风,指的也就是这对冰与火的凤凰了。”
“这么厉害!那这次不是糗大了!”我说道。
“还不只是这样。”月俄缕了缕头发,接着黄风的话说道,“相传冰火双凤曾是一对情侣,冰是蓝色的,为母,火是红色的,为公,曾经有人恶意将它们分开,因为见不到对方,它们而彼此的担心,慢慢的,心中的悲痛变成了怒火,开始肆意的破坏。而凤凰令便是借着曲子的旋律,迷惑了它们的心,让它们重新体会到失去对方的痛苦,进而看不见对方,“瞎了”眼睛,以达到攻击的效果。”
“让它们迷失双眼?看来还真是个残酷的咒语!”我说道。
“哼~!”黄风不屑我的言语,把脸转向别处,“我们还是找一找声音的来源吧~!要是等凤凰出来,可有的我们好玩了。”
“广播室?”谢名小声的疑问。
这时,远方的天边飘来两道影子,一蓝一红。
“已经来不及了!”月俄说。
校园中,行人也都纷纷抬起头,去看这奇异的景观。
“快看~!”“哎~?那时什么鸟~?”“是凤凰呀~!”“哦!是呀!快看!大家快看呀!是凤凰~!”“......”......人群中已经炸开了锅。
“大家快离远一点!这儿很危险!”黄风拼命的喊道。但事情哪能什么都如人所愿,此时的冰火双凤早就已经冲了下来,所过之处,轻者冻伤,灼伤,重者不是成了冰工厂,就是铁板烧了。
“黄风!小心!”我一下子扑了过去,只觉得后背一热,又凉爽了许多,原来大火烧掉了我的衣服,月俄正拿着水管向我浇来。
“凶手!不用你管!”黄风用力把我推开,我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胖子大叫着:“你们在干什么?奶奶的!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他妈打架~!?”
“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黄风大喊着向我扑来。
四周,人们纷纷逃窜,冰火双凤穷追不舍,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叫喊,学校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月俄已经作法良久了,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毕竟对手是神物,普通除灵的方法怎么会对它们管用?
“为什么?你明知道自己身负诅咒!为什么还要靠近表姐!你这个自私的混蛋!”黄风骑在我身上,重重的拳头一下下砸向我的脸,一股红色的液体还带着温热,从我嘴角流下。
“好了!够了!”我一使劲,把他从身上翻了下去,“你以为我想吗?我千方百计的寻找让促织复活的方法为了什么?我难道就甘心的愿意看着她去死?这件事如果放在你身上,你又会怎么办?啊?我告诉你,黄风!我杨仁一人做事一人当!等所有的事都解决了,要怎么样!随你便!”
“哈哈!解决?你认为事情结束的了吗?你他妈的瞧四周好好看看吧!月光学院马上就完蛋了!玩完了~!哈哈!它会带着我们一起消失的!”他象个失心疯一样,痛苦的笑着。
“你要放弃??”我问他,“怎么?想当个逃兵吗?你看看胖子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
黄风一惊,表情忽然扭曲起来,随后恢复了平静。
人群都乱了样,地上全是死的死伤的伤的躯体。月俄和谢名忙着疏散人群,胖子正背着一个个尸体或者伤员向楼里送着。
黄风当然看到了这个局面,慌乱的心似乎重新拾回了重点:“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我说完,加入了胖子的行列。
天空中,双凤起舞,如果不是这场灾难,这该会是多么美丽的景观!而现在,它们却象一对恶魔。
不。它们也是受害者,它们本该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的,那个该死的音乐,它迷惑了它们,让它们再一次尝到失去对方的痛苦。就好象我一样,不是吗?我失去了促织,好容易的叫她复活,谁想却是一个女鬼,心中的大起大落,不是正和他们一样吗?此刻,那两只凤凰仿佛就是我和促织的写照,只是它们现在已经完全被痛苦迷失了双眼,盲目的将这里陷入一片灾难,是的,我了解它们!完全理解它们此刻的心情。
“好了!两只笨鸟!你们不要在乱飞了!”我大喊道。
两只凤凰似乎听的懂我的语言,迟疑了一下,向我冲来。蓝色的寒气夹杂着红色的熊熊烈火,眼看就要撞向我的胸膛......
“停!我可以帮你找到另一半!”我有些歇斯底里了。
它们听懂了,真的听懂了,竟都停了下来,在半空煽动着美丽的翅膀,似乎正等待着我的答案。
月俄,黄风,谢名,胖子,包括操场上所有安然无恙的人们,无不吃惊的看着我......
三。
“我,我了解你们的痛苦,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另一半。”我说,“其实,此时的我正背负着比你们更大的痛苦。”
“我爱的人,她死了,她即是因为我的诅咒,亦是因为解救我的生命,我们现在阴阳两界,再也相见不了了!我知道,现在的我,说什么都太迟了,也学你们会嘲笑我的白痴,嘲笑我的无能,也许等你们再次相见后,还会谈论起说,自己曾经见过一个傻小子,他是世界上最最傻的人,他失去了伴侣,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原地的一味等待,看不出一点悲伤。但我告诉你们,悲伤不是用来挂在脸上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叫黄风,虽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告诉我说:“即使在悲伤,再痛苦也要拥有理智!也要自强不息!!”
是的,他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最重要的。
记得之前,我不断的告戒自己,我不可以爱上她,不可仪爱上促织,绝对不可以,我的爱会要了她的命。可是事与愿违,我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还是爱上了她,当我幻想着查明真相,揭开诅咒,与她双宿双飞时,她却丢下了我,率先离开了人世。
呵呵,不过,我已经不会被痛苦迷失头脑了,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是没有距离,经的住生与死的考验的。
不象你们!只是因为看不见对方就自甘堕落!
清醒一点!其实真要是比起来,你们可比我幸福多了!你们不是还有见面的希望吗?况且!你们又没有真正被分开!
给我仔细看清楚!对方就在你的身边!看看你们都成个什么样子?你们没有分开!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音乐搞的鬼!是它叫你们迷失了双眼,有了离别之苦,是它增添了你们心中的悲伤与绝望!”我一下子说了很多,不过却都是我真心想说的,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发泄一下?
两只凤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它们竟然摆脱了音乐的困扰,看见了彼此,晶莹的眼睛里,滚落两滴眼泪。
蓝色的泪,落在地上,摔成两半,红色的泪,还没落地,便已消失......
看来,它们又找回幸福快乐的自己了,向我飞来,穿过我的胸膛,向远方飞去......
我一点事也没有,也许它们只是想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吧~!
“你没事吧~?杨仁!”月俄跑了过来,将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似乎在检查有没有什么烧伤或者冻伤。
黄风瞟来一个妒忌的目光,我发现他的眼角还有没干的泪水。
“行了!真受不了你们!快去广播室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吧!”胖子说道。
“是呀!这才是最主要的!我们走吧!”黄风说。
于是,我们向广播室赶去......
“笛子~?”
一路上,谢名总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不明白为什么,暂且不谈。可是广播室的门口偏偏发现了一把笛子。众所周知,这是只有有气息的东西才吹的响的,那么,难道刚刚吹奏凤凰令的并不是什么幽灵,而是和我们一样的,一个大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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