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哲今天又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已经是10点钟了。当他看清教室里的一切后,发现凄凄和李颐欣都已经到了,远远地,思ObO哲看着颐欣在做笔记,雪白色的袖口并没有被桌子上的灰尘玷污。思哲整理了一下心情,快步向座位走去,谁也不愿意顶着老秃顶的唾沫默哀十分钟。
“早啊。”凄凄永远的奇怪的代言人,能够在早上10点以后给人打招呼说早,这的确是一个强大的本事,或者说是她的功能,这种事情只会在被程序化的机器人身上才会有发生。
“早。”思哲有些尴尬,低着头坐下了。
老秃顶在讲台上讲政治课,将信誉的问题反复的强调,特别是那句“我的信誉好,你们都信赖我”。思哲在心里也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做为一个人,必须要有良好的信誉。
就在他沉醉在老秃顶完美解说中时,手臂被轻轻的拉了拉,然后一张纸条放在了桌子上,思哲看了一眼后,脸上立刻就红了。那纸上写着:
“我的性欲好,你们都性赖我。”
纸上的话好似有些道理,又好似没有道理,从凄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窘迫的思哲,于是她掩着嘴痴笑。
“你好聪明。”思哲由衷的赞叹,因为思哲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句话是可以这么理解的,在思哲眼中,这只是一种文学。
方文山将发丝比作雪,那样贴切的形象词思哲想不到,凄凄这样胡乱地篡改思哲也想不到,这是一种对文字的理解,是应该赞美的。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老娘是什么人,老娘年轻的时候能文能武,现在是老了,要不然有你小子学的。”凄凄说话时老气横秋,思哲听在耳里堵在心里,对一些形容词始终无法释怀。
思哲反复地打量凄凄,怎么也想不通,似凄凄这般秀色可餐的人儿,会是一个老娘级的人物,后面那句“年轻的时候”,更是让他费解,就凄凄现在的模样恐怕还没到年轻的时候呢。接着最后一句“现在是老了”,则让思哲又想起了《老人与海》这本书,感叹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的又成了一个老人。
思哲想起了李颐欣,于是他回头去望。李颐欣仍然在做笔记。思哲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那便是将凄凄写的纸条递给李颐欣,那样李颐欣的表情一定非常奇怪,如果她生气了,自己也可说是凄凄写的。
一辈子懦弱的人,也有一个勇敢的时候。这句话形容思哲真的很好,他将那张纸条递给了李颐欣。思哲眼也不眨的盯着李颐欣,只见李颐欣摊平了纸条,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将纸条仍进了凄凄的脖子里。
或许是凄凄太瘦了,虽然穿着紧身衣,可纸条还是从脖子里滚下去了,一直滚到凄凄的胸前,接着思哲便不敢再看了。
“呀,有老鼠。”凄凄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噔”的一声站了起来,接着好像知道进入自己衣服里的东西是张纸条,又安静的坐下。
凄凄回头看着李颐欣,将李颐欣的笔记本抢了过来,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从思哲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
“落到下面去了。”
笔记本上被凄凄写了这句话,思哲忍不住看了看扭动身子的凄凄,心里惊讶不已,脑袋中反反复复的出现那句“落到下面去了”,于是他的视线也跟着落到下面去了。
……
“好看吗?”凄凄停止扭动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思哲。
“那纸条?”不得不说思哲不解风情,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惦记着一张纸条。
“给。”凄凄摊开手,在手心中有一个纸团,思哲有些惊讶,他想不通凄凄是如何拿到纸条的,不是已经落到下面去了吗?
凄凄白净的手在灯光下闪耀,纤细的五指非常美丽,思哲被晃的有些头晕,深吸了一口气,才将纸条接了过来。纸条已经有些发热了,思哲不自禁的又想起这纸条发热的原因,想着想着,脸便红了。
凄凄看在眼里,更加放肆的笑了起来,然后当着思哲的面搂起T恤,指着肚肌眼说:“在这里。”说完,若无其事的放下了衣服,这对于夏天喜欢穿露肌装的凄凄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可对于木讷的思哲,却是当头一棒,刚才凄凄拉起衣服的时候,思哲看见了凄凄白色的胸衣。
思哲脸红的都快滴出血,凄凄拉着李颐欣一起看,两人交头接耳地说了一些什么,李颐欣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让思哲更加无地自容,只感觉自己在颐欣的心中更加难堪了,其实思哲在颐欣的心中,原本就不怎么好看。
打开纸条,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思哲愣了一会,立刻明白原来的那张纸条是真的落到下面去了,这张纸条是另外一张。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凄凄耍了,可是这让思哲怎么找人说理去,难道让他去对凄凄说:
“同学,我的纸条落到你的下面去了,我可以自己取出来,你没必要弄一张假纸条来耍我吧?”
凄凄看着思哲的样子,简直要笑过去。
“嘻嘻呵呵格格”的一直笑不停,到最后明显已经不算是笑了,可她还是没有停止。思哲觉得凄凄像是在哭,反观李颐欣,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凄凄的习惯,安静的做着笔记,只是顺便多做了一份。
“凄,凄凄,你怎么了?”思哲和凄凄说话的时候总有些胆怯,第一次喊出凄凄的名字,心更是如浮在水上的兵乓球。
或许这辈子也无人理解凄凄,她在笑不出来以后,便趴在桌子上,再也没有抬起头来,只是从她微微耸动的肩膀,让人怀疑她在哭,她没有理会思哲,这多少让思哲有些尴尬。
“给。”思哲拿着一张手巾纸递了过去,。
凄凄并没有接,过了大约五秒钟后抬起头,嘴边带着浓浓的笑意,眼睛促狭的眨了一下,趁思哲不注意,一下子吻在了思哲的嘴上,然后迅速的做了一个“耶”的手势。
而思哲早已经呆若木鸡了,他看了看李颐欣,见她仍然在做着笔记,对前面发生的事并没有在意,这让思哲既高兴又失落。
“你喜欢她吗?我可以帮你哦!”凄凄的声音很小,因为凄凄的嘴唇已经贴在思哲的耳朵上了,没必要大声说话。思哲有些不适应,微微的撤了撤身子。
“没有。啊,不对,有一点点。”思哲有些语无伦次。
“我可以帮你泡她,可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思哲脱口而出。
“做我老公。”凄凄真的有升级为神经病人的资格,有她这般帮人的吗?
思哲现在已经有些适应凄凄的怪脾气了,那就是所有的不可能,到了凄凄这一老娘们这儿都得变成可能。
“没问题。”这到底算不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思哲在心里问自己,这孩子是自己,这狼是李颐欣,这完全有些不合逻辑。
每个人有且只有一个无情又无义的选择,而我的选择伤害了你。现在思哲只想把这句话换成:每个人有且只有一个无情有无义的选择,而我的选择伤害了我。不过为了得到李颐欣,思哲觉得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天知道什么时候,凄凄老娘们下一刻想做什么,或许是谋杀亲夫。
“我们歃血为盟。”凄凄为了表示决心,决定引血为盟,从皮裙的口袋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请。”凄凄将匕首敬给思哲,思哲看着凄凄那认真的样子,又想起这老娘们稀奇古怪的行为,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大家以血为盟后,自然是不能反悔,任她张大小姐如何变卦,都得守这个承诺。不就是流点血,为了李颐欣,我什么也愿意付出。
气氛有些紧张,思哲举着匕首比划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在手指上划了一下,可由于力量太轻,居然没有流血。原本低头做着笔记的李颐欣也抬起头来,思哲尴尬的笑了下,狠心用力划了下去。
鲜血流出来了,可是这次却割深了,血流不止。
凄凄略微有些慌张,用手中的纸巾帮思哲包住手指,可是很快就被渗透了。凄凄看着鲜血迅速流染到自己的手,急忙从口袋中拿出一包东西替思哲包住。这东西的效果倒是挺好,立刻就将血止住了,或者说把血吸收了。
思哲捂着流血的手指,终于看清了包住手指的东西,脸上又红了,居然是一张卫生巾。
“凄凄,难道没有别的东西了吗?”李颐欣也介入了,大家毕竟是同学,再说这事与李颐欣也有一些关系。
“没有了,刚才那是最后一张了,你要用吗?”在凄凄说完这句话后,李颐欣旁边那只绿猫头鹰由于受惊过度摔倒了,李颐欣则脸上一红,再也不敢多问。
“细着点用!真奇怪,一个男孩子怎么那么大流量。”凄凄叮嘱了思哲一句,差点没把思哲给整昏过去。
“细着点用?”思哲有些找不着北了,也没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胡乱的反问。
“就是省着点用。”凄凄替他翻译,这是一句家乡话。
学生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呢?上课盼下课,下课盼放学,放学盼放假。在所有学生的耳中,下课铃声是最优美动听的音乐。
下课铃声适当的响起,大家一哄而散,凄凄拉着李颐欣就跑了,免去了一场血光之灾。
“你还没割手指呢?”思哲不忘提醒一声。
“我先上个厕所。”凄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完全不在乎在大庭广众说出这么不淑女的话。其实,凄凄也的确与淑女是两个世界的人,唯一相同的一点,她们都有颠倒众生的魅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