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我现时的心情呢?
我想只有“内疚”两字了吧!
若不是我今天早晨在电车上自作聪明的解释的话,那么言叶和诚的会面就不会不欢而散了。
果然我真是个爱情白痴呢。在不涉及到“爱情”的事情上,我的计算总是准确无误,但一加入“爱情”这变数时,我一向聪明的脑瓜就不顶用了。
实不相瞒,我长得完全可列入“帅哥”行列,以前在神国念书时,学校里花痴女生私下选举的“校草”排名,每次我都能进前三,但至今我都没谈过一次恋爱。对爱情这玩意,我确实是一窍不通的白痴。
我觉得很对不起伊藤,但我却没有勇气现身,直到世界和诚打闹着离开天台,我才从水池后面钻出来。
此时上课铃刚响完,而且这节课又是最严厉的化学老师的课,再加上我又肩负着神国的荣耀,绝不能迟到!我急忙忙地朝教室方向跑去。
“嗒嗒。”身后传来了皮鞋声。
“这位同学。”
在身后人开口的同时,一股巨大无比的灵压把我雷到!
共鸣!!
“这位同学。”身后人看我没反应,又叫了一声。
我慢慢回过身去,身后是个身穿黑西服脸色苍白得如吸血鬼的美青年。
“请问有事吗?”
我声音平静如水,但和我声音相反的是,我内心震惊万分!!
明明和我产生了共鸣,我内心却并没出现“杀了他”的念头!!还能如此平静和他说话?
怎么回事啊?即使是可口如桂言叶这样的女生,和我产生共鸣后我都毫不犹豫地准备动手!而现在我却......
难道......
此时我脑海了闪现出一大堆报刊杂志的头版标题《走近科学-有JJ的女生?!》
而我父母则脸上打了马赛克上了电视。
母:“怎么会这样的啊?小明出生时明明是有JJ的,我们一直都以为她是男孩,谁知......”
父:“我就奇怪,小明她明明长得和我一样帅,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谈过女朋友,我以前以为是因为她是好孩子,没想到原来她是女的啊!”
?!!停!停!停!
“请问,校长室怎么去啊?”那名黑衣白脸美青年问。
“在对面那座楼的三楼。”
好险!差点就掉进了另一个异次元回不来了。
黑衣白脸美青年道谢后就离去了。
但问题仍然没有解决,为什么我没有对他产生杀意?
看来这个星期四得去医院作一次全身检查,确认我的性别了。
这是我在下午两点十分下的决定,幸好,在同日下午四点半时我就把我的疑惑解开,省了一笔医院检查费用。
当我悄悄钻进教室时,发现讲台上并没有如平常那样站着那严肃,不苟言笑的化学老师。
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
泽永一脸刚刚和梦寐以求的AV女优亲热完的窃喜模样奏过来说:“听说化学老师昨晚出了车祸,今天由一位新老师来代课。”
“人生真是无常呢!我们应时刻注意交通安全!”我一脸追忆先人的模样,“昨天还好好的,没想到啊!希望他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
我偷偷描了诚和世界他俩一眼,发现两人又在眉来眼去,估计是今天中午首轮战斗失败,正在讨论第二次补完计划吧。
算了,反正我决意置身事外了,眼下还是和泽永就“化学老师出车祸”这一重大问题展开深入浅出的研究讨论吧!
我们神国一向是尊师重教的国家,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这“父”从来没给过我零花钱,有时逢年过节还得倒贴钱物予他。而且我现身在异域,但我还是决意将我神国尊师重教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
“这样如何?”我对泽永提议,“今晚我们买个花圈,不,是花篮去医院探望一下他。”
“要不要穿黑西装去?”泽永问。
“这个嘛,还是等出殡那天再穿吧。”
“嗯,说得也是。我们就叫他好好养伤,在医院待个一年半载的也不用怕,他女儿我会帮他照顾的,至于师母则交给你了。”
“啊。不用了,两个都交给你照顾吧!”
我向来喜欢成年人之美,何况化学老师那长相,我不相信他老婆会是虾米“绝美人妻”,至于继续了他优良遗传因子的女儿估计也漂亮不到哪儿去。
正当我和泽永未雨绸缪地为“假若化学老师伤重不治,其葬礼应当注意事务”进行这热烈的讨论时,教室大门被推开,教务主任带着之前我在走廊上遇见的黑衣白脸男走了进来。“各位同学,静一静!相信大家都知道了,由于你们化学老师昨晚下班回家时遇上车祸,故今天开始到你们化学老师伤愈前,由有角老师代课。”
“同学们好,我叫有角幻也。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在你们化学老师伤愈前,今后的化学课由我暂时任教,希望你们能配合好。”
有角还未说完,台下那帮花痴女生已双眼发光了。
而泽永则是一脸不屑地说出“于我心有戚戚焉”的话语:“长得帅有饭吃么?”
当然,泽永说这话时声调很小,只有我和他听得见。
虽然我赞同泽永的话,但与他嫉妒不同的是,我之所以赞同,是因为我的人生经历告诉我:我出生至今,给我饭吃的是我父母,而不是我这张脸。
不过,他竟然叫“有角幻也”?幻也?ARIKADO?ARD?ULA?
?!难道真是吸血鬼不成?
如果此时有角老师张手施展全屏吸血大法把我们全班给秒了的话,我一点也不惊奇。
朝窗外望去,一只非常合时宜的乌鸦飞过,不知此时我若把那乌鸦灭了它体内会不会飞个红色球体出来呢?
老实说,这节课我压根没好好听。原以为甩手不再理伊藤和西元寺他俩的“作战计划”就天下太平了,没想到忽然又来了个神秘的新老师,整节课我都被那“共鸣”弄得不得安宁,偏偏我又没有杀他的冲动。郁闷啊!这是我自头一次和其他人产生“共鸣”后从没有过的。而且总觉得那叫有角幻也的老师老是偷偷瞄我,让我好不自在。
此时我脑海中浮原出我和有角幻也被画进BL漫画杂志封面的情景。
?!差点又掉进另一个异次元回不来了。
正当我打算要不要用身体不舒服去保健室来逃课(按倭国GALGAME定律,去保健室肯定有艳遇)时,下课铃适时响起。
对了,今天到我值日了呢。
我拿起扫把正准备大干一场。
不知道消灭这些基拉会不会爆魂出来呢?
不行,不能因为新来的老师长得像吸血鬼我就老想到恶(哔~~)城!
不过,那共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和以前的......
“观明君,有件事要拜托你。”突然西元寺同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什么事?”我问。
喂,喂,我可是决意不再插手你的“红娘计划”了,你该不会想把我也拖下水吧。
“那个,今天本来我也要值日的,不过我今天有点事,能不能......”
我瞄了一眼失魂落魄地离开教室的诚已猜到八九分,算了,反正这教室也不是很大,凭我和泽永两人就足够搞定了。
“没问题。你家里有事就先回去吧!”虽然我心里已明白世界口中的“有点事”是指什么,不过我也懒得说破。
见我答应后,世界就急忙忙追诚去了。
“那么,泽永我们就......”
咦?泽永去哪儿了?难不成真被ULA伯爵抓去作祭品了?
不对啊,我望向窗外,天空并没出现蝙蝠,远处亦没凭空出现一座欧洲中世纪的城堡。再说了,要抓也抓个世界或刹那她们才对啊!抓男的谁有干劲去闯城啊!泽永怎么看也顶多能在恶(哔~~)城里做个道具店老板而已。拿个男的作祭品估计会坏了ULA伯爵复活的兴致。
难道泽永这家真的是近朱者赤地被我那尊师重教的精神感染了,跑去买花圈,不,是花篮去了?--事后我才知道这家伙纯粹是偷懒开溜了。
“真系有型,天生硬朗无情。几多英雄为美人,无财又无丁~~”
一边哼着我神国健康上进的歌曲,一边将基拉YY成恶(哔~~)城里的魔物,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教室打扫干净了,可惜的是这些“魔物”一个魂也没爆给我。
当我把基拉全扔进焚化炉清理掉后,拿着空基拉桶往回走。
当我经过化学准备室时,突然想起,以前化学老师都是在化准室写考试题目的,不知道这个新来的有角老师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想到再过几天就是化学小考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在里边找到出题的笔记呢。
念及至此,我脑海内浮现出众多古今中外英雄人物的形象:“干吧!”
我看了看四周没人,悄悄地溜进了化准室。
没有!没有!没有!
搜遍了化准室所有的桌子都没看见半张纸!
剩下的只有化准室那基拉桶了。
当我揭开盖时,身后声音响起:“你是不是在想,‘说不定基拉桶里可能会留下我出题时的笔记’?”
震惊!竟然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走了进来!
难道是安逸的生活过久了,连感知能力也下降了?
“有角老师。”我笑着转身迎向进来的那人。
“我看过你的覆历,你的成绩无论是在神国时还是转学到倭国都是名列前矛的,何需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呢?”有角顺手把门关上。
“我,有说是要来找试题笔记的么?”我把盖子合上。
“那你是来找什么的?”有角踏前一步。
“尸体。”我踏前一步。
“哦?鱼的?还是小白鼠的?”有角笑问。
“LOLI的。”
“你什么时候看穿了我的伪装啊?”有角把贴在脸上武侠片里常有的伪装用的人皮脸具撕下来。
“你进来的时候。”
“好久不见了,观明。”撕下人皮脸具的化学老师友好地朝我伸出了手。
我也伸出手回应他:“好久不见,陶兵。”
天文社、怪叔叔与少女禁止入内。
P.S:禁止在过道聚餐!
?野学园天台,此时夕阳西下,田径部的部员们也都回家了,操场上空无一人。
如果带着MM在这看夕阳,顺便装作很有文采地喷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然后出现打上马赛克的情节,你说这是多么的美妙啊!
遗憾的是,现在我却得和一个男生在天台上侃大山。
“这两年你都去了哪儿啊?我整天看报纸都没发现你作案的消息,难道你真弃恶从善了?”我单手扶着铁栅栏问道。
“自从和你交手后,我跑到俄国那待了半年,后来又潜回了首都天京。”
“特地跑去天京吃沙尘暴?”我很讶异。
“不,我在那儿找到工作了。”
“什么工作?”我非常讶异。
“为人民服务的工作。”
“哦!”我恍然大悟,“洗厕所!”
“错!”陶兵一脸?相。
“扫大街的!”
“我看上去像是干这些工作的人么?”
“扫大街有什么不好的?神国小学语文书都有记载:国务员总理和街道清洁工握手。”
“?,和零血握手么?”
“这倒是暗杀他的好办法呢。”
“算是给你蒙对了。”陶兵耸了耸肩。
“你果真做了扫大街的?真是人生无常,曾让神国诸君闻之色变的‘LOLI终结者’竟然......”我摆出副“曾经沧海难灌水”的模样。
“唉!想当年......!!”陶兵亦配合我步调摆出副“曾经沧海难灌水”的模样,但刚摆到一半忽然醒悟,朝我吼道:“谁说我扫大街了!!”
“刚刚你不是说我蒙对了吗?”我不解。
“你蒙对了‘暗杀’这条。”
“你转行去作职业杀手了?”
“不,是御用杀手。仅为某个人干活。待遇不错,还有工伤保险,而且年终还能出国旅游。”
“谁聘你的?”现在这年头杀手的待遇竟然这么好了?
“不能说,但我可给你点提示,我老板乃是现任国务院总理。”
“?,这哪算提示,这明摆着把答案说了出来嘛!”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成了‘朝廷的鹰犬’了。”
“你就不能用点褒义词来形容我么?”陶兵又是一脸?相。
“‘朝廷的走狗’或‘朝廷的爪牙’?”
“怎么听着我像是成了东厂的宦官似的呢?”陶兵继续一脸?相。
“哈哈哈哈!这样的对话在两年前,我们之间可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呢!”
至少两年前,陶兵是绝不会在我面前摆出“?”的模样的。
“是啊!虽然我们初中时同班,但我俩真正解逅却是两年前那天晚上。”
“以真面目坦诚相对的那晚么?”
这时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刚刚我明明感觉到“有角老师”的共鸣,而却没有起杀意了。
虽然自两年前那晚交手后,我俩就各奔东西。但从内心深处却早已将对方当成了知己。
“那么,你大老远跑来倭国干什么?”
现在还不是年底,陶兵绝不会是来倭国进行“年终出国旅游”的。再加上陶兵以前在神国对LOLI痛下杀手的旧事,我开始对我班班长的性命感到担忧。
“这个嘛......这是不能说的秘密!”陶兵一脸坏笑(这表情要是在两年前神国,我是绝对看不到的。)。
“切!”我一脸不爽。
“好了,为庆祝我们两年后的再会,今晚就一起去喝个痛快吧!怎么样?”陶兵提议。
“?。我俩都未成年啊!虽然你现在假扮老师,但你实际上仍然是未成年人啊!”
“只要装作‘成年人’就行了!”
“这是个为人师者该说的话么?”
“反正我这老师是假的。”陶兵重新戴上有角幻也的人皮面具,“今晚九点,我在唐人街香江人开的那间‘SinglePlanet’PUB等你。”
“你的易容术是跟谁学来的?”我叫住正欲转身离去的陶兵/有角幻也。
据我所知,神国中懂易容术的有很多,但拥有如此精湛的易容技术并且还活着的在全球却没几个。
“泪七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