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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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是不行了!树森卧在上,手里只是紧握着探的手不放。你只跟我这么些日子,我直觉得有些对不住你!树森气息微弱地对探说。

  干嘛说这些?你不会有事的!探说着也不由滴下泪来,哪那么容易就去了呢?

  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树森接着说,幸而我们也没有一男半,按我们摩罗传统,我死之后,你可以继续做王后,这个,你也没什么不愿意吧?他仔细观察着探的脸说。

  探不由握紧了手心,心里却猛跳了一下,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得,只一味痛哭而已。

  其实,树森自顾自地接着说,我本想立我们的孩子做君主,可惜,我没等到那一天!

  听到这里,探紧紧握着树森的手,又是感激又是伤心。

  我以前不是说过,金日轮如今也大了!才干上与金照夕也不差什么!金照夕母亲如今被黜,他再继续当王储怕以后会惹乱子。趁我现在还清醒,倒是可以找众臣商议一下此事!对你来说还不是都一样!树森缓缓道。

  探这时却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住劝树森好好将养身子,不急在这一刻。

  嗯!树森乏力地说,我是累了!

  是啊!先养好身体才是正理!探忙替他盖上薄被,又请太医问诊开药,一面又吩咐归她们去煎药服侍。

  宫外早就聚集了一大批人等待树森的消息,探让归出去告诉他们殿下无大碍,不必整守候,明儿再来不迟。不知就里的人群逐渐议论着散去。

  月华如练。

  静谧的深,只有树森浓重的呼吸声和归轻微的呼吸声一起一伏,探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遭逢如此变故,心里怎能平静?一会儿担心树森真扛不过这几日,一会儿又担心真得换储该如何。往后的不确定使她暗暗叹息筹划,正在这时,门外却有一小宫蹑着脚儿跑了进来。

  怎么?探低声喝道,这么晚了,做什么啊?那小宫忙指指门外,原来是侍书在和她招手。探忙走出去,问,怎么回事?

  金照夕宫里的人这会儿要见姑娘呢!侍书小声说道。

  探已明白他必是为立储的事而来,顿时冷淡地说,告诉他殿下伤势没那么严重,让他明儿再来吧!说完转身走回屋里。

  没过一会儿,侍书便又回来道,来人说是要见姑娘那!事急。

  没什么急的!探不紧不慢地说,告诉他我这儿走不开!

  又过了一更,探悄悄叫起归,说,快去金照夕宫里一趟,就说金日轮宫里来人找我了!

  还有么?归疑惑地问道,就这一句话?

  没了!探道,他知道什么意思!

  好的!归也就急忙去了。

  第二日,树森一早便觉不好,口中直是喘气,探用手在他胸前不住帮他平喘。

  我…….可能是不行了!快宣…….暮丹来!树森已觉时间无多,叫着探。

  哪能不行呢!探哭道,可千万别说这种话!快!归,快把药拿来!

  树森焦急的眼神望着探,她却只做没有看见。

  我还是…….放不下金日轮!树森喃喃道,金照夕格像他母亲,我怕……..

  话没说完,便喘个不住。

  探屋里忙作一团,却不叫其他宫人进来。

  没过多时,树森便断了气。

  这里探归和其他人哭做一团,外面的大臣诸位才忙着进来,金照夕,金日轮陆续进来也抚尸大哭不止。

  诸臣一并痛哭,边哭边问,殿下最后还说了些什么?

  探心想金照夕自有打算,便只顾痛哭,侍书让他们明日再问不迟,急得一帮大臣吹眉瞪眼。

  一切都按摩罗礼仪,由于天气炎热,尸身自然不能久停,第三天就要在新王的主持下安葬。一切悄悄进行,金照夕自会安排心腹打点一切,探也顾不得去想其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