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尼姑和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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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寻和夕辉跟着智叟来到他门的狗窝外面的时候,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带着尼姑帽的女人站在外面,老的大约四十多岁,皮肤看起来依旧很好,整个人充满了母姓的光辉,一点也不像一个老妇女。可是千寻认为他的实际年龄要比看起来大。凭着感觉他有这么个想法的,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的感觉一向也很准。小的只有十二三岁模样,两个小小的酒涡在腮边随着嘴唇的移动而若隐若现。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很秀气,还有高高的鼻梁,整个就是一美人胚子。

    “这个是小徒山茶,三年以前收的。”老尼姑对着智叟缓缓的说,听那语气想和一个老朋友叙旧一样。

    “这个个子高点张的像冬瓜的叫夕辉,个子矮点张的像黄瓜的叫千寻。”智叟用一个不是很形象的比喻把千寻和夕辉介绍了给别人。

    当智叟说夕辉像冬瓜的时候,千寻心里还很高兴,但后来的话让他的心情变的实在是不咋地。

    “千寻,你领着山茶姑娘去后山玩吧,我有话要和师太说。”智叟一点都没有征求千寻的意见就把千寻和夕辉给支开了。

    “莫非这个老尼姑是你的旧情人?”千寻的心里暗暗的说道。

    “一别二十年,大哥你过的还好吧?”老尼姑对着智叟说道。

    “还好,还好。老规矩,先办正事,再谈别的,说吧,来这里有什么事?”智叟干净利索的说道。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或许就是说我这种人的吧!”

    “前些日子,我感受到了和氏戒在这里现世的气息,你知道吧?”老尼姑向智叟问道。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在千寻手上带着的就是了。难道刚才你没看见吗?”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现在很多人都应该感应到了圣物择主的气息了。你在长生谷外面摆的阵法能挡的了一时,恐怕也挡不了一世。你打算怎么办啊?”

    “如果你再晚来一天,恐怕又见不到我了,我打算明天带他们两个小兔崽子回家。”

    “圣物是应劫而生的,回家恐怕是没有多大的作用吧。天下就要乱了,战事一起,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老尼姑步步紧逼的问道。

    “该来的总要来的,我总不能放着我的孙子不管吧!”

    “你的孙子?”老尼姑满脸惊讶的问道。

    “千寻的老爹叫孟远山,我想你不会忘记我和远山是什么关系吧!”

    “我怎么会忘记呢?我记得你以前没什么孙子啊。”

    “这一点你就太低估我的儿子的能力了。世界是变化着滴。我那身为王爷的儿子总不能让我们孟家断后吧。”

    “你这儿子是当朝王爷,你带千寻回去恐怕不好吧。圣物之主和朝廷是势不两立的啊?”

    “这还不是最糟的,我那儿子不仅是个王爷,而且还是朝晖国十大神将之一呢?当了一辈子的兵了,总有些愚忠。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万一哪天他们爷俩兵戎相见,我可就真的得去跳黄浦江了。”

    “那你还要带千寻回家?”

    “家是最温暖的地方,在战争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我想带千寻回家一次。无论什么时候,至少那个是生他养他的家。”

    “这样也好。”

    “那个病书生呢?我好像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了。”智叟问道。

    “他一直都在追求他心中的魔法至境,多年前去西方游历就在也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了。”

    “哦!”

    千寻骑在小不点的身上,微风拂动他的衣襟,丝丝长发随风而动,说不出的潇洒。不知道千寻底细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白马王子风度翩翩的美少男。当然,仅限于不知道的人而已。

    其实他压根就是一骂人无敌脸皮超厚的痞子混混。

    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古人又云:骑白马的未必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

    古人还想云的时候,又被大汗淋漓的千寻给制止。

    “千寻哥哥。”身后的山茶小声的喊他。

    “山茶妹妹。”山茶的一生哥哥勾起了千寻无尽的童年回忆。

    千寻的老爹是王爷兼任神将,而山茶的爸爸是当朝宰相。而且恰巧两家住在一个街道上,所以千寻没来长生谷的时候,最好的玩伴就是山茶。小时候的山茶整天往千寻家跑,而小时候的千寻整天领着山茶往外跑。在街道上的人心中,这两个人是当之无愧的胡同串子。

    “你现在晚上还数星星吗?”千寻问到。小时候的千寻老爱领着山茶晚上在菜市场是数星星,幼年的他固执的认为在满地的烂菜叶子上数星星是件很惬意的事。

    “自从你走后,就再也没有人陪我数过星星了。我也再也没去过菜市场。”

    很多时候,人走了,也就带走了那种曾经的感觉。感觉没了,曾经爱做的事也就没有了意义。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流泪不可怕,更可怕的是没有了那份感觉之后,连泪都不再有了。

    “你爸爸妈妈都还好吧。”感觉到气氛有点沉闷的千寻转移了话题。

    “都死了。”瞬间山茶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个信息给千寻的震撼不亚于他的床底下有个活火山。小时候的他老在山茶家蹭饭吃。山茶的爹娘对他特别的好,像亲儿子一样看待。突然间听到他们死了的消息,心里像突然间少了点什么一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欲哭无泪。

    “怎么死的?”

    “被人杀的”。

    “被谁杀的?”

    “不知道”?说到这山茶的泪水已经流的像河一样,胸前的衣服被大湿了都没发掘。

    千寻没有说话,山茶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很沉默。

    风也停了。

    该说些什么呢?面对死人的时候,一切的话都是苍白的。尤其是当面对自己的亲人死去时。更不要说话,这时候,只需要流泪。流泪说明自己痛苦,自己思念着他们。

    活着的人的思念是唯一能够证明死去的人存在过的信物。如果泪都不流了,只能说明那些人,那些事都在你的记忆中被抹去。

    去了就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死了,不是死者的悲哀,而是活着的人的痛苦。

    一阵风吹来,有拂起了千寻的长发,只是此刻的他........

    “三妹此时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万事小心。”智叟说。

    “该见面是自然要见面,大哥,你也小心。”老尼姑说。

    “山茶妹妹,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玩的。”千寻说。

    “我等你。”山茶说。

    站在一旁的夕辉也想说写什么,只可惜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古人云:无声胜有声。

    “你知道个屁,龟儿子,我顶你个肺!”夕辉恶狠狠的想着。

    千寻目送山茶和老尼姑离开直到看不见为止又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刚要走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吼了起来:“老头子,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三妹啊,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隐瞒着我们?”

    “对,老实交代,那个老尼姑是不是你的旧情人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党的政策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夕辉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有些事你们早晚都要知道,现在着急什么。”智叟说完后就背着手回到了屋里。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个小毛孩子。

    “哎,小混球,你有没有发现老头子这几天很嚣张啊!”夕辉对千寻说。

    “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张了几只眼。三天不拾掇他他就有点忘乎所以踩着鼻子上脸了。”千寻对着智叟的背影竖前中指咬牙切齿的说。

    这天夜里,月亮很圆。

    寂静的长生谷突然响起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救命声,具体原因不明。

    古人云:莫装B,装B遭雷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