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日本人出行都习惯于做地铁因此日本的高公路并不拥挤,而且这样的深夜也让车流量降低到了最低,空旷的路面给了叶芜道最大的挥空间,将这辆性能并不差的奔驰车以时过两百公里的度在高公路上飙车并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得出来的。
虽然车很高,但车内却一直都很平稳。
龙玥坐在副驾驶上。
“我没有抓住他。”龙玥自责道,在她看来没有抓住甚至于击杀丰臣遵就是她不可原谅的失误,虽然有一名神秘男子的插手牵制是造成这一结果的罪魁祸而她自己也差点在那次短暂的交手中受伤但这一切都不是她原谅自己的理由。
叶芜道拉过龙玥柔软的小手放在档位器上,覆盖着龙玥的手,感受着龙玥这双只为他一人而柔软的细嫩小手让人惊叹的手感,微笑道:“没关系,这些都不足以为虑,不过让我感兴趣的到是那个隐藏在暗中的神秘人,说说你和他交手的经过吧。”
“很强,单打独斗的话,正常状态下恐怕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不会好过的。”龙玥仔细地想了想,认真地给出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却让叶芜道深深皱起了眉头,如今的龙玥在整个日本虽然距离叶隐知心还有一段很大的差距但在叶隐知心之下绝对出于日本核心高手圈内,能够让龙玥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对方比龙玥要高出不止一筹。
虽然已经有了遇上强敌的心理准备,但龙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叶芜道还是惊讶了一把。
“如果下一次再遇见他,我有信心以负伤为代价击杀丰臣遵。”龙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芜道的脸色,见到叶芜道陷入深思,又补充了一句。
叶芜道闻言哑然,拍拍龙玥的小手笑道:“下一次,我们一起上,古人是上阵父子兵,我们就夫妻兵,一定所向无敌。”
这一句忽如起来的话显然出乎了龙玥的意料,小脸通红,龙玥低下头扭扭捏捏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望着此时羞涩如邻家少女的龙玥,叶芜道仿佛又回到了在伦敦的那个雨夜,轻轻叹息一声,紧紧抓着龙玥的手,叶芜道严肃道:“龙玥,记住,你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就算是你自己也没有权力伤害你自己,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你,因此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拼着自己冒险,如果可以,就让我来。因为在我眼中,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这不是浪漫的求爱,更加不是缠绵悱恻的情话,这是承诺,更是嘱托。
龙玥的脸庞火烫一片,轻轻点点头。
叶芜道扫了一眼放在车上的长盒,微微皱起眉头,他示意龙玥打开盒子。
龙玥将古朴的长盒打开,辛辣的杀气顿时洋溢车厢内,在长盒内展开一层大红色绸布,而绸布上此时正躺着一把剑,这把剑就是鱼肠!
用忤逆之间称呼这把剑丝毫不过分,虽然历史上同样以刺杀君王而出名的荆轲残虹匕也同游着近乎相同的命运,但比起眼前这把鱼肠却少了几分神话色彩。
剑身不长,仅仅承认手掌到手肘之间的手臂长短,但却极为凶厉,仅仅躺在长盒中一股不同于赤宵剑的逆气就已经令人胆寒。
叶芜道伸出手放在剑身上,刚硬的剑身没有多少花纹只是历史和时间留下的痕迹让这把鱼肠剑略显得沧桑,只是这股杀气却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失而减少反而愈加内敛和凶悍,叶芜道手指所触之处,冰冷刺骨。
“孽障!”叶芜道冷笑一声,车厢内,闪过一道古朴而苍茫的雄浑剑意,这道雄浑剑意夹杂着万剑臣服的无上气势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鱼肠剑上的杀气。
短短一瞬,转瞬即逝,雄浑剑意消失之后,鱼肠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蛰伏不同,而之前的杀意凌然也消失不见。
“忤逆之剑,千年前夫专诸之刺王僚,堪称以彗星袭月,不知今日还胜几分威能。”叶芜道合上了长盒,冷笑道。
“萧破军有黄泉,霸道凶猛如虎,与他正合适,龙玥你有村正,诡异妖冶,妖兵认主就是你最合适的武器,也不需换,至于这把鱼肠,龙玥,你说谁最适合这把剑?”叶芜道问身边的龙玥。
“龙玥不知道。”龙玥依然还是龙玥,从来不会去想不是自己所考虑的问题,也不会理会除去自己所在意之外的人,她只是她,手执村正,焚世红莲。
实质上心里已经有了合适人选的叶芜道再一次提,有很多事情已经等不及他解决。
丰臣遵逃离之后今晚前后两次结下的死怨势必将丰臣家族和他的矛盾明朗化,叶芜道毫不怀疑子啊天亮之后他乃至于整个太子党就会遭受到丰臣家族的全面攻击,虽然两者之间原本就是不同阶层不同立场的敌对势力,但就是**还知道盖上一层遮羞布的社会很多时候就算是明知道对面站着的人*了你老婆奸杀了你女儿但你也不得不用笑脸和他虚与委蛇,对丰臣家族,叶芜道从来就没有打算能与这个家族有一个好下场,到是另外一个始终都不显山不露水但却动辄能够请到曼珠沙华这种级数女人的家族叶芜道一直都保持高度警惕。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一直都虎视眈眈的日本皇族,那个一辈子都深居在皇宫里的老头,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
如果说在黑暗世界中叶芜道还有一个太子党的话,那么商界中,远在国内的神话集团根本就无力在日本有丝毫作为,叶芜道唯一能够利用的就是同样对整个日本都心怀不轨的西武集团,然而他所要面对的就是今晚之后包括索尼丰田等一系列日本级大财阀在内的虎视眈眈,这些与日本政府有着牵扯不断联系的财阀从某一种层面而言完全能够左右日本政府的意志,然而在今晚之后,这些集团必然对西武集团以及叶芜道自己保持极高的警惕,很有可能一些左翼代表集团会忍不住在这一趟原本就混乱的浑水中再搅上一把。
大局形势不清,各方势力鱼龙混杂,日本这一盘棋虽然临近收尾但却远远还不到胜负明朗的时候,难道这是彻底平静之前最后的疯狂?
当陈烽火见到叶芜道时已经是黎明了,三四点正是人类睡眠最深沉的时候。
电话铃在漆黑的房间中响起陈烽火下意识地跳了起来,两分钟之后已经睡意全无的陈烽火打开门,果然太子正站在门口,而太子的身后,刑天那个大个子也对着他憨笑。
“太子。”陈烽火挠挠头,手忙脚乱地让太子进了门,而后便有些尴尬地站在稍显杂乱的房间中对叶芜道恭敬道。
“不用那么拘谨,我只是随便来看看,另外送一件礼物给你,不过酒店里每天都会有人上来清理房间的你还能把这房间搞成这样,你的本事真的出我的想象之外。”叶芜道随意把几件衣服扔到一边勉强给自己找了一块能够坐下来的位置,笑道。
陈烽火显然有些尴尬,酒店的房间内什么酒瓶扑克牌还有换洗的衣服扔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虽然清楚太子不是拘小节的人但清楚向来对细节要求苛刻的太子性格陈烽火还是有些忐忑,至于剩下更多的就是有些尴尬了。
“坐。”叶芜道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陈烽火坐下来。
陈烽火坐到位置上,望向太子,经过短暂的适应之后清楚太子不会在这种时候无缘无故找他的陈烽火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我所知道的不错的话,你的师父是东方家的人吧。”叶芜道淡淡道。
陈烽火一愣,点点头,痞气浓郁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一抹正经和严肃。
“我杀了东方家族全家,你知道不知道?”叶芜道拿出一包烟,扔给陈烽火一根,还有一根放在手上把玩,却不点燃,眼神玩味。
陈烽火的脸色显然有些异常,被提及这一辈子最尊重的人时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爷们便会正经起来,此时的陈烽火心情是极为复杂的。
师父的死对于他而言始终是一个不敢去揭开的伤疤,虽然清楚师父那种人未必就在意他这个徒弟是否在他死后天天念着给他报仇,但陈烽火却清楚,没有师父,就没有今天的陈烽火。
“敬师如父,你要做出什么来,我不惊讶。”叶芜道的手指之间那支雪白的烟被玩得出神入化,这句话之后叶芜道便没有开口,望着对面的陈烽火,叶芜道缓缓将那支烟放入口中,神情玩味的他依然没有点燃。
虽然陈烽火一直都是他很看重的将才而且这个来自于市井的地痞**也没有让他失望,甚至于可以说是惊艳,但叶芜道却不会放一个定时**在自己身边,现在的他就在考验陈烽火,过去了,陈烽火就真正地飞黄腾达,能够真正地进入太子党核心决策层,如果过不去,那么叶芜道也不会失望,反正从来不在一个人身上抱以太大的希望本身就是他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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