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周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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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大风大雨里满街跑,走不好,摔一跤……”啊!正唱着,原本蹦蹦跳跳、无比快活的身体突然向前倾倒,瞬间整个人呈狗爬式姿势——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看着肿成大馒头的脚腕,后悔如潮水般涌动……干嘛唱这支歌?自找的!

  真是福相依啊……刚刚还在为进宝大帅哥主动给我买了瓜子而开心得出来散步,现在一转眼,竟突然把我本来就肥肥的肉脚变成了大粽子,呜呜,真是天妒英才啊!

  现在可好,大家都不在身边,怎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就突然说要自己散步呢?结果“散”成这般模样,可怜我刚刚还雀跃的砰动的内心……

  正当哀悼之际,天降异物。

  咦?竟然是一把伞。霎那间罩到了我身上。

  然后耳边不绝的硬物相撞的声音,震动如此之大,以至于罩在我身上的那把精致的伞迅速抖动起来。正要探出头去看看情况,噪音却嘎然而止了。

  “您没事吧?”一个温软的音,那么绵柔,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还在柔音的陶醉中,伞被渐渐挪动开——哇!好啊~映入眼帘的秀让我看呆了:

  发如青黛,眉丝轻结,星眸闪烁,粉肤凝,红唇微启——

  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当眼前的仿佛说完话的时候,我终于移开了迷迷的目光。

  “姑娘是谁?家住何处?名是?”简直就是经典问话。

  眉眼间稍显忧郁的大好像被我的话惊住了,愣在原地,眼神奇怪。

  怎么,我说的很过分吗?只是问问她住哪里,叫什么而已,以后可以经常去欣赏欣赏嘛……

  “周老板果真与众不同!”男人的声音?与众不同?哦对阿,在古代如此垂涎——这男人八成认为我有断袖之癖了……

  可是,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从邂逅的惊喜中分出神来,我下意识地打量着四周:一地的箭,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从箭倒的位置来看,仿佛它们的方向都是——刚刚我跌倒的地方!脑中迅速闪过伞和噪音,难道?难道是那把看似精致透薄的伞帮我挡住了纷乱射来的疾箭?

  而现在那把救命的伞正握在眼前人的柔胰之中。

  透过风中飘逸的黄纱裙,我终于看到了发出声音的男人。

  看似粗旷深刻的轮廓,细细打量竟然显得气质宁和、儒生雅气。他的眼神有股让人不安的彩,将原本宁和的气质稍稍搅乱,一时之间,我慌了神,不知道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是什么角。那么娇滴滴的大人跟他是什么关系呢?

  “碧云,刚刚什么事情?”男子看向人儿,开口询问。

  “碧水如烟,飘逸似云!好名字!这是你的名字?”在现代,我可有好多老婆呢,哈哈,偶米到了古代,好歹不能荒废,应该发挥一下。

  眸间略显忧郁的人却没有理会我的话,径直回答道:

  “义父!周老板受伤了,刚刚碧云用项荆伞为她挡掉了邪教的埋伏。”人看着我,仿佛不是在“汇报”给她的“义父”听,而是给我。

  心中暗暗疑惑,邪教?埋伏?这也太巧合了吧。

  “周老板,这位是正义盟盟主,人称‘正义领携天下’的霍剑——霍大侠,也是我的义父。”她颔首向男子。

  原来他就是如如描绘的要找我“问明情况”的正义盟盟主!还有个什么武林上的封号?真搞笑,听起来就恶心。哈哈,这回要来会会他。先故意不鸟他!谁让他上次也不留我们家如如吃饭,害得我可爱的丸子就快到嘴边了,竟离奇腾空,呜呜,我可怜的丸子啊!今天一定要报仇!

  “哦,那姑娘的全名是‘霍碧云’咯?”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这个整名俗气得很,想我们如如、玥玥和筠筠,听起来就舒服,可这霍字总让我觉得别扭,怪怪的。

  “小子姓名为义父所赐。”大人嘴角有似有似无的微笑。

  在一旁被忽略的霍剑笑容可掬地拱手道:“周老板,在下早有意拜见,今天和小冒昧拜访,不知是否叨扰?”

  废话,叨扰都叨扰了,还假惺惺让我说没叨扰。“当然没有,盟主大驾光临,是我南语的运气,更是整个青楼的骄傲!霍大侠是整个武林膜拜的典范,小子早就望眼穿,想要见传说中潇洒英俊、风度翩翩、儒雅过人的霍大盟主一面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真是荣幸之至、深感不安……”看到霍剑满意的神,我咽了咽口水,天啊!还要我说多久阿……嘴好累……想不出词啦!

  终于霍大侠开口了,“早闻青楼声名,又仰周老板文才精湛,今日故作此一访,实乃期冀已久矣!”

  哦,上帝!还有文言用语!什么期冀已久,明明就是早有预谋才对,简直老谋深算。心里鄙视他,想起我可怜的肉丸子,我开口冲他笑笑:“可惜南语今日足有不便,虽劳霍姑娘相救,不但现在难以答谢,就连回去也变得困难……”

  霍剑大手一挥,还以为他要背我呢,结果一瞬间,身边就多了三个人。加上碧云人儿,四人衣饰正好呈现赤橙黄绿。他想把自己的手下打造成调盘吗?

  连带他自己的装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是开染房的,一身边镶金丝的绸缎装,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不知情的恐怕还认为他是达贵人呢。

  “您请!”身着绿衣的男子蹲下身来,我愣了愣,赤衣男子竟碰了碰我的手,想要扶我上“马”。

  为免他们再有什么举动,我立即跳上绿衣男子的背,也顾不得脚腕处的大包扯动的疼痛。

  呜呜,就这样,成了调盘的中心。今天穿的是月牙底绣的宽裙,摆放在他们中间,整个画面像极了一朵夸张四的大,旁边还有只金边蝴蝶——霍大侠也。

  场面奇异地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在外跑堂的小米突然大叫一声,晕了过去……有这么夸张吗??亲爱的小米,千万别有事!要是你有什么事,我会很伤心的……我的小米阿……我的绿豆酥、元宝豆、冰镇橙子水……

  调盘组合成功震慑了大厅的人,现在青楼还没有正式营业,可客人尤其是常客已经开始喝茶聊天了……看他们的神,非复杂可以形容也!

  还没从小米有事的担忧中缓过神来,就听到:

  “哈哈,原来有众多贵客在此!”

  霍剑将手抱拳,浅浅向人群点头。

  众人中有些人不明所以,有些人开始动。

  “是正义盟盟主!”

  “霍大侠也来这里,这青楼真是本事非凡!”

  “人称‘正义领携天下’的霍剑就是他……”

  现场开始动起来,转瞬间,便有几个人模人样的人围到了霍盟主身边,极尽巴结。

  “凤凰,快将周姑娘扶上座椅。”碧云看着绿衣男子,语气中有种不可否定的命令。

  我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大厅的主座之上,礼貌地冲那名叫“凤凰”的男子咧开笑容,他突地脸红了……咦?他害羞?下次可以逗弄逗弄他,嘿嘿,现在来看大厅中瞬间变的情况才是重点。我记下了“凤凰”这个人,心里顿时情绪大好。

  霍剑在经过一分钟的众人膜拜之后走向了我,同时带来了几乎大半场的目光——

  用余光看向雅间,如如丫头和筠筠魁正等待好戏上场似的冲我挤眉弄眼。筠筠甚至拿了一把瓜子,如如随后喝了口茶……呜呜,呜呜,呜呜……玥玥?玥玥突然从她们背后闪了出来,竟然对我挥手!然后抢了颗大瓜子放进嘴里……

  “周老板在散步途中险遭邪教歹徒谋害,霍某与义正巧路过遇见,护送周老板回此地,遇见各位,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霍剑一脸得意,似乎非常享受众人瞩目和追捧的状态。

  随后他便儒雅冲我一笑,将目光看向我,仿佛提醒我要开口说些什么。

  “霍盟主大仁大义,在小子尚未意识到何人突袭的情况下,搭救小子在先;随后又派遣手下三位侠士和这位姑娘将我送回,甚至亲自陪同,小子深感惶恐,实在是不知如何答谢霍大侠……”

  说完这堆话,看着霍剑,心里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他说有什么邪教的人?那就麻烦他来查获邪教何人,为何要谋害我,看他如何自解。

  大厅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在少数,大部分都对霍剑有着很好的态度,仿佛霍剑地位非凡,他,正义盟盟主,真的像外界传言得那般,儒雅温和、正直善心、仁义慎重、侠情万千?

  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出现在“邪教谋害”我的时候?而且还那么地迅速?并且十分肯定是“邪教”动手的呢?

  恐怕最大的目的是制造自己来到青楼正大光明的理由,同时给我“恩惠”,让我、让我背后的整个青楼对他感恩戴德吧,不过这招在小说上看多了,对付对付古人还行,对付我们?哼,简直就是资源浪费,害得亲亲碧云大人白白耗费了一番心力~

  霍大侠也不谦虚,径直对众人说:

  “在回来的路上,霍某就想过,青楼蒸蒸日上,影响非凡,甚至让邪教之人都动了歹心,意谋害青楼掌柜,究其原因,主要是青楼缺乏我们正义之师的保护,念及青楼着实是正当场所,楼中姑娘全部出于自愿,卖艺者甚多,还收留了众多无家可归的子,为她们找到条活路。这样的青楼是应该受到我们的保护的,所以,从今日起,正义盟与青楼便是同敌同患,有谁对青楼中人不利,便是与我正义盟为敌!”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我傻眼了,什么情况嘛?

  什么时候他说以后受他保护就受他保护了?万一正义盟的敌人也“同敌同患”、同仇敌忾,那岂不是连累了我们?霍剑这不是在帮我们,是在害我们……

  “盟主!小子在此代表青楼所有人感谢您,但是在正义盟对青楼关照之前,能否请盟主您将今日之事彻查清楚?如果牵涉邪教,青楼自然与正义盟携手,如若不然,青楼乃一风烟之地,恐怕担不起正义盟的待见。”

  努力把话说得婉转,可霍剑的脸瞬间就变了,却没有再开口。

  下意识看向雅间,玥玥来回狠狠地踏着地,一副把地板当霍剑的姿态;如如翻了几下白眼,不知在咕哝什么;筠筠一脸愤青之,瓜子扔了一地。呜呜,不要浪费瓜子嘛,叫小米扫起来还可以剥开吃的。

  碧云忽然对众人道:“正义盟将在半月之内给周老板一个交待,届时青楼与正义盟便为一体。”

  看向霍大人,我却驳辩不出来,难道今日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青楼给“卖”了?

  到时候我还能安安稳稳地没事就在饭厅里享用专门准备的甜点和各类食吗?

  唾弃于第一反应竟是食粮问题,在心中狠狠自我贬低了一番。

  半个月?或许还有转机……

  众人都是一副羡慕的神情,仿佛被正义盟照顾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看来要让我们的“迅雷”查查,看看被正义盟照顾的都是些什么机构,都有些什么结果。看他们的表情,仿佛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周老板是闻名于邑水城的大才,今日小生不才向您讨教。”四中的橙衣饰的男子忽然开口。

  霍剑倒也不阻止,用一种看好戏的神情等待着。

  众目睽睽,想要难倒我吗?

  “公子请出题。”请霍剑和四调盘坐下,众位客人也落了座,看着橙子同学(谁让他没事穿这么鲜的橙?害得我食激增,叫他橙子,待会儿到饭厅就把晕倒的小米拉起来准备切橙子吃!阿弥陀佛,善哉啊……小米,鉴于人不能昏迷太久,我好心好意把你唤醒噢~)。

  “我们就以秋月为题,周老板以为如何?”

  “好,您先。”

  “日入眼迷醉,夏雨滴滴震耳,秋月倾洒金丝,冬雪若玉凝脂。”橙子很快出口。

  厅内一片掌声,有人叫好。

  什么跟什么?简直连我的破诗都不如。这是在说秋月还是说四季阿?

  瞄了眼如如,一口茶都喷了出来,筠筠和玥玥正给她抚气呢!

  “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的诗,哈哈,嘿嘿!

  刚刚出口,恍惚片刻,掌声如雷,明显就把橙子踩在了脚下,哈哈!

  正得意着,霍剑站起身来,“哦?周老板是否可以解释一下这首诗的意思呢?”

  解释?“以月光来寄托思乡之情……”还没等我说完,他又开口道:“周老板如此思乡,不知家乡何处?”

  此话一出,场内很多人都跟起风来。

  糟糕,被他抓到机会拷问了。

  “嗯,这……我的家乡……”当时如如让我准备这个问题后,脑子里存着很多候选答案。

  比如:版本1:幸福小子闯天下型:

  我的家,在遥远的地方,那里山峦层叠,景幽静。在那里,我和家人以及一堆猴子为伴,度过了我好的童年生活,直到家人说要出去闯闯世界,出来之后家人走散了。我带着家人给我的银子,开了这家青楼,以期能打听到亲人的消息。我的家乡,就是传说中的“果山”,那里群猴成霸,蟠桃累累,口水成河……最后一句不能说,太毁形象了。

  又比如:版本2:可怜子情到深处出走型

  作为一介身处风尘中的子,不才能够经营青楼,辛苦养活自己和们,我早想把凡尘往事忘却。奈何,无法尽数排解——我和他自小青梅竹马,可他却辜负我一片心意,另娶她人。情伤之下,我飘洋过海,到了这里。至于我的家乡在何方,本想永远把这个伤心地埋在心底,不再提及,可盟主开口询问,小子再伤心也会回答。它在大洋的彼岸,一个小岛,名为琉球。

  版本3、4、5、6、7……

  在脑中迅速排序,成功选定煽情的版本2,我就不信,他会追根溯源一直追问,而不顾我这个可怜的“弃”的心情。言多必失,希望这招能够对付得了。

  于是,声泪俱下、动之以情、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苦不堪言地说完了断断续续的“家乡何处”之后,我迟迟没有抬头,“独自掩面而泣”。

  只听场内一片低语,霍剑也不出声。不知道能不能唬弄过去。老天保佑啊……

  “原来如此。”久久之后,一个声音近在咫尺。

  谁?不像是霍剑的,怎么会如此之近?

  抬起头,一双眼睛映入眼帘,吓得我连忙倒退一步。

  定睛一看,竟然是刚刚背我的赤衣男子。

  “周老板没有撒谎……”赤衣男子语气平平,却像是在质问。

  怎么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仿佛要看透我一般,短短数秒,竟让我心慌意乱,差点脱口而出:不,我是在撒谎。

  仿佛过了天荒地老那么长时间,赤衣男子终于放过了我的眼睛,走到霍剑身边,耳语了几句,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霍剑脸瞬间变化,由白到红再到白……

  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赤衣男子难道有异能,可以通过人的眼睛窥探心思?刚刚他就在询问我是否撒谎了,天啊,天然的测谎仪啊!?有这么神?

  眼角余光扫见进宝突然出现在大厅,转眼又消失了踪影。知道“迅雷”正密切监视着霍剑一行人的举动,我稍稍安心片刻,但愿能成功欺瞒住他。

  霍剑突然开口:“原来周老板有这样的心事,霍某深感遗憾。今日被邪教袭,依霍某之见,还是速请名医来为周老板诊治为好。”随后金丝边的衣袖一挥,便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出现在门口,被带了进来。

  咦?动作怎么这么快?连看上去属于神医一型的老人家都准备好了?

  “这位是来自络和州名医名药之家风府的老神医。众所周知,络和风家是举国公认的医药世家,风家人的医术也是举世精湛。近日,风府风仁煦前辈在我处做客,正巧今日周老板受伤,恳请风长老妙手回。”霍剑流露出崇敬之情,碧云忙搬来把椅子请风神医就座。

  那位神医倒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便拿起了我的手腕,放在诊袋之上。闭目、切脉、喃喃自语。在这大厅之中被一群人围观着诊病的感觉很不好,何况早就过了我们的开业时间,姑娘们虽已接客,却陪着客人一起看着,严重影响正常营业秩序。

  正担心着,如如跑出来了,这人今天穿着一身粉嫩的束腰宽底长裙,引来一阵风,丫鬟打扮的她作为魁的专属丫鬟,打扮自然与众不同。比起别的丫鬟来,显得优雅而高贵,ps:忽略每日的“两虎撕咬”。

  “周老板,筠说有要事相商,希望你尽快前去。”如如很像模像样地报幕。

  果然来救我啦!“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你们家,我片刻即到。”

  老神医早在如如报幕之前就收回手,在诊单上写着什么。我扫了一眼,大概是一些治疗外伤的药品和补品。

  “这位姑娘没有大碍,但是姑娘应当在养伤期间忌口,切勿多食辛辣味重之物,以清淡为佳。除了足伤之外,姑娘的身体情况十分康健。”神医如是说道,看了我一眼,唇角有着浅浅的微笑,看上去很让人定心。

  经如如一番邀请,霍剑估计觉得再呆下去也不能打探到什么了,寒暄片刻之后便带着调盘组合离去。

  “姑娘,老朽有一事不知。”神医在离去之前又折回我面前。

  “您请讲。”感觉他是一个好人。

  “姑娘最近是否食用了过多的瓜子之物?”怎么会问这个……

  “正是。”

  “万物皆应适当。”老神医竟然冲我一笑。哇,果然神医,连我最近瓜子过量都知道!

  霍剑又吹嘘了一番,和大厅里看戏到现在的人打了声招呼,一行人便离开了。

  无视大厅中探寻的目光和稀疏的议论,由丫鬟搀扶着,我一瘸一拐地走进了雅间。

  果然,一进门便看到了所有希望看到的人。

  玥玥和筠筠正依靠着沿,如如坐在她的招财哥哥边上,来福、进宝、旺财则围坐在小圆桌边,留了个位置给我。

  一屁股坐下,遣走了丫鬟,便听进宝开口道:

  “今天那个赤衣饰的男子,懂得窥心术。他看你的眼睛,知道你有所隐瞒,耳语对霍剑禀告此事;但是,他又说,你的眼睛告诉他,并非全非实情。”

  什么?一口水成功地喷了出来,就在快要到达对面旺财的身上时,他随手用托碟一挡,成功避免了水灾,“啪”地一声,浇到了盆里养去了。一屋子人拍手叫好,遭来四双不以为然的白眼。

  可是话说回来,曾经和青梅竹马倒是真的,记得他是妈妈朋友的孩子,长得比较畸形……啊,此事不宜多想也。

  “然后后来给你诊病的那个老者,他确实是风家的人,并且深受风府上下的爱戴。可说到底,他不是风府的内部核心人员,只不过是风太爷当年的好友而已,因为身世原因,入了风籍,成了风老太爷的左右助手。”进宝接着说。

  抓了把瓜子,突然想起神医的建议,又放了下来。看到三个人瞪得如核桃般大的眼睛。

  “风家是干什么的?”不知谁问了一句。

  来福接了进宝的话,拿出手中的一张纸:“风氏家族,庞大繁杂,主营药材,网络遍布,为最大的药材世家。从风家老老太爷至今,已经兴盛三代,如今为将近四十的风君侧掌家。风老太爷原本是太医,由于家中经营着全国最大的药材生意,于是提前告老还乡,接手家业。自此以后,风家事业更加蒸蒸日上。风老太爷过世之后,便将家业交给了嫡长子继承,如今风君侧将整个风氏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且更加昌盛。”

  “看来他是个精明的商人。”玥玥下结论。

  “何止,”来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据说他身上还有一个爱情传奇呢!”

  “说来听听!”原本懒洋洋倚着沿的如如突然兴致昂扬。

  来福也不卖关子,娓娓道来:“他同时娶了两位夫人,两位夫人不分大小,至今仍然和睦相处。据说他生意成功还得益于这两位夫人呢。”

  筠筠摆弄着琴弦,拨出几声,“哦?为什么?”

  “他的一位夫人是其表,据说因为她,风氏家族内乱得以平息。这位夫人出身于上一代风氏二房,二房即使想争权,也要考虑到风家主母吧。”

  “另一位夫人更为传奇。她是当今圣上最为看重的云太医的,这位云太医也是不到四十的年纪,就已经深得宫内外王公大臣的肯定。他的自是自幼饱读诗书、精通医理,在婚前就帮助其兄诊断数桩疑难杂症,曾经名噪一时。后来嫁入风家,使得风家的医术在外界看来更为妙哉。”

  “哦,我明白了……她们两个共同为风老爷铺垫了道路,摆平后忧、照亮前景,这个风家老爷真是不简单啊!”我还是啃了口瓜子,不管了,这可是好不容易哀求我们家宝哥哥买的,好吃好吃。

  不知道今天这件事算不算结束,但是,霍剑这么一搅和,邪教恐怕今后要与我们纠葛不断了……

  看着一屋子熟悉的脸庞,我们今后的生活肯定会紧张刺激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