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打王天佑的思路,他转头望去,只见黄村长正报着脑袋在地上翻滚,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极度扭曲了,王天佑急忙问张恩薄:“师父,这......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我中计了!”张恩薄猛拍神案,怒道:“这‘厌胜术’之所以被解的话施术人会遭反噬全是因为他的一滴精血,但如今那混蛋竟不用自己的精血来施术!”
“什么!不用精血来施术!?”
“对!”张恩薄狠狠咬了咬牙,说:“我竟忘了他用的是黄桂花的魂魄!”
“那岂不是说被反噬的是黄家一家人!”王天佑惊到。
“你们快把他按住!”张恩薄对那十几个同来的大汉大喊,那些人见自家老板躺在地上像杀猪似的惨叫,生怕他死后自己领不到养家的钱,于是纷纷按照张恩薄的说法将黄村长按在地上。
只见张恩薄缓步上前,咬破自己的中指,将阳血点在黄村长眉心上。
“血灵子?”因为人的血液来自于心脏,而心脏在五行中属火,所以道家便认为这人的血带有极重的阳气,于是便经常用其来增强法术的法力,逐发明了这中指取血及舌尖取血的法门,练习道术的人则将其称为“血灵子”。
虽然这“血灵子”有增强法力的效果,但仍是不足以解“厌胜术”的反噬,于是王天佑便问:“师父!你打算如何做!”
张恩薄不理会王天佑的疑问,只是抓过黄村长的中指猛的点在之前张恩薄用“血灵子”中的血印上。
“血咒通灵术!”一看张恩薄的架势,王天佑立刻明白自个师父要用这个天师教的禁术!
“血咒通灵术”与一般的“血灵子”不同,“血灵子”只是普通地借助人体的阳气罢了,对施术人并没有多大的伤害,但这“血咒通灵术”术可就不同了,其术的根本在于通过阳血通灵,使二人或者多人的精气神合一,一下子将法力提升到最高,然而用过这种法术的人很可能在施术过后元神过度透支而死,就算不死也会大病一场,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术,所以天师教内历来都有门规禁止使用这个法术!
“师父,你这.......”
“闭嘴!”张恩薄正在施术的重要关头,哪容得别人打饶。
“天......师......”黄村长在张恩薄的法术的支持下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在一旁的王天佑最为清楚,黄村长的痛苦其实并没有减轻,而是分了一部分到了张恩薄身上。
“你给我听好了!”张恩薄强忍着脑部的强烈疼痛,说:“如过你想你和你的儿子都活命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
“我......我应该.......该怎么做!”
“和我......我一起把.......把稻草人上的银针给拔出来!”张恩薄因为痛苦,面色逐渐变青,额头直往下冒冷汗。
“拔针?!”张恩薄也顾不得解释太多,左手猛地抓住黄村长的右手,自己的右手夹住一根银针用力一拔!
只见银针拔除的同时二人同时一阵惨叫,显然脑部的痛苦加剧了!
“到......到你了!”
对着即将面临的死亡,黄村长这孬种到也变得坚强起来,也许是爱子心切,他依着张恩薄的样两指一抓,又是一根银针被拔出。
这一会可不只是头痛那么幸运了,同一时间里二人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猛得吐了出来。
“不好!”张恩薄活到这个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这不过只是吐口血而已,到也不能把他怎么着,但黄村长可就不一样,他从小到大哪遭过这罪,如今什么痛苦都一次性连本带利全部都来了,眼看就要撑不了就要晕过去了。要知道这“血咒通灵”如果两人其中有一人先失去知觉的话那就算被破了,这法术一旦被破那别说是黄家全家上下,就算是张恩薄自己也难保性命。
王天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急忙冲上前,将一张黄符对准黄村长后脑的“玉枕穴”贴了上去,紧接着双手不停地以阴力拍打此处,口中急念:“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天兵天将速速显灵!行吾令!顺吾命!万法定神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王天佑施展的这个道术乃皂阁灵宝派的“灵宝清心咒”,灵宝派的道士多习“净明法”,所谓的“净明法”就是儒道相结合,其门人专修“垂世八宝”,主张符录为主,修身养性为辅,所以在其门人入定修身之时多遇魔障,则为其守关的师父则就以这“灵宝清心咒”为其护法,防其走火魔。
王天佑虽然不曾习练过“净明法”,但“灵宝清心咒”正好可以让黄村长对证下药,让其恢复神志。
“黄村长!还有一根!我们一起来拔!”张恩薄见黄村长又清醒了过来,急忙叫到。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黄村长到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用自己的手指掐住银针针尾。
张恩薄见状,亦一样掐住银针。
就在二人一同发力之时一声清脆的鞭炮声响起,就在拔出银针的瞬间,稻草人竟无火自燃了起来!张恩薄与黄村长口中同时吐出一口黑色的液体。
王天佑见黑液即出,心知这法术反噬总算是被张恩薄给解了。
张恩薄见状,呼了口气,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