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手中的激光步枪,亚克兰斯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越来越快。昨天的会议结束后,满怀信心的亚克兰斯特被骆岩当头泼了盆冷水,冲血的大脑也立刻冷静下来,‘总指挥官也是人,也是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所以,现在亚克兰斯特的脑子里得以充分的开发,活下来的欲望占据了其全部思维能力。回到部队后他主动向曹参申请负责前线布置与指挥。
亚克兰斯特将坦克部队全部前移到雷区后,在战虫接近雷区前就利用远程坦克的火力进行最大限度杀伤,在战虫进入雷区后坦克部队则利用其机动性开始逐步后撤。通过电脑的精密计算,在战虫通过雷区前一分钟,坦克部队退回到出发点,布置于碉堡群后。除了目前已经修建完成的第一线碉堡,亚克兰斯特还在其与战舰之间布置了两道简单的碉堡防线,并在第一道防线后面设置了大量的小型雷区。结合战虫不死不休的作战方式,亚克兰斯特并没有将所有部队布置在防线上,而是留了两个中队的兵力在战舰内休息,随时准备将前线的部队替换下来休整。在一切准备就位后,亚克兰斯特则拿着把激光步枪来到了前线。并不是说亚克兰斯特有多勇敢,而是他想看看战虫的攻击是否真的如传说般毫无章法,只是靠纯粹的数量来突破防线。从军校出来后亚克兰斯特还没有在地面战场上与战虫接触过,但从老兵们的叙述中,他觉得战虫并非那种没有大脑,单靠数量取胜的生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战虫还是只围不攻,双方就这样互相对峙着。亚克兰斯特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快到极限了,而且整整一上午的对峙让他的肚子也产生了饥饿感。随手取出腰间储存包里的压缩食物,正准备冲饥一下的时候。通讯屏道里传来了警报声,战虫的进攻开始了。稍微楞了下,从新调整了下自己的精神状态,亚克兰斯特立刻对前面的坦克部队下达了攻击命令。
正如亚克兰斯特一样,前面的坦克部队也正处于精神疲惫的饥饿状态,所以,虽然命令下来了,也发现了战虫的攻击,但部队在行动上还是稍微迟钝了一下。通过电脑计算所应该进行的十次炮击,只进行了六次,战虫就冲进了雷区,一些指挥官反映比较迅速,立刻命令部队停止炮击向后撤退,但更多的坦克部队则没有反映过来,还在机械的执行着之前的计划继续炮击。结果当战虫快要冲过雷区的时候,仍有一半坦克还在向后撤退中。起庞大的身躯不但挡住了后面碉堡的射线,而且也成为了战虫争相攻击的目标。见此情景亚克兰斯特立刻命令还没有撤退回来的坦克不要在继续执行之前的计划,立刻掉头开足马力退回来。
当最后一量坦克退到制定位置后,亚克兰斯特发现他已经损失了4分之一的坦克。而战虫的前锋部队已经距离第一线防御只有不到50米距离了。之前的精密布置和计算,只因为简简单单的疲兵策略而全部作废,这对亚克兰斯特的打击是很大的,而且也更加坚定了他确信战虫是有智慧的想法。
但当前如何才能挽回略式,亚克兰斯特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在这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亚克兰斯特转过头,曹参上校此时正站在他的身旁,坚定的眼神立刻让亚克兰斯特冲血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对第一次独自指挥部队的人来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回战舰里休息下吧,这里由我来指挥。”见自己的参谋恢复了之前的神态,曹参立刻命令后面的坦克部队集中火力封锁前线300米处的地带。并将呆在后两道防线内的部队掉到前线,集中兵力将冲过来的战虫消灭掉。
由于坦克火力的封锁,只有很少一部分战虫冲过了封锁线,而前面的战虫也在步兵的优势兵力和火力下被打成了一堆堆的绿水。
战斗只持续了1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后续的战虫并没有继续冲向封锁线,而是继续保持着包围圈。而前线的战虫也并没有后退的意思,在最后一只战虫被打成绿水后。战场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只是长达3公里的地段已经变成了绿色的海洋。数万的战虫被消耗在了这段死亡线里。而人类这边情况也不算太好,二十分之一的士兵在这一个小时内变成了尸体。如果单纯用换算公式计算的话。这样的战斗只用在持续一天时间,人类就将被全部消灭掉了。
看着手中的伤亡报告,骆岩感觉自己除了仰天长叹外没有任何的办法。四千个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中消失了,这些士兵中有一部分是跟随自己征战数年的老兵,而更多的是刚离开自己的父母妻儿,为了理想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而来到前线的新兵。
“还要在等吗?”张洪哲看了看骆岩说道。
“。。。。。。在等等吧!也许我们还有机会,只要天空中的宇宙体出现缝隙,那我们就有机会逃离这里。”
“我们真的能等的到那个时候吗?”
“初了等待我们还能做什么。”
“你可以做到的,难道你想让更多的士兵失去生命吗?”
“难道用少数人的生命换取大多数人的生命是对的吗?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难道为了别人就可以让他们失去生命吗?”
“那也总比都死掉强。”
“不行,不到最后时刻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就继续让士兵们战死好了,你这个混蛋。”愤怒的将手中的咖啡扔向墙上摔的粉碎,张洪哲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愤然而出的参谋长和呆坐在沙发上的总指挥,月和安德列莎根本无法理解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参谋长为什么要生气。将地上的陶瓷碎片和咖啡残渣清理干净后,月走到骆岩身后轻轻说道:“我并不知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洪哲为什么要生气,但我知道,如果有方法可以救大家的话,那就是好方法,也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让大家活着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楞楞的看着月离开的身影,骆岩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我并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如果是以前的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执行这个计划。但现在的我已经有了牵挂,死亡并不可怕,但带着牵挂离开。我不甘心啊!’
舱外的炮声再度响了起来,战虫的嘶鸣声充斥着整个战场。
生命在不断的终结,士兵垂死前的挣扎和唉嚎久久的回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