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九王爷喜好娈童,这小子若是把脸伤养好,把胡子剃干净,可比那些娈童要强得多。咱们把他抓去献九王爷,必大大有赏!”一名骑兵淫靡地说道。
“嗯,不过这小子看样子脾气不是太好,咱们先插爆他屁股再说!”又有一人说道,手里拿起一根粗长的树枝。
谷真心里清楚得很,眼下要么被这群人插死,要么就会被捉去那什么狗屁王爷那里被玩死,与其窝囊地死在这群杂碎手里,不如自己杀自己。
想到此,谷真看准不远处的山涧,山涧里的河水轰然作响,跳进那里边,这群蒙古兵大约不会再来捞尸首。
“被修真天才谷真杀死好过死在这群狗杂碎手里;葬身鱼腹好过埋骨在元胡统治的地方!”谷真自杀之意已决,拼起全身力气纵身一跃,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一群蒙古兵无不勃然大怒,虽然不甘心煮熟的鸭子飞走,但看看险峻的悬崖和湍急的河水,还是明智地作了离开的决定。
再说谷真跳进山涧里,被河水又颠又撞,浑身伤处剧痛无比,几下便昏厥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沙滩上面,几条海豚在岸边游来游去,不时趁着涨潮将几条鱼抛到他旁边。
谷真勉强举起手,将海豚抛来的生鱼塞进嘴里。鱼味腥涩,自然比不得他从前吃过的东西,只是自己此时身受重伤,饥肠辘辘,也顾不得这些,只得奋力嚼烂吞下。
此时正是月圆之夜,谷真勉力转头,目光所及,却是一个荒芜的海岛。这海岛方圆不过一两里,更兼海岸坡度平缓,一波波海潮冲刷上来,又要上案数丈。
每次海潮涌来,便有海豚上前将鱼扔给谷真。谷真一连吃了海豚丢给的十多条生鱼,稍微恢复了点气力,仰躺在海岸上,任由一波波海潮漫过他的身体。
此时明月正圆,皎洁的月光遍洒在岛上海中。远处月色下,可以看见无人的破船随着海流在海里边漂移。
海流?谷真心中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次日倦意已浓,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时候,已经日当正中。毒辣的阳光火辣辣地泼洒在他的身上,晒得他口干舌燥,浑身上下汗流浃背。想要爬起身找个荫凉地方,却伤势太重动弹不得。阳光明晃晃地照着他的面门,教他头脑发热发昏。这时候昨夜一波波漫上来的海浪却并不上来了,竟比昨晚的时候退下了数十丈距离。
一夜之间,海水怎会退这么远?
谷真学究天人,很快便想到了自己以前看过的墨家秘典中墨子的著述,月力吸引海水,引发潮汐,漫上海岸。闻名天下的钱塘潮,也便是每年月力最强的时候方才发生,否则海水焉能倒灌入钱塘江口?
又想到昨夜看见那条破船在海上随波逐流,谷真心中暗思:“这大海之中也并无河道限制,无地势高低,却也能教海水按规律流淌,其势比起江河流淌,却也更甚一番。
如此说来,自古修真之人讲究以经脉为河道,容纳真元运行,岂不是落了下乘?”
谷真想要将自己心中所想刻下,只是身上乏力,都撑不起身子,更遑论在沙滩上洋洋洒洒刻上一篇大论了。再说他便是能刻上,说不定什么时候海水涨潮,也洗刷得干干净净了。
低不可闻地苦笑了两声,谷真对此也极其无奈。自己的真元溶在那天地元气里面,凝结成铁板一块,比起北溟的寒冰还要化不开,再有什么想法也无以施展。这荒凉地方,人迹罕至,也不可能有人来听自己传道。自己虽然悟出,不久又要随着自己的死去而成一场空。
这日头毒辣,委实可恨,谷真只觉自己几乎都要被晒成人肉干了。心里暗骂那多事的海豚,将自己弄上海岸来,便是受这等折磨。
谷真心中将那海豚骂了千百遍,终究抵挡不住毒辣日头,眼前一黑,又昏死当场。
昏迷中嗅到一股幽幽的香味飘入,怕是被活活晒死了下阴间,嗅得到别人烧的香了。只是再仔细体味,却并非祭奠或者祈愿的香火,而是清幽幽的女子体香!
谷真猛一激灵,醒了过来。睁眼便看见自己躺在树下,面前坐着一个娇美女子。此女面容艳美,水汪汪的眸子里流露着令人心醉的仿佛生自自然的酶活力。一身紧身衣裳勾勒出曼妙的身形,凹凸自如的怒峰翘臀动人心魄。她带着丝微妖气淡淡笑着,看起来仿佛一朵妖异的百合在绽放,其美无仑。若说张俏的美是至柔至清,那么此女可用至艳至娇来形容,相形之下别有一番韵味,毫不落了下风。
皱了皱眉头,谷真想起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却是将定灵针钉入他身体里延得数年性命的兔妖玉菡烟。想不到自己濒临死亡的时候她又出现了。
谷真浑身上下都敷了疗伤的灵药,伤势大有好转,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还可以坐起身来。他虚弱地用手撑着地面,靠着背后的树干坐起来,问道:“怎么你又救我?”
玉菡烟娇笑道:“听说你谷小仙人被魇蜥吞噬,吓了我一大跳。我本以为你死了,便出去寻那魇蜥,没有发现魇蜥,却发现你在这荒岛上快要被太阳烘干了。”
谷真有气无力地说道:“魇蜥的尸体不在这,在内陆的山里面。当初被我咬破了内丹,爆体而亡。魇蜥浑身上下都是好东西,可以拿来制作好多好法宝,你还是赶紧去吧,别让别人占了便宜。”
玉菡烟收起笑容冷然道:“你的伤没好,我不会离开。”
“我咬破魇蜥内丹,爆死了它,但还有很大一部分天地元气涌入了我体内,把我的真元溶解冻结起来,连金丹都被凝固住了。我迟早也得步魇蜥的后尘被这些天地元气活活撑死。”谷真叹气道,“你救我也无益,迟早是要死的,何必为一个明知必死的人延误了自己的事情。”
玉菡烟闻言,目光晶亮,盯着谷真道:“你知道吗,我不是人,我是一只兔妖。我是妖,行事感性,不会像你们那样因为所谓的‘理智’去做违背自己本意的事情!只要治好你的伤,几件法宝的材料我才不稀罕!”
谷真摇头道:“你去取了魇蜥的宝物,回来这里的时候我也差不多没命了。我前些时候运气不错,得了好些神兵利器,给别人不如给你……”
玉菡烟一瞪眼,一把抓紧他道:“你连天人五绝之脉都不死,现在就一定会死?”
谷真伸手一推,正摁在玉菡烟挺翘的胸脯上,玉菡烟乳房被摸,一阵快感袭来,心中不由得一荡,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下。谷真舒了口气道:“差点被你捏死了!”
玉菡烟脸色红彤彤地,怪异的感觉不住冒出来。她性情看似鲜活明朗,但是却颇有些洁身_4460.htm自好,不喜别人碰她身子,别说是男子,即便同为女人都不让碰。而谷真先是数年前因为她一时大意碰到了她的手,现在更是摸到了她的胸,教她心中忿然。
“臭小子,伤成这样都还手脚不干净,想找死啊!”玉菡烟怒气冲冲地大声质问道。
谷真平静地回答道:“反正我迟早是要死了,想死不想死都没什么差别。”
玉菡烟闻言不禁气结,怒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