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忽然拉起我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扔下我一个人,边跑边喊道:“钱永乐!你是个王八蛋。”然后就转头上楼去了。
我看着妮虹的背影,我眼睛慢慢的模糊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妈的!真的疼死我了,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看了看我给妮虹咬过的手臂。一排整齐小巧的牙印,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白,青紫交加。我心里在猜测妮虹到底是不是属狗的。
第二天我去找古德政,本来说好是叫上刘得乐一起去打台球然后泡吧的,但古德政他却说非要领我去看一场演出。
“只有两张票,特别的难弄。刘得乐不行他看不懂这个,就我们俩人去吧。”
我问古德政是什么演出时,他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说是话剧,小剧场的,是外国的一个什么剧团来的。
“很有文化气氛的”古德政他反复强调这一点。
我感到很可笑,但古德政他没有,于是我只好跟着古德政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然后饥肠辘辘地陪着他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剧院里看一群人在傻乎乎地玩着类似过家家的游戏。
坦白地说,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这出戏到底在演些什么,我只能承认我的艺术境界不高。等我们看完后,走出门时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古德政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傻。我知道他也肯定也这么认为,但他不好意思说,因为是他建议来看的。果然,他昧着良心说:“真是太有艺术性了!”
说实话,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蹦出,不亚于一只老鼠下了一个恐龙蛋,他总能出其不意地干一些让人竟想不到的事,我们都觉得这很有创意,无论是吃饭还是拉屎,他都显得很有创意.他的所作所为总能超出我的想像,这一点我服他,他简直就不是人!
很久以前,我一直都在思考着个问题.就是,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为此我一直都在苦苦的寻找着答案,曾跟古德政和刘得乐他们两人一起讨论过。
古德政迷着眼睛_4460.html告诉我:“活着就是为了女人……”
刘得乐说:“有女人,活着就是快乐……”
但对于这两个答案,我并不满意,准确的来说。这样的活着,并不是我想要追求的生活态度。为此我去翻阅古今中外的哲学类书籍,想从先导们身上寻找出一丝线索,然而在我闭关苦读了一个多月的这类书后,我发现我对这问题的答案还是很朦胧,心里依然是迷茫。我没有帕拉图那般理想唯美,也没有墨子那份兼爱之德。没有苏格拉底的思维扩展,也没有庄子那份自由洒脱。
说到底,我终归是凡夫俗子一个,很多东西不能跟先知们去对比,每天要为五斗米折腰,要为衣食住行而去奔波劳碌。我活着,并不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生活。更贴切的说是:日求三餐,夜求一宿。生存!单纯的生存,再从中升华为生活。仅此而已。
也是从我明白这一道理后,我从此不再跟任何人讨论三种问题:一,人活着是为什么?二,这世界有没真爱。三,钱是不是万能的?
第一个问题,根本是没有答案的,因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同。但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生存,至于生活的态度如何,那是取决于个人。第二个问题,明显是只有十七,八岁时候才会去相信的童话故事,当一个人经历过生活后,你就会明白.什么叫爱情。而第三个问题,在我看来,完全是废话一句。我可以说,钱绝对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你绝对什么都不能。
生命其实是有轨道的,人就是一列火车,上帝就是调度员,他手里的旗指向那里,你就得驶向那里。所以我觉得妮虹的回来就是上帝有意派来的调轨者,她要使我的生活脱离原来的轨道,驶向茫茫旷野,并说,那里才是我所寻找的广阔天地。
有的时候,我又会想起小米,甚至茵茵那俱年轻火热的身躯,与小米在一起是一种美妙的滋味,她更像一个大磁场,无须我的刻意加工,我们便可轻易走向辉煌的瞬间,而茵茵却又一度的让我迷失。
我此刻仿佛就像站在个三叉路口上,每一个方向,每一个路口都透着诱惑。我曾经只一味地享用着这种朝思暮想的肌肤之亲,妮虹忽然的回来,让我又一度的迷失了方向感。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卑鄙,爱与不爱原来都可以的,只要有肉身,可以供自己之欲壑,便是幸福。我打了一个寒颤,为此刻这清醒时分的自剖。
当古德政开着车把我送回家后。我躺在床上,把被子蒙上头,心想睡上一觉,等到明天醒来后,一切都过去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挨不过去的。环境改变一切,信念毫无用处。爱情?呵呵,我凝视着爱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