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酒肉穿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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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业后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无所事事。古德政上次在单身派对里对我说过,叫我去他单位属下的一个事业公司上班,但我只在那里上了一天班后,就再没去过了。原因很简单,他那个所谓的事业公司说直白了其实也就是个物业管理公司,类似些街道办一样的工作。里面也就七八个妇女员工,我上班的那天,基本上都是坐在那里拿着一张报纸左翻右翻的看了一整天,到下班时我甚至还能记得那张报纸每个小夹缝的广告写的是些什么。而那班妇女在一整天的上班时间里,基本上嘴是没有停过的,来来回回讨论的无非就是某某人家中了大奖,某某人家生了个小孩,某某人家的婆媳关系不好之类的鸡皮蒜事。

  假如说让我每天上班无所事事就这么闲着看看报纸,我勉强算是能接受下,但要我每天都如同夹在无数只鸭子的中间,忍受着它们在你耳边呱呱呱的叫来看报纸。我估计这样不出一个月,我会崩溃致死。

  古德政最后也无奈的没办法了,也只好随我意。然后当他每每有什么饭局时都会叫上我,我知道他是怕我一个人闷在家里。而我也似乎乐意每天跟着他去着一场又一场的饭局,每天都醉醺醺的回到家,然后倒头就睡。似乎我有点儿喜欢上那种借助酒精麻醉自己的感觉,但当每天早上醒来时,头都会疼的快裂掉的时候,我都自己对自己说:打死我!我也不再跟古德政去喝酒了。但事实上当古德政再次叫我时,我依旧都会去。古德政每次都笑我说:“你他妈的就像个小姐,随叫随到,一凑就来。”

  又是一次在酒后醒来时,头依旧跟往常一样,疼的厉害,口也干的冒火。昨晚上又喝多了,从饭局那里散场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家去,反而继续找场子接着喝。从表面上这一明显不符合逻辑的疯狂行为,便可以判断出来,我的确是个疯子。

  对于昨天晚上的饭局,有两点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第一,饭局里面的姑娘真不少。第二,饭局里面的漂亮姑娘真不少。她们漂亮不是她们的错,但她们跑到我面前让我看到,只许参观不许动手,这便是她们的不对了。最可笑的是,她们居然都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有男朋友了,就是已经结婚了,不把一点机会给我留下。事后我想了想,觉得很是奇怪,我既又不是想做她们的男朋友更加不是想做她们的老公,她们怎么还把我当贼似的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透。另外对于昨天饭局里出现的男人,我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了,只记得其中有我的两个朋友,一个是古德政,另一个是刘得乐。还有的就是最后买单结帐的人不是我。在我的脑海中,去吃饭喝酒,能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再其它的什么印象都已经泡到了酒里去了。

  但隐隐约约的,我记得当时是发现桌上的人都醉了,于是我当时还挺不好意思的,赶紧连着给自己猛灌几杯把自己迅速弄醉了。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大家都醉了,你还清醒着,那是明显就是跟气氛作对,不给人家面子。可等我也喝醉后才发现,这帮鸟人那里来的醉,居然个个都是装出来的。更让我生气的是,居然还有人拿纯净水来冒充白酒跟我碰杯,而我居然没发现反而还跟人家一干为净。

  饭局是怎么散场的我已经没什么太明显的记忆了,只知道越喝兴致越高,最后酒没了,就开始四处找酒,可找到的都是空瓶子,猛地一抬头,发现另一个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兄弟也在满地找酒。

  他冲我嘿嘿一笑,然后告诉我:“兄弟,没酒了,酒底子我都倒三遍了。”

  酒店已经关门了,服务员都不知道上哪去了,酒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大家只好撤退散伙了。走出饭店后我又跟着一群几乎都得算是陌生人的家伙去了另一个以烧烤为主的店,要了一大堆什么鞭之类的东西,继续吃继续喝。依稀记得在继续吃喝的途中又来了一帮人,只是来的是什么人,我已记不太清楚了,只大概记得有古德政跟刘得乐还有刘得乐的女人,李若楠她们身在其中。

  当时我是一边埋头苦吃,心里一边想着是这饭店的服务非常差,差到了极点,以至于我都认为这家饭店是绝对的黑店,理由很简单,是因为我在这家店里居然能越吃越饿,这非常的不符合逻辑思想。还好,幸亏这桌人里面有个心地善良的姑娘陪我接着去了粥店。当时并没有看清她的脸,反正凹凸有致的身体告诉我,这是个女的,至于长什么样的,记不清楚了,只是依稀的感觉到她似乎是认识我的。

  我当时拉着她去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的钱包又给弄丢了。在喝粥的过程中,我发现她的钱包还挺厚。为了让她的钱包有发挥的余地,出于好心,我又拉着她去了一家酒吧,换地方不换人,继续战斗。

  再往后,我就记的不太清楚了,当时已经开始模糊了。再再往后,我就发现躺在了自己家里舒服的大床上,床虽大,但却只有我一个人在睡.再再再往下,就是今天早晨了,醒来之后,我还是感觉饿,非常的饿。还有一点,就是我怎么也回想不起,昨晚上跟我一起的那个姑娘是谁,我对她做过些什么或者她对我做过些什么,全都一无所知。忽然之间,我发现自己的无聊简直可以跟国产电视剧里那些一脸正气的男主角们相提并论。我们都是骨子里挺阴暗,脸上却阳光般灿烂,还总在幻想中把自己定位成好人,并时常露出好人般的微笑。非常之无聊。

  我曾经想过,如果把我扔到一个温度湿度都比较合适的空间里面,我相信我会比任何人都更像一个无赖。当然,首先我这“无赖”是个褒义词,意思指的是“无所依赖,爱谁是谁”的意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