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跳槽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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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大连旅顺军港边的集镇里,一个穿着破衣烂布的男人无力的做在路边长叹。

  “做乞丐原来是这个样子,穿的破来,吃的没啊!看来乞丐确实是弱势群体,不仅政府该多关怀关怀他们,强势人群也该帮助帮助他们!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该多给几块钱给那些街上的小乞丐们,省的今天恶有恶报,没一个人肯给我口饭吃!”

  能说出一些连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的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国忠,这半个月他是翻山涉水,穿林过坡,早也盼,晚也盼,就盼着早些能走到集镇上弄口饭吃,可那曾想啊,就是到了集镇上情况也没多大改变,自己那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仍是歌声依旧。

  看着集镇上熙熙嚷嚷,丛丛而过的人流,特别是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半个月前的淫贼又感谈起民生来了:“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怎么这么衣冠楚楚的人,就没一个关心我这个可怜的乞丐啊,难道地主家真的没有余粮了吗?”

  讨不着饭,就再做自己的春秋大梦,于国忠翻了个身,裹了一下破碎的长衫,就准备继续享用梦里的烤鸡鱼翅。

  忽然路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慌忙而过,接着又一阵议论声传来。

  “三哥快些,迟了怕兵员都招齐了,那可二钱银子一个月呢!”

  “怕啥,旅顺军港招人向来都严得要死,你看那么多人猴急地跑去,真能验上的不会太多!”

  “真的假的?三哥你的信准吗?”

  “怎么不准!你这个小五崽子,连三哥的话也不信!”

  ………

  蒙蒙胧胧,饿的脑袋有些发晕的于国忠都快睡着了,忽然这家伙又发神经似的坐了起来。

  “兵员?旅顺军港?军人!皇粮!不用再挨饿!”

  联想力超强的家伙一下子有了注意,当即他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虽然脚下已经饿的无力了,可他还是笑嘻嘻地跟随着人群慢慢前行。

  “刘有财没有通过,下一个胡老六!有财,他妈的名字不错,可惜白长了一副七尺身躯,连一块百十斤重的石头也抱不起来,还想当兵吃皇粮,真是扯淡!后面排队的人记住,我们军港要的是有力,不是他妈的有财!”

  在围观人群的哄笑声里,刘有财狼狈地溜走了,这他娘的哪里是来招兵的,整个一招搬石头的。

  而刚才训话之人叫林正义,清军的一个佰长,他人长的倒是倒是一表人才,就是说话太损了一些,此时身穿黑色纹边长袍,头戴一簇鸡毛帽子,腰配一把长刀的他正端坐在椅子上品茶,他的身后两旁则各站了五个手持鸟枪的士兵,狐架虎威,神气十足。

  “草民胡老六,参见林大人,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说话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恭身跪倒在地上,他双手抱拳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

  “别整这些虚的,自己走过去试试吧!”

  喝了一口茶后,林正义笑着对胡老六说道,他看胡老六的那副身子骨,凭借多年的当兵直觉断定,这个人还行,应该能够过关。

  “是,大人!”

  几步走到那块验兵石旁,两腿马步一蹲,抱住石边,胡老六小腿微微向下一弯后,两手猛然发力,在众人的喝彩声里,巨石被他高高举过头顶。

  “不错!胡老六通过,下一个胡阿三!”

  林正义这次笑的特别舒畅,这个胡老六果然不负自己的期望,一举就成功啊。

  前排人群的最低下,于国忠就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挤进来准备混皇粮的家伙,在看到那百十斤的巨石后傻了眼,乖乖,那么重一个大家伙,自己举得起来吗?别说现在是饿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就是自己再吃个十斤八斤的米饭也还是个未知数啊。

  “怎么是好,看来这皇粮不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

  就在于国忠不住思量间,应征的人群一波波的消散,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被涮了下来,只有一少部分孔武有力的人顺利过关,被留了下来。

  “下一个,于国忠!于国忠!到底人来了没有?”

  林正义在那儿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人上来,瞅着征集的人数差不多了,太阳也偏西了,他败兴地说道:“人死哪去了?不来就算,大爷我也不征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等等,大人!我就是于国忠,我来了,来了!”

  两眼惺忪,这个期盼着吃皇粮的家伙刚才居然睡着了,没办法,他饿得也实在不行了,只能依靠睡觉来维持体力了。

  看着面前脏兮兮又瘦了吧唧的乞丐,林正义愣愣地问道:“你也要当兵?”

  “是的,大人!”于国忠干脆有力的答道。

  “好吧,英雄不问出处,就让你试试吧!”

  从于国忠那坚毅的脸上,阅人无数的林正义也看出了一些东西,这个乞丐不简单,即使落魄到如此地步,见人还能不卑不亢,就凭这点气势,他以前绝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谢谢大人!”

  见到这位验兵官居然能不带有色眼睛看人,于国忠十分钦佩,也十分感激,他当下就给人家来了个立正敬礼,其动作干净利落,呼呼带风,气势十足。

  林正义再次愣愣地看着走向验兵石的乞丐,刚才这家伙的手势怎么那么古怪,好像是什么礼节,我曾今在哪里见过呢。

  走到巨石旁,于国忠并没有马上去抱那块石头,他居然在那里做起了一些古怪的动作,又是伸手,又是弯腿,又是扭腰的,等所有动作都做完了,这家伙才精神抖擞的去举那块石头,可他屎巴拉尽了也没能将石头抱起半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论是在场围观的人群,还是已经被选上的准士兵们全都嘲笑了起来,这家伙在那里瞎鼓捣了半天,原来都是虚张声势啊。

  “不要笑了,那啥,于国忠对吧,你不用再抱石头了,你通过了!”

  林正义一声暴喝,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他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从于国忠那些伸手、弯腿、扭腰的古怪动作里,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乞丐刚才给自己行的居然是西洋军礼!

  西洋军礼,这可是洋人们之间才会用的,虽然他不肯定于国忠到底是什么来头,又怎么会落难如此,但那标准的洋式军礼没有几年功夫是练不到那个标准的。

  之所以他敢如此肯定,那还是几年前的一件事,当时还年幼的林正义跟随他堂哥林正雄(清军都统)去上海游玩,在黄埔江口,那帮西洋士兵们之间相互就是如此行礼的。

  当时他堂哥还说了一句话:“看到那些洋鬼子之间的军礼了吗?精神抖擞,力量十足啊,没几年功夫是练就不成的!”

  既然于国忠是一个懂得西洋之术之人,那他以后的成就就不会比自己底,现如今北洋水师缺得可就是这样的人才,现在自己拉他一把,借他个人情,等他以后发达了,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大富贵呢。

  “那谢谢大人了!”

  于国忠满心惊喜地说道,他实在在太感激这个验兵官了,慧眼识英才啊,怎么可以凭力气断定一个人报国的拳拳之心呢?

  本以为搬不起石头就会砸锅坏菜的家伙做梦也没想到,有时天上居然真会掉馅饼啊!

  微笑着点点头,打着异样心思的林正义就这样破例招收了于国忠。

  日落时分,收拾妥当的一班人马浩浩荡荡、高高兴兴的向旅顺军港走去。

  吃饱喝足,无忧无虑,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于国忠进入兵营已经三个月了。

  这段时间里,在林正义的庇护下,他简直无法无天,不但每日例行的出操训练不参加,反而纠集一帮人马出去胡混瞎搞,喝花酒,打架斗殴,赌博嫖妓,除了抽大烟他深恶痛绝外,其它就没什么他不敢干的事情。

  也许在岸塞炮台的军官眼里,于国忠就是一胆大妄为的兵痞,不过他自己可不这么认为,自己这么干是为了活跃一下兵营里沉闷的气氛。

  虽说每天早上都进行训练,但那几门只看只摸而不放的大炮在于国忠眼里形同虚设,按他的话说,大炮每日不响,那还训练个屁啊,真的和别人干起架来的时候,你能打的准吗?

  再者,喝酒、斗殴,赌博嫖妓,这也是向大人们学的,岸塞炮台的军官住处哪晚不是莺声燕儿,花红柳绿的,喝醉酒的大人们有时都是十分英勇好战的,为了一个漂亮点的妓女,他们都能掀翻酒桌,拔刀相向,在兵营里上演一幕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豪情壮举。

  在这种气氛的影响下,于国忠也是破罐子破摔,有样学样,你能喝,你能嫖,难道我就不能,都是男人,谁还没有些正常心理需求啊。

  “老六,阿三,铁蛋,喝得差不多了,咱也该回兵营了!”醉醺醺的,于国忠摇晃着身子从酒桌旁站了起来。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中午没事,他又不愿意呆在那儿观看众军官们淫秽表演,于是就带着一帮兄弟出来找乐子了。

  污浊的军营,难以忍受的气氛,幸好还有这清澈甜美的佳酿可以洗涤灵魂,喝完了杯中的剩酒,他抬腿就走。

  干了几个月的拾长,这家伙现在也是官味十足,不怒自威,在他的吆喝下,胡老六,胡阿三,赵铁蛋三人立马也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走咯!”

  在三人的搀扶下,于国忠等一班人晃晃悠悠地就朝兵营走去,可是快到兵营时,一行四人却又神呆脑痴般地停了下来,他们的目光全都傻傻盯着远方。

  海岸炮台边的泊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停靠了一艘战舰,舰首的黄龙旗迎风舞动,它在宣示着自己的庄严和神圣,硕大的舰身在如血残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宛如一条刚刚出水的巨龙,道道脱色的划痕告诉别人,它不仅年岁不小,而且饱经风霜。

  “哇,好大的船啊,它的屁股后面还有艘小的!”刚从山沟沟里走出来,没什么见识的赵铁蛋惊呼道,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庞大的船只。

  在这之前,他是做梦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庞大的家伙。

  “真的耶,六叔,这船好大啊!就是它屁股后边的小船也比咱渔村里最大的渔船还要大!”

  和赵铁蛋差不多大的胡阿三也惊叹起来,他的表情不必赵铁蛋好到哪里,刚刚十七岁小家伙居然兴奋的脸都红了,作为渔民之子,他对船更有感情。毫无疑问,自己面前的这个大家伙实在是太带劲了。

  “没什么见识,你六叔我见过的真正大船比这大多了!”

  拍了一下侄子的脑袋,胡老六吹嘘说道,事实上,常年的海上生涯也让他真的亲眼目睹过亚洲第一巨舰定远的豪迈面容。

  与此船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虽然他不知道定远吨位在世界上的排名,但那硕大的船身无疑让他灵魂震颤,就是此时说起,他也是慷慨激昂。

  于国忠则什么也没说,这艘战舰给他的感觉很奇妙,好像自己对这种战舰很熟悉,只是自己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抛开杂乱的思绪,他竟然默默向那艘战舰走去。

  旅顺军港高级军官住处,守备聂永信正陪同超勇管带黄建勋话聊。

  “建勋兄,你可是大忙人那!听说最近海上不那么太平,东洋鬼子闹腾个不停,怎么你还有空跑我这海岸来透透气啊?”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聂永信一边品着龙井,一边打趣着同泽。

  “别提了,本来我超勇号跟随镇远、来远、扬威号一起护送步军去高丽,可谁知在返航途中,鱼雷艇福龙号居然熄火走不动了,而我的超勇号左旋居然也开始漏水。没办法,林大人就下令我们就近靠岸,我只好拖着福龙号跑你这旅顺军港停泊待修了!”

  脱下帽子,黄建勋一脸晦气地坐了下来,这海上跑船最怕的就机器坏了,动弹不了那都是小事,一但进水太多那可就要玩完了。

  此次幸好集体行动,北洋水师主力战舰基本在附近,超勇号和福龙号才得以安然脱身,带病驶进这满洲第一大军港。

  “那你们多久能修好好啊?一天两天的,做兄弟的我招待得起,要是还像上次经远那样一呆就是三五个月的,那我可就犯难了!”

  对于北洋水师的这帮年久失修的破船,聂永信最是头疼,要么不来,要么一来就会赖着不走。

  虽然说海岸炮台和水师战舰本该一家,但由于补给问题分属两大军种,在相互交往中,海岸炮台总是吃亏,北洋水师一来就是一大群人,吃喝拉撒,开销甚大;而海岸炮台能去水师基地的寥寥无几,只有少数军官才能享受这种待遇,几个人又能吃他多少!

  时间长了,庞大的亏空数字让各海岸炮台的军官们都精明起来,他们不再招待所有水师官兵,即使要招待,那也只能是个舰的管带、大副等人。

  “呵呵,这事我也说不准啊!你也知道这些战舰都是洋人造的,小毛病咱们自己还能整整,要是大毛病那可就得等那帮洋技师了!”

  一听人家开门见山的发出话了,黄建勋也只能打哈哈,战舰自己修不了,而等洋人又很费时间,十天半个月那都是短的,这种事情通常都是需要三五个月的才能摆平。

  话不投机的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胡扯着,只是谁也不想把脸皮扯破,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官场多风险,以后止不住谁还得依靠对方帮一把呢。

  超勇号旁,于国忠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舰板,水手,指挥塔,大炮,虽然这些东西在样式上看着特别别扭,但那熟悉的感觉却让他不能自拔。

  “怎么会这么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这战舰好像是早期巡洋舰的轻装甲版,虽然装甲不怎么厚,但它的速度极快,好像可以达到十多节!”

  看着外形,于国忠就可以大概估摸出战舰的内部构造和机动性能,甚至他可以猜出这艘战舰的马达是早期版1885型的。

  福龙号鱼雷艇上,管带刘昭蒙蒙的坐在外壳铁板上,他的头不住地海里瞧,舵手高来已经反复下水查看了好几遍了,还就是找不着马达空转不走的原因。

  “刘大人,还是没发现下面有什么异常!”

  头一出水面,舵手高来就冲上面喊道,这海水实在太冷了,才下去几个来回就已经把他的嘴唇都冻紫了,没有得到管带大人的回话,他也只能继续在这冰冷的海水里扑腾。

  想了半天,刘昭才回过神叫舵手上来,没折的他只好在鱼雷艇上走来走去,心情烦躁间,低低抱怨之声不绝地从他口中传出。

  “该死的洋人,造的什么玩意,三天两头给老子惹事!他妈的上回也是走不东动了,害的老子在威海卫呆了足足半年,这回不知又要让我歇多长时间?”

  “船走不动,马达转不转?要是不转自然不会走,要是空转不走,可能是传力杆接触不好,或是根本就断掉了!”

  不知怎么搞的,看着愁眉不展的刘昭,再听了他口中的话语,想也不想的于国忠脱口就说出了这番话。

  “你懂机船?”

  闻言大惊的刘昭问道,他瞅着于国忠一身步军的兵服却说出了海军的专业术语,心中大是疑惑。

  “稍微懂一点,不过象马达这种小毛病就是小kiss了”

  大言不惭,连于国忠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肯定的回答。

  “好,那你上来试试吧!”

  病急乱投医,无计可施的刘昭只好抱着一丝希望让这个步兵试试,兴许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就在于国忠绕走到到舢板边,准备上艇时,站在刘昭身边的正头目卢应举怀疑的的问道:“管带大人,这个步兵行吗?别到时修不好马达,再把其他的东西弄坏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一个是坏,两个也是坏,管那么多了干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个家伙真有两下子能把艇修好,咱们也就不用再赖在这旅顺军港受人家白眼了!”

  上次经远管带林永升在旅顺军港遭受的白眼和祸害,早就在整个北洋水师传开了,现在刘昭可以想象超勇管带黄建勋在岸上一定过得很舒服。

  在于国忠折腾了一番马达后,刘昭和福龙号上的水兵们全都傻了眼,这个家伙居然快把整个马达给拆下来了。

  “老弟,你到底行不行啊?”

  刘昭已经被面前的这个步军士兵给吓破了胆,乖乖,照这么玩下去,他怀疑这个家伙会把自己的福龙号都给拆了,胆颤心惊间,他连称呼也给改了,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个煞神,人家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到哪找人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装回去啊。

  “别着急,马上就好,等我把这个底轮拆下来,就差不多快好了!”

  说着话,于国忠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他仍旧继续着自己维修中的拆卸动作。

  “那好,那好,你忙,你忙!”

  满头是汗的刘昭是不敢再看下去了,他吩咐正头目卢应举在一旁照应着,自己就跑出了鱼雷艇,按照他的原话说就是出去透透气,要是再呆在下面,刘昭怕自己会被那家伙的疯狂举动吓死。

  忙活了大概三个钟头,于国忠的维修工作才算结束,擦擦头上的汗,他说了句ok就跑回去休息了,实在是太累了,连个搭把手的人也没有,死了无数脑细胞的家伙现在是神乏力疲。

  第二天一大早,步兵营房的大门就人被敲的叮当响。

  “于拾长在吗?”

  福龙号上的正头目卢应举一边敲门,一边冲里面喊道。

  “谁啊?等等就来了!”

  自从加入步军,于国忠就没出过早操,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他还在蒙头大睡,直到恼人的敲门声大作,他才披着衣服起床。

  “哦,是你啊!怎么那个马达我昨晚没整好?不对啊,我记得修好了啊!”

  一见是昨晚站在自己身边几个钟头的卢应举,于国忠的脸色就不大好看,这家伙也太死眼头了,站了那么长时间连一个钳子也不知道帮我递一下。

  “啊,不是,马达您昨晚修好了!这不为了感谢您,我们管带刘大人和超勇管带黄大人一起邀请您到舰上吃个便饭!”

  能混上正头目,卢应举最会看人看事,可这回他不得不暗叹自己看错了,昨晚自己怕担责任,楞是没帮这个家伙一下忙,可哪知责任变功劳,这个家伙居然要去和管带大人平起平坐了,也不知以后他会混到什么官份上。

  见这个讨厌的水军小官说话还算客气,于国忠也就不好意思再和他一般见识,点了点头后说道:“好的,你让我先换一下衣服!”

  超勇号指挥室里,热闹非凡。

  于大拾长现在是春风得意啊,福龙号管带刘昭和超勇号管带黄建勋对他是热情招待,甚至称兄道弟,这种高规格的接待,让喝得找不着北的家伙十分受用。

  一番官面上的客套话说得差不多了,超勇黄建勋直接进入了今天酒席的主题。

  “国忠老弟,你看你一表人才,在步军混了这么久才弄了一个拾长,多丢人啊!要不来我们海军这边,别的我不敢说,在北洋水师丁大人面前,老哥一定会全力担保你的!怎么样,好好考虑一下!”

  “是啊,国忠老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步军不行,你就来海军!至于职务嘛,我可以和黄大人一起担保你为机轮长,要是别的舰上不要你,我福龙号和超勇号任你选!”

  看到于国忠一副低头考虑的样子,刘昭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起来,现在海军缺什么,就缺于国忠这种通晓西洋技艺的人,虽然昨天他被于国忠那大卸八块的维修技艺吓得不轻,但事后他也明白过来了,所谓技高人胆大,人家能拆又又装,又哪里会在乎什么拆八卸七的。

  两位管带大人的话很诱人,而于国忠也讨厌海岸炮台上的糜烂之风,在思考了一会后,他提出了自己的一点小条件:“两位老哥的好意,兄弟明白,不过小弟有一个条件,要我上舰可以,可我要带几个兄弟一起来,单独把他们放在炮台那我不放心。”

  “好,义气,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闻听此话,黄建勋、刘昭想也没想就起身和于国忠击掌为誓!

  几天后,在他的帮助下,超勇号的漏水密封舱也被修好了,之后他带着胡老六、胡阿三、赵铁蛋三人上了舰,就这样,于国忠开始了自己波澜壮阔的海军生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