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嗓子眼都快喊破了,这魏将果然象龟孙子一样,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就是不出壳。这地道什么时候挖得好呀?真是憋屈,都没机会痛痛快快战一场!”符洪飞身下马来到姚弋仲身边抱怨道。
“你跑到这里干什么?!为将者,擅自脱离部队,可是严重违反军纪,要不是看在咱们数十年交情的份儿上,定斩你不饶!快回你的部队去,老夫就当不知。你不必急躁,破城就在今夜了!”姚弋仲一脸怒色地看着符洪,心中暗道,这符洪也太托大了,丢下士兵,一人居然跑到这里来。
“别紧张呀!坚儿帮我带着兄弟们呢!这小子,日后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这个做爷爷的。”符洪一脸自豪地笑道。
“苻坚?!”
“那当然了,我就这么一个坚儿。还会有谁?”
姚弋仲微微点头道:“我观此子日角龙庭,的确贵不可言。然其眉目之间神采飞扬,易骄横自满,若不加以收敛,恐会吃大亏。”姚弋仲哪里知道他的话数十年后将得到验证。苻坚亲率的八十万前秦军在淝水一战中灰飞烟灭,只留下“投鞭塞河”、“风声鹤唳”贻笑后人。
“呸!呸!前面一句还听得进去,后面一句太。。。”符洪面露不喜之色,“老姚,你是不是嫉妒我有坚儿这样的好孙子?”
姚弋仲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算了,我还是回去看看。”姚弋仲这么一说,符洪倒真有些担心了。他怕苻坚年轻气盛,做出什么强攻一类的冲动决定,那可就破坏大计了。
姚弋仲望着符洪远去的背影,心中默叹道,老符,看来我们真的老了,这岁月真是无情呀。他刚才注意到符洪在上马时已经有些喘息,再不复当年的英姿勃勃了。。。
董闰和贾宠正神情凝重地在城楼上巡视,连续数日未安心而眠的他们已略感疲惫,更让他们不解地是胡族联军的进攻始终都是开始大张旗鼓,稍遇挫折即迅速撤军,严格上讲襄国防务还未经历真正的考验,胡人这样做又有何目的?再拖下去,冉闵的援军一旦赶到,到时候姚弋仲他们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董将军,你难道不觉得有些异常吗?”贾宠满腹狐疑地问道。
“老夫也觉得奇怪,难道胡狗的目标不是襄国?”董闰沉吟道。
“不可能!襄国是河北的咽喉之地,如果想绕过襄国攻占我大魏其他城池,无疑是把自己放在进退两难的险地,姚弋仲不会那么蠢的。”
“难道是疲敌之策?这几日来胡狗的攻击似乎有些频繁,虽说攻击强度不高,但兄弟们的确有些累了。”
“如果是疲敌之策,一时半会儿要想攻破襄国也绝非易事,若等到陛下大军赶至,这疲敌之策又有何意义?”
“那老夫就不明白了,小贾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
“若我看出来了,就不会问你了。这姚弋仲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呀?”贾宠无奈地苦笑。
“算了!管他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待陛下大军一到,胜负立分!”董闰也懒得去想了,这襄国城高壁坚,兵精粮足,要想被攻破也绝非易事。
“咚!~~~~咚!~~~~咚!~~~~~”胡族联军震天的擂鼓声打断了两人,这次擂鼓声比以往又有所不同,鼓声紧凑严密。与此同时,城内忽然喊杀声四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悄然跃上两人心头。
“报!~~~~”哨兵神色焦急地冲上城楼。
“讲!~~~~”董闰神色凝重地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哨兵。 http://www.xk9l/cs/8494.html